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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干什么?”
“我代表巫氏来,一是看看牛主任,二是希望跟你消除误会。”
杨红是个心直口快之人:“好,那我们就一个一个误会消除。”
于是,当面问了麻阳关于自己那笔黄了的外贸单的事。
麻阳向她保证,这事跟巫氏绝无关系,并答应帮忙调查此事。
几天的工夫,麻阳把那桩外贸单的事情调查了个水落石出,人证物证摆在了杨红的面前,可惜关于车祸真相,却暂时没有什么斩获。
杨红的女儿对妈妈说:“我觉得爸爸的死应该跟巫氏无关。因为如果他们真是想害我们,既然目的已经达到,误会消不消除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果真是想害我们,还会在目的达到后,上杆子地提出资助我出国读私立高中吗?不,恐怕这时候应该在庆功才对吧?”
被悲伤冲昏头脑的杨红,认同了女儿的话,终于相信了麻阳。
解决了这件事之后,麻阳总算松了口气,接下来需要接着去了解新上任土管局领导的情况了。
有一天,他在家对镜整理衬衫时,发现自己头上多了几根白头发。
巫氏总裁的助手不好当,事无巨细都要管,操心啊,所以早生华发。
麻阳又不自觉地想到了老夫人,虽然她很注意保养,可也难免还是有几根白头发了。
他宁愿沈长歌所有的白头发,都长在自己脑袋上,她的皱纹挪过来也没问题。
忽然,麻阳脑海中灵光一现闪过一个念头,他顿时紧张起来,以至于额上头冒出冷汗。
那就是,现在这个巫山不会老,不会长白头发,总是这么年轻这么帅,会不会引人怀疑啊?
于是他赶紧拨了个电话询问此事。
“厂家”回复说,如果需要的话,可以给他发来一个包裹,里面是一些级别比较高的皮肤修饰配件,可以人工做出皱纹什么的。
麻阳想,那就需要不时放倒巫山,可就麻烦了。
但是在那之前,有别的麻烦捷足先登了。
那天,老夫人沈长歌亲自帮丈夫整理要拿去洗的衣服时,目光一怔,停留在他某件衬衫的领口,因为那里有个浅浅的口红印。
沈长歌一辈子爱美,喜欢捯饬彩妆和护肤品,所以她对口红印非常熟悉,非常敏感,要是一般人,也许还发现不了。
女人的直觉让她一下子想起两个儿子曾提醒自己说,丈夫整天抱着手机和平板,吃饭都不撒手,真有那么多重要新闻可看吗?
经过一番明察秋毫地仔细翻找,她又从另一件衣服上发现了一根女人的头发,比自己的头发粗,而且要长得多得多。
“想必是个长发及腰的年轻姑娘吧?”
一瞬间,沈长歌仿佛明白了很多东西,一屁股坐下,六神无主起来。
出轨这种事情,总觉得是别人的事情,难道真的也会发生在自己这个幸福的家里吗?
前半辈子从来没吃过苦遇过挫的沈长歌,其实心理年龄还十分年轻,她越想越伤心,忍不住在屋里哭了起来。
于是天下大乱。所有的女家丁一传十、十传百,都围了过去,各种安慰和询问。
沈长歌平时待她们像母女,像姐妹,所以她们都不怕她,跟她很亲,当然,如果巫山回来,气氛就另当别论了。
在巫氏主宅里,这种万人空巷的场面实在不多见,所以把前来送东西的麻阳也给惊动了。
听说沈长歌在哭,他在外面搓着手坐立难安。
坏了,一定是老爷的行迹败露了!
他不停纠结,自己是该帮老爷洗脱呢,还是该劝老爷回心转意呢?
以麻阳的本心,肯定是不顾自己身份、就算被骂被打也要去劝劝老爷回归家庭的。
可是他又怕老爷万一一生气把自己给炒了,丢饭碗是小,那可就不能守在巫山和沈长歌身边了。
可是巫山现在“离不开”自己,各种维修都要靠自己张罗呢。
没想到,沈长歌比他想象的要坚强,哭完以后第一件事,竟是嘱咐家丁们谁也不要出去乱说,尤其不能让大山和大海知道自己哭过,不然这俩儿子会弄得天翻地覆,尤其是大山,非把房顶掀了不可。
这个从没吃过苦的女人,最后的决定是隐忍,事情还没完全搞清楚,不能就这么把家给放弃了,让外人看笑话。
所以她擦干眼泪,继续打扮得美美的到餐厅用餐。
麻阳远远地看见她红红的眼圈,心疼得不得了。
有时候他甚至想,如果她跟老爷吵翻了,那么自己干脆抛开一切,不管不顾地带她走,找一个谁也见不到他们的地方去过二人世界怎么样?
但这太不现实,大逆不道的想法会把中规中矩的沈长歌吓坏的,也说不定自己会被巫山一枪干掉,他的枪法很好的。
更重要的是,沈长歌绝不会走,因为她是一个爱家庭有如生命的女人。
正琢磨着,沈长歌忽然喊他:“麻阳,你来一下好吗?”
