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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嘻嘻,觉得我脸大就直说嘛。”
巫山:“哈哈哈,脸盘圆润一点儿,又好看又有福气,你没见那种蛇精脸,下巴都可以当锥子了么?”
说着,唇已经落在她脑门儿上。
小白的脸顿时红得赛过红纹石,瞥了一眼旁人投来的目光,不好意思地小声嗔怪:“好多人呢。”
巫山故意东张西望大声说:“哪儿有人?哪儿呢?除了你我怎么谁都看不见啊?”
这是他表达“我的眼里只有你”的特有方式。
小白的脸羞得没法见人,把头低得呦,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幸好巫山块儿大,能挡住她。
两人又往前走了几步,在最后一个玻璃展柜前停下。
里面闪着一片耀眼的金光,真让人难以置信这只是矿石而不是千足金。
这是一块金黄色圆柱形“单斜硫晶体”,形状像个杯子。
里边不是实心的,而是向各个方向“生长”出细密的刺状结晶,彼此还交织在一起,编出了美得不可思议的花纹,就像拉了很多条金丝线,还有点像切开的柠檬。
小白被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惊呆了,眼睛半天都无法从上面挪开,脑子里想着,回去之后可以把它画下来。
可是一下,两下,她的鼻子和眉梢总是不小心撞在玻璃上,因为玻璃的折射,她总是错误地估计离玻璃的距离。
有一次刚把压扁的鼻子挪开,身后忽然有人推了她一把,她差点儿整个头都撞玻璃柜上。
回头刚想看看怎么回事,却注意到身边巫山踉跄的脚步,余光看到他好像差一点摔倒。
见巫山正用一只大手捂住眼睛,面露些许痛苦之色,刚才就是他不小心推的自己。
小白忙问:“你怎么了?”
巫山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放开手,努力睁眼睛想要看清前面的东西,但是,他的美目依旧,眸中却失去了光亮。
他闭了一下再睁,再闭,再用力睁大,依然于事无补。
无奈,巫山只得低声宣布:“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语气居然很镇定。
小白听完吓了一跳,忙伸手在他眼皮底下晃了几下,看他果然毫无反应:“怎么回事?”
巫山:“我也不知道,先扶我出去。”
巫山平时的视力赶超飞行员,就算在夜里也看得无比清晰,失明让他产生了一种无助和莫名的烦躁。
小白很担心也很紧张,前段时间惊闻巫山的身体发生了重大变化,不会是现在症状加重了吧?
但她知道,此事最好不要声张。
在他身边久了,大概也有所耳闻,就是上市企业的总裁如果发生任何意外,都会影响公司的股价和股民的利益。
而且,没弄清楚情况之前,不必要大张旗鼓传出去让大家议论。她极力按捺住心中的不安。
车子就停在门外不远处,小白紧紧挽住巫山的胳膊,以防他看不见路而绊倒。
有她在身旁陪伴,巫山心里渐渐恢复了踏实,一步一步走得虽慢,但很沉稳扎实,以至于旁人都没看出破绽。
偶尔有人跟他打招呼,以前他都不搭理的,情商提高之后已经会朝人家点一点头作为回应,今天也是,佯装看见了,循声点点头,想这样蒙混过关。
已经快走到博物馆出口了,四周也没有人,可偏偏这个时候,有人从外面刚进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迎面响起:“矮油,是巫兄啊,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否?”
是易如风,身旁没有春泥。他到哪儿都不愿意带着她,现在连装都懒得装出恩爱了。再说春泥的脚还没完全好,带出来一瘸一拐的,他更嫌丢人。
巫山不悦地想,怎么哪儿都有他?简直是阴魂不散。
易如风大概是看出了巫山的心思,特地多此一举地解释道:“主要是我对宝石啊矿石神马的也挺感兴趣,美好的东西大家都喜欢嘛,所以来看看,呵呵。白小姐,一向可好啊?”
虽然笑容满面,但望向小白那挽着巫山的胳膊,心里恨得都快要滴出血来,好想把她的五指一个一个掰开,把她推一边儿去。
小白看了易如风一眼,更紧地扶住巫山说:“易先生,我们有事先走了。”
易如风好不容易见山哥一次,哪有不抓紧一切机会跟他多唠两句嗑的道理?
