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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起一一件事:“你什么时候戴过美瞳?”
小白:“没戴过,我就那意思,表达一下我无比愤慨的心情。”
巫山:“就是就是,你不需要那玩意儿,你心灵的窗户长得已经够水灵了。”
小白:“不,其实我也想试试来着,但不知怎么回事,眼睛都快戳瞎了,就是死活戴不上去。”
她说的是实话。
看教程里边,人家美女手起美瞳落,就留在眼睛里了。
可她戴的时候,美瞳进去前什么样出来还什么样,就好像自己手指上自带胶水似的。
小白的目光不小心落在石膏上,心里一哆嗦:“几级伤残了我这是?以后开车能合法停残疾人专用车位了吧?”
巫山忍着笑:“很不幸,残疾证明人家拒绝给你办,因为你过俩月就好了。”
小白:“真的?那我就等着享后福啦。”
巫山:“两个月内,吃喝拉撒都喊我,我帮你。”
小白:“你不上班啦?”
巫山一指病房的套间:“办公室我都搬这儿来了。”
小白顿时不觉得委屈了,取而代之的是愧疚。
那么大的巫氏商业帝国,巫山他人不过去,得耽误多少事啊。
想了想,“你真好”之类的忒俗,于是小白说:“你粗手笨脚的,哪有那些护士美女们细致?而且你住这儿太危险了。”
巫山奇怪:“医院有狼啊还是有鬼,我住这儿怎么危险了?”
小白眨眨眼:“你想啊,你是食物链最顶层的大boss。你天天在鼻子底下盯着,谁受得了这种高压呀?要是公司里的员工一紧张,顶多打错一页文件,发错一封邮件,那都不是啥大事儿;可是医院里呢,万一医护人员一紧张,给吃错一片药,打错一管药水,或者开错了刀、截错了肢、下错了病危通知书。。。。。。那麻烦可就大了是不是?所以你赶紧打道回公司吧,这样才能保证我得到最好的照料呀。”
她说得振振有词,冒似很有道理。
巫山在她面前2厘米处瞅着她的小嘴儿一张一合。
这时有人敲门。
巫山保持那个姿势没动:“进来。”
门推开了一半,咣唧,一卷纱布掉落地上。
年轻的女护士看见巫先生和巫太太的嘴离得那么近,以为自己来得不是时候,赶紧慌张地拾起东西退出去了,藉口说进错了房间。
407 到底他无情还是深情()
“怎么样,我刚才说的没错吧?”小白得意地望着巫山,“哎呀呀好想睡个回笼觉,可是屋里有个大活人睡不着怎么办?”
巫山迟疑着:“那,要不我先去趟公司,晚上再来陪你?”
小白:“好啊,走吧走吧赶紧走,不送啦。”
目送着巫山拎着笔记本出门的背影,她心中其实很不舍。
可他是个男人啊,他身上千斤担,脚下万重山,手里擎日月,胸中纳百川,他不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巫山!
要是能把他变成一个5厘米高的乐高小人儿揣兜里多好,想他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
巫山出去之后跑到护士站特别叮嘱,因为腰椎受伤小白无法翻身,别忘了定时给她活动筋骨。
等他走后,护士站一片艳羡之声,午饭都不用吃了,因为吃饱了他俩撒的狗粮!
要说不眼红的也有一个,就是罗小罗。当心中有一个人的时候,其他异性都没什么好看的,跟骡子大象长颈鹿没啥区别。。。。。。
离巫氏总部下班时间还有几个小时,但行动不自由的小白盼得望穿秋水,度日如年。
她自己能东跑西颠儿的时候好像没那么黏着他,但不能动的时候特别希望他每时每刻都陪在身边。
嘘,这是人之常情,不过可不能让巫山知道。
可是等晚上巫山来的时候,没说几句话小白又把他骂走了,而且这回是真心实意、义愤填膺地把骂得狗血淋头。如果身体允许的话,还会飞过去一只拖鞋为他送行。
事情是这样的。
巫山处理完公务,归心似箭地来到病房,各种亲吻各种呵护。
小白还在想,怎么说才能阻止他晚上住在这里,因为病房再怎么也不如自己家,要是他睡不好觉,明天怎么上班呢?
亲热完了,小白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对了,乔纳森怎么样了?后来你没揍它屁股吧?”
本来柔情万丈的巫山眸光一沉,他现在听到这个名字就来气:“没有。”
小白感到释怀:“那就好那就好,它当时到底为什么突然惊了啊?”
巫山:“我也不清楚,我当时也没说什么,难道它不喜欢我跟女人亲近?”
小白笑:“你呀你,不得了了,连马都开始为你争风吃醋了。估计乔纳森自己也吓坏了吧?回头你得好好安抚安抚人家呦。”
“安抚个屁!”巫山黑着脸,“它已经死了。”
“什么?!”
小白下意识身体猛地一动,立马痛得哭爹喊娘。
巫山手忙脚乱,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她减轻痛苦。
缓过来之后,小白着急地问:“你刚才说什么?乔纳森那么健壮,怎么好端端地突然死了呢?!”
