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白惊讶地说:“家里还常备着特产啊?”
其实,这是孟君遥接到她的电话之后,在那有限的45分钟里飞速采购的东西之一。
小白就站在楼道里等他。
室内装修得挺好,看不出旧来,还是楼道说了实话,灰尘很厚,墙皮都掉了好多,这老楼应该相当有年头了。
小白正专心地看墙角一只蜘蛛结网,对面邻居家的门忽然轻轻拉开,探出一个脑袋来。
小白一看,认识,就是刚才来串门的老李嘛。
她刚要打招呼,老李飞快地闪身出来,神神秘秘地往她手里塞了张纸条,塞完二话不说就回去了,门也迅速关上。
这人可真奇怪啊!
感到莫名其妙的小白展开纸条,看见上面是这么写的:“山有木兮木有枝,孟君心悦卿兮卿不知。”
老李为了写得文邹邹一点,雅致一点,搜肠刮肚费了老鼻子劲了。
第140章 必须比我对你更好才行()
就是这么简陋的一张手写字条,却让小白感觉晴天霹雳一般!
难道自己误解了什么,错过了什么?!
这时,孟君遥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出来,神情很自然:“咱们走吧。”
小白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把纸条团吧团吧塞兜里:“怎么给我拿这么多东西啊?”
温暖而宽厚的笑容:“不用担心,我一直把你送回酒店去。”
小白:“不是,我是说,带一点儿就行了,我一个人哪吃得了这么多?”
孟君遥:“不是还有朋友同事吗?平时多亏他们照顾你,我不得感谢感谢人家?”
小白鼻子一酸,感到说不出的窝心。
这就是孟君遥,凡事都替自己考虑和安排得妥妥当当,不用自己费一丝一毫的心。
世界很大,有时世态很凉,可是能拥有这样一种关心,足矣。
小白攥紧了兜里的纸条,努力教自己不要多想。
出租车上。
孟君遥:“冷吗?”
还在走神的小白摇摇头。
孟君遥却坚持把手里自己的外套给她搭在肩上,原来这才是他额外带件衣服出门的目的:“女孩子要注意保暖,以后晚上出门多穿点,最好就不要一个人出门。”
既一身正气,又充满关心,还不显得婆婆妈妈。
出租马上就要到酒店了,在一起呆不了多长时间了。
小白忍不住扭头看了看那张别人都说丑、自己却觉得既英气又儒雅、并且曾经为之心动万分的脸,越发觉得那纸条写的不是真的,要不就是孟老师的邻居理解错了。
要是真有这种事而且早几年知道,自己一定会开心得疯掉,但是现在,人家孟老师都成家了,邻居还乱点鸳鸯谱,这邻居实在不靠谱啊。
小白决心让这事翻篇儿。
同事们都看到孟君遥送小白回来,等他走后,纷纷打听这人是谁,但八卦热情度不是特别高。
如果他们看到是一个帅哥送小白回来,那热度绝对不一样了;如果看到一个开跑车的帅哥送小白回来,那热度肯定又要升级了;如果看到一个开全球限量版跑车的帅哥,那热度绝对通宵达旦,如火如荼!
小白大大方方回答:“是我的良师益友。”
大部分同事都信了。
不过倒是有一个同事小静,富有深意地笑着对小白眨眨眼说:“我明天再问你一遍好了。”
小白:“干嘛明天再问我?”
小静:“明天就不一样了啊。”
小白百思不得其解。
睡觉之前,想在手机上设一下明早的叫醒闹钟,无意中瞥了一眼日期——4月1日。
4月1号不是愚人节吗?随便整人不犯法的节日。
这一发现,完美解开了小白心里的疑问——孟老师的邻居太淘气了,一定是跟自己开玩笑的!
那么小静说明天再问,肯定也是觉得愚人节说的话不能信喽。
唉,净瞎担心,原来是场玩笑!
小白自嘲地一笑,心中如释重负。这回真的彻底翻篇儿了,愉快地把那张纸条扔进了纸篓。
手机上显示一条短信:“小白,咱们和好吧。”
一开始没看清发信人,第一念头是巫山,她激动得心脏差点跳出胸腔。
仔细一看,发信人是春泥。
那也挺值得激动的,差点以为再也做不成朋友的闺蜜要回来,这可以说是她梦寐以求的消息,她有好多好多话想对春泥说,想跟她解释,可是一时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原来,春泥听了易如风怀有私心的劝告,决定跟小白和好,这样也让易如风看看自己并非小肚鸡肠。
简单聊了几句后,两人约定找机会见面再详叙。
小白心情不错,第二次躺下睡觉,忽然一个鲤鱼打挺又坐起来了。
今天愚人节啊,春泥说的话是真的吗?
