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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对准的是他的书柜。
书柜里除了书,还摆放了一些大镜框,里面都是易如风的照片,有跟父母的合影,但更多的是他自己的一些光辉时刻的记录,比如毕业典礼照、给某些大公司剪彩的照片,还有他跟国家元首握手的照片。
剪彩的时候,其实“咔嚓”一刀子下去就完事儿了,但他就是不下刀子,偏偏举着剪刀摆pose——各种微笑,各种露大白牙,各种电眼电晕台下的女粉丝,恨不得摆一个钟头的pose才下剪子。
跟国家元首握手的时候就更是这样了。
明明握2秒意思意思就足够了,他偏偏紧紧拽着人家不撒手,另一只手还亲热地搭在人家肩膀上用力拍啊拍,为了争取足够多的时间让摄影师拍照,一个动作重复200次,人家都快被他拍出肩周炎来了。
总统郝志国也不好意思往回抽手,只能尴尬地咧嘴笑,对着这只镜头笑完对着那只镜头笑,如果乍一看还以为是牙齿美白广告。
时间嘛是浪费了点儿,但是有这么好的机会竖立自己的光辉形象,向世人传达易氏跟国家元首不一般的关系,易如风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此刻一切就绪,易如风冲旁边一招手:“过来。”
人工智能走到他跟前,关节什么的都很放松,一点儿也没有机械的痕迹。学无涯的技术和手艺也是在不断升级和进步的嘛,相比制造出盗版巫山那会儿。
当一阵风从窗口吹进来的时候,把盗版小白的发梢带了起来,轻轻拂过她嫩豆腐般的面庞,青春逼人。
易如风虽然不喜欢跟女人接触,但偶尔做做样子还是可以的,何况面前这个又不是真的女人,他并不反感。
他伸手把人工智能身上的衣服拉了拉。给巫山留了点儿面子,没把人工智能的衣服全脱下来,而是弄成个香肩半露的样子。
易如风退后两步欣赏了一下,嗯,效果不错,很唯美嘛,果然半露比全露更有风情。
然后,他抱住盗版小白的腰,做出热吻的姿态。
人工智能的脸是正对镜头的,可以看到她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颤动着,一脸乖巧投入的样子。
10秒钟后,相机自己启动,连拍了数张两人激 情 热 吻的镜头。
而后,易如风拿过相机一张张查看了一下,相当满意,这简直就是如假包换的小白!
照片非常清晰,清晰到能看见身后镜框里的脸孔,也就是说,这照片一目了然是在自己家拍的。
这样既能给山哥和白云暖的感情添堵,又能掩护自己的取向,岂不是一举两得?
至于这照片传出去,会不会伤害到春泥,他才懒得费脑细胞呢。
黑猫大乌不知从哪里纵身一跃,突然跳到易如风的怀里,不声不响像个幽灵。
易如风已经习惯了。他慢慢抚摸着大乌那油亮得可以照见人的毛发,这动作对他来说是一种减压方式。
他把相机里的照片给大乌看,问大乌觉得怎么样。
那只特立独行的猫一边拍相机一边玩儿命地摇头,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蓝眼睛和血红的眼睛交替在易如风鼻子底下闪过。
易如风从来没见过猫摇头,还摇得这么快,他愣了一下,心想,的确不好,这样拍照还是不太理想,大乌简直太有灵性了!
以山哥那种血性,要是知道被绿了,非把那个男的杀了不可!
虽然男方是自己,比换成别人更可信、对山哥的冲击力更大,但易如风毕竟不希望山哥后半生都对自己充满杀气。
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希望自己爱的人恨透自己。
但是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像易如风那样对待他自以为爱的人。
再三思虑之下,易如风又把那几张照片删了,然后叫了个可靠的男家丁过来,带上人工智能和相机一起去了一间平时没人住、但打扫得很干净的客房。
把灯光调得暧昧些,把床上用品扒拉扒拉乱,造成翻滚过的假象,让盗版躺下来,让男家丁脱得一丝不挂压在上面。。。。。。
男家丁很懂事,让干啥干啥,一句废话都不多问。
而易如风的眼睛在镜头后面满意地注视着这一切。他故意拍了盗版小白的正脸,而男家丁只有侧脸和后脑勺。
大功告成之际,大乌在旁边难得地“嗷呜”了一声。
易如风举着相机给它看:“怎么样,小心肝儿,你也很满意是不是?我估摸着这回怎么也能起点作用了,就等着看白骨精的眼泪啦!”
。。。。。。
小白跟日理万机的巫山又在私人健身房约会,这也算是个挺奇葩的约会场所了,不过对于不爱吃东西的巫山和不爱逛街购物的小白来说,倒也挺合适。
巫山:“胳膊还疼么?”
他知道上次练完划船机之后,小白的胳膊差点儿断了,刷牙都号称举不动牙刷。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小白那绝顶机灵的脑袋瓜想出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方法——她把抹了牙膏的牙刷夹在盥洗室左右两扇小柜门中间,夹得牢牢得动不了,然后自己凑过去,用左右移动脑袋的方法刷牙,这样就不用举牙刷啦!完美!