巫山:“我让人给它注射了药剂,安乐死。”
小白无比震惊:“你怎么能这么做呢?!它是动物,不懂事的动物,它只不过耍了点小脾气而已,它又不知道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巫山的语气中带着凛冽的寒意:“它差点儿害我守寡,害我断子绝孙,犯了这么大的错,难道不该受惩罚么?难道因为它不懂事,做了错事就可以被姑息么?”
一向讲求公平的小白不服,为乔纳森的权益据理力争。
“那你呢?你一意孤行,过于自负,难道就不是错吗?干嘛把错都推给人家?欺负人家动物不会说话是吧?哎呦哎呦,哎呦呦。”
移动拉扯到伤口,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你别动!”巫山关心地帮她躺好才说,“我当然有错,我也会自己惩罚自己。”
小白一凛:“你,你不会也用同样的方式吧?”
巫山:“不会,我死了谁来照顾你?我还得用一辈子守着你。”
这话让人听了既生气又感动。
可是,身价3千万的顶级赛马啊,因为耍了点儿小性子不听话,就被主人赐了“鹤顶红”,连个为它自己辩护的机会都没有,这对乔纳森公平吗?!乔纳森也是一条小生命啊!
巫山当时下达安乐死的命令时,跟乔纳森朝夕相处的那名德国籍驯马师哭了,一米八五的大老爷们儿跪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死去活来,抱着乔纳森的脖子不撒手。
这些年来在异国他乡,乔纳森就跟他的家人似的,他在它身上投入了多少情感,拥有多少快乐的回忆呀,怎么能忍心对自己的亲人下毒手呢!
可马的主人毕竟不是自己,而是巫先生。巫先生一声令下就得执行,就算自己喊着“要想杀乔纳森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迈过去”都不管用。
法律条文白纸黑字写着,马的主人享有对马的一切处理权。
德国籍练马师下不了手,巫山表示理解,然后换了一个人操作。
一向健壮的乔纳森在懵懂中轰然倒地之后,大大的眼睛却始终不闭,大颗泪水从长长的睫毛滑落,它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人。
它的主人到底是一个无情的人,还是一个深情的人,它到死都没能搞清楚。
而那位德国练马师则黯然辞去了巫氏跑马场的工作,从此远离驯马这一行当,并且一看到马这种动物就会潸然泪下。。。。。。这都是后话了。
巫山对小白说:“你放心,我会厚葬,亏不了它。”
这满不在乎、毫无愧疚的态度引得小白更来气了:“先杀了人家,再厚葬有用吗?还说不亏人家!你是不是觉得取一条性命就跟花掉3千万似的那么轻松啊?你这个冷血的凶手!”
2分钟后,护士们相互之间窃窃私语,她们看到巫先生一个人在走廊里绕圈踱步,眉头紧皱,脸色又黑又臭。
她们壮着胆子问:“巫先生,怎么不进去啊?”
巫山没好气地说:“没看见我刚被轰出来么!”
“咳咳。”
说没看见不好,说看见了显然更不好,护士们只好干咳两声作鸟兽散,一直走到巫先生听不见的地方才开始讨论——
“看来总裁夫妇也吵架啊。”
“当然了,人吃五谷杂粮,哪有夫妻不吵架的?”
“你说这巫太太哪儿来那么大的脾气呢,竟然把这么好的老公给轰出来。”
“可能是受伤住院心情不好吧。人家两口子床头吵架床尾和,咱们就别瞎操心了。”
接下来的日子,巫山想给小白送什么都托护士转送。
可只要让小白知道是巫山送的东西,结局都是被悲惨地扔在了走廊里。
于是乎,医院的走廊里盛开着鲜花,水果飘着清香,甚至于地上还有鱼缸,里边有小鱼小虾米,吭哧吭哧游得可高兴了。
小白不觉得是乔纳森害自己受伤,反而觉得是自己害它失去了性命。尤其在看到自己那天画的骏马图素描时,就更悲伤了。
又想念巫山,又气他,就这样反复纠结着,幸好,练习编程可以缓解她这种焦虑。
最高兴的是有朋友和同事来探望的时候。因为好几个月不能上班,暂时有同事代替了她的工作。
金凤和巫海也来探望过几次,金凤还带来了自己做的点心,让小白赞不绝口。
小白怕胖不敢多吃甜食,就先放在了一边。
巫海对金凤说:“凤儿啊,给咱嫂子讲讲那个‘伽蓝寺爱心零食车’的事儿呗。”
小白一听就来了兴趣。
等金凤绘声绘色地讲完这个项目运作中的好玩的事儿,忽然一瞥巫海,冲他吼道:“放下!那是我给嫂子做的饼干!”
