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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死，更不会被哈迪斯带走。”羊羊很肯定“我厌恶宙斯也同样防备哈迪斯，所以我做了一些事，让我濒临死亡时魂魄也不会入冥府的设定。”这也是她觉醒之后才渐渐想起来的。
穆拉开她些，看着她的眼睛。
羊羊眼还是红红的“不能说，现在还不能说。”
“那么宙斯呢？”
“也是因为信仰，宙斯需要从人类的信仰之上获取一部分神力，但到了后期质疑他的人越来越多，他失去了人们对他的信仰。”羊羊眼睛里都是泪水。
穆拿过一边的帕子再度替她擦拭“所以他要杀了其他主神，但为何要杀雅典娜？”
“因为她一直都有雅典这座城市和你们八十八人的信仰，并且她的影响力越来越大，甚至有超越宙斯的趋势。”羊羊自己拿过帕子擦了“像每个王一样，他也害怕失去王位，害怕我的孩子会像父亲和他一样推翻前代神王，疏远了我；害怕雅典娜聪明过他，所以吃过她；到他渐渐失去人类的崇拜之力时，那种恐惧到了极致，我不想看见那样疯狂的他，所以取走了信仰之力。”
所有人都以为赫拉是因为想报复才如此，但真相未必如众人所料。
“可没想到他竟然利用我的离开也离开，将雅典娜推上了前台，让波塞冬和哈迪斯蠢蠢欲动还趁机和雅典娜大打出手。”羊羊蔑视的说“若不是宙斯的阴谋，怎会容二人胡来，他们是主神没错，那太阳神也不是好惹的；他一直自诩自己是宙斯的接班人，还有其他的神呢，为何偏偏其他神就是不出现，连如此好战的阿瑞斯的按兵不动？你可别忘了雅典娜是在宙斯受益下守护大地，阿瑞斯和太阳神为了继承人的位置闹的不可开交，这么个表现立功的大好时机他们二人为何不出手相助雅典娜？他就是想让你们二败俱伤，自己才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穆听了她的话，一时无语。
羊羊放下帕子“我不是开玩笑，我是不喜欢宙斯，但句句实话，我骗你又能得多少好处。”
“你说的我当然相信。”穆揉揉她的发“也觉得这一切雅典娜未必不知，只是她就是如此。”
“她一人如此我不管，可既然我住在白羊宫了，那我就不能让别人毁了我的家。”她可是婚姻和家庭的女神“这么做是很冒险，但我现在已经拿到想要的东西，那信仰除了我谁也拿不到手，所以他们知道也无可奈何，如果他们敢用贵鬼威胁我们二人，我就吞下信仰之力，让谁都得不到。”
“为何这么早就拿出信仰之力？”这东西在穆眼中相当不祥“既然藏在无人知的地方你不该取出。”有些东西就该永埋地下。
“那个烫手山芋我也不想要。”真当她傻啊“是阿黛不给我藏了。”
阿黛？没听说她有朋友之类，还是说是她是赫拉时候的朋友，赫拉有朋友吗？
“说起来我和阿黛是一类人，上辈子都瞎了眼睛，把渣男当宝。”羊羊叹口气，揉揉屁股“不过我以为这辈子捡到宝了，结果你也家暴！哼，我要告诉师公去。”
师公？！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师父，我公公，搁一块儿就是师公。”羊羊趾高气扬的昂头“等他肥来肯定告你刁状，谁让你欺负我这么可爱的媳妇的。”
“羊羊，我师父死了。”穆叹口气，听她那笃定的态度忍不住重复一次。
