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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人有怀疑的,有劝阻的,也有跃跃欲试却又没能够下定决心的,等到第一批人顺利的登上战舰,并且拿了地精的枪械开始在船头招摇炫耀,趴伏在沙滩上的人群沸腾了!
数万人呢,拼尽全力的往地精战舰上涌去,倒比方才孤岛逃命时,还多了几分动力!
“噤声!保持秩序!”默默记下了那些率先响应者,回头看下面闹的有些不像话,佛尔斯双手一压,狂风携着海浪,把冲在最前头胡喊乱嚎的一批人一浪冲回了岸上,当头一盆冷水,也好让这些人清醒清醒。
重整了队形的囚徒们果然安静了许多,前后手尾相接,散成稀稀拉拉的数队,分往不同战舰上奔去。
这个时候,不听佛尔斯之言选择离开了的两成人不知怎的也得到了消息,磨磨蹭蹭又回到了海滩,厚着脸皮试图加入到登舰序列。
“既然已经走了,又何必回来!”佛尔斯冷哼一声,强化造风术发动,登时将一伙人吹的东倒西歪,“这里没你们什么事!”
狂风之中,也有一些人能够立直站稳,不受狂风影响
这些人里倒不乏高手啊?佛尔斯心中一动,定睛看去,顿时哑然,竟然都是旧识,海盗总部以团长佐帝为首的那批人。
似乎这些人当初是被巴鲁王劫去的,地精绕岛围剿,巴鲁王没倒在地精炮口下,反而是栽在佛尔斯手里,而这帮人,则被地精救了绑在北望滩上,也算得上颠沛流离劫后余生了。
“怎么?还没被我烧够么?”佛尔斯眉毛一挑,似笑非笑,他掌心里火苗攒动,本来普通的火焰经过富氧熔炉催动,焰高数米热量惊人,照的整个人都红通通的宛如神佛。
“看到没有,那班人被法师大人留下了!”前进的人群中不时有人回首驻目,指着后方窃窃私语。
海盗团和留下的人基本没什么交集,没人同情他们,反而是幸灾乐祸者居多:“嘿嘿,活该!谁让他们走开的,竟然敢不听法师大人的话。”
建立组织,首重之事便是赏罚分明,赏是动力,罚其实也是动力,不同之处则在于,赏是给那些作对事者的动力,罚则是给那些没做错事者的动力。
一干侥幸没有做错事的家伙,幸灾乐祸的看着后边的倒霉蛋,更坚定了紧紧追随佛尔斯的决心。
事实上,已经有不少头脑灵活的家伙开始后悔了,后悔佛尔斯一开始让他们上船的时候,没有第一个响应
法师大人是什么人啊,法术运用出神入化,翻手间地精舰队灰飞烟灭,那是有大神通的人!
当时若第一个跳出来,在法师大人心目中的位置,那又不一样了
估计那些先跑出来的愣头青,怎么也能尝点甜头吧?海水里面的家伙一边心急火燎的向前冲,一边迅速修正着旧有观念。
“佛尔斯大师,言重了!刚才好不容易脱身,就想起其他被锊走失踪的兄弟,故此匆匆而去。不过走远之后方想起来,还未向大师道谢呢,所以又回转过来,特此致谢”
海盗团团长一改昔日慵懒散漫模样,望空抱拳,十分真诚的向佛尔斯解释:“却没想到能看到如此振奋人心的一幕!大师真是好手段,竟然轻描淡写,兵不血刃将肆虐远望岛链的地精一网打尽!”
