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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看不要紧,竟然发现一共有7个未接来电,全部显示的是“未知号码”。
以前春泥从国外打来,时常显示号码未知,可她现在不就在国内呢吗?
再说她已经跟自己绝交了,上次那个冷冰冰的神态犹在眼前,那么肯定不是她了。
管它呢,先接了再说。
“喂?”
那头是一个压低的、极度惶恐而委屈的女声,带着明显的哭腔:“小白,救我!”
“你是。。。。。。”小白惊得瞪大了眼睛,“小青?”
小白也不总是那么二,偶尔有些工夫她还是挺机灵的,听小青这语气,好像有难言之隐,说不定被人绑架了,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跟外界联系呢。
表扬一下,那么多小说总算没白看。
所以小白警觉地问:“你在哪儿?安全吗?所有人都在找你啊!”
那头似乎很危险,时间也很紧迫,小青不得不精简语言拣最重要的说:“你帮我求求巫山,放我回去,我以后再也不敢。。。。。。啪!啊——嘟,嘟,嘟。。。。。。”
“小青!小青!”
那头已经被挂断了,而且听起来像是小青偷打电话被发现,争夺中强制被挂断的。
小白握着已经没有声音的手机,心跳杂乱无章,头脑一片混乱。
“小青失踪怎么会跟巫山有关系?他俩认识吗?巫山的恶魔本性卷土重来了吗?现在我该怎么办?”
小白想,跟巫山接触了这么久,他应该还算是个讲道理的人,做任何事情好歹都有个理由。
假如绑架小青的事真是他做的,虽然可恨,但一定要弄清楚缘由才好说服他。
而且小青听起来这么害怕,这么抓紧时间讲话,一定是有人不想让她联系自己,比如旁边有看守什么的,不知道她会不会有危险。
“怎么办啊怎么办?”小白用力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关键时候这个脑袋瓜一点儿不顶用啊!脑子快转快转!”
强迫大脑超负荷运转了几分钟,脑细胞几乎全部阵亡之前,小白总算想出来一件自己可以做的事——先去趟电话公司。
“麻烦您查查这个来电是哪里来的?真实号码是多少?”
查了半天,窗口回了一句话:“只能查到是海外号码,别的信息没有。”
看来这条路子又断了。
那么,把这个线索报告给警方吗?
小白想起巫山曾说,“警局局长巴不得跟朕套近乎”,那么如果真是巫山干的,这条路一时也行不通。
小白又想起小青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以后再也不敢”,这句话的内涵深了去了,想必她是做了什么错事,惹怒了巫山。
可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是么?再说绑架人家、剥夺人家的人身自由就不是错了吗?不但错,还犯法呢!
如果这事真是巫山做的,那他也太过分了!
想到这里,正义感爆棚的小白又满血复活,决定为她心目中的好友小青奔走一番。
不过,这回她学聪明了,没有上来就正面跟巫山交锋,而是曲线救国先找麻阳先生。
麻阳在她的印象中,是一位不苟言笑但其实很和善、办事牢靠又高效的神秘先生。
最重要的是,麻阳曾经向她表示过好几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他,看样子是很真心的。
本来,小白是打算打过去这么问的:“巫山为什么绑架小青?”
但随着年纪的增长和阅历的增加,现在小白觉得,自己并没有资格这样跟任何人讲话,更何况是跟比自己年长的先生,所以说话方式也注意了一些。
她尽量婉转地表达了自己打电话的意图之后,没想到麻阳说:“对不起白小姐,我不太清楚你在说什么,也从没听说过小青这个人,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巫先生,稍后回复你。”
“哦,这样啊,谢谢。”
小白很无趣地挂了电话。
“稍后回复”听起来像客套话,估计没啥有用的回复。这事儿还很有点棘手呢,小青你要坚持住啊!
麻阳挂了电话,心中大为不悦,心想这帮人办事怎么这么不靠谱?
他马上拨了另一通电话,接电话的人,此刻身在非洲坦桑尼亚的首都多多马郊区农村!
这座城市市中心跟郊区的生活水平,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那人身在郊区一所水泥搭筑的房子里,周围仅有的几样家具都很简陋,跟国际化大都市国的s市比,起码落后了几十年。
窗户没有玻璃,只是两个泥窟窿。
室内的灯是原始的惨白日光灯,厨房里的灯甚至简陋到,只是一个从房顶坠下来的电灯泡而已。
不过跟其它的土胚房和茅草屋相比,这个有几间屋子也有电的房子,在当地已经算是豪宅了。
一位健壮的亚洲男子对着电话诚惶诚恐地说:“麻阳先生,不好意思,之前是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不过已经解决了,我们会全力以赴确保不再出任何差错,请您一万个放心!”