她沾沾自喜,可巫山听完差点儿没晕过去。
言归正传。
小白揉着胳膊撒娇:“还有点儿疼呐,怎么办?”
“出息,”巫山笑着拉过她的手臂,“为人民服务一下,给你做个马杀鸡(按摩)。”
小白:“哎呦哎呦,轻点儿,胳膊快掉了!”
巫山吃惊:“这还不够轻?”
他的手没轻没重,自己觉得已经很轻柔的时候,别人感觉到的却是砸夯般的力道,这也是人工智能目前尚未完全解决的问题。
巫山忽然想到了什么——那滚床单的时候,自己动作一定也很粗鲁喽?对小白来说没有可比较的对象,所以她也就认为理所应当了,也就没提出太多异议。
巫山想,以后一定要温柔一点。
这时,小白放在健身房门口的包里手机响,巫山看看可怜兮兮抬不动胳膊的她,主动说我帮你拿吧。
看,情商被小白*得进步不是一点儿半点儿吧?整个儿一个脱胎换骨。
可是,巫山拿了半天也没见拿过来,不过就在8米远之外而已。
小白回头一看,他正呆呆地低头注视着什么,表情极其古怪,而自己包里应该并没有能让他如此感兴趣的东西,忍不住问:“你在看什么?”
巫山就像没听见一样,还在专注地看着,那眼神凌厉得就好像两道x射线。
小白的手机屏保是夜幕中的观星阁,她想,看见观星阁也不至于那种眼神儿啊,于是自己也走了过去。
原来巫山没在看手机,他倒是也没藏,大方把手里的东西拿给她看。
“啊!”
小白吓得惊呼一声,因为她看到了一沓照片,从她的女士帆布包里拿出来的照片。
照片上,一男一女衣冠不整,如胶似漆地缠在一起。
其中,女子的脸正对镜头,那张脸分明是。。。。。。自己!
那个男的却不认识,那环境看着也陌生!
这怎么可能?!
“巫山,我我我,这这这。。。。。。”
出乎小白意料,巫山的第一句话不是“怎么回事”,而是一句平静的“你在这儿等我”。
小白心中十分不安,一大堆解释的话争先恐后涌向喉咙,却不知先说哪一句才好,最后只喊了句“你要去哪儿?”
第294章 世上最可怕的东西()
巫山掏出手机,手一抖掉在地上,暴露了他罕见的不淡定。
拾起来点了好几下终于点开了一个软件,屏幕上出现一行字:请扫描照片。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举起手中的照片对准摄像头。
这是一个神奇的软件,照片有没有经过美颜、ps,扫描过后一目了然,所以以前很多美女争先恐后给巫山发自拍时,他只需要用这个软件一查,就知道那照片被“漂白”过多少次、鼻子“垫”高了几厘米、蛇精脸是不是从大饼脸“瘦身”出来的。
现在,他要用这个软件进行这辈子最重要的一次鉴别。
软件经过短短几秒钟的识别,得出一行信息:“该照片真实有效,未经任何形式的加工。”
这短短几个字,巫山来来回回读了好几遍,生怕读错了一个字,冤枉了好人。
虽然他并没有一颗真正意义上的心,但还是仿佛能够听到内心深处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虽然他十分厌恶看到这些照片,但手还是不受控制地在显示器上不停放大,缩小,再放大,以便看清楚上面的每一个细节,包括女当事人的眉梢眼角,还有她不施粉黛的皮肤上的光泽——她分明不是在拒绝,甚至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
虽然巫山很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但残酷的事实就摆在他眼前,躲是躲不掉的。唯一让他略感不那么揪心的是,那个男当事人不是孟君遥。
为什么?为什么?
难道是跟自己这个首富在一起,压力太大不自在?还是跟自己在一起太无趣,不够新鲜刺激?!还是自己对她不够好!
巫山深刻地品味着“委屈”这种情绪,它是酸的,苦的,痛的,火辣辣的,撕心裂肺的。
步履沉重地回到健身房,迎上小白焦急不安的目光,把照片往她面前一拍:“现在,给你时间解释。”
小白拾起来再看了几遍,吓得心惊肉跳,弄的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儿的,世界上怎会有跟自己长得这么像的人?
小白:“这肯定是软件合成的,我怎么可能跟别人这样搂搂抱抱?再说这个男的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女的也不是我!”
巫山眼神一暗,声音冷得出奇:“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可刚才我已经用软件检查过了,这照片不是合成的,未经任何修改。”
“怎么可能?!”小白难以置信,“你相信照片上的人是我?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
比巫山的声音更冷的是他的眼神:“你当然可以解释,但是我更相信科技。”
是啊,他是一个从小就接受无神论、在逆天高科技中成长起来的人,就连他自己都是高科技的产物。
小白心头一凉,顿时觉得人只有一张嘴,真是进化史上的悲哀,而更大的悲哀是有口难言,更更更大的悲哀是被自己深爱的人怀疑。
巫山冷冷的眼神中飘过一缕绝望。原以为她是个真性情的女子,结果到头来还是跟那些戏精没什么两样!
