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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天行30岁得了第一个儿子,如今长子巫山已近而立之年,他自己则临近花甲,没想到年轻时都没风流过,这个年纪了,却被一个小了自己30多岁的姑娘迷得神魂颠倒,茶饭不思。
之前他连吃饭都捧着电子设备,就是在跟这个小情人激情互动。
浴室里面传出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准备好了吗?人家要出来喽!”
巫天行马上起身相迎,浑身的细胞都在躁动,仿佛又变回了曾经鲜衣怒马的弱冠少年。
玻璃门徐徐拉开却不见人影,巫天行血脉喷张地期待着一幅美人出浴图,可最终映入眼帘的,却是被睡衣和毛巾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的粽子一枚。
不过粽子的小眼神儿是很勾魂的,仿佛在说,来呀,快把粽叶一层层剥开呀!
巫天行迫不及待地把她抱到床上,这种时候,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体力杠杠的。
家丁给他打电话、发短信,想要告知今日老夫人身体不适,可是巫天行的手机静音,什么都听不见,也不想听,此时他一心只想醉死在温柔乡里。
家丁又联系他的司机,司机虽然手机正常开着,但也不敢接,因为老爷有吩咐。
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把老爷的惊天秘密捅出去,那一定是活腻歪了。
略有力不从心但也勉强算得上云雨之后,巫天行搂着怀中的娇艳的小美人说:“青青,好名字,同卿卿,与‘君’相对的那个‘卿’。浣花溪上见卿卿,眼波明,黛眉轻,好!”
小青不是很明白他在说啥,但她知道,笑总是没错的。更何况自己在首富他爹眼里,一定是一笑百媚生的。于是她更加笑得花枝乱颤,于是更加眼波明,黛眉轻。
巫天行看入了迷,一时间以为自己年轻了30多岁。
“青青啊,快到新年了,我送你份礼物吧,想要什么?”
小青搂着他的脖子说:“什么都可以吗?”
“当然,只要你想得到。”
小青转了转眼睛,努力克制了一下其实啥都想要的蓬勃欲望说:“不要啦,只要你能多抽点世间陪陪人家,人家就心满意足了。”
光溜溜的身子,泥鳅似的又往他怀里出溜了出溜。
058 有些感情不一定挂在嘴上()
“我就知道,我们青青最好了,跟我在一起什么都不图。但是除了陪你之外,我还是想送你个礼物,尽管开口吧,我还称几个钱,除了天上的星星,我都能给你弄到。”
在巫天行的再三询问之下,小青才表示,自己下个月打算考驾照。。。。。。
“我知道了,那我就送你辆车子恭喜一下吧,喜欢什么牌子?两厢三厢?大的小的?”
“不不,车子可太贵重了,其实人家的意思是,送一瓶汽车香水就可以了。”
说着一低头,娇羞无比地又往巫天行怀里钻。
这个动作和表情令巫天行无比受用:“那哪行,光送个香水,不符合我的身份,也不符合我对你的心意。咱们说好了,这事我来办,你就别管了。”
“天行,你真好。。。。。。”
此刻,小青心里想的却是,搞不定首富,搞定首富他爸也凑合了。小白,没想到我比你更厉害吧,弄不好我将来比你高出一个辈分呢,哼哼。
巫天行温存完了拿过手机一看,好多未接电话,还有短信。
于是跟往常一样,把小青送到某个人少但是方便打车的地方便离开了,以避人耳目。
司机很自觉,连头都不带歪的,根本就不曾看过小青一眼,除了开车的时候,其余时间一律选择性失明。
因为他要明哲保身啊,不但保自己,家里还上有老下有小呢,要是老爷怒了,高薪工作丢了,后果他可承担不起。
回到巫宅,巫天行快步到卧室去看望妻子,正好巫山和巫海正从里面出来。
“爸,你去哪儿了?他们打了好多电话都找不到你。”
“哦,去郊外散了散步。你妈怎么样了?”
“心脏不舒服,大夫说是心病。”
“你看看,肯定是为你们俩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吧?”
一提终身大事,俩儿子都不吭气了。
巫天行进了卧室之后,兄弟俩在门外互相对望一眼,巫海说:“散步能散得满面红光?这里边怕是有猫腻。”
巫山白了他一眼:“那也没你头发油腻!”
巫海也白了他一眼:“我说哥,视野能不能广阔点?别老关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巫山:“你整天就会整点儿诗啊曲儿啊,朕的视野比你广阔多了!别的小事朕可以不管,但是如果让朕发现你还在跟那个拾梦藕断丝连,可别怪朕这个当兄长的不客气!”
巫海:“你还好意思说?妈还不是因为你招不来那个赵莲展当老婆才气病的?我看上的、妈看上的,你全不满意,那你倒是找一个媳妇来给我们瞧瞧呀!”
巫山:“找就找,你以为朕找不着啊?想嫁给朕的女人排起队,能绕护城河三圈还多出去!”