“是。”
麻阳忐忑地站了过去,在心里抛了好几回硬币无果,最后决定见机行事。。。
“你曾经跟了老爷很多年,知道他平时都爱去些什么地方啊?”
巫天行出门很少带着妻子,早就没了年轻时的黏糊。不过巫天行年轻时忙工作,其实一直就不是个特别爱黏糊的人。
“散散步,打打高尔夫,泡泡温泉,偶尔去去赌场,据我所知大概就这些了吧。”
沈长歌忽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那些地方,年轻小姑娘多不多啊?”
麻阳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违心地说:“都是些年纪差不多的成功人士,没什么小姑娘。”
“哦,谢谢,你忙去吧。”
沈长歌还想问,丈夫在外面有没有购置自己所不知道的房产,但这样的问题问出来未免让麻阳笑话,就忍住了。
麻阳没有立刻就走,而是多嘱咐了一句:“老夫人,天塌下来也没有您的身体重要,请多保重。”
沈长歌是个明事理的女人,感受到了来自麻阳的关心,冲他微微点头表示感谢。
099 高兴你个大头鬼()
这个城市的冬天没有那么冷,但早春的天气还颇具凉意。
刚下班的小白给双手呵着气,拖着一身疲惫在暮色中往车站赶去。
这一趟车如果错过了,那就又要等上至少半个小时,得猴年马月才能到家啊!
小白的生活里再也没有巫山了。新工作离家很远,跟以前一样,还是教小朋友跳舞,早出晚归挣得不多,很是辛苦。
也好,极度繁忙和疲倦可以让她无力思考,回家倒头就睡,张姐和她男朋友在隔壁的动静搞得再大都听不见。
夜里睡不着容易想太多,想太多就常常自寻烦恼,人生苦短还是傻点儿好。
尽管这么想早点儿到家,半路看到一家新落成的超市正在开业大促的广告时,她还是中途下了车。
因为促销省下的,对她现在这点微薄的工资来说不算少了。
正在专心致志比较哪种方便面量大好吃又不贵呢,忽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抬头踅摸了一圈,见一个体态丰满的年轻女人在跟自己招手。
小白一看,认识,这不是拾梦嘛!
小白开玩笑地说:“你好啊,新店开张把咱们都吸引来啦。怎么样,过年伙食应该不错吧哈哈哈。”
拾梦本来就是易胖多肉的体型,现在比以前又圆润了不少,小肚腩鼓得跟揣了个娃似的。
没想到拾梦却回答:“人家这是怀孕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是开玩笑的,恭喜恭喜啊,多长时间啦?”
“个多月了。”
“呃,”小白心想才个多月,那敢情还是胖的,“孩子他爸是巫。。。。。。?”
“巫海。”
果然是巫山的弟弟。
那一瞬间,小白忽然有点羡慕拾梦,不过并不是羡慕她要当妈了,更不是羡慕她能跟豪门扯上关系,竟然是羡慕她有正当理由见到巫山!
不过小白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理变化。
“你什么时候嫁进巫家的?也没见媒体报道一下。”
“还没进呢,正在努力争取。”
“啊?”小白都替她头疼,“孩子都有了,还只是在争取阶段啊?他家里接受你了没有?”
拾梦的脸色不太好看:“这个事情说起来有点复杂。。。。。。小白,当时你帮我跟首富说好话了没有?”
“说了啊,但是好像没什么用。”
小白想起当时巫山提起拾梦时鄙视的神情,还说她第一次见面就要坐他大腿。。。。。。还是眼见为实吧,这水太深,都不知道该信谁的。
小白决定不趟这浑水,可是拾梦又追着问她跟巫山怎么样了?
小白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知是惋惜还是无奈的情绪:“早都没联系了。”
“这样啊。”
拾梦一看指望不上小白,一点不耽误工夫,赶紧88了。
虽然拾梦心高气傲看不上巫海,可是人家首富巫山也瞧不上她,为了嫁入豪门,她决定委身于巫海,毕竟不是谁都有机会跟豪门二公子沾上关系的,有了钱才是最重要的,人嘛,反正关了灯都差不多。
拾梦费尽心机,总算自己制造了一个奉子成婚的机会。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嘛,她倒要看看,豪门老夫人有没有这个勇气放弃送上门来的亲孙。
不过拾梦对巫海当然不能这么说,她是借用张宇的《用心良苦》来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的:“你说你/想要搞/偏偏没有安全套/现在好/怀孕了/生下孩子你要不要。。。。。。”
小白告别拾梦之后,猛然想起一个问题,以至于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因为她的大姨妈好像也已经好久都没拜访过了,该该该不会是。。。。。。
抓紧奔赴医院检查,谢天谢地,观世音菩萨转世的大夫,说是作息不规律和吃冷饮过多导致的大姨妈不调,让她按时吃饭,健康饮食,注意保暖,好好睡觉。
小白提到嗓子眼儿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吓死我了,差点儿就跟拾梦一样了,谢谢老天爷给我机会,我以后一定要好好做人!”
