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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日后让巫先生知道了,打断腿估计都是轻的,所以他老老实实回来照实汇报。被扫地出门这个下场,也算是预料之中的吧。
巫山虽然表面上常常表现得不屑与不羁,但是上次在中世纪城堡般的别墅里听了小白那番话后,他认真思考了半天,决定尝试一下“爱屋及乌”。
具体方法是:可怜可怜那个郁郁不得志的老男人孟君遥,派了个人去联系,要出00万买他一幅画。其实就是变相地对他进行一下施舍。
这的确是孟君遥一生之中接到的最高报价了,不夸张地说,这笔钱完全可以改变他的生活,他可以用这钱在那个小城市买套房子,可以做点小生意,或者开个像样的画室招生,再招几个助理老师,好好打打广告,风风光光地当个老板。
可巫山万万没想到,寒酸如他,竟然还有勇气拒绝飞来的天外横财!
这个老男人果然跟小白气味相投,都是倔脾气,硬骨头!
想到孟君遥和小白共同拥有的东西又多了一样,巫山就气不打一处来,因为他早就把小白看作了自己的女人,这大概还是他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尝尽吃醋的滋味。
不过他身边的女人们为了争夺他的宠爱,早就长江后浪推前浪、前赴后继地被醋缸子淹死过不知多少回了,也该换他尝一回了。
巫山因为家庭的关系,从小什么新鲜事物没尝过?
偏偏有很多“第一次”的体验,都是小白带给他的。。。。。。
“什么?山哥知道了姓孟的存在,不但没有为难他,还要送他00万?!”
得到这一消息的易如风,往日阳光灿烂的笑脸不复,面色阴郁地在屋里来回踱步。
他想,山哥的心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宽广了?按以往对他的了解,他应该恨不得把那个孟君遥生吞活剥了才对呀!
一定是因为那个杀千刀的白云暖!山哥竟然为那个女人改变了那么多!
一阵比一阵更浓的醋意在易如风心里弥漫开来——是时候演一出好戏了!
市在西南方,气候总体比较温暖,但冬天里没有太阳的日子还是比较阴郁的,尤其外面再刮点小风。
孟君遥正在家里喝着小酒进行一幅长卷的创作,忽然又接到一个不显示号码的电话。
“喂,这里是国家最高法院,现在我们通知你,有人举报你。。。。。。”
孟君遥没等他说完就把电话挂了,这样的电话三天两头就来一个,说什么信用卡被冻结、惹了官司之类,总之是骗钱的,街坊邻里都交流过,说接到这种电话直接挂了就行。
可是很快,电话又响了。
孟君遥漫不经心接起来一听,又是法院,又挂了。
是啊,快到新年了,也就离春节不远了,每年到了这个光景,就是骗子最猖獗的时候。
可是电话还在孜孜不倦地响着,脾气很好的孟君遥很有耐心地第三次接起来,正打算老干部般语重心长地劝导对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要好逸恶劳骗人钱财,可对方这次跳过了前面的自我介绍,直接说出重点:“有人举报孟君遥作品《卖花的小女孩》涉嫌抄袭侵权。”
“你说什么?”
孟君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来真是最高法院打来的。
但是那幅画,分明是自己前不久为了竞争进入国家美术馆展览的名额专门创作的!
那个女孩其实画的就是当年初次见面时,嬉戏中挎着篮子卖红豆的小白,只不过他不想将心迹表露得太明显,所以特地在女孩的容貌上做了一点修改,比如肤色画得略深一些,眼角画的也更长些。
但这幅发自肺腑的作品,怎么可能是抄袭的呢?
分明来自如假包换的回忆深处。
“喂,还在听吗?”
孟君遥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你说我抄了谁的?”。。
“抄袭王核桃作品《卖花的小姑娘》。”
孟君遥哭笑不得,那幅画没能入围对他打击是不小,可是现在看来还没完,自己可能还要为了这幅画,跟这个叫王核桃的陌生人对簿公堂呢!
“我们现在不接受解释,后天下午2点,你来法庭自己了解吧。”
等了2天,在民事纠纷的法庭外,孟君遥终于见到了这个王核桃。
样貌平平的一个中年男人,以前并不相识。
孟君遥问他:“兄弟,我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诬陷我?”
对方恶狠狠地说:“谁诬陷谁还不知道呢,咱们法庭上走着瞧!”
王核桃提供的那幅画,乍一看跟孟君遥的作品非常相像,同样都有个小姑娘,挎着篮子卖花,背景颜色也一致,外行很难看出区别。
但内行仔细一看,其实还是差别很大的。
无论是调色、布局还是人物绘制的精细度,都无法与孟君遥的作品相提并论。
王核桃的像是小学生作品,孟君遥的则是大师出品。
有谁会临摹或仿制一幅一看就粗糙不堪、远远比不上自己水平的作品呢?
