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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目光就这样注视着。
第38章 三十七（）
羊羊从双子宫走出，不由长出一口气来，这个双子真是太狡猾了，得小心应付。可还没有走出几步，就觉得背后有人在看自己，回头瞅瞅没看见什么人影；虽然小雨没停，但好歹也是白天，再说了五老峰也没说封印已经破了的消息传来；应该不是‘好兄弟’之类的吧。
撑着雨伞往下方的金牛宫快走几步，因为在这一部原热血少年动漫里也许一切皆有可能。
“没想到赫拉大人也会害怕鬼。”身后传来戏谑的声音。
羊羊这次回头，看见了从双子宫屋顶上跃下的青春美少年，正是当时站在阿瑞斯身边的那个金发少年“赫尔墨斯？”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名字。
少年微笑“看起来您正在逐步想起很多事。”向她低头致敬“请原谅我冒昧前来。”
赫尔墨斯在神话中可不是让赫拉喜欢的主神，他是忠于宙斯的儿子，也是宙斯的传旨者和信使，而且非常聪明狡猾，他倒真是可以站在双子宫的屋顶上，因为他真是双子座的守护神。
“你带来了什么口信？最后通牒？那该去找雅典娜，这里是圣域，不是我的赫拉神殿。”羊羊转身就走。
赫尔墨斯身影一闪，反出现在已经转身后的羊羊面前“看起来宙斯的一个小动作并没有让你改变想法。”
“他就是有大动作我也不会改变想法，要知道赫拉是最忠于家庭的女神。”羊羊反倒庆幸自己是赫拉了“再说了，他打算干什么？毁灭大地，那倒好了，我还正想看看雅典娜打算怎么对付她老爹；tvb里最好看的剧情就是三角恋啊，父女斗之类的，虽然我更爱看美剧，不过有真人现实版三大主神都要毁灭世界，雅典娜该如何是好的戏码，我还乐意抱着酱油瓶围观的。”
“原来赫拉也可以如此洒脱。”赫尔墨斯看多了她对某人疯狂的在意，而不在意时竟然绝情如斯，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针。
羊羊不喜欢下雨天，撑伞什么的最麻烦，所以不理会他自己往金牛宫去“谢谢你的赞美。”他要是想说什么，肯定会跟上，不然最好不要跟。
走了好远，羊羊突然觉得赫尔墨斯没有跟在自己身后，停下回头，却看见他依然站在原地“你不是来找我的？”嗯？他来干嘛？就是说二句不痛不痒的话？不会的，这家伙一直都是那家伙的信使，一定是有什么话要传达。想到这里，微微蹙眉：如果他不是来找她的，那？是达令？还是雅典娜。
赫尔墨斯微笑“我是来传递口信的，但觉得”说了一半免不得做了一个惋惜的表情“还是先告诉你比较好。”赫拉的心胸可不广阔，最会迁怒了“他要见穆。”
不可以！羊羊几乎要脱口怒喝出来，可也硬生生将这个三个已经在嘴边的字咬住了。
赫尔墨斯看着羊羊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不由勾了下嘴角“如果您想阻止”
“你太不懂女人心了，谁不想看二个男人会争夺自己而纷争呢，就算是不公平的；这是女人最骄傲的虚荣心，身为男子的你当然不懂。”羊羊调侃的笑言“我是很想阻止，但这事关达令的尊严，他是个凡人，但他也是个男人！但不看僧面看佛面，如果达令有什么损伤回来，我会报复的！”报复二字说的十分轻巧。