俩人怒目而视,一拍两散。
巫海一气之下背着画板画笔去深山老林里写生。
到大自然里进行艺术创作,是个改善心情的好主意。
他刚选好一处绝佳的位置坐下,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男一女吵架的声音,听起来年纪都不大。
女的说:“我就要求你上进点儿,多赚点钱怎么了?”
男的说:“钱钱钱,你整天三句不离钱!那么想钱,你去傍个土豪啊,干嘛还浪费时间跟我这种穷光蛋在一起!”
女:“你别故意曲解我的意思,也别拿我爱钱,来当你不上进的挡箭牌!”
俩人吵得热火朝天,树丛后面的巫海却听得会心一笑,这段男女对话太有代表性了,估计得在全球范围内每天上演无数回。
他笑完之后开始铺画布,调颜色,这时又听男声说:“人啊,总是这山看着那山高,自己已经拥有的东西,就是不知道珍惜。”
巫海暗自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可是接下来听到的,他就不那么赞同了。
“你看那个首富巫山,倒是钱多,但是人怎么样?四处扮演情圣,时时招蜂引蝶,天天和不同女人发生关系,肚里半两真心都没有。所以说,男人有钱就变坏是不变的真理啊!”
平时很少动怒的巫海,“腾”一下子火就上来了,停下手里的准备工作,想都没想就站了起来,三扒拉两扒拉扒拉开树丛,冲那头的人喊道:“你哪只眼睛看见巫山天天和不同女人发生关系了?他肚子里有没有真心,你丫怎么能知道呢?”
原以为方圆几百米都没人的那对钻小树林的情侣愣住了,心想首富势力就是大,荒郊野外深山老林里都能有他安插的耳目啊!
再定睛一看眼前这个唱反调的,其貌不扬,个头不高,还留着油腻的艺术家气息长发,怎么也不像跟首富沾亲带故的人。
平时巫海非常低调,从不炫耀自己和巫山的关系,而且经常开辆破车出入大排档,所以就连他的朋友圈里都鲜有人知道他就是首富的弟弟,更别说不相识的人了。。。
“你是谁?我说首富,跟你有什么关系?”
巫海一昂脖:“维护首富,人人有责!”
“矮油喂!”那个男的叫了起来,“首富是国宝熊猫啊,还是祖国母亲啊,凭什么维护他人人有责?”
“怎么,不服气啊?你再敢造他一句谣,信不信我揍扁你?”
“你揍啊,你试试,看看咱俩到底谁揍谁!”
掐架就是这样成功掐起来的。
关键时候,那人的女朋友还是站在自己男友这边呐喊助威的。
于是在深山里,巫海撸胳膊挽袖子,为了亲哥哥跟陌生人痛痛快快打了一架,好久没活动筋骨了。
由于他平时吟诗作画弹琴居多,疏于体育锻炼,也没怎么操练过打架这门功课,所以虽然没被那人揍趴下,但也没捞着什么好处,最后两败俱伤不欢而散。两人都走出二里地了,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在巫海心里,亲哥就是亲哥,别看平时再怎么打再怎么吵,但是如果听见有人说巫山半个不字,巫海第一个跳出来跟他急,根本不考虑自己的能耐大小。
这大概就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吧。
巫海也清楚地记得,小的时候哥俩都犯了错,父亲命他们扒了裤子拎皮带抽,当时巫山是如何护住自己说:“爸,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不关大海的事,你打我一个人好了!”
当时巫海眼里的巫山,简直伟大的像个烈士,哦不,英雄!
巫海鼻青脸肿地回家,躲着所有人,跑到自己房间里拿冰敷。
接下来几天准备戴着帽子早出晚归,就告诉大家自己天天去山里写生好了。
有些感情不一定常常挂在嘴上,但却无比深厚,不容置疑!
国市。
孟君遥正在国家美术馆画展报名处填写报名表。
同在一个大厅填写报名表的,年纪全都比他小,甚至还有在父母陪同下来报名的背着书包的小学生。
因为不收报名费,对画的质量和作者名气、年龄也没有明确要求,所以来报名的人很多。
看到竞争者是这样一个情况,孟君遥心中不免有些失落,感染了风寒的他,咳嗽愈渐加重。
自己怎么混到跟小学生同台竞争的地步了?
不过,他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有信心的。
为了参加这次画展,他专门创作了一幅作品,发挥出了自己多年来的最高水平,因为此番作品若能跻身国家美术馆的展厅,必然能为今后的发展铺平道路。
他提交的作品是一幅油画,名字叫做“卖花的小女孩”,笔法细腻浑厚,光影、色彩的运用有如神助,没有二三十年日以继夜的画功,是很难做到的。
曾经有一位识货但是没什么家底的买家,主动花200买过他一幅要价000的油画,那已经是孟君遥的画卖出的最高价了。
当时那买家赞叹不已地说:“孟老师,你这画堪比逸飞的作品了,能买到真是我的荣幸,我可捡着大便宜了!这画我得留着等升值,当传家宝!”