不然跟小静似的,过了今天再问她一遍好了。
第二天,这个由幼教老师组成的旅游团到达了天宝洞。
洞里就是个奇幻世界,游人不时惊叹造物主的鬼斧神工。
彩色灯光打在造型各异的天然钟乳石上,有的像水壶,有的像仙女,有的像花朵,不同高度石壁滴水的声音合在一起像在奏乐。
最着名的一处景点叫“巫山云雨”,因为只有这一段有神秘无味的烟雾缭绕,有时还会出现云蒸霞蔚的绚丽之光,科学家暂时还没找到答案。人在里面穿行起来,真像腾云驾雾的神仙了。
忽然有人问:“小白,摔疼没?”
原来小白只顾着走神,没看好脚下,一屁股坐在一块石头上了。
走神的原因是由“巫山云雨”想到了滚床单的巫山,那个才是名副其实的“巫山云雨”好吧?
面红耳赤,心神不宁。
因为之后的一路上都不自觉地在想这个,导致破纪录地一共摔了5个跟头。
山洞里地不平,摔跟头可不是好玩的,一不小心就会硌着屁股,或者把脚崴进石缝里,就像小白最后一次那样。
她把脚从石缝里拔出来,疼得说不出话,只得被搀扶着提前坐上大巴等大家。
周六夜里,小白更是疼得无法入睡,看来明天上午的游玩是肯定没戏了,更糟糕的是,过几天清明节去祭奠父母也去不了了。
以前她还总想着长大替父母报仇,渐渐懂事之后,她发现这仇是很难报的。
纵火的人早已自行了断,而且那么多年过去,连案底都已经不在了。唯一可以做的是好好生活,这一定是父母最最希望的。
言归正传,小白知道现在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可自己一个人去不了医院,又不好耽误任何一位同事旅游,更没法先回w市。
话说孟君遥那天回到家之后,仿佛闯关成功,长出了一口气。
他首先去衣橱里搬出了画像,跟往常一样在客厅摆好,又把那些女士用品统统收了,暗自庆幸没露馅。
第二天一早更是跑到老李家,为自己把老李轰出门的举动道歉。
没想到老李一点不生气,人家的关注点就一个:“我说的没错吧?是画里那姑娘不?”
谁让自己画技太好,画得跟小白本人太像,想否认都不行,孟君遥只得默认。
“不错,眼光不错,”老李不住地说,“有戏没?”
孟君遥:“没有。”
老李不满意地说:“事在人为嘛,孟老师,你平时凡事不都挺努力的嘛,怎么自己的终身大事反倒躲躲闪闪呢?”
孟君遥说:“我回去了啊。”
老李拉住他,快速眨着眼睛低声问:“送姑娘回去顺利不?”
孟君遥:“你问这个什么意思?”
老李:“没啥意思。姑娘就没问你点什么?”
孟君遥:“没有,问什么呀?”
老李轱辘轱辘眼睛:“没什么,没什么,我就随口问问。”
孟君遥心想,老李跟小白仅有的接触就是他进门那2分钟,都在我眼皮子底下,应该不会出什么幺蛾子,也就没再多问。
就跟心有灵犀似的,孟君遥又打电话去询问小白旅游是否一切顺利。
听到小白有气无力的声音,十分担心她是不是生病了。小白说没。
考虑到她一贯报喜不报忧,孟君遥放下电话坚持赶去看一看,结果就看到小白的一只脚踝已经肿得像馒头那么大了。
二话不说打电话叫车,车来了不由分说背起小白就走。
小白:“等一下,我穿鞋。”
孟君遥:“不用穿了。”
小白:“可是我另一只脚得穿鞋,总不能不下地吧?”
孟君遥:“有我在,你用不着下地。”
于是,在这陌生的城市,小白趴在熟悉的孟老师坚实的肩头,鼻子又酸了一回。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背小白了。
多年前有天夜里小白发高烧说胡话,喊着爸爸妈妈。冯院长没法放下全院的孩子带她一个人去医院,于是半夜叫孟君遥去帮忙,他就是这样背着她去的医院,那时因为小白还小,他的肩显得格外宽阔。
后来小白住了几天院,出院时,孟君遥还在医院的商店给她买了个小玩具作为乖乖听话的奖励。
他真的像血浓于水的亲人一样!
挂号、排队、拍片、推轮椅、买午饭,要是小白自己来医院,肯定无法完成这些。
幸而有孟君遥寸步不离,嘘寒问暖,照顾得无微不至,小白简直不知道自己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等候时,看小白疼得直哼哼,心疼不已的孟君遥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
他握住她的手:“疼得厉害就掐我,这样会好受一点。”
小白吃惊地望着他,不能不再次想起那张已经以身殉职的纸条。
真的?还是假的?
许多问号又开始在脑海里打架。
孟君遥微笑着宽她的心:“没事,我皮糙肉厚不怕疼。”
小白哪里舍得掐他?
孟君遥看着她憔悴的脸问:“昨晚疼得没睡好吧?前面还有好几个号呢,要不,靠我身上睡会?”