赫尔墨斯却莫名在这样的阴雨天里打了个冷颤：赫拉是认真的，那个任性跋扈的赫拉现在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一付云淡风轻的模样，但也可想而知如果那个凡人穆有什么不好突然之间赫尔墨斯觉得头好痛。
教皇厅。
——
紧张到一触即发的氛围内，赫尔墨斯拉住了108颗佛珠“嗨嗨，我只是来传递一个口信。”这个处女座沙加看起来不是好对付的。
艾欧里亚收起了光速拳的架势。
穆很平静的看着来人。
赫尔墨斯放开佛珠，轻咳一声“主希望和你当面谈一下关于赫拉大人的问题，我十分希望你不要拒绝。”
“何时？”
“明日如何？下午2点在圣域西边。”赫尔墨斯微笑。
那里是圣域墓地所在，穆点头“好，可以。”
赫尔墨斯说完这些话本来就该走的，但他挠挠头欲言又止的。
“有什么你就说。”艾欧里亚最看不惯这种样子“警告穆？”
“那场战役没人记载，但赫拉的确联合了哈迪斯。”赫尔墨斯摸摸眉骨“这是赫拉想要离开的一个计划，她蒙骗了所有人，包括她的盟友哈迪斯；所以似乎赫拉和哈迪斯当初的协议至今都存在。”
艾欧里亚不明白这些弯弯绕“协议？既然要说就一次说个清楚，什么协议？”
赫尔墨斯看向穆“我能告诉你的不多，之所以说这些是因为我明白你和赫拉大人彼此都不会放手，但你也要有心里准备，她毕竟是你不熟悉的赫拉大人，不管她做人是如何的性格，她却始终都是赫拉。”
是说她自私跋扈？穆目光微缩“谢谢你来传递口信，也谢谢你告知这些，她就算是赫拉，现在也只是我的赫拉，神后忠于自己的丈夫和家庭的确从未改变。”神话时代的她之所以疯狂不光是她一个人的原因“明天下午准时到。”
‘我的赫拉’。赫尔墨斯倒吸口冷气：这个白羊座未免也太霸气了吧“好，我会转达。”
穆微笑“以后有什么事请直接与我联系，不要叨扰我妻子；当然如果只是老朋友叙旧我不会反对。”
赫尔墨斯挑挑眉“我有些明白赫拉为何如此钟情于你了，不过我还是先走了。”话音未落，人已经失去踪迹，如同来时般突然。
室内一片寂静。
“他有所隐瞒。”艾欧里亚都免不得蹙眉“穆”
穆难得抢白“我知道，赫拉和哈迪斯达成的协议内容一定很重要。”重要的让宙斯忌惮三分“也或许他对协议的内容也不是十分清楚。”他不说很可能是他说不出，难道他以为赫拉对自己说了，想诈他说出？！
“他知道有协议，但肯定不知内容。”沙加做出了肯定的判断。
艾欧里亚沉下神色“看羊羊的模样也不像是知道的，穆，你认为她——”
“——不知。”穆用肯定的口吻。
三人又再度无言以对：什么样的协议？
这天晚上竟然没人来蹭饭，所以饭桌上就只有他们一家三人。
羊羊这个不满“既然不来，干嘛不说，害我做这么多菜。”浪费可耻！待会儿要拿保鲜膜封好放冰箱了，虽然她不喜隔夜菜，不过没人动过筷应该稍微好些吧。
“不要紧，待会儿我拿给星矢他们去吃。”贵鬼咬着烤鸡翅“好烫，好烫。”
羊羊吃了一口芝士烤蘑菇，低头瞄了他好几次都忍住不问。高手大战前夕最忌情爱相缠，这个道理她懂；可是自己的心如今是深切体会着十七八个水桶关于上下的辩证关系，心想着赫尔墨斯那货会不会已经告诉了穆，自己也知道明日的事？如果自己不问穆会不会认为自己不关心他呢？可怎么问呢？亮剑精神虽然可贵，不过哎呦，这个烦人的揍死真tm讨人厌。
“我会穿圣衣去。”穆先开口。
羊羊搁下筷子，乘碗汤放贵鬼面前“这个不是宽慰，哈迪斯身边的死神能在一瞬间粉碎黄金圣衣；在你拿到白羊座的神圣衣之前我这心就是拿到神圣衣了，也不能完全放心哎呀。”用力抓挠了一下自己的发“不晓得该说些什么让你也觉得轻松些。”很不好意思的看向穆“你会不会后悔捡到我？其实你是知道的对吧，别说我不知道自己是赫拉就是知道，以我现在的性格就算没有你，也是不会回到那种渣男身边的。”