羊羊理所当然的点头“是啊，不过他会回来的，穿着冥界的圣斗带着虚幻的12小时生命回到圣域，不过这次估摸着应该不会闯宫，毕竟雅典娜也知道她的圣衣就是那座巨大的神像。”她告诉的嘛“我们可以请你师父给我们主婚吗？不过想想晚上举行结婚典礼会不会太晚？我没禁忌的，你有木有？”西藏风俗不熟“我能穿婚纱吗？”好想穿婚纱“你要穿白色燕尾服，咱们让撒加米罗他们穿黑西装，一排搁你身后。”
“羊羊，你确定师父会来？”听她的口气似乎史昂会答应哈迪斯一些事而来到圣域。
羊羊不敢肯定了“这个，应该会吧，虽然表面上他会答应哈迪斯来杀雅典娜，不过他始终都是女神的斗士，不会成为哈迪斯的鬼。”
穆伸手将她头拉下，与她额头靠在一起，碧绿眸中满满都是她“说真的，若有机会我也的确想让他见你。”
“穆，你是不是很怕你师父？”羊羊看着他“我是不会要你在二者之内选的，不过我很担心；我手里有‘信仰’，你师父会不会还有什么事要告诉雅典娜，所以要求你不要我之类的，或者他要求带我去冥界；到时候你会同意吗？”
“会。”穆点头“正好一起去干掉哈迪斯。”
羊羊用鼻尖蹭他鼻尖“阳奉阴违，狡猾。”
“不喜欢？”
“嗯，他也是这样开始的，一开始瞒着我，渐渐的，就”说着目光往下垂。
穆只用自己宽厚的怀抱回答了她的担心。
第54章 五十三（）
二个星期后一个明媚的午后。
羊羊坐在露天咖啡座喝着咖啡，一身轻松打扮像是在等人。
没多久就有位英俊又年轻的男子过来落座，浅蓝色的眼睛迷人威严“你看起来好多了。”
羊羊浅笑“要喝什么？”
“咖啡。”朱利安随口答。
羊羊让侍者端上咖啡。
“现在该说些正事了吧。”波塞冬蓝眸微动“宙斯要杀我？”
“为何不能？你能算计的别人当然也能算计。”这句话她印象很深，就是不记得是哪里听到的了。
波塞冬喝口咖啡“真是说的一点没错，那么你为何救我？”
“这还要问吗？”当然不是什么兄妹之情“你死了，宙斯忌讳的就会少一个，留下哈迪斯和雅典娜打个你死我活，让他坐收渔翁之利？你当我傻啊。”不管是谁，他们若来闯宫，白羊宫都是首当其冲。
“与我血盟也是因为这个？”波塞冬轻笑一下“亏你想的出来。”
“你当然不在乎什么柱子倒不倒。”羊羊放下咖啡杯“但你我都知道生命之柱对海底神殿意味着什么。”而现在因为她的力量柱子虽然倒了，海底世界却没有覆灭。赫拉是婚姻女神，她最强大的力量不是破坏，而是维系，维系人与人之间关系；所以‘维系’是她最厉害的武器，在成为神后之前，她也了解了如何更多关于维系平衡力量的秘密，只是宙斯忌讳她所以并没有给她过于重要的职位。
波塞冬搅动咖啡“那么‘信仰’呢？你打算如何处理？给雅典娜，还是给你的凡人新宠？”
羊羊直言不讳“我谁也不会给，至少现在；这个世界也许不一定好，但要看它成为一片汪洋，或者成为一片死地都非我之愿；至于宙斯，我根本不认为他能善用信仰之力；雅典娜那个无为而治者只知道说什么‘我相信我的圣斗士们’，秉持一颗所谓大爱之心却眼睁睁看着那些人死去，她也不值得我信任。”
“果然是赫拉，谁也不相信。”波塞冬半赞半贬。
羊羊抬头望着天空“看，多蓝的天空，你们三兄弟都有一双蓝色的眼睛，美丽薄情；可这个世界已经不需要神了，神只是一个象征符号，影响不了现在也影响不了未来；说什么笑看人类走向毁灭，人类都没了，神又有何存在价值？”
波塞冬不喜欢她的观点“可我们存在！”
羊羊轻嘲“附身在自己蔑视的凡人身上可笑的灵魂，在中国，这种事叫做鬼附身！”
波塞冬目光锐利“你想说什么？”
“放弃你可笑的计划，只做那个统领海域的王。”羊羊并不退让，相反面容和气势上也浮出该有的严肃“我一点也不希望曾经的悲剧再度发生。”