说着坐得笔直,把自己一侧的肩膀让了出去。别说让她靠一会儿,就是让她靠一辈子,其实他都愿意。
小白的鼻涕眼泪差点再次杀将出来。
有那么几个瞬间,当他的脸近在咫尺的时候,换了以前的小白,一定会生出亲上去的欲望,但是现在的她,只有凝望和感激。
想到今天下午小白就要回去,一个人衣食住行不知能不能行,孟君遥故作镇定地问:“有对象了没?有的话,让他到那边车站接你一下。”
小白摇头。
“如果有合适的就,咳咳。。。。。。”孟君遥差点儿说不下去,“记住,找对象最重要的三个条件是,对你好,对你好,对你好,缺一不可。”
心里暗想,必须比我对你更好才行,要不然我不放心。
第141章 手挥到半路总变成挠头()
小白苦笑了一下,自己碰到了一个说不清对自己好还是坏的男人,好的时候像天使,坏的时候像恶魔。可现在不论是天使还是恶魔,都消失不见了。
所幸医生说没有伤到骨头,静养几天就好了。
下午,小白要和同事们坐单位包的大巴回w市了。
孟君遥其实很希望她能留下住几天,等伤养好了再回去,但小白肯定多有顾虑。
他看到大巴后面还有不少空位,也可以亲自把她送回去,甚至照顾她几天,自己再回来。
可是,他有些担心一车人的眼光和议论。
怎么议论自己这个老男人倒是无所谓,就是担心小白的声誉。
天知道这些年一共有多少个瞬间,他曾有过吻她和拥她入怀的冲动,但手挥到半路总是变成了挠头,因为从来都没有足够的勇气。
此刻犹豫再三,孟君遥还是决定不去了,拜托小白的同事们照料一下。
跟小白关系不错的、单纯善良的小静,欣然接受了这个任务。
孟君遥又打电话给福利院的冯院长,请她这几天多安排给小白送几次饭。
小白架着拐回头冲他灿烂一笑,“放心吧,我可以的”,然后就一瘸一拐地上车了。
小静:“诶小白,你那良师益友在跟你挥手道别呢。”
安顿好的小白从车窗往外一看,孟老师还没走。于是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久久挥手,难舍难分。
车子开动的时候,孟君遥的心撕裂般地疼痛,以至于眼角湿润了。
这一别,不知何时再见?而且竟然是让她在行动不便的情况下离开的!
他们之间,隔着距离,还隔着谎言。
孟君遥暗骂自己胆小,骂自己无能,怪不得此生怀才不遇,一事无成!
吃了止痛药的小白,已经没那么疼了,终于可以静下心来思考。
经过这两天的相处,她更加看清了自己的感情,她刚才对窗外挥手,也是在向一段持续了十几年的暗恋告别。
从此以后,孟君遥被划为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亲人和朋友,而不再是让她心动之人。
小白走后不久,夜幕就降临了。
不光是自然界的夜幕,还有孟君遥心中的夜幕,他的心中一片漆黑,连星光都没有。
他不断被这个问题折磨着——为什么没有勇气去追求和疼惜自己爱的女孩?
答案是世俗的:
1。因为自己比她大了25岁;
2。自己貌陋;
3。自己没有成功的事业,也没有房子;
4。自己经常出入寻欢场。
孟君遥觉得,综上所述,自己配不上她,无法给她幸福。
可能每个人对幸福有不同的理解吧。
孟君遥的朋友很多,但是像这种类型的失落,不是谁都能理解的,他也不是个喜欢随便找人倾诉的人。
他能想到的,就只有一种排解方法。
来到熟悉的烟花之地,今天他看也没看那些肤白貌美大长腿的交际花,而是急切地要找伊人。
在孟君遥看来,伊人在这堆交际花里还挺显眼的,因为她是长得最其貌不扬、穿着最保守、最不受客人待见的那一个,像只丑小鸭。
从某种角度来说,伊人跟自己有些相似的地方。
“先生。”
伊人一共只跟他打了2个字的招呼,但是望向他的眼神,与其她青楼女子看客人的眼神截然不同。
前者是女人看男人的眼神,后者是女人看摇钱树的眼神。
孟君遥二话不说狠狠滚床单,仿佛要把胸中累积的闷气全部发泄出来似的,有时动作比较粗鲁,有时却又很温柔,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
伊人一声不吭任他摆弄。
完事之后,孟君遥再也不看伊人一眼,不声不响地抽烟。
“先生,”伊人又叫他,“事情顺利吗?”
孟君遥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疑惑地问:“什么事情?”
伊人:“照片的事。”
孟君遥这才想起上次为了把谎话编圆,曾经央求伊人跟自己合影,充当“嫂子”拍照给小白看:“还行,谢谢你。”
伊人:“不客气。我总觉得你跟别的客人不一样。”
孟君遥嘴角漾出一丝苦笑:“怎么不一样?都是卑 鄙 下 流之人罢了。”
伊人:“不,从你求我合影这件事,我能看出你是有情有义的,心里有一个你珍视的人。”
孟君遥又苦笑了一下,自己心里的秘密竟唯独被一个风尘女子看穿。
伊人像在自言自语:“像我这么差劲的女人也是可以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