孟君遥笑笑不语。
这次,原本孟君遥是准备画一个挎着篮子卖红豆的小女孩,那女孩自然是当年的小白,福利院初见时的怯生生的、让人过目不忘、心生怜惜与疼爱的小白。
但是他有些担心,万一这幅画将来被小白看到,自己的心迹是否会暴露,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因此,他随手把篮子里的红豆改成了牡丹花。
于是,这幅画看起来就更加有历史上“鱼玄机卖残牡丹”的视觉效果了,只是他没有意识到而已。
小白的容貌略作了一丁点儿修改,使得看起来神似她,却又不完全是她,不过在孟君遥的眼里,当然就是她,更何况,他心里那个模特就是她。
日以继夜的伏案创作,让孟君遥在快要收尾时染上了风寒,连课都停了,但是他没有休息,依然对这幅画倾注了全部情感和精力,就好像要向谁证明些什么,或者向谁表达些什么一样。
功夫不负苦心人,他的画顺利通过了初选。
也是在这一天,市今年第一次飘起了雪花。
高烧不退的孟君遥躺在床上气喘如牛,望着窗外飞舞的银粟,想起几年前有一次,跟小白打雪仗的情景。
那时小白开心地跑啊,跳啊,留下一地银铃般的笑声。
晶莹的雪花落在她的头发和眉梢,她的笑容那么清澈那么美,简直像个精灵公主,那对醉人的小梨涡,足够他回忆许多年。
这促使他后来专门创作了一幅叫做《雪魂》的油画,不过画中的女孩只有背影,原因同样是担心小白看到。
059 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
当时看着雪中的小白,孟君遥有股强烈冲动要揽她入怀,一吻到底。
快忍出内伤时还是忍住了,因为他们之间有条岁月的鸿沟。
不仅如此,她的美貌与清纯也让不时混迹于声色场所又陋容的自己,自惭形秽,不敢玷污。
可能老天爷如此安排,就是想创造一个美丽到让人心碎的错过吧。
孟君遥强撑起身子,想去够桌上的一杯水,可是一不小心,杯子掉到地上碎了,水撒了一地。
因高烧而瑟瑟发抖的他,头一次感到了一种强烈的孤独无助,也是头一次正儿八经想到,也许自己真的该找个老婆了。
正好邻居老李又来送东西,帮忙清理了现场之后也劝道:“孟老师,你是否该考虑成个家了?”
孟君遥苦笑了一下:“我长得这么抽象,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谁会愿意嫁给我啊?”
“诶这叫什么话,愿意嫁给你的多了去了,孟老师你这么有才华,是马上就要进国家美术馆的大师级别人物啦。再说男的长那么漂亮有什么用?都当小白脸多没意思,男人的气质最重要,我看孟老师你就特别有气质。”
孟君遥又笑。
从小到大别人想礼貌恭维他的长相时,看来看去实在没词儿,就只好说他气质好,他心里很明白。
“孟老师,你每天忙于创作,身边总要有个人照顾你的生活是不是?你要信得过我,过两天给你介绍一个知根知底的好姑娘。”
这已经不是老李第一次提起此事了,但今天,孟君遥却头一次没有明确拒绝,大概是孤独太久了吧。
一生放荡不羁的他,孤独时常去声色场所找乐子,但那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也就能缓解片刻的无聊罢了,内心还是很寂寞的。
几天后,“卖花的小女孩”在5000幅参赛作品中脱颖而出,复选也顺利通过了!
目前入围的仅剩00幅,而最终选中在国家美术馆展览的,将仅有30幅。
孟君遥心里感到很欣慰,觉得这世界还是有公平可言的,拖了很久的风寒也转好。小白说得对,是金子早晚会发光的。
他又开了瓶酒庆祝,并默默关注着赛事的进展。
老李兴冲冲地跑来说:“孟老师,恭喜双喜临门!”
“除了画展的事,我还有什么喜事?”
“还有一件真正的喜事!给你介绍对象的事情搞定了,是我远方亲戚,人长得挺周正的,年纪嘛稍微大了点,不过还是小你2岁。虽然离婚了,但是没孩子,而且人很朴实,就是不知道你是否嫌弃?”
孟君遥笑着说:“我哪有资格挑三拣四啊,我这软硬件条件,人家不嫌弃我就不错了。”
老李说:“是啊是啊,这年头找个能搭伴过日子的就行,年轻貌美的那都不可靠,再说关了灯还不是都一样?那我就给你们安排见面了啊。”
第二天,两人约在一家小馆子见面。
孟君遥出门前机械地穿衣,穿鞋,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没有要去相亲的激动或紧张,也没有刻意作任何外表上的修饰,上衣掉了颗扣子他也没管,更不要说什么准备花或者小礼物了。
这辈子他唯独想到过给小白送礼物,对其他人都没有这根筋,尤其是对很应该送礼的上司。
自然,这次相亲他也没报任何成功的希望,走个过场,听天由命吧。
灯色微桔的小馆子里,女方姗姗来迟,体态微胖,套着不太合体的大褂子,头发密密麻麻烫着好多卷,像极了没完全泡开的方便面——再普通不过的中年妇女。
以艺术为生命的孟君遥,见了她自然毫无感觉。
之前,老李已经给女方看过孟的照片,未经丝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