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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到有些患者是不可乱动的,也许会使心肌的耗氧量增加,加大心脏负担,甚至造成偏瘫、失语,所以只好让父亲靠在自己身上继续坐着等大夫!
在巫山心目中,老爸身材伟岸,而且一直是个强势又无情的硬汉,从没见他掉过一滴泪,服过一次软。
猛地见到他这般脆弱模样,你别说还真有点不太适应,也许以后不该再用那种态度跟他讲话了?
可是不管怎么说,他伤害老妈就是不行,谁伤害老妈都不行!
相比父亲挣下的家业,母亲才是真正为两个幼子撑起一片天的那个人。
不过看着老爸愈发苍白的脸,巫山纠结了片刻,还是咬牙说了一句:“你放心,朕马上把那女人放回来,保证毫发无损。。。。。。你不信?”
看着老爸痛苦又疑问的眼神,趁着等大夫的工夫,巫山当着他的面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那头是远在坦桑尼亚的看守甲和乙。
他俩一看来电显示,以为老板又要问小青的情况,争先恐后地冲手机说:“巫先生放心,人正搬木头呢,这两天挺老实,没弄出什么幺蛾子!”
巫山:“立刻回来。”
甲乙:“什么?”
巫山:“立刻带人回来。”
甲乙:“哦哦哦,是!”
甲和乙虽觉突然,但半句都不敢多问,马上放下电话对小青说:“算你运气好,这就可以回去了。”
正抱着木头精疲力尽的小青,差点砸到自己的脚,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小白那个小白痴真起作用了?!
要真是这样的话,回去请她吃个饭当作感谢好了,咱可是知恩图报的人呐。
吃啥呢?
对了,她超喜欢吃煎饼,嗯,就请她煎饼好了,买三个总能吃饱了吧?
而且回去以后得想办法再见到巫天行那个死老头子,一定要让他好好收拾收拾他那无法无天的兔崽子,要让他们赔偿误工费和精神损失费,还要让他们付皮肤保养费,在这里都被晒爆皮了,得做多少次美容、用多少进口护肤品才能白回来呀?
不行就找媒体曝光他,至少讹个上亿才算完,嗯,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两条大汉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连酒就没拿一瓶,抬脚就要走。
倒是小青细心地环顾屋里一周,虽然此处没啥值钱东西,但她还是不拿白不拿地把那些超管用的进口防虫药都顺走了。
甲乙很快把小青带上了来接他们的私人直升机。
艾玛总算可以走了,小青透过窗口,仇恨地瞪着下面斑驳的大地,心里把这个穷地方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这辈子打死不再来了。。。。。。
巫氏住家医生闪电般赶到,稍作检查之后,果断放了一片硝酸甘油在巫天行舌头底下,然后扶他到床上量血压。
巫山一脸紧张地等候在侧,像个束手无策的孩子,一直到大夫放话说:“放心吧,老爷已经没事了。”
巫山这才发现,刚才拳头攥得紧紧的,都快把自己的手抠下一块肉来了。
怎么回事?自己是在紧张老爸吗?
小时候不是很恨这个父亲吗?不是近两年也只略有缓和、做到不吵架而已吗?而且他还刚刚背叛了母亲。
为什么看到他有事,自己会这么担心、这么惶恐、这么害怕失去他?
巫山平时之所以痴迷跑车,就是因为极速驾驶的时候,强烈的推背感加上肾上腺素激增,能让他感觉到掌控的满足和刺激。
不论是控制别人还是自控力,巫山一向很有信心,他将自己定义为冷血动物。
可是此刻,无法百分之百控制自己情感的体验,让巫山感觉很不好。
缓过劲儿来的巫天行,睁开眼睛看看儿子,故意把头扭向墙的方向,表示都是你气的,不想搭理你。
这时大夫已经离开了,巫山问:“那个,用把巫海叫回来么?”
巫天行:“不用,你老子我又没临终,还能活几年!”
“咳咳,”巫山干咳两声,双手插兜,眼睛看着天花板,意外地听见自己说,“那个,爸,跟你道歉还不行?以后不用那种态度跟你讲话了。”
已经无碍的巫天行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从大山嘴里说出来的,这个儿子长这么大,就没跟自己低眉顺眼说过几句话,他也有点儿不适应,小声回了句:“这还差不多。”
两人相对沉默了片刻,巫天行又嘟囔着说:“你要是跟我好好说话,我就也跟你好好说话。”
这对父子就像两个在斗气的孩子,以前一向是硬碰硬两败俱伤的,现在打算好好沟通,却一下子不知道该说啥了。
巫山想问问他现在感觉如何了,可是话到嘴边有点儿问不出口,最后总算想起一句:“小时候你不是常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么?那那个女人的事,你知错了么?”
巫山平时就不是说话抑扬顿挫的人,此刻的语气吧还有点儿生硬和气愤,就跟包青天审犯人似的。
巫天行的火“蹭”一下又起来了,天底下哪有儿子这么质问老子的?