爱憎分明，不容眼里有沙子，宁可不要也不要残缺。典型的白羊座性情。
穆搁下筷子，抬手将她揉乱的发抚顺“明天下午二点，西边；想来偷看也可以，我会装做不知道。”气定神闲的很。
“不了，我想揍死来时，阿瑞斯也会来。”羊羊也想着从其他人那里得到一些消息“其他人或许能知道些什么，好像说赫拉很疼阿瑞斯这个儿子”
穆伸手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没有说‘不用担心’的话，这种话在宙斯这个话题之下太过苍白无力。
羊羊能感觉到他透过指尖传递出来的力道，也不由加大自己手指的力道“希望我拿掉的东西不会危及自己的性命，不然还他就不格算了；达令，我突然发现赫拉竟然没有朋友唉，我是说，唉，现在开始结交不知是不是已经晚了。”看起来这些外国神仙可不是好脾气的。
贵鬼年纪是小，但不代表他不懂事；看着师父和羊羊各自隐忍真实情绪只想给对方安慰的表情也不由搁下了勺子“羊羊，你放心，我会跟着师父一起去，提防那个丘比特，不让他趁机有机会给师父射铅箭的。”
贵鬼不提这事羊羊真的不记得了，猛的转头盯着贵鬼，都快把贵鬼盯毛了才开口说话“说的对，打孩子的行为绝对应该被禁止，不过如果这死小鬼敢用这招，我这个挂名奶奶非将他变成他爷爷的名字般！唉，贵鬼，若明天真遇见丘比特那货，你问一下，他老头子到底是who？”千古之谜啊。
羊羊又摸摸下巴“还是说给丘比特烤点小饼干之类的，收买他一把，让他把铅箭射向揍死那货；就让我和他两两相厌，这样他就不会这么麻烦了。”一拍大腿“可惜人马座死的太早，不然让贵鬼先偷支铅箭，然后交给艾大哥解决了！达令，现在圣斗士里谁的箭术最好？”
“我的箭术也不错。”穆难得接她不着调的话头。
羊羊一指贵鬼“我晚上就烤饼干，你明天和丘比特搞好关系偷铅箭，人马圣衣在人马宫，吃完饭我就去拿黄金弓；就这么决定了！”
贵鬼翻翻眼。
——
今天是穆洗碗，贵鬼站在师父身边拿着干净的布负责把洗干净的碗放入消毒柜“师父，这样好吗？”而羊羊已经摸黑去往射手宫了。
“给她找点事做，总比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强。”穆卷着袖子用净水将碗碟洗干净“明天陪着她。”
贵鬼将碗盏上的水擦净“其实羊羊这么说也是想让你没有负担。”就连他这个孩子都觉得她说的办法超级不靠谱“她想让师父觉得她还是很乐观的。”
穆微笑点头“我知道。”
贵鬼接过他递过来的碗“师父，要不然你们今晚睡一起吧；羊羊说她绝对从一而终的哎呦。”
穆收回手，叹口气“羊羊有时候就是百无禁忌的。”怎么什么话都敢跟贵鬼说呢，有这样的教育者也挺头疼的。
贵鬼低头吐吐舌，然后讨好的笑起“我知道师父是尊重羊羊才不肯的，师父一直都是我和羊羊的骄傲。”羊羊说过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第39章 三十八（）
从人马宫出来，羊羊一路狂奔而下准备回家做小饼干，她当然也清楚这事完全不靠谱，可似乎不如此做今晚很难不胡思乱想，她需要做点事情除去心中的各种不安悲观情绪。这时候有一点阿q精神不是坏事。
压力竟然让她连一向不喜欢的巨蟹宫也不怕了，只是空无一人的巨蟹宫中晚上8点时分有个人就很奇怪了。在行到巨蟹宫的中心，羊羊放慢了脚步，因为瞬提了一个奇怪的灯笼站着，灯笼不亮只照亮着一小块地方，甚至连阿瞬的脸都照不出来。
一直充满了死亡气息的巨蟹宫、冥王的人间肉替、寂静无人的夜晚时分，这诡异的组合怎么说都有一种恐怖电影的赶脚？！