波塞冬不语，只是直勾勾盯住这位女神：换做其他女神，他肯定会对她轻蔑一笑拂袖而去；但赫拉不同，不是因为她神后的头衔，而是现在眼前这位赫拉女神比他想像的可怕的多。
“我答应你可以，但有个条件。”波塞冬微笑“你说服得了哈迪斯放弃他的计划，我就放弃征服这个世界。”
羊羊咬住下唇“这不容易。”
波塞冬摊手“当然，非常不容易；但只有你能办到，对吧。”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神圣。”羊羊忍不住用恶劣的口吻对他“你就不怕我袖手旁观？”
“你说的对在对这个世界的问题上我一点都不神圣，赫拉，可与其这个世界变成地狱不如变成我的海洋。”波塞冬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你也很清楚，变成地狱没有一个生灵；变成海洋至少还会有生命存在。”
羊羊斜眼左侧另一桌的苏兰特“靠你的海斗士斗不过哈迪斯。”
波塞冬则也瞅了眼邻桌的穆“靠雅典娜的人也很吃力，二百四十三年前的圣战活下来的只有二位圣斗士。”双手交握，俯身向前“赫拉，你不会袖手旁观；这么多年雅典娜轮回不止战斗不止，宙斯从来不出现是因为你没有出现，信仰之力也没有出现；可今天你出现了，信仰之力也出现了；那么就是说他没有完成的事现在有机会完成了；这个凡人并没有成为神，他是领悟了超越生死的第八感，但还没有达到神衣临身的地步，只是在那么一瞬间他对你的爱超越了一切，才召唤了神衣；可你自己都明白，这种小情小爱无法支撑他第二次穿起那件神衣，所以在赫淮斯托完成新的白羊座黄金圣衣之前你无法袖手旁观。”
“穆能突破生死第八感，就一定能达到神之九感。”羊羊平静严肃“他不需要依靠我的保护，相反是他一直在保护我。”
“可这需要多久，你没有把握。”波塞冬反诘“你所担心的是他尚未领悟第九感，哈迪斯就会来，所以你才着急约见我，希望我保持中立，不是这样吗？”
“你也必须保持中立，不，你会帮雅典娜的。”羊羊反而自己纠正了话里的不对“没错，波塞冬，因为从刚才的话里就能明白，你一点都不希望看见九星连一地狱降临人间的事。”
“现在的你真是一点都不能掉以轻心。”波塞冬不置可否“哈迪斯这样不顾一切，每次觉醒都要向雅典娜挑战的理由你比我更清楚，他不会放弃的；你还是多想想如何劝说他罢手。”起身，居高临下“生命之柱现在倒塌了，要修复需要时间；这是你的时间也是我能给的时间；咖啡不错，下次我请你。”
羊羊坐在原位，波塞冬和苏兰特一前一后离开。
没多久她起身坐到穆那桌。
“还好，波塞冬愿意保持中立。”谈判这种事真不是她能做的。
穆握住她的手“本来该是雅典娜亲自来的，不过我认为还是你比较合适，谢谢。”
羊羊轻轻摇头“我不是为了她，是为了贵鬼；不希望他有事，待会儿回去时给他带点冰淇淋。”
“好。”穆同意。
——
二人手牵手走在路上。
“被波塞冬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好奇，哈迪斯每次觉醒就一定会发生惨烈大战。”穆手里拎着购物袋“为何？神话时代，他对大地还不曾如此执着。”
“你知道哈迪斯没有亲生子女的事吗？”羊羊一手被他牵着，一手拿着巧克力雪糕。
穆不是很清楚“他不是有妻子嘛。”还是他抢去冥界的。
“珀耳塞福捏的孩子都不是哈迪斯的骨肉。”羊羊嗤之以鼻“所有人都说哈迪斯深爱自己的妻子，所以能容忍她生养别的男人的血脉，哼，试问天下哪个男子有这种宽仁？真相通常会被人忘记；他被丘比特设计不假，抢了珀耳也不假，但他真心爱的并不是她；只是，在爱情之箭失去威力时，一切却都无法挽回了。”