海盗团长钦佩的竖起了大拇指,天衣无缝的将之前的过错揭过。
若不是就算他们离开,佛尔斯也一直留了个残念,紧盯他们动向,知道这些人根本没有走远,一直都在森林里观望,说不定还真会被此人演技给骗了。
当下,佛尔斯只是冷哼一声,并不做声。
眼见恭维马屁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佐帝微滞了一滞,不过还是强打精神道:“今天在远望岛链,真可谓史无前例的一天。能亲眼目睹大师通天手段,我们海盗团上下皆是幸甚”
“是啊!”“没错!”“大师您真是英明神武,智慧过人呀!”又一通马屁拍下来,一大帮人皆附和着佐帝的话。
“从今天开始,我和我的兄弟们,皆愿附大师骥尾,任由驱遣!”佐帝一身凛然的说道。
在这同时,他的下属又是拍胸脯,又是发毒誓,以表决心。
佐帝与他的下属一唱一和的,演技那是相当之不错,都可以上春晚了,不过
佛尔斯眼睛向天,微微摇头:“不必了!”
“大师,咱们当初交过手,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吗!我们大家的实力,相信您也是看在眼里的,相比那些家伙”佐帝仍不放弃努力,指着在浪花里丑态百出的登船者道,“以一抵百不敢说,以一当十那是肯定没有问题的”
“那些人都不堪大用,大师你就算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会需要如我们这般既有能力又有经验的下属的!您不如再考虑考虑?”
接连被佛尔斯拒绝,热脸贴着冷屁股,佐帝还能耐着性子争取,他手下那些人却渐渐有些不耐了
此时此刻,这些人心头火热啊!
佐帝没有说错,这一时这一刻,当真是远望岛链史无前例的大事件,说是翻天覆地丝毫不为过。
十八艘地精战舰,就那么停在海上一字排开着,予取予夺,对以船为家、以海为生的海盗们来说,那吸引力简直比脱光光了勾引你上床的女人更甚。
除了地精,没有人比他们更加了解这些钢铁巨舟的厉害之处,只要能上了船,控制其中任意一艘,从此海洋之广,天地之大,任由来往,那种生活,海盗们简直想想就口水横流。
而假如有机会弄到两艘甚至更多,简直梦里头都能笑醒碍
可是,仅在咫尺的美肉,屡次三番都吃不到嘴边,对于一而再再而三阻挠的佛尔斯,他们不可避免的生出了一腔怨怼,哪怕从一开始,就是他们先要算计人家的。
“佛尔斯大师,您这是一点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呀?”海盗中间,不免出现了几个不和谐的声音。
“就是就是,要知道,现在可不是在森林里,而是在大海上!我们知道您风火系魔法炉火纯青,可是在这样的地方,您速度再快也无处躲藏,火系魔法再厉害,也没有东西可以让你烧”这话里面已经带着明显的威胁了。
“唔,你们说的也有道理,但还是那句话,我不同意!不过,看在你们如此诚心的份上,我给你们两条明路”
见佛尔斯语气放软,一干海盗笑逐颜开,不过转瞬间面色再度铁青。
“第一条路,在这里继续等,迟早会让你们上船的,不过具体什么时间,就看我的心情了。第二条路,哪来的回哪儿去,趁早滚蛋!”
现在不上船,让其他人把地精火器搜刮光了,那黄花菜都凉了!
“团长,咱们跟他拼了吧?”面色铁青的海盗纷纷请示。
“这般千载难逢的机会,绝不能错过。除了硬拼,还有第二条路吗?”佐帝瞪一眼下属,吐气开声,“佛尔斯大师,看起来话不投机半句多啊!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们轰!”
第195章()
弄错了,“轰”的不是海盗团长佐帝,而且一班海盗前方的海水!
数发火枪子弹打在海盗前方的海面上,溅起漫天水花,淋了众海盗一头一脸。
其中更有一个倒霉的家伙,直接被子弹打中身体,一瞬间四分五裂,血液碎肉染红了一大片海水。
众海盗开始还以为被偷袭,气急败坏的呐喊着就欲围殴,可是当浪花平息,水珠流下,视界清楚,他们一个个顿时面色灰败如丧考妣。
不知何时,小鹰号战舰已经雄赳赳气昂昂来到海滩近处,站在船舷上方的海员们列着长队,一个排枪,就造成了以上的结果。
“谁说我只有一个人的?”看着面色灰败噤若寒蝉的海盗们,佛尔斯得意的笑,回首小鹰号,“唔,准头不错,有进步!不过,谁射偏把人打死了,今天晚上没你饭吃。”
船舷上一人举手出列,蔫头耷脑:“老板,没有饭吃,有酒喝吗?”