“怎么样,里面展品多不多?巫兄和白小姐最喜欢哪一种石头?以前我在巴西也看过类似的展览,我看到的最大的一种紫水晶吧,有这么高,比我还高一头。。。。。。”
好在巫山的顺风耳还在,他凭听力判断出易如风所在的位置,眼睛也望向哪个方向,但什么都看不见:“你赶紧去看吧。”
易如风一瞧又要冷场,忙转移话题:“听说你们二位大喜的日子临近了,我得好好恭喜你们,到时候办酒席,一定要请我去喝两杯哦,我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小白扶着巫山又欲迈步,跟这种两面三刀的人反正也没什么可说的。
易如风再次拦住他们:“巫兄,我觉得你我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不然你不会这么反感我。希望我们能有个机会一起坐下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也许我们。。。。。。”
巫山的手机响。
他从上衣口袋里摸索出来,用指纹解锁放到耳边,说了句:“好,我马上就到。”
说着一动肩膀,示意小白快走。
这个电话来得挺是时候,其实是小白把手伸到衣服兜里拨的号。
于是易如风又被凉在那儿了。
他黑着脸转过身,目光追随着巫山和小白的背影,忽然主意到一个奇怪的现象。
国家博物馆的大门装修成古色古香的牌楼风格,出大门之前有一个挺高的门槛,走到那里的时候,巫山并没有低头看;而小白呢,用手很快地扶了一下巫山的大腿,这样帮助他抬高腿迈过了那个门槛,好像还说了句“小心”。
这是什么意思呢?易如风百思不得其解。
山哥的腿看着也没受伤啊?这个女人到底是当山哥的未婚妻还是当他的女仆?真没想到,连过门槛都要她伸手帮着山哥抬腿,这也太夸张了!这女人是受虐狂吗?
嗯,怪不得山哥被她哄得五迷三道,也许是她百依百顺,把山哥伺候得很舒服。
哼,平时看着挺清高端庄的,其实跟她那个闺蜜春泥,实在是一个比一个JIAN啊!
有了这个小插曲,易如风已经对看展览兴趣索然了,心思都跟着山哥飘走了。
不过,有很多人热情地跟他打招呼,因为他表面上看起来的确比巫山好接近得多,于是很快他就开始跟七大姑八大姨亲切友好唠家常了,光辉亲民的形象是一定要随时维持滴嘛,命不要都得维持!
因为只有两张入场券,进博物馆之前,巫山特地嘱咐广寒锁不用跟着,在外面等就行了,所以广寒锁远远地坐在另一辆车里看着,因为巫山走路没有异样,广寒锁暂时还不知道巫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小白很快把巫山送上了他自己的车子。
巫山真的一点都看不见,两眼一片漆黑,上车的时候险些撞了头,小白赶紧把手伸过去帮他挡着。
这个男人总是保护自己,现在,该自己来护着他了。
远远的,广寒锁看见巫先生坐进了汽车的后座,也没当回事,还以为这对如胶似漆的情侣要在车里缠绵一会儿才离开,他还花了半分钟想了一下秋林。
最近,广寒锁老琢磨着,如果出其不意亲秋林一下,会是什么后果?会不会被她一巴掌揍趴下?
应该不会吧,这小妞虽然厉害,但跟自己的功力比应该还差着一点儿,而且自己劲儿肯定比她大。
可是劲儿大也没用,自己在秋林跟前就跟只小猫似的,大声说句话都不敢,就更不敢还手了。
为什么男人总是很怕自己喜欢的女人呢?要不然,世上哪来那么多妻管严,耙耳朵?
其实以前好像是敢对秋林大声说话的,从什么时候就不敢了呢?
好像就是从那次无名山看萤火虫前不久开始的。。。。。。
自从跟小白频繁约会开始,巫山就不用那辆有人工智能系统甜甜的车子了。
因为虽然甜甜不是真人,但是聪明得冒泡,小白怕羞,总觉得好像有个外人在场似的,而且还是个她看得见自己、自己却见不到她的外人,太不爽了。
为了让小白安心,后来约会时巫山都是自己开车了,但现在这种情况肯定开不了。
333 马路杀手右拐右拐再右拐()
巫山说:“让寒锁来开。”
小白没听他的,为他系好安全带之后,自己坐进了驾驶位。
巫山伸手摸不到人,问:“你在干嘛?你不是不会开车么?”
小白:“寒锁开的话,他的车岂不是要扔这儿?我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其实最近几个月我每天午饭时都去单位旁边驾校学车,驾照已经在寄来的路上了,临时驾照也可以开。”
巫山听了很是宽心。这是一个在不断学习和进步的女人,永远不会停滞,永远不会无趣,这也是为什么跟她在一起从来不觉得腻的原因之一,而那些只有丰 乳 肥 臀或者只会穿戴名牌和发嗲的女人,一会儿就腻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以前跟情圣似的走马灯般换女伴的原因之一,新鲜不过一两天。
小白其实有点儿紧张,但她极力保持淡定,怕自己一慌,他就更慌了:“现在去哪儿?我送你到巫氏私立医院?”
她想,如果送回家,恐怕不明情况的伯母见了会担心吧?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送他回家得走高速,高速必须开得快,她一开上去就哆嗦。。。。。。去巫氏私立医院好像可以不用上高速。
巫山想了想说:“不,去长远路26号。另外,让麻阳和华小佗也赶过去。”
他暂时不想这件事让更多人知道,以免引发不必要的恐慌。
“好的。”
通完电话之后,小白发动了车子。
这还是巫山第一次坐小白开的车,虽然她是新手,但巫山对她有着无限信赖,一点儿也不担心她是马路杀手。
再说了,车子都开起来了,不信任她也没别的办法,不如踏踏实实听天由命。
这也是小白第一次在副驾驶没教练的情况下正式上路,稍微有点紧张。即便这样,她还是抽出空来从后视镜观察巫山。
只见他呆呆地坐着,脸冲前面,双眼迷离无神,跟平时的气宇轩昂相比,十分令人心疼。
小白忍不住问:“疼吗?以前出现过这种情况吗?”