可是门外汉法官愣说,他觉得两幅画的水平差不多。
法官又问各人的创作初衷,王核桃说画的是他的初恋女孩,现在已经出国留学去了,意思是走无对证;而孟君遥为了不暴露对小白的心迹,不给她惹麻烦,就死活没提这画跟小白的渊源,只说是自己即兴创作的。
最后,法院判孟君遥败,抄袭侵权罪名成立,赔偿王核桃5万元。
5万,虽然不是天文数字,但如此明显有失公正的判决,让孟君遥非常气愤,回家以后借酒消愁愁更愁。
与此同时,他没想到这件事也上了新闻,沸沸扬扬传遍大江南北,消息的标题是:《国美入围作品原来系抄袭!》
因为孟君遥的关系,小白平时对一切有关美术的新闻都非常关注,自然也没有错过这条消息。
她虽然不知道他应征参加了这次选拔,但内心深处始终认为,孟老师的作品代表着国内一流艺术家的水准,不管参加何种比赛都应该是无往不胜的。
当读到这条指名道姓的新闻时,小白正在家里削了一半的苹果,仔仔细细读完每一个字,刀子不留神切入了手指,血顺着手腕淌了下来。
但晕血的她,这次竟然一点都没晕,甚至都没感到疼。
她只为孟君遥心疼,还因为他而感动不已。
看看那幅所谓抄袭的作品,虽然彩色报纸上印刷的不甚清晰,但那分明就是当年在福利院卖红豆的自己啊!
怎么可能是抄袭?!
忽然,小白脑海中灵光一现,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一定是那个家伙在对付孟老师!
天下也只有他,有能力将黑的说成白的,错的说成对的!
小白发狠地想:谁跟孟老师过不去,谁就是我白云暖的敌人!
“巫山,我要见你!”
小白少见地主动打电话来,气势汹汹。
巫山此时正在开会,下面很多人都在专心地做着笔记,他竟然就这么大剌剌地接了,毫不避讳周围人:“以你的身份,怎么敢这么跟朕说话?是不是想朕了?”
在座全体人员都听到了总裁的话,大家脸上变颜色变色,各有千秋。不过,属秘书肖米和助理麻阳的脸色最为难看。
小白不答,冷冷地追问:“你什么时候有空?”
“今天都安排满了,明天也满了,后天或许能挤出半个小时,但要问朕的秘书。”
话筒里冷不丁飙出一阵声音高了八度的骂声:“巫山!你这个混蛋!背后搞小动作的卑鄙无耻小人!”
离得近的都听见了,心脏都在嗓子眼儿里悬着。
“。。。。。。人家招你惹你了,你竟然对他做出那么无耻的事!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啦?是不是被狗吃啦——”
声音之大,满屋子都听见了,各个怀着对电话里陌生女人的景(tng)仰qing),偷眼瞟着黑了脸的总裁,太想知道话筒那头是何方神圣了,胆敢这么对巫先生讲话,难不成长了9个脑袋0条命?
该不会是巫先生的妈吧?可声音也太年轻了点儿。
出乎所有人意料,脾气一向不怎么好的巫先生竟然没有当场发飙,但是可见他脸上的肌肉跳了两下。
片刻之后,他气定神闲地朝话筒回了一句:“良心是什么东西?”
那头的小白:“。。。。。。”
气氛冷到了极点。
之后,巫山把手机往桌上一扔,若无其事地说:“继续开会!”
“呃,是,是!”之前正在发表讲话的那个人唯唯诺诺,“那个,我刚才讲到哪儿来着?”
075 君来君去万里遥()
看看没有一个人能答得出刚才讲到哪儿,巫山只好带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提醒说:“刚才讲到,如果巫氏要成立人工智能研发中心,就必须实现快速盈利、在a轮融资时就能够看见上市预期。”
“啊对对对,我接着说。”
然而除了巫山,在座的几乎没人再能听得进去。
那头,小白的手机掉在地上,早就裂了缝的屏幕裂得更深了。
她喃喃自语道:他竟然问我良心是什么东西!看来以前他做的好事,也只是装装样子或者偶尔心情好而已,本质依然是个冷血的恶魔。我白云暖怎么会跟这么阴险的人搅和到一块去?还走得那么近,太可怕了!
更可怕的是,以前我还妄想要把他改造为一个懂得尊重、懂得爱的人,我看我才是痴人说梦。。。。。。
身边的邻居和朋友们都相信孟君遥的为人,更相信他的能力与才华,因此坚信报纸上是胡说八道,可他们都是普普通通的平头百姓,要钱没钱,要靠山没靠山,所以无法为孟君遥争取到什么。
同时大家也知道,搞艺术的嘛,多少都有些敏感,容易想太多,孟老师也不例外。
上回他就是因为画展落选的事情受了刺激,都住院了,所以这次大家非常默契,谁也没有跟他提报纸上的消息,能拖一刻是一刻吧,并且还尽量多请他去家里吃饭、唠家常,分散他的注意力。
所以,当小白打来电话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上了报纸的孟君遥接了起来,故意装出轻松的语气:“小白啊,最近怎么样?”
“孟老师,我怎么样不重要,你还好吗?”
“我很好啊!”