听到这话,他身后破椅子上瘫坐的小青,双手捂脸,流下了两行绝望的泪水。
想从这里逃出去,谈何容易?。。
巫山把小青弄到这个穷地方来思过,还派了两个壮汉看守她。
这两名看守,暂且称呼甲和乙吧,刚才接电话的是甲。
今天上午,甲出门办事去了,乙正在玩手机游戏。
这个地方通讯极为落后,绝大多数人是没有手机的,更别提上网了。
但是巫山派来的人,手机上都安装了特别的信号接收设备,甚至可以从几百公里以外接收到极其微弱的通讯信号,然后放大无数倍加以利用。
所以小青早就盯上了乙的手机,那是唯一可以和外界联系的工具。
甲和乙都喜欢喝酒,尤其喜欢啤酒,烈酒也喜欢,但是以他俩的酒量,喝不了太多。
屋子里总是充斥着酒精的味道,墙角更是经常堆满瓶瓶罐罐。
甲和乙年纪也都不大,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有时目光也上上下下打量小青,不是打量犯人,而是打量女人的那种目光。
因为小青长得丰满圆润,颇有几分姿色,而且这里热,她身上穿得很少。
被私人直升机送过来以后,要说受了什么实质的委屈倒也没有,只不过一是被剥夺了人身自由感觉很屈辱,二来这里的条件跟家里比起来天差地别,由奢入俭难啊!
她倒是没被捆着,可以在甲乙的视线内自由走动,但说实话,周围都是树和草,也没啥可走的,更没啥风景可看,每天就是对着破墙,要不就是破窗,憋屈极了。
这里蚊虫极多,不过他们倒是给小青提供了不少进口的驱虫药水。
吃的东西是按时按顿由外面弄回来,虽然都是粗茶淡饭,可也比很多肚子都吃不饱的当地人要强多了。
但小青觉得看着都恶心,一口吃不下。
没有化妆品,没有漂亮衣服,就连饮用水都限量供应,还要去屋外臭气熏天的露天茅坑方便,连逃跑都不知道怎么跑。
另外,小青每天除了思过,还得干活,不过总共就干一样活——把一堆木头从房前搬到房后,然后再从房后搬到房前,周而复始,永无止境,把她的小嫩手都磨破了。
这明摆着是要折磨她,让她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小青心里不住地痛骂:这个死老头(巫天行),也不知道派人来救我,连他自己生养的兔崽子(巫山)都搞不定!早晚有一天,你们父子会天打五雷轰,遭报应的!
小青蓄谋了好久,好不容易趁只有乙一个人在的时候,豁出去使了个美人计。
媚眼,雪白浑圆的凶器,温香软玉,耳鬓厮磨。。。。。。没想到一介武夫这么好糊弄,也可能是乙早就想将计就计占她点儿便宜了吧?
于是,小青趁对饮之际,把最烈的酒掺在了啤酒里面,哄他喝了下去。两种不同类型的酒相混合,更容易上头。
没多久,这个蠢得可以的乙就睡过去了,呼噜打得震天响。
于是小青匆忙偷了他的手机,都没顾上给自己的父母打个电话报平安,而是先打给小白求助。
因为她心里暗暗评估了一下,觉得小白算是最可能有能力救出自己的人,也就是最有用的人。
117 大神原来是农民()
人算不如天算,那么多通电话都不通,可把小青急坏了。
谢天谢地第8次终于通了,可惜还没说几句话呢,看守甲破门而入,从此以后被看管得更严了!
小青绝望大哭,女人的眼泪本该很有杀伤力,可惜对这俩二愣子看守完全不管用。。。
小青第00次对俩看守重复她的满腹牢骚:“你们有什么权力把我关在这里?这是绑架,是犯法的知道吗?总有一天你们都得坐牢!”
甲不耐烦地说:“你别吵吵了,烦不烦?这疙瘩天高皇帝远的,你喊破嗓子也没用,还是省点儿力气搬木头吧!我们哥儿俩只是拿人薪水替人办事而已,你也别为难我们。”
乙说:“对,要不是你自己做了错事,能受这种惩罚吗?还不是咎由自取?还不赶紧对墙思过?”
甲问乙:“她到底犯了什么事你知道了吗?”
乙摇头:“没打听出来,不过估计这事小不了,要不也不会发落得这么狠。”
甲又问小青:“你到底犯什么事儿了?”
每次被问到这个问题,小青就眼一闭,嘴一抿,装死。
她现在已黔驴技穷,精疲力尽,就盼着小白这根救命稻草能起点作用了。
可惜小白的脑子一向不是特别灵光,甚至不知道她听懂自己的意思了没有,就算听懂了,又会不会为了自己去求巫山呢?
哎呀,以前要是对她再好一点就好了,上次她管自己借钱,要是多借给她点儿就好了!不,要是自己抓住她点儿什么把柄在手里,她就不得不帮自己的忙了!
小青却不知道,此刻,小白正在遥远的地方不求回报地为她的事情奔波,发自内心地替她这个“朋友”担心。
只是,小青配得上“朋友”这个称呼吗?