一圈人皆是轰笑。
佛尔斯也笑,心情舒畅,地精舰队转向之后,贝格尔号与小鹰号也折向循着航线往北望滩开来,两艘船直线速度比地精舰队快,拐弯速度却是不行,在海情复杂的远望岛链,这些新手能仅比地精舰队慢一线赶到此处,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没有问题,今天晚上酒管够,你们尽管敞开了肚子喝!”
“欧耶!”“老板圣明!”一船欢呼声,送走了垂头丧气两手空空的海盗团。
是夜,二十艘地精战舰,灯火通明!
所有地精被收缴了兵器,捆绑了手脚,关押在无路可逃的房间里。
战舰之间则以缆绳相连,常年在海上讨生活的人,很轻松可以借助这样的索道,在船与船之间从容来去。
二十几堆篝火熊熊燃烧起来,有的在甲板上,有的在游泳池里。
这一夜,饭管饱,酒管够;
这一夜,战舰上欢快的歌声响彻云霄;
这一夜,有人笑,有人哭,笑是因为高兴,终于可以摆脱苦工一样的地狱生涯,哭也是因为高兴,因为地狱一样的生活毕竟已经发生过了
离家已经数年,杳无音讯,不知家人是死是生,不知朋友故旧在否,以往无路可回时倒还忍的住,而今终于有了回去的希望了,似乎正应了那个词,近乡情怯,倒是比以往更觉伤悲了
那哭,那笑,都代表着远望岛历史的结束,是总结,是告慰。
海盗团团长佐帝说的真没有错,这是个大日子。
除了那些居心叵测的家伙,所有人都在这大日子里尽情的释放着自己,就连佛尔斯也恢复了原貌,以佛罗姆的姿态脚步轻快的穿行在人群里,以另一种角度另一种心境,体味着属于自己的一切。
某个甲板上,大堆大堆的人围成了一个圆圈,怕不有数千人,都在听一人口沫横飞——
“话说当时才是正午,离着约定时间还有好久呢,地精舰队便已经气势汹汹而来!不过咱们老板是什么人啊,地精这点小九九,他老人家洞若观火,地精还根本没从视野里出现呢,他老人家便已经这么一挥手,发射!正后方,五公里!”
“我们大伙当然纳闷了,根本没东西呀?打什么呢?虽然纳闷,老板发了话,那也得做呀!于是装弹、填药、测算角度,没多久,地精炮弹就拖着长长的尾巴,‘嗖、嗖’飞向老板说的地方了,结果,你们说巧不巧,炮弹刚要落水,那地精舰队就出现了!”
“这一阵炮轰的,浪头足有几百米那么高,浪花铺的怕是比禁咒魔法都大。忽炉一下就朝地精舰队落下去了,简直就好像发大水一样,光这一下,就把地精冲的够呛,当时就有几百只落水了”
“既然老板神机妙算知道地精会出现了,为什么不一通炮直接打上去,而是打在地精舰队前面啊?”有人疑问。
“你笨啊,不是还要谈判的吗?我们把地精打了,倒是痛快了,那时候你们的小命,可还在地精手里握着呢!”说话者鄙视了提问者一眼。
“再说了,老板神机妙算,对付地精的策略早已经安排好了。你忘了现在站的是什么地方了?要是几炮把这玩意打坏了,你会修啊?”
“南波大人说的没错,要听故事,就好好的听,别没事瞎打岔!”边上有人附和。
讲故事好像说书一样,把个情节铺陈的跌宕起伏,没影的事能生造出来,有影的则添油加醋,能如此这般做的,现如今收拢来的公司成员,除了南波兔没有别人。
“不是故事,是事实!”南波兔不满的纠正。
“是,是,实在是南波大人讲的太好听了,简直比吟游诗人唱的都好听,我们不由自主就事实有的时候就是比故事更离奇啊,南波大人您继续!”