“阿黛？”穆很敏感的想起了这个名字。
羊羊握他的手用了下力“她的名字应该是阿黛尔，阿黛是我对她称呼。”
穆这个略有耳闻“她才是冰雪女神？”
“典伊根本不存在，宙斯驱逐出神界的也是位不存在的女神，不过是想用这些掩盖真相。”羊羊摇头“阿黛不是被驱逐，她是自己离开的；在我选择离开宙斯之前，阿黛在一个哈迪斯永远无法踏足的地方冰封了自己；说出来你也许觉得俗气，能令她离开那块地方的方法就是整个世界变成地狱！”
什么？！
羊羊拉近了穆的距离，靠着他手臂，咬着冰棍棍子“是的，别看哈迪斯这样，可其实我倒觉得他是公平的神，宙斯对人的公平是他对谁都不公平，天赋、美貌、智慧、财富人总是有着各种各样差别；只有死亡是一样的，活的长要死活的短也要死；阿黛也是非常相信公平的女神，哈迪斯被设计负心，阿黛不能容忍，所以她提出一个原谅的办法，就是如果哈迪斯有办法让这个世界永远都公平她就愿意相见，否则——直到时间尽头，与君不复见；我想哈迪斯这么想把地狱之水倾倒在世界每个角落就是为了‘公平’二字。”因为只有在他控制下一切才会公平有序。
“既然是被设计，为何不能原谅？”穆是男子无法理解女子的心情。
羊羊红了眼眶“因为孩子，哈迪斯当着珀耳塞福捏的面用脚踩踏了阿黛的肚子，阿黛流产了，又因为受到了哈迪斯说的一些话的刺激，心如死灰；这些事你们都不会知道，都被阿黛亲手从时间上抹掉了。”
穆转头，放开她的手改搂住她“那个孩子，是哈迪斯的？！”
羊羊轻轻点头“我也知道醒来后的哈迪斯非常自责难过，但珀耳塞福捏冥后的身份已经定下，无法更改；阿黛冰封自己也无法挽回，她没有给哈迪斯任何挽回的机会；提出的要求哈迪斯根本做不到，那时候有宙斯在，他怎么可能做到公平的世界；所说典伊女神因嫉妒冥王夫妇恩爱而释放什么无头冰怪都是假的，没错，奥林匹斯是乱过，但这不是什么典伊之乱，疯魔的是哈迪斯本人，他要杀掉珀耳塞福捏，还有陷害他失去阿黛和孩子的所有神。”
“宙斯为了掩盖这一切创造出了一位被驱逐的女神。”原来如此，穆这才明白。
羊羊又点头“是，他那时候对珀耳塞福捏还没失去兴趣，所以哈迪斯是真的疯了，他的伤不是无头冰怪造成，而是他自己伤的；说起来他真是可怜，失去了阿黛，失去了孩子，却什么都不能做，连为她们报仇的机会都没有；那位曾经怜悯众生的主神只剩下冰冷。”
穆收紧手“而你却知道阿黛在哪里。”
“哈迪斯也知道，可他无法触及那里。”羊羊挽着穆的手臂“其实说起来阿黛也能算是冰神，我觉得她和卡妙最般配了；让那个哈迪斯见鬼去吧，达令，我们替卡妙做个媒吧；让他也娶一位女神。”
“你又想到一出是一出了。”穆叹气“如果真如你所说，卡妙就算是爱上了那位女神，也将会直接面临哈迪斯的威胁。”他不是女子无法体会失子给身体和心灵带来的双重痛苦，但他可以理解哈迪斯的心痛；且这还是他亲手做的，任何人都无法承受清醒之后的悔恨“他不会放手的。”
“时间太久了，我倒认为他会放手，因为那些痛苦已经将折磨的早就忘记自己如此好战的最初原因了。”羊羊看向天边一道晚霞，染红了一大片天空“我不否认他痛过，但那些痛早就被征服的魔力吞没，消失殚尽了。”
关于这点，穆无法一下子找到反驳言语。
羊羊抬头“你这真的不让我管封印哈迪斯的事？”上次自己提出来后就被他严词拒绝“仙女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