他从来不会无故怀疑自己深信的人,但证据摆在眼前,这个他生平头一次在乎的女人,竟然自始至终都在玩弄自己,搞不好接近自己,只是为了报自己当年强迫之辱!
心闷得喘不过气来,巫山以为自己会暴跳如雷,以为自己会想杀了她,但居然没有,取而代之的是出奇的平静,原来这才是一个人伤心到了极点的表现!
巫山再也不看小白一眼,也不健身了,光着膀子拿起旁边的衣服,一边胡乱地往身上套,一边走了出去,沉默而决绝,却让屋里的空气压抑到了极点。
小白没有忙着去追,她知道追上也没用,何况他的大长腿一迈开,自己是撵不上的。
她看着他的背影想,首先要做的是把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捋清楚,自己都弄不清楚,又怎么跟他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那么这些照片是谁、什么时候放进自己包里的?
如果自己心中有鬼,或者早就知道包里有不 雅照片,难道还会让巫山帮自己去拿手机吗?应该藏着掖着才对呀!
刚才应该这么跟巫山说就好了。
看来,跟巫山结婚的事情果然比想象中难度要大,有太多人想要阻止自己跟他结合。。。。。。
傍晚,某中高档居民小区里,一个男人怀抱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在花园附近溜溜达达。
邻居们碰见了都要笑着问一句:“大刘,老来得子、再度当爹的滋味儿怎么样啊?”
被称为大刘的男人笑呵呵地回答:“你闻闻我身上的味儿。成天不干别的,净忙着换尿布了!”
邻居们听了哈哈大笑,不免要调侃一番,或者再热心介绍一下自己的经验,然后再逗逗小娃。可怜的小娃,明明已经睡着了,偏被邻居们扒拉醒无数次。
当大刘终于离开喧嚣的人群之后,他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了。
二度当爹本来是件喜事,但他实在高兴不起来。
不久前,他跟同事兼徒弟莫小鱼一起负责巫氏私立医院的疑似投毒案,此案虽然没闹出人命,但是牵扯到巫氏和易氏两大巨头,哪边都不好得罪,大刘感到很棘手,感觉这案子负责下来凶多吉少。
正好,他的徒弟莫小鱼初生牛犊不怕虎,大包大揽下了这个案子,于是自己就借坡下驴,顶着老婆生二胎这个理由冠冕堂皇地退避三舍了。
可是没想到,这件事情后来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变故。
如今,莫小鱼已被开除警籍。
警局传得沸沸扬扬,说她被某房地产商包 养,某日被正室逮个正着,现在名声彻底臭了,已远走海外躲避风头。
人们纷纷议论:真看不出来莫小鱼原来是这种人,有这样的同事真是丢人,以后得说不认识她!
后来,上头真的给某些级别以上的人员秘密传达了指示,让他们不承认警局曾经有莫小鱼这个人。接受命令人里边包括大刘。
而且小鱼也确实消失得无影无踪,打手机说“此号码不存在”。
这下大刘真有点儿慌了。
他也吃了几十年的大米饭了,也当了这么多年为人民服务的警员,莫小鱼这种年轻女孩子他见得多了,一眼就能看穿她的本质。
那么她的本质是什么呢?
——就是个跟她父亲一样,不畏 强 权、刚正不阿、自强自立、热心助人的好警员!
遇到讨饭的阿婆,她会掏出钱包倾囊相助;别人有困难,她总是第一个站出来解围;局子里要搞大扫除,她主动大包大揽所有的脏活累活,加班加点毫无怨言;碰到领导来视察,大家争先恐后端茶倒水凑近乎,这时倒是见不到小鱼人影了。
这样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愿意被别人包 养呢?
看这形势,分明是有人在整她,存心想除掉她!
本来应该是自己跟她一起承担这些后果的,但“明智的”自己提前撤了,让人家小姑娘一个人遭这份儿罪。
大刘的未泯灭的良心十分不安,喜获麟儿也不能冲淡这份自责,可是,让他挺身而出去搞清楚真相,他又没有这个勇气,怕连累到家人,也怕耽误自己的功名。
看看怀里的小儿子,不能让他刚出生就没了爹呀,或者让他一出生,他老子的事业就走下坡路呀,还是明哲保身怂一把吧!
再说莫小鱼和仁果在山林里穿梭,仁果不得不背着莫小鱼,另外还挎着一个包裹,里面是干粮、自己仅有的钱,还有两身自己的俗家衣裤。
因为背着她,也就不能施展他的飞毛腿。
莫小鱼昏迷多日未曾进食,加上使用闭气功极其消耗体力,又刚刚跟两个蒙面人打了这么一仗,现在她的身体已经极度亏损,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得过来。
可现在又不能去医院,搞不好还没看上大夫呢,就被易如风的爪牙抓走了。
莫小鱼趴在仁果的肩头,有些过意不去:“我重不重?”
仁果:“不重,你太瘦了,应该再多点肉。”
莫小鱼苦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