“是啊,是啊,南波大人您快点说吗!说完了这段,我们还想听听,你们三兄弟,当初怎么跟老板遭遇的?”
“三兄弟?”南波兔额头起皱:“什么三兄弟?”
“南波兔大人您,还有南波万,南波翼,你们三位不是”
“圈圈个叉叉的,谁造的谣?”南波兔不敢说佛尔斯起名的恶趣味,只得把一腔愤愤发泄到传播谣言的家伙身上。
人群外围听了这段小插曲,佛尔斯哈哈一笑,心中思忖,这南波兔讲故事倒确有一套,假如以后公司各部门配套齐全了,倒是足能胜任广告部的部长
挤出人群,再挤入人群,从被团团包围的烧烤摊、麦酒摊上拿几串肉取一杯酒,佛尔斯左手一口酒,右手一口肉,正逍遥自在,原野兰的心灵连线忽然传来——安吉丽娜醒了,而且知道了后来发生的事,想要出来走走
地精高官合共四十来人,给他们每个人施展暗示术,而且是指令明确程序设置相当复杂的暗示术,安吉丽娜当时根本就是透支了魔力完成的,做完之后就陷入了沉睡,这个时候似乎刚起。
唉,一些事果然还是要处理的,拖着不是办法呀!叹息一声,佛尔斯折身向后,爬过几道横索,越过几艘战船,终于回到了贝格尔号上。
“整件事因为有我才成功的,我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让我出去走走,看看吧,我又不是犯人”推门之前,房里恰好传来这般的抗辩。
推开地精狭小低矮的门户,佛尔斯躬身而入:“不是犯人?安吉丽娜,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帐已经算清了吗?”
“没有吗?”看到佛尔斯走入,安吉丽娜坦然与之对视,丝毫不惧,此女聪慧过人,佛尔斯虽然没把通盘计划告诉于她,仅凭她负责的那部分,也猜出了个不离十。
关于远望岛链,安吉丽娜知道的一点也不比佛尔斯少,今天这个大日子,她仅凭想象,就能知道那些人的欢欣雀跃。
她想要出门去,想要让外面的人知道,今天的最大功臣是谁。
她的野心就与海盗团那班人一样,想要在今天这大日子里分得一杯羹,当然,那班海盗做的是无本生意,而她,是确有其事的,所以,她毫不亏心的与佛尔斯对视。
真是个厚脸皮的女人!佛尔斯嘴唇抽动了几下:“安吉丽娜,以我的资质,以我的天赋,在美第奇家本来大有可为,是你生生扭曲了这种可能性。你今天立的功虽大,无非也就是给了我另一份如美第奇家一般的基业罢了,功过至多相抵”
安吉丽娜嘴唇蠕动了几下,佛尔斯完全明白她的意思:“我知道,你会说我哥哥有多么多么可怕,就算我的人生没被你导偏,也不会是他对手。可是,就跟你的一厢情愿一样,在我心中,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
“你附魔诱导我的事算是一笔勾销,但是安吉丽娜,你难道忘了,从六岁到十八岁,你对我整整十二年的欺骗?”佛尔斯上前一步,小鸡一样拎起了安吉丽娜,把她的身体紧紧的抵在低矮的天花板上,“你难道忘了,仅仅一天之前,你还费尽心机的弄到了地精炸弹,试图把我炸的尸骨无存?”
掰扯着佛尔斯青筋暴露的胳膊,安吉丽娜又哪里挣扎的脱,她一颗小脸煞白:“可是可是佛尔斯你说了,你说了只要我配合,以往的事可以一笔勾销的。”
佛尔斯微微一笑,露出森森白牙:“你骗了我十二年,难道就不许我骗你一次吗?”
“你混蛋,你”安吉丽娜近乎崩溃,一边哭嚎一边拳打脚踢,佛尔斯稍一使力,将她扼的青筋浮凸再也无力挣扎。
“你给我听着!今天的事你办的的确不错,所以我给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