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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短浅!”巫山说,“以后的大趋势是,会出现越来越多的人工智能机器人,外表逼真,内里却像铜墙铁壁,不但能胜任人类难以胜任的体力和脑力工作,还将具有丰富的人类情感。”
“切,那还早着呢吧,我在世的时候估计是见不到了。”
“科技发展一日千里,说不定现在某个国家的某个实验室已经做到了。”
小白说:“拜托,那是科幻小说吧!要是机器人也能具有情感,那你就完了。”
巫山眯起眼睛看这女人怎么作死,怎么在狮子脑袋顶上拔毛。
“因为巫山你这么感人的情商,肯定是第一个被超越的,话说情商想感人成你这样,也是相当不容易的!”
小白没注意巫山此刻的脸有多黑。
反正平时他就喜怒无常,当然多数是怒和冷,所以小白也不觉得稀奇,自己接着在他办公室里溜达,发现旁边一个玻璃柜里,摆着一些汽车飞机摩托和游艇的模型,风格一律是矫健强劲闪瞎眼,站在时代的尖端,老爷车之流一个都没有。
小白看着这满墙满柜的玩具,忽然觉得巫山还是个孩子啊,也许男人骨子里都是长不大的孩子吧。
再旁边一个矮柜里,陈列着几把手枪。
跟她印象中短短黑黑的小手枪不太一样,这几把都有着优美的身型和好看的拼色,更像是工艺品。
在办公室里展示手枪的,估计也就巫山这么一位总裁先生了。
她决定离这几把家伙远点儿,万一走个火什么的,就太不值当了。
“想什么呢?”
小白吓了一跳。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巫山已经离开办公桌绕到了她的身后。
“都是朕喜欢的,手枪里没子弹。”
好像再次读懂了小白的心思,直接回答了她心里的疑问,这家伙是不是会读心术啊?
经过元旦一整夜的相处,虽然是被迫的吧,但小白好像没那么怕他了,说话也可以稍微随便一点点。
巫山把玩着一把枪说:“有一位警员,在警务岗位上工作了几十年,非常走运,一次危险状况也没遇上过,一次枪也没开过。”
小白反应了半天才知道,他老人家冷不丁地开始讲故事了。
“就在他退休前的那个晚上,他和朋友吃饭庆祝,一伙劫匪冲进来,威胁饭馆老板交出所有的现金,还伤了人。这位警官生平头一次开了枪,结果枪里竟然忘了装子弹,劫匪反倒把他击毙了。你说他蠢不蠢?”
小白不知道是该肯定还是否定。他讲这故事有什么寓意吗?
“所以说,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而不是给整天窝在沙发里看肥皂剧的人,”巫山白了她一眼,然后把漂亮的手枪放了回去,“这几把枪放在办公室,可以时时提醒朕,凡事早做准备。”
小白脑子里转了好大一个弯,总算理解了,闹了半天他由一把枪发散开来思维,就是为了点个题数落自己不学无术啊!
小白心想,姐家里那满柜子的书你是没看见,因为怕落灰,都用布盖住了。
她问巫山:“你拟的奇葩合同呢?”
“删了。”
“删了?”
“对,又不想签了,”巫山两手插兜望着天花板,“朕想签就签,不想签就不签,有什么问题么?”
现在小白真的确定,他只是个心智没长大的孩子罢了。
巫山站在小白跟前俯视着她:“先教朕跳舞,不要芭蕾。”
“切,你以为芭蕾是谁想学就能学会的么?不过看你这花花公子的样儿,我还以为你舞跳得很溜呢。”
“朕离舞跳得很溜,只差一个点拨的距离。”
“噢买糕的,好大的口气!”
“那就试试。”
“你想学什么舞?”
“最性感的,是不是叫基宗巴舞?你自己会么?”
起源于非洲安哥拉地区的基宗巴舞,号称世界上最性感的舞蹈,扭臀扭腰,男女紧紧相依偎,波浪式动作缠绵柔软,还有很多大尺度动作,别说小白不会,就算会,也绝不跟他跳这种暧昧的舞。
“得了吧,你初学,还是老老实实学交谊舞吧。咱们可说好了啊,我教会了你跳交谊舞,三明治和纱布我就不再欠你了。”
巫山:“交谊舞?别逗了,现在连广场老太太都不跳这种老掉牙的舞了,最次也得是什么甩葱舞。”
“你还知道甩葱舞?不容易啊,这是我听你说过最接地气的一句话了!不过古人云,万丈高楼平地起;古人又云了,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古人还云了,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古人他。。。。。。他就没再说点儿别的了,这些以前老师没教过你么?你得先学基础的才能学难的呀!”
巫山耐着性子听完这一大堆话,脸上浮现出一丝短得不能再短的笑意,像看只会说话的小宠物一样欣赏着滔滔不绝的小白,觉得这小东西当真有点儿意思,讲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虽然对朕没用,姑且让她一回:“k;那就开始。”
小白得意洋洋,现在自己的口才简直好得不要不要的,连巫山这么顽固的人都被自己说服了呀!