每次问,他都是这样说,头疼脑热和各种不顺利一律不提。
小白忍不住苦涩地问:“怎么个好法?”
“市这边民风很淳朴,风景优美天气好,很适合生活。对了,我们这附近还有一处旅游胜地呢,叫天宝洞,里边有很多钟乳石,有空你过来玩。”
“嫂子还好吗?”
“嫂。。。。。。”孟君遥差点忘了,自己在小白心目中是已婚人士,赶忙说,“好好好,她很好,她还叫我问你好呢,呵呵。”
说谎话很累,得一环套一环地接着圆谎,但是有的时候,初衷是善意的。
“那,代我谢谢嫂嫂,”小白的心又痛了一下,现在他身边已有人嘘寒问暖,知冷知热,自己真要注意分寸了,“我还没看过嫂子的照片,方便的时候发一张过来吧。”
“啊。。。。。。”孟君遥迟疑着说,“你嫂子她那个人特别不爱照相,老觉得自己胖。别说你了,连我都没有她的照片,要是知道我偷拍,她肯定得跟我急。反正回头我争取弄一张,弄到了就给你发过去啊。”
“好吧,不急。孟老师,你的画作侵权是怎么回事啊?”
孟君遥一惊:“连你都知道了?”
“已经上报纸了呀。”。。
“哦,”孟君遥泄气地沉默了片刻,然后郑重宣布,“小白,你要相信我,我没有抄袭。”
“我当然相信你,孟老师,他们要你赔偿5万太过分了!你会继续上诉吗?”
“我感觉这个事情没那么简单。”
小白喃喃地说:“这个事情其实怪我。”
“跟你有什么关系?”
小白没有正面回答:“你画的就是当年的我,对不对?”
孟君遥有些尴尬,本来为了不泄露心迹,还特地对画中女孩的样貌做了些修改,没想到还是让小白看见了。
但他毕竟比小白多吃了25年的饭,人也接触过不少,所以处理这种略尴尬的局面还是得心应手的:“哦,当年你挎个篮子在那里卖红豆的样子很可爱,我印象很深,所以就忍不住画出来了。红豆在画中不太容易表现,所以我就改成了牡丹花,更有张力一点。”
孟君遥画蛇添足地解释着,试图掩盖自己的心迹。
然而小白的注意力并不在这里:“孟老师,最近你要特别注意安全,没事不要出门,在家的时候,门一定要锁好。。。。。。”
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孟君遥听得十分担心:“到底出什么事了小白?”
“需不需要我出庭作证?我可以证明你画的是我,不是抄袭的!”
“这些事你不用管,你那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没想到还是连累你了,对不起,如果有需要我做的事情一定要告诉我。”
孟君遥再怎么追问,小白也不多说了。
不过他回想一下,一会儿有人要白给00万,一会儿又有人诬陷他,加上自己在小白心目中的分量。。。。。。他开始担心小白遇人不淑了,于是换他开始唠叨。
“小白,你交朋友一定要小心,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当朋友的,不了解的时候不要走得太近,知道吗?”
这些只有父母才会喋喋不休嘱咐的话,在很多人耳中是烦人的唠叨,然而对小白这样的孤儿来说,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温暖。
只可惜,有些人走得近不近,真不是完全由自己决定的。
巫山结束了会议,顶着各色目光回到自己办公室,一目十行看了麻阳拿给他的报纸,瞬间就明白小白发疯是为什么了,这丫头倒不会无缘无故发疯,所以稍后再问她的罪。
巫山顺手把那份报纸撕得粉碎,打开飘窗一把撒了出去,让谣言随风飘散。
“一定是易如风搞的鬼,”巫山非常确信,“天下比乌鸦还黑的那些心肠当中,佼佼者就数易如风了。”
麻阳说:“他这是想要离间你和小白,难道说小白这姑娘也很对他的胃口?不然以前你身边围绕着一堆女人的时候,怎么没见他这么紧张过?”
“他越是想得到,朕越是不许!白云暖是朕的女人!”
忠心耿耿辅佐巫氏的麻阳,其实想告诫他,小白这姑娘吃软不吃硬,霸王硬上弓在她这儿不好使,但是一想到眼前这个巫山不适宜谈恋爱,不适宜结婚,情感上的不顺也许反而是好事,所以他又把话生生吞了回去。
麻阳心里也装着好多事呢,憋屈着呢,连个诉说的人都没有。
小白自从遇见巫山之后,三番五次从恨他入骨,淡化为觉得朽木还凑合能雕,这一次,她以为是巫山故意去伤害她心中最在乎的人,所以决定再不心软,从此和巫山一刀两断,他若再来纠缠,就先报警了再说。
芭蕾少儿艺术中心是巫山投资的,小白不想再受他的恩惠,可是对那些已经交了课时费的顾客得负责呀。
她本想退款给她们,但奇怪的是,那些客户推说有事没法带孩子来上课了,但是课时费也不要退,就先放着,到最后干脆连人都联系不上了,白花花的银子也不要了。
小白哪里知道,那些都是巫山好心找来的托儿,反正学费送到了,她们的好处费也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