一整盒都让巫海给吃光了。怪不得他一个劲儿怂恿金凤和小白聊天呢,女人聊得一高兴就顾不上看着他了。
金凤片刻就不生气了,笑眯眯地从包里又取出一盒一模一样的饼干:“幸亏我留了一手。”
原来,巫海的贪吃和见缝插针地吃,金凤已经深有体会,也早就琢磨出了对策:先拿一半出来,另一半藏着不让他看见。
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
小白:“哈哈,你俩真是绝配。”
金凤:“我也这么觉得。要是阿姨(沈长歌)也能这么想就好了。”
小白:“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放心吧,当初伯母也反对我跟巫山来着,现在不是挺好吗,只是需要点儿时间罢了。”
金凤:“但愿吧。”
小白:“对了,那个爱心零食车项目真好,又杜绝浪费,又可以帮助别人,等我伤好了,我也要加入你们,而且可以把全国的寺院都联合起来呀。”
“对呀!”金凤一拍大腿,“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别的寺院肯定多多少少也有浪费呀!这一联和起来,力量就更大了呀!”
小白的发散性思维十分厉害:“基督教堂、天主教堂也有很多供品,虽然宗教派别不同,但意思是一样的,都是要帮助别人。也可以问问他们愿不愿意加入进来呀。”
金凤又拍大腿:“嫂子你太聪明了!你这小脑袋瓜子怎么长的呀?来,我再给你出几个脑筋急转弯。。。。。。”
“太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你说怎么就没摔死她呢?”
这是连日来萦绕在易如风心头的一个问题。
如果白云暖死了,巫山会有多么伤心,这问题答案易如风不是不知道。
但巫山伤不伤心难不难过,对易如风来说不是首要的,最重要的是易如风自己是否开心。可是这白云暖活着一天,他就一天无法开心。
“进来。”
他冲门外说道。
408 这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你()
属下:“报告易先生,无名山上那个山洞我们守了这么久,每个犄角旮旯都扒了几层皮,还是什么线索都没有。”
易如风心想:“真是奇了怪了,难道那个莫小鱼跟秃驴地遁了不成?”
这是他长久以来的心病之一,另一个自然是爱而不得的巫山。
自莫小鱼跟仁果和尚失踪之后,易如风的人一刻都没有离开过那个山洞,生怕他们俩什么时候突然又蹿出来。
属下:“易先生,您听说过无声爆 破没有?”
易如风:“没有,讲讲看。”
属下:“无声爆破不用易燃易爆品,是一种无振动、无声响、无烟尘、无冲击波的静态爆破法。原理是往多种氧化物混成的生石灰粉里加水,水化反应能产生巨大的膨胀力,炸开混凝土岩石啥的都不成问题。”
易如风听得很仔细:“你的意思是?”
属下:“易先生,要不咱们干脆掘地三尺,把那个山洞炸平了吧。万一下面有个地窖或者地下城什么的呢?”
易如风笑:“你是网络看多了吧?要真有个地下城,这么多年都没被人发现?”
这是个有情怀的属下,他据理力争道:“哪个著名地下城被发现之前,大家能相信地下还有一个世界啊?”
易如风:“有道理,不过我还是觉得不可能那么戏剧性。而且再怎么无声爆 破也还是有动静的,万一引起别人注意就麻烦了。”
属下很知趣地认输:“您是老大您说了算。不过,要是那个女的跟和尚没死,而且两个人又躲在一起的话,会不会日久生情啊?女警跟和尚生情,嘿,那可就有意思了。”
易如风:“你看看,我就说你是受荼毒太深了吧?”
属下:“不是啊易先生,您想想,明知道和尚不近女色,那为什么古代那些女的还特喜欢跟和尚厮混呢?”
易如风斜睨着他:“呃这个我还真没考虑过,你对这课题有研究是怎么着?”
属下:“咳咳,小有研究,小有研究。我觉得大概是因为出家人除了打坐养精蓄锐什么的,成天也没别的事儿干,也用不着滚床单,所以总体来说比俗家男子精力充沛。那个潘巧云不是对杨雄说过一句话嘛:跟我师兄一晚,胜于跟你十年。。。。。。”
易如风:“行啊,你这书没白读,简直是触类旁通,能开个百家讲坛了。”
属下:“咳咳,多谢易先生夸奖。”
易如风顺着这个思路自行脑补了一下,想起那个和尚的模样。
如果换上俗家男子的衣裳,应该还挺俊俏一小伙,跟莫小鱼倒是挺般配。哼,让他俩到阴间般配去吧!
巫宅。
人行动不自由的时候总是难免想东想西,情绪也特别容易悲观低落。
中间曾有一次,小白感受着使不上劲的腰部黯然问巫山:“我会瘫痪吗?”
巫山柔声说:“不会的。就是翻遍全世界,我也要找到能治好你的大夫,然而那个大夫他现在就在我们医院里。”
转眼,小白受伤已月余,腰椎已经康复,其它皮外伤也愈合,早已搬回家去住。
只是,腿刚刚拆了石膏,还不能下地走路,这段时间洗澡也不方便。
可是她从小独立惯了,不喜欢赤身裸体让别人帮忙,家丁不让,秋林不让,就连巫山也不让,都是趁着他不在家的时候,自己拄着拐杖慢慢挪进浴池洗澡,草草冲冲了事。
沈长歌总是在外面着急地说:“小白,别不好意思,有事喊我啊!”
她对小白的精心照料让小白很是感动:“谢谢伯母这段时间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