“第一步,握持姿态。男女相对而站,男士左手,女士右手。。。。。。呃呃,这个还是待会儿再讲吧。”
小白心想,还是先教基本舞步吧,那么早把手握一块干嘛?肉麻!
她看了看巫山的手,大而修长,骨节分明,似乎从不抹油,皮肤略有一点粗糙,甚至在手掌与手指交接处还有些茧子(八成是举杠铃磨的),不过不得不承认,真是一双好看的男人的手。。。。。。就是有点凉。
也对,他辣么冷的一个人,心都冰冰冷的,手凉很正常。
大部分女人是感性的生物,偶尔会因为对方漂亮的外表而忘记了自己的立场,不过小白一晃神就又清醒了:“还是先教前进步和后退步吧,男士左脚前进开始。。。。。。”
巫山平时看上去身手非常矫健,没想到学起舞步来居然这么笨拙,腿倒是伸了,但是动作都直愣愣的,跟火柴棍儿或者变形金刚跳舞差不多。
“不是这样,身体要柔软,喏,像这样。。。。。。”一开始,小白还挺有耐心的,后来,“喂,你这是腿啊大哥,不是木头桩子好不好,就不能软点儿嘛?”
巫山憋着笑又做了两遍,可惜丝毫没有改进,甚至做得比小白教过的任何一个小孩子都差,而且还是很努力了的情况下。
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他不胜任的事情。
小白:“你这膝盖不会打弯儿吗?”
巫山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她,忽然反问:“你教过那个姓孟的跳舞么?”
小白一凛,最怕他提起孟君遥,总感觉他要谋害人家,于是警惕地问:“你干嘛又提他?”
“你干嘛老护着他?回答,有没有教过他跳舞?”
“没有,人家本来就很有艺术细胞,舞跳得够好了,根本用不着我教。”
“问你有还是没有,你还顺便夸他!”
“我说的大实话。”
“姓孟的比朕跳得好么?”
“这么说吧,在我多年的舞蹈教学生涯中,比你跳得更差的,也就有。。。。。。”小白举起一只手,仿佛要扳手指算算到底有几个,最后,“咳咳,我还真没遇见过。”
出乎意料,巫山没有火冒三丈,他的关注点再次与众不同:“虽然没教过,但你一定跟姓孟的共舞过,是不是?”
质疑的眼神咄咄逼人。
083 天下至柔骋至坚()
“没有。别说双人舞了,除了有一次下雨打同一把伞,他不小心碰了一下我的手之外,其余连我手指头都没碰过,他是我画画和吹口琴的老师,那个,古代好像不许师生恋吧?”
巫山没理这个茬儿,关注点仍旧与众不同:“真的只是‘不小心’?”
“当然。”
小白不善于撒谎,不得不编瞎话的时候,她的目光会很闪烁,不敢对视,头低着,恨不得找个地缝一拱,手也会下意识地紧张得直揪衣服角——这些是巫山在长期的“对敌”斗争中积累下来的宝贵经验。
所以他很确定,刚才她说的都是实话。。。
巫山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小白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觉得必须要表明立场了:“巫山,我把丑话说在前头,孟老师是个与世无争的君子,如果你伤害他一根毫毛,你我永远都是敌人!”
在说到孟君遥的时候,“乍毛小公鸡”明显比任何时候都更勇敢好斗,拿出全部的力气来保护自己最在乎的那个人。
巫山听了,眼里陡然冒出火来:“敢威胁朕?好大的胆子白云暖!保护谁,伤害谁,朕说了算!”
“你仗着势力大,爪牙多,就随意欺负老实人,这样是可耻的!”
巫山不可置信地瞪着小白,半天没说出话来,心里油然而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酸酸的,苦苦的,绞着劲儿的难受,这种感觉名叫——委屈。
委屈就是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时心里难过,可这世上,有谁敢给巫山不公平待遇呢?
唯有她白云暖。
初次品尝委屈滋味的巫山,扳起小白的下巴恶狠狠地再次重申:“你听好了,朕不发什么毒誓,只陈述事实:出00万买画的是朕,诬陷你心上人抄袭的,是他易如风!”
与他直直对视了5秒之后,小白彻底相信了他。
那样坚定和无所畏惧的目光,让人没法认为他在撒谎。
“那你出00万买孟老师的画,是什么意思?”
表个忠心,说句好听的哄哄她?
不存在的。
其实巫山完全可以借这个机会表现自己善意的一面,但可惜那不是他的风格。
他酷酷地回答:“因为朕钱多得没处花。”
“不是的,”小白却仿佛突然开了窍,“你是想帮他一把对吗?”
巫山看了她一眼,没肯定也没否定。
本来他还想告诉小白,那个声称已婚的孟君遥其实根本没老婆,然后让她注意保持距离,可是想了想又没说。
因为有点担心小白一听说她的心上人单身,立马奋不顾身搬家去市了。
这女人要是跑到外地去了,见一次毕竟麻烦,巫山可是想见谁就必须立马见到的主。
相信了巫山的话,小白心里开始翻江倒海,因为这就意味着她要同时接受易如风那样温润如玉的帅哥是个阴险的人。
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何况这还关系到闺蜜春泥的感情问题。
这世界太复杂,恐怕真不是自己可以玩得转的。
这些想得她头痛,小白沮丧地说:“本人能力有限,这舞我恐怕是教不会你了,意思意思就可以了吧?”