巫山不知道哪两根筋重新搭了一下,忽然想起小白的话来,小白让他时常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问题。
她一个幼儿园园丁,都快成巫山的人生导师了。
巫山想,也是,要是自己跟老爸换个位置,听到儿子这么质问自己,确实应该挺上火的,别待会儿又气得心脏疼,算了,换个方法吧。
巫山:“那个,是不是你退位之后生活挺无聊的,才想找点儿乐子?咱家又不缺钱,上天入地下海,什么样的乐子找不着?你想到哪儿快活,可以带着老妈一起去啊,安排你们俩去周游世界,应该不会无聊了吧?”
这样的措辞方式,果然让巫天行听着受用了许多。
他们爷俩都属于吃软不吃硬的,狮子的毛被捋顺之后也可以暂时冒充一下猫。
于是巫天行也说了几句掏心窝子的话:“那个事儿呢,的确是我不对,但我只不过是一时没忍住,犯了个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你小子在外头不比我逍遥多了?整天左拥右抱莺飞燕舞的。”
巫山梗着脖子辩论:“那不一样!”
巫天行:“怎么不一样?”
巫山:“朕是单身啊!”
巫天行:“单身又怎么了?”
巫山:“有朝一日朕要是成了家,绝对收心,一辈子眼睛只看一个女人!”
巫天行:“得了吧,谁信啊!只看一个女人,咱们巫氏的事业也别要了!还有,你小子别老给我朕啊朕的!”
巫山:“关键是以后呢?你还会对不起妈么?”
巫天行:“你有什么资格这么问我?我对你妈也不赖,这么多年我给她的都是最好的、最贵的。。。。。。”
父子正说着话,沈长歌从外面急匆匆赶了进来,满脸关切:“天行你怎么了?我听他们说你刚才晕倒了?还心脏疼?有没有事啊有没有事?”
巫天行带着几分愧疚说:“没事了。”
沈长歌完全不计前嫌:“真没事了?谢天谢地!那你就躺着好好休息,想吃什么,喝什么,我马上去准备,今天我亲自下厨好不好。。。。。。”
那个呵护备至的劲儿哦,就好像她那不天天回来的、半截铁塔似的杵在一旁的大儿子是个透明人。
120 运动服穿出曲线才是真曲线()
这不正是巫山想要看到的画面么?
他的嘴角勾了勾,满意地悄悄退出了房间。
刚把门关好,手机响,上面显示4个字,“朕的女人”。
这个小白所拥有的称呼一直没来得及改,但是不改也没毛病,没必要为无谓的琐事耽误分钟,就先这么着吧。
巫山:“什么事?”
小白显然没想到这么顺利就能接通,结结巴巴地问:“小小小青她是是是不是你。。。。。。”
巫山马上明白了,他可没耐心听她啰里巴嗦,直接回答:“7个小时。”
小白:“什什什么?”
巫山:“7个小时后,你就能见到她了。”
“哦哦哦。。。。。。”
小白有点傻了,这回答跟自己想的一点儿都不一样。本来以为他会说“不是朕”,或者“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再或者“是朕,那又如何?”
自己还费了好大劲想出一些套路来套他的话,结果啥都没用上,没想到他这么干脆就承认了,而且还把解决方案直接推到面前,那自己似乎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哦。
但是就这样88了,是不是有点过河拆桥的意思?
于是她随口问了句:“你刚才在干嘛?”
巫山倒是一点儿不避讳她:“跟老爸吵架。”
小白:“。。。。。。”
这个回答再次大大出乎她的意料,自己好像还没和他亲近到可以关心人家家事的地步:“哦,那你们继续。”
要是哪天能正正经经地跟巫山对话,那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呢。
巫山也不客气:“还有事么?没事挂了。”
忽然听见小白喊:“等一下等一下,我还有个问题!”
巫山:“啰嗦,问。”
小白:“那个,卖煎饼的何爷爷,最近莫名其妙收到好多现金,是不是你。。。。。。”
巫山:“是朕又如何?”
这语气,拽!
想夸他的话立刻被噎了回去。
看来这男人做好事也不是完全不留名,只要问,他就马上承认,不过能这样做也已经不容易了。
小白:“不如何,不如何,那我代他谢谢你了。”
巫山:“还有事么?”
小白:“没没没有了。。。。。。”
在这种冷峻的高压气氛下,她觉得自己能以英勇无畏的精神说这么多句已经很不易了,这个男人真是冷热无常。
而巫山在电话这头,仿佛能想象出,此刻小白被自己的气场震慑得战战兢兢的样子,从呛口小辣椒变成可怜的小白兔了。。。。。。
忽然冒出一股冲动,想见她,立刻、马上、就现在!抱在怀里好好“蹂躏蹂躏”呆萌的小白兔。
巫山花了2秒钟时间在脑海中回顾一下今天的工作内容,并判断出自己一段时间不出现在公司没有问题,于是他说:“你没事了,朕倒有事。”
“啊?”
仿佛在等着宣读皇上的圣旨,又仿佛被老师点了名的学渣紧张地等待着后文。
奇怪,他又不是自己的老板,自己又不指着他吃饭,为啥他常常让自己这么紧张呢?