不过以前的事好像也不能怪她。。。。。。
正在为疑似出轨的丈夫伤透脑筋的老夫人沈长歌,很快就不为这事发愁了,不是问题解决了,而是因为来了更值得发愁的事情。
看起来比老大要乖的二儿子巫海,竟然给她弄了个生米煮成熟饭出来,而且是她没有相中的儿媳妇。
巫家可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麻阳也听说了此事,他并不了解拾梦的为人,不过从他这个角度来说,倒是觉得有巫海给巫家留个后挺好,这样老夫人就不会去催那个永远也不会使巫家有后的假巫山了,这也是麻阳最担心的事情之一。
巫山知道了这件事,回到家凶神恶煞地喊:“老二,你给朕滚过来!”
巫海一听也生气了,他现在也算是有家小的男人,再说他本来也不是个怂包,只不过生性与世无争而已。
但若有人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他也不是吃素的。
“要滚自己滚过来!人家拾梦怎么不好了?我自己挑的媳妇儿我自己疼,我们俩过自己的小日子,怎么惹着你了?”
“就是惹着朕了!当初朕不是教你离这祸水远点儿么,你把朕的话当耳旁风?这样的女人能要么!你要是敢娶她,就搬出这宅子,另起炉灶你们俩过去!”
“嗬,谁怕谁呀?我也是一顶天立地男子汉,有手有脚的,又不是吃你的用你的要你养活着!”
“总之你要是敢把这样的女人娶进门,咱们就断绝手足关系!”
“断绝手足关系了不起啊?你不认我这个弟,我还不认你这个哥呢!”
兄弟俩大打出手。
从小就是这样,哥俩看对方不顺眼了就会撸胳膊挽袖子干上一架。因为巫山个子高,劲头又大,多半是他占优势。但弟弟的性子也真不含糊,不管被揍得多惨,反正从来没怂过。
但是不管谁赢谁输,一般刚打完没多久,就又好得恨不得穿一条裤子了,不过看样子今天够呛。
巫山手下留了情,但最后巫海还是鼻青脸肿一脸怒气地出来了。
老夫人的卧室有一尊观音像,受过高等教育的她,却始终相信头上三尺有神明,应该保有一颗敬畏之心,所以她不时会去像前面烧几炷香。
今天是烧了一天的香。
平时和和气气的巫海,一股倔劲儿上来了,当着所有吓得目瞪口呆的家丁面宣布:“我巫海现在就宣布,从今往后跟巫山断绝手足关系,再也没有瓜葛!我明天就跟拾梦领证,出去租房子住!”
沈长歌听了,气得差点儿晕倒在观音像前,而巫天行这个时候还没回来,还在外头跟他的小青腻歪着。
“给老爷打电话,请他赶紧回来。”
“打了好几次,没接。”
“这个家是不是要完了?”
内忧外患,加上想到丈夫现在可能正在做的事情,沈长歌的眼里净是绝望之色。
麻阳看得心里难受死了,以他的身份却做不了太多。
在这里工作了近20年,陪巫家走过不少风风雨雨,不过像这次这种规模的风雨还不多见。。。
他忍不住过去劝沈长歌:“人们不是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吗?老夫人就不要太担心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沈长歌向麻阳投去了感激的目光:“是啊,孩子都有了,又能怎么办?再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啊,门第什么的,只好暂时放下了。”
麻阳鼓足勇气与她对望了一下,心猛地一颤,再次感到自己已经万劫不复。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该是前世注定的吧?
他特别想伸手轻拍她的后背,或者搂搂她,但理智没有允许他这样做,否则,恐怕以后永远都别想再见到她了。。。。。。
巫海兴冲冲地跑回去:“梦梦,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拾梦满怀期待地等着被纳入豪门的佳讯:“什么好消息?”
“我已经搬出巫家大宅了,跟我哥,哦不,以后他就不是我哥了,跟巫山断绝了兄弟关系,以后咱俩就自由了,谁也管不着咱们!高不高兴?”
高兴你个大头鬼!
听到这惊天噩耗,拾梦傻眼儿了。
跟巫山断绝兄弟关系?不不不,这绝对不是她想要的,跟谁断绝关系也不能跟首富断了关系!
在看到巫海打算租下的一套再普通不过的两居室照片的时候,拾梦彻底崩溃了:“为什么我们要住在这样的破地方,为什么?这还不如我家条件好呢,还是租的,你还首富的弟弟呢,这传出去情何以堪啊!”
巫海也急了:“住这房子饿不着冻不着的哪里不好?咱俩拥有了自由啊!你不是说你爱的是我这个人吗?我为了你都离家出走了,我妈不知道多伤心,我哥不知道多生气呢,为什么你还要不断给我施加压力?”
拾梦也急了:“你别忘了,我也顶着我们家的压力跟你吃苦呢!”
“你们家的压力?那好办,我一顶天立地大男人,绝不会做始乱终弃的事,就算惹得我们全家不高兴我也得娶你。就明天吧,我查过黄历了,明天宜嫁娶,咱俩明天就去领证,我巫海正式给你一个名分!”
拾梦张了张嘴,那些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光要“巫海的老婆”这个名分值几个钱?比“巫山的弟妹”这个名分差到姥姥家去了好吗?
100 结束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