巫山终于从她眼里看到了信任,还算满意,口吻温和了些:“你刚才说朕跳舞时身体僵硬,那你的身体为什么那么软?朕想研究一下。”
小白嗅出了别样的味道,机智地后退一步:“你想干嘛?”
“白云暖,你想不想以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
小白努力回想语文书里这篇课文,却怎么也想不起这话是什么意思来着?
巫山仿佛使了佛山无影脚,没见挪动就到了跟前,看起来棱角分明的唇却是那么柔软,一下子覆盖了她的,小白的唇齿之间都是他的味道。
想到他主动向孟君遥表示善意,也许那就是他这种嘴硬的人爱屋及乌的表现,小白的心也柔软了许多。
不知不觉中,她的身体瘫软了,沉醉在曾经让自己所不齿的邪恶感觉里,愈来愈浓,愈来愈深。。。。。。
巫山却忽然把她推一边儿去说:“看吧,朕的吻让你僵硬的身体放松了,这就叫以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
“。。。。。。”
一百只乌鸦壮观地从小白头顶上飞过。。。。。。
总算可以坐下来像两个正常人一样聊天了。
小白:“易如风是个怎样的人呐?”
“朕不喜欢背后说人坏话。”
“哦。”
“不过你看朕对他的态度,就大概其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了。朕的爱憎从不藏着掖着。”
“可是他看起来很不错啊,彬彬有礼,还为我们福利院捐款。。。。。。”
“那都是心机男的表象!你们女人,看事情就喜欢看个表面。”
小白苦恼,看人,她的确不在行。不过恰恰因为不在行,她也看不出来自己到底眼拙在哪儿。。。。。。
新年元旦这天晚上,麻阳也一宿没睡,担心得要命。
巫山失联,既没回家,也没往家里打电话,整个巫宅的人都在找他。
平时他下榻的地方就那么几个选择,家里人挨个问了一遍,都说巫先生没过去。
正值元旦,孝顺的巫山应该与老夫人共进晚餐才对,虽然麻阳知道他吃不了什么太多东西,顶多是水、淀粉、蔬菜、水果之类,因为淀粉和糖分可以转化为能量,变相充电。
同时失踪的还有巫山的保镖广寒锁,这意味着他们一起到了一个没有信号的地方。
巫氏科技集团研发有一种手机信号放大器,专门用于远离城市、手机信号微弱的时刻,就算在撒哈拉沙漠里,也能借用到最近的通讯塔的信号,但相应的,对人体的辐射也就会大些。
巫山一般都在城市里活动,他的手机上就没有安装那个东西。
家人更多地是担心巫山的人身安全,最怕的是绑架,但麻阳担心的事情不太一样。
如今这个巫山,如同手机和座机一样配有“丢失找回”功能。
麻阳最终从保险柜里取出厂家给的一个拳头大的设备,只要按下按钮,小小的显示器上就会显示巫山现在的位置,所以其实他能够知道巫山在海上,只不过没有透露给别人。
麻阳也很清楚,目前巫山身体里的程序是这样设计的:凌晨点到4点为“睡眠时间”,又称“待机状态”。
也就是说,这三个钟头之内,没事就暂停一切事务去“睡觉”,有事就继续运转。
之前的日子波澜不惊,性冷淡而终止夜夜笙歌的巫山,每天都按时休息,所以一直没有意外发生,所以麻阳担心的是“待机状态”出问题。
不该休眠的时候,如果巫山突然倒地不省人事,搞不好就会被他的保镖发现异样,如果送到医院就一切都完了,那样的话,老夫人岂不是就要洞察这个惊天秘密了?
一想到沈长歌即将惊恐或伤心欲绝的样子,麻阳就吓出了一身冷汗,与此相比,自己难以逃脱法律的惩罚倒变得微不足道了。
你在乎的人身上发生一件小事,往往比你自己身上发生一件大事,显得更加重要得多。而且因为太在乎,你根本不会去计较这公平与否。
麻阳心里装的秘密还不止这一个。
他一直觉得老爷的行踪比较可疑,虽然巫山和巫海也有类似的想法,可是他俩都没有在自己父亲身上采取什么实际措施,总觉得出轨啥的,那都是别人家老爸的事。
只有麻阳,因为太在乎老夫人的感受,所以特地留意了老爷每天的活动范围,结果有一次真给他发现了,巫天行在郊外竟然有一栋秘密别墅!
而且那天,巫天行对家里说要出去散步,结果一头扎进那别墅里,再出来已经是4小时之后了。
繁忙的麻阳可没有奢侈的4个钟头可以在那里守株待兔,他只是在巫天行的车上秘密安装了摄像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