以前针锋相对的时候反而不这样,现在对他的看法有所改观并对他有了好感之后,才开始在他面前紧张的,多走近一步都缺乏勇气。
巫山:“你在哪儿,在干嘛?”
小白老老实实交待:“在家,这两天调休,我正打算去福利院,新盖的楼马上。。。。。。”
巫山:“限你28分零9秒之内到老地方等朕。”
小白目瞪口呆。这人想起一出是一出,而且给出的时间限制都有零有整,真是难以理解。
不过她家到所谓的老地方,也就是永兴门桥下西北角,不论坐车还是打车,20多分钟还真差不多。
可是,总不能他老人家扔过来一句话,别人就跑断腿吧?
小白觉得胸中有一万个理由拒绝,可是却听见自己没出息地说:“知道了。”
这张嘴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脚也不是,而且这回他也没威胁她。
小白的内心深处仿佛有个响亮的声音催促着她:去吧去吧,去见他一面,你其实不是也很想见他的吗?
前两天夜里,有一次小白从噩梦中惊醒,不断喊着的名字是“巫山”。
不知怎么会梦见巫山一个人下海玩滑板,正显摆他那高难度动作呢,忽然游来了几条鲨鱼!
不会游泳的小白,在岸上歇斯底里喊他的名字,让他赶紧回来。
可是一个大浪过去,只见鲨鱼的尾巴甩了甩,白浪上只剩了空空的滑板,巫山不见了!
吓得魂飞魄散的小白,眼睁睁看着那一片海水很快变了颜色,由迷人的奇幻蓝,变成了骇人的血腥汪洋。。。。。。。。
在寂静的黑夜里抱着头枯坐了半天,小白才反应过来这只是个梦而已,如释重负。
但这梦实在太逼真,一幕幕仿佛还在眼前,以至于她还是后怕得大哭了起来。
小白一边哭一边想,原来自己心里已经这么在乎巫山了,这么恐惧失去他,难道说,女人真是由性生爱的生物?
不管了,见了再说。
幸亏不像别的女孩子,出门前要花俩钟头化妆和捯饬,小白是拿清水抹把脸就可以出门的那种,超级省时间,平时早上还捞着多睡会儿。
不化妆嘛,说好听点儿,天生丽质,清水出芙蓉;说不好听点儿,就是清汤寡水没味道。
不过,一个人是否有韵味,其实也要分谁来看,谁来品。
比如吃腻了“大鱼大肉”的巫山,就渐渐品出小白这道“清粥小菜”与众不同的清甜来。
巫山挂了电话,马上打给秘书肖米:“昨天几件要事都处理得差不多了,今天你再着重跟进一下四海集团的项目,下午朕有点事,就不过来了。”
“是,巫先生放心。”
肖米甜甜地回答。尽管今天下午见不到他了,但他偶尔打电话来跟自己报备的感觉可真好,要是能再说两句温柔点儿的话就更好了,不过那是不可能滴。
尽管这样,一下午肖米都干劲满满。
巫山出了门,第一件事先去给车子加满油,还弄了几桶备用汽油带上,心中自有安排。
跟女人出门,吃什么、喝什么、去哪里、做什么,所有的事情一向都是他来安排的,不用对方操一分一毫的心,这大概也是女人们为他着迷的原因之一吧。
此刻,小白带着负罪感一边往外走,一边给自己找了个藉口:正好本姑娘要问问巫山凭啥带走小青,嗯,我明明是为了这个才答应去见他的好吧。。。。。。
小白早到了几分钟,站在“老地方”四下张望。
以前站在这里等“恶魔”的时候,心里满满的都是恨和复仇;可现在,竟然还有几分紧张、激动和期待呢,分明是要见心上人之前的心情。
看见远远过来了一辆车,不是超跑,也不认识车的牌子,但知道也是名贵的轿车了。
小白的心跳自然提速,头一次开始琢磨,我一会儿见到他第一句要说什么,第二句要说什么,语速是快还是慢,是看他的眼睛还是看别处。。。。。。
车子停在跟前,茶色车窗摇下,一张非常想保持正经、但是看起来明明就是一脸坏笑的猥琐面孔出现在眼前:“美女,去哪里啊?大哥捎你一段吧。”
原来不是巫山。
小白有些失望,别过头:“不用。”
猥琐男:“别客气,我不收你钱的,反正哥有的是时间,上来吧。”
这次,小白没看他,也没理他,如今这世道,坏人可多了,哪能随随便便上陌生人的车子?
上次不就是上了巫山的车,结果。。。。。。
可是那人毫不气馁地探头,又色迷迷地欣赏了一下小白玲珑有致的曲线。
小白今天穿的是一身收腰的运动服。纯棉的衣服虽然实惠又舒服,但缺点是缺乏质感,妙龄女子容易穿出广场舞大妈的既视感,也容易埋没好身材。
那男人心想,紧身衣硬生生勒出的曲线,那不算什么;把运动服都能穿出曲线才是真正的曲线呢,不错不错赚到了!
于是伸长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