“不疼,以前没出现过,”巫山的情绪难掩失落,“就像我告诉你的,也许我的身体,要慢慢开始出毛病了,你要有思想准备。”
他以为失明是身体金属化导致的后遗症之一。
小白心里难过,但还是安慰他说:“咱们别自己吓自己,先让大夫看看再说。”
依靠自动导航,小白好不容易开到了目的地附近,可是在导航最后一次让右拐的地方,她却看到因修路而封了,不让右拐了。
这下急得她脑门儿直冒汗,最怕这种情况,两眼一抹黑,不知道修路把她绕到哪儿去了。
可是,再从后视镜看看巫山,此刻他比自己更加无助,所以不能表现出害怕来。
刚才是应该右拐但是左拐了,那就找个地方右拐,再右拐,再右拐,不就过去了吗?
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小白深深为自己的机智而感动。
可是,拐了几个弯,被后面司机嘀了几声之后,她彻底晕了,紧张之中不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右拐过,关键自动导航无比执着地没事儿就让她右拐,估计对司机的不配合深感不满,可很多地方有路障拦着不让拐,大有让司机一路直行开到火星的架势。。。。。。
小白汗如雨下。
一言不发的巫山终于忍不住问:“现在到哪儿了?”
“你别急啊,马上就到了。。。。。。”小白犯愁地小声嘀咕,“天呐,这是什么地方呀?”
巫山的顺风耳听到了:“导航有问题么?”
小白:“不是,刚才修路不让拐弯,所以。。。我就开丢了。”
巫山一点没嘲笑她:“找个十字路口停下来,告诉我两条街名。”
小白:“噢好。。。。。。这是丁香路跟杜鹃路的交叉路口。”
巫山:“你左边有什么?”
小白报出了前后左右建筑物或者商铺的名称。
巫山心中有数,淡定指挥:“继续往前开50米,红绿灯右拐,然后第三个小路口左拐。。。。。。”
所以,是巫山的口头指令而不是自动导航,终于把满头大汗的小白带到了长远路26号。她感觉即便眼睛看不见的巫山,照样还是比自己有用。。。。。。
目的地是一个小独栋,跟其它独栋楼间距很远,隐私性很好。
巫山之所以决定来这处房产,主要是因为从国家博物馆到这里不用走高速,小白是新手,不希望她太慌乱。
这时,心急如焚的华小佗和麻阳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他们七手八脚把巫山扶了出来,见他失明得很彻底,连一点点光感都不剩,都慌了阵脚。
不远不近跟随的广寒锁也发现不对劲,过来了解情况。
麻阳问小白:“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白脑门上布满一层细密汗珠:“刚才我们去国家博物馆看奇石展,之前都好好的,看到最后一块石头的时候,他突然就说什么也看不见了。”
麻阳和华小佗都皱起了眉头,第一反应是:“那里的灯光刺眼吗?”
小白:“不刺眼,很柔和,很唯美。”
是啊,博物馆就是为了让人参观的,灯光都经过精心设计,怎么会刺瞎眼睛呢?
华小佗问巫山:“眼睛里进了什么异物吗?”
巫山:“没有。刚才感觉眼前越来越暗,以为是灯光调暗了,结果猛的一黑。”
越来越暗?难道又是电量不够了?可是没电也不能光眼睛不好使啊,别的地儿肯定也得出问题。
华小佗急中生智,煞有介事分析病情道:“突然失明的原因可能有这么几种:一是视网膜中央动脉栓塞,二是眼底和玻璃体出血,三是急性神经炎,四是急性青光眼。”
说完他和麻阳富有深意地对视了一下,意思是,这4种可能显然都已经被排除了,因为巫山的身体构造中根本就没有这些个零件,他只不过是说给小白和广寒锁听的。
说实话,现在华小佗和麻阳都一筹莫展,只盼着待会儿找机会把巫山放倒,检查一下身体了。
华小佗忽然想起了什么:“最后一块看的是什么石头?”
“叫什么来着?好像是什么‘斜’来着?”
小白越急越想不起来。
巫山在旁边淡定回答:“单斜硫晶体。”
小白:“对对。”
她把那块石头的样子详细描述了一下。
广寒锁着急地说:“跟石头有什么关系?那么多人看呢,白小姐不是看了也没事吗?所以肯定不是石头的事。”
麻阳:“寒锁,你先送小白回去,这里交给华大夫。”
自从麻阳为巫氏牺牲了一条腿之后,广寒锁再也不跟他对着干了,转而对他言听计从,于是出门去了。
可是小白不愿意走,拉着巫山的手站在他身边,还想多陪陪他呢。
巫山虽然不舍,但也不太想让她在这里看着自己无助的样子担心,拍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