与此同时,在离软禁小青之地0多公里以外的非洲农田里,一位农民模样的亚洲男人在跟巫山通电话。
他的手机上同样安装了超强信号接收器,但即便是这样,通讯还是时断时续,有时为了说一句话要等上几十秒钟。
农民一手握手机,另一只大手掌里握着一把农作物:“巫先生好,您现在有空吗?方便的话,我想跟您汇报一下情况啊。”
此时,巫山正在巫氏总部的多媒体大厅主持一个重要会议,会场大概有百十来号人,有政府官员,也有一些大公司的高层领导,全是本国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刚才都在聚精会神听巫山讲话。
因为巫先生讲话总是言简意赅,惜字如金,每个字都是非常有用的,所以必须特别专心才行,一不留神就可能就错过好几个重点。
错过重点的后果是,要么亏钱,要么惹得巫先生不高兴,两个都是很严重的后果。
但是,很多别的领导讲话就不一样了,哼啊哈啊可能絮絮叨叨说上半个钟头也没什么重点,底下的人悄悄聊天打屁哈欠连天玩手机,此场景常见于国企会议。
巫山看了一下手机,示意会议暂停一下,竟然当着大家的面大声对手机那头说:“有空,请讲。”
这可是为数不多的能让巫山用上“请”这个字眼的人之一。
会议室里在座的各位都很吃惊。是巫先生情商提高了,还是对面这个角色太厉害呢?
但他们都没想到,他们心目中能让巫先生毕恭毕敬、放下在场百十号人陪他一个的大神,只不过一副农民打扮——上身光膀子,手上老茧纵横,下身一条土掉渣儿的大短裤,腰里别根擦汗的大毛巾,光脚不穿鞋,腿上脚上全是泥。
就算身份不单单是农民,也确实每天干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事业。
农民憨厚地笑着说:“好好好,那我就简单汇报一下,以前本地人种植的一些芒果树。。。。。。”
“喂?喂?”
巫山忽然听不到声音了,知道是信号不好,但他并没有挂掉继续投入会议,而是很有耐心地举着手机继续等待,就好像会场没有人正在等自己一样。
当然,全场都陪他一起等,不满意也没辙,再说谁敢不满意?
片刻之后,信号好了,农民甚至没有道歉,只简单解释了一句:“刚才信号断了。”
“不要紧,请继续。”
这是巫山第二次用到“请”字了,大家都一哆嗦。电话那头的人物太不一般了!
如果不是听到巫先生用汉语讲话,几乎要猜测对方是其他国家的元首了!
农民说:“好,刚才说到,以前本地人种植的一些芒果树啊,看起来就跟绿化树一样,只见叶子不见果。当地农户种植的一株几十年的芒果大树,产量有时候甚至连00斤都到不了。现在咱们这个规范试验田里的稻子、芒果、香蕉都长得很好。以芒果为例,预计在实行了农业标准化和系统化管理之后,产量可以达到每亩将近800斤。所以,巫先生请放心,一切都是在向好的方面发展。”
巫山听了,脸上露出一丝淡淡却会心的笑,面部肌肉线条非常柔和自然,这样的巫先生是在场绝大多数人都未曾见过的:“非常好。”
大家不由再次对那位神秘人物肃然起敬,议论纷纷。
农民刚挂掉电话,远处就跑来一群非洲本地朋友,各个兴高采烈地跟他打招呼,有的干脆助跑过来跳到他身上,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他们都称他为“宝宝”。
别误会,这只是个谐音。
这位农民姓包,名大成。后边的发音太困难,所以非洲朋友为了方便和亲切,干脆叫他“包包”,一不留神音调没发好,听起来像“宝宝”。
不过也没错,对当地人来说,包大成真的是个无价之宝!
包大成也用他会的仅有几句本地语言跟大家打招呼,他们就好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样勾肩搭背。
不过,这些人不光是他的朋友,还是他的学员。
坦桑尼亚作为世界上最落后的国家之一,农业技术十分不发达。
都说非洲人懒,其实应该为非洲农民正名,因为那里的旱季是没法耕种的。
非洲农民在雨季的种植热情很高,只是缺乏基础水利设施,所以只能靠天吃饭。
另外,农民播种后不会打理,也没有规范的生产试验田,农业标准化、系统化管理也很差,导致农作物产量很低。
不过对当地人来说,现在不一样了,因为包大成来了!
包大成的正式身份,是巫氏援坦桑尼亚农业技术示范中心的种植专家,他不但带来了新的理念和技术,带来了能够在极干旱土壤中生存下来的各种种子,还带来了先进且昂贵的水利灌溉设备。
他的使命不仅仅是解决这几个培训学员吃饭的问题,更要通过教授他们科学的种植技术,来帮助非洲大陆解决吃饭的大问题。
像包大成这样的农业专家,巫氏在非洲各个国家和地区一共派遣了20名,他们至今培训过的农业技术人员已超过3000名,这里面产生的所有相关费用,全部是由巫氏支付的。
至于为什么这样做,源于有一年巫山到非洲背包游。他不走寻常路,非要避开旅游区,跑到最偏僻的乡村去看看。
结果,他被当地人的淳朴热情和极度贫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