羊羊不由警觉起来，借着微光看着前方的阿瞬的一举一动。
“羊羊姐？”没想到这时候阿瞬转头叫她。
羊羊这才看清他手里的明明是电筒！嗯？难道是自己眼花了？刚才奇怪的一个灯笼怎么变成了一个普通的手电筒！？
阿瞬依然还是五小强的表情，看见她手里拿着人马座的黄金弓“你拿这个干什么？”
“有点事。”被抓包的羊羊不好意思说出真相“你怎么在这里？怪吓人的。”
阿瞬有些抱歉的表情“今晚我巡视圣域，刚才这里有些动静，我想看个仔细。”
看着头发和眼睛都没有变黑的阿瞬，羊羊还是心里发毛：刚才瞬给她的感觉实在是太恐怖了！绕开几步“哦，我要回去了，你继续巡视。”从旁边走过去，想尽快离开阿瞬身边。
阿瞬没有说话。
羊羊低头就往前走，突然平白一阵阴风肆动，没走出几步的羊羊觉得自己身边倏然发冷，一种冷没有预兆的刺骨而来，让她的身体瞬间麻木有些不受控制；这是一股从脚底窜到大脑皮层的阴郁幽暗，让人的心情瞬间跌入低谷，绝望、悲伤这种负面情绪无边无际的从心中萌发笼罩住身体各处。
‘亲爱的赫拉，好久不见。’
羊羊是背对阿瞬的，而现在她被什么绑缚着无法动弹所以看不见此刻阿瞬的表情：哈迪斯，哦，不会吧。宙斯那货还没有搞定，哈迪斯就出现了！？
‘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自己的盟友。’
可谁知道你要干什么“阿瞬很善良，请不要伤害他。”
‘赫拉你一直很警惕，所以除了宙斯没人能够伤害你。’
“还没觉醒就敢出现在雅典娜的地界上，兄长真是肆无忌惮。”羊羊手上的黄金戒指闪出光芒，那道绑缚她行动的东西被打破了“吃定雅典娜那软不拉几的性格？”转身。
果然阿瞬的头发转为了暗色，他手中提着的灯笼闪着诡异的幽蓝色火苗，照不出被黑暗隐藏的脸庞“赫拉，宙斯不会放过你的。”
“那么你清楚我带走了宙斯的什么？”羊羊周身散发出了红光，像一层保护，抵挡着黑暗绝望“哈迪斯，明天宙斯约了穆，我十分担心，既然你今晚来此，不过只为说这一句带着警告的关怀之语；宙斯为了什么不肯放过我？”
“告诉你实情，我能得到什么？”阿瞬弯起的嘴角显得十分得意诡谲。
羊羊挑眉“那要看你想得到什么。”
阿瞬提的灯笼仿若一朵盛放的花，只是那颜色绝非人间会有的，而且幽蓝的光芒似乎渐渐转为了血红色，就好像地狱边盛放的曼珠沙华，这种血红色的彼岸花，在东方的传说中是自愿投入地狱的花朵，被众魔遣回，但仍徘徊与黄泉路上，众魔不忍，遂同意它开在此路上，给离开人界的魂们一个指引与安慰“还记得这种花吗？这可是你从东方引入地狱的花卉，在冥界三途河边如今盛放着许许多多；贝瑟芬妮不喜欢，可那些亡灵却很喜欢；每次看见这种花叶不想见的花朵我都会想起你。”
羊羊低头致歉“如果你只是来叙兄妹之情，请恕我无礼，今晚我没有心情回忆过往。”
瞬手中灯笼无风摇摆起来，晃动的血红色暗光让灯笼看起来真如一朵硕大的花朵，火苗就是花蕊，一时间灯笼如真花般散发着残阳如血似的妖艳，无与伦比的残艳与毒烈般的唯美“赫拉，你以为我在尚未觉醒之时冒险来此见你是为了什么？”
“我不知，兄妹之情吗？”羊羊摇头“还是为了你那个想将人间变成地狱的伟大理想？有理想是好事，我只是想说理想是丰满的，而现实却通常很骨感；我曾听说过这么一句话，杀死一人是罪犯，杀死一千人是国王，把所有人都杀了就是神！你的确愿意做这样的神，也很公平，将死亡带给每一个人，不管是富有还是贫穷，美丽还是丑恶都最终会受到死神的召唤；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