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练了一会儿基本功,麻阳本想问沈长歌累不累,是否需要休息几分钟,没想到沈长歌反倒问他,教自己这么笨的学生是否辛苦,教人拿来茶水和点心,让他去旁边休息一下,自己继续练。
跟沈长歌在一起的分分秒秒都是人间天堂,哪里会觉得累?
但麻阳还是退到了一旁,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目不转睛地欣赏她片刻了。
都说认真的女人最美,而认真的沈长歌更美。
花香、墨韵、意中人,凑成了一幅静谧、和谐又美丽的画卷。
突然,麻阳的脑海中毫无征兆地闪现出一片猩红,他又想起了巫山的事故。
每当他极力想要守护这份宁静美好的时候,那可怕的画面就会跳出来捣乱,弄得他都快神经衰弱了,这也是他为什么近期没有好的书法作品出炉的原因之一。
因为笔墨性情,皆以其人之性情为本。不过教教初学者,还是没有问题的。
“老夫人,麻阳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沈长歌:“又不是外人,请讲吧。”
麻阳:“练书法,就是练心境。我希望,将来不论遇到什么事情,您都能保持住这种心态,尽量往积极的方面想。”
沈长歌没听懂:“麻阳,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发生了什么事吗?”
麻阳:“哦,只是突然想到的,因为书法跟心境息息相关嘛。”
这时,身后传来巫天行的声音:“学得怎么样啊?”
麻阳问候之后回答:“老夫人蕙心兰质,悟性很高,在书法上一定会有高深造诣的。”
巫天行听了哈哈大笑:“我可不求她有什么高深造诣,只要她写得开心就好了。”
沈长歌听了,眼里放出幸福的光彩来。
巫天行又说:“好了,学半天了也累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得接夫人回去了。”
麻阳恭敬地让到一旁,看着巫天行和沈长歌相携而去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
这么多年来,他也想过放弃,但终究不能,因为有些人,大脑想忘,心却不让。
于是,每周一三五的晚上,成了麻阳最期盼的时光。。。。。。
这一天,麻阳照例提前到上课的地方,等候沈长歌。
可沈长歌不是一个人来的,她是跟一个年轻女子有说有笑并肩走来的。
麻阳多少有些失望,因为这本来是他最盼着的跟沈长歌独处的时间。
等到了跟前,沈长歌说:“麻阳,别怪我突兀啊,其实我一直担心巫氏交给你的工作量太大,耽误了你成家,那样我心里就太过意不去了。我怕提前跟你说了的话,你就不肯来了,所以。。。。。。这位是凝雨。”
凝雨向麻阳伸出手来:“你好,麻阳先生,久仰大名。”
举止大方,声音洪亮。
麻阳甚至还没看清凝雨的容貌就失望了,因为沈长歌竟然想给自己介绍对象,自己最在乎的人可是她呀。
出于礼貌,他还是跟凝雨目光接触了一下,不错,是位气质美人,干练的短发和皮靴,很有自信,巾帼不让须眉的那种类型,可是,没感觉。
沈长歌热情招待他们茶水点心,自己却有意回避:“麻阳,今天特殊情况,我看就不上课了吧,让你们两个好好聊一聊。凝雨出生在书香世家,她对书法也很有心得,还在全市书法比赛上得过大奖呢,你们一定有共同语言的。”
凝雨也很抓紧时间,马上开启了话题:“麻阳先生练书法多久了?喜欢硬笔还是软笔书法?”
麻阳心里叫苦连天,看来今晚必须得跟这位凝雨小姐一同度过了,还得顾着沈长歌的面子不能溜得太快,得配合地跟凝雨聊书法,聊人生。
而沈长歌微笑着走到一旁不见了。。。。。。
山外有山,牛外有牛。
肖米受命一搜,搜到了大把治疗聋哑病的专家,并且每个都顶着一大长串金灿灿的头衔,每位也都有不少人追捧,实不知哪位更牛一些。
巫山听了她的汇报,想起上次那个神经修复专家就是华小佗给推荐的,于是去问华小佗的意思,他在医界的熟人也多些。
华小佗说:“我就很擅长看聋哑的毛病,叫病人来见我吧。”
这倒是省事了。
可是消息传达到了南枝那里,本来就躲着巫海的南枝,更加不愿意受他的恩惠,不愿意跑大老远去看一位巫海推荐的大夫。
反正她哑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没有再作治疗的打算。
这可把巫海急坏了,他知道华小佗大夫是亲哥御前的红人,医术高明,说不定就能治好南枝姑娘呢,这样也算造福了孟大哥不是?
可是孟君遥也说,听姑娘自己的意思。
巫山问巫海:“你要帮的到底是什么人,费这么大劲?别又是二五眼看上的上回拾梦那种人。”
巫海说:“哥,我跟你说实话吧,我其实是在帮你。”
巫山一愣:“帮我?我身边又没有聋哑朋友。”
巫海:“你还记得我孟大哥吗?”
巫山:“孟君遥?”
巫海:“没错,他现在人在k城,有个搞美术的妹子想对他以身相许。那家伙,姑娘长得鼻子是鼻子,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的,简直了。。。。。。恕我词穷没法形容,反正美得不要不要的,可惜就是天生不会说话。我想请个高明的大夫给她瞧瞧,瞧好了再撮合撮合他俩,这样也免了小白后顾之忧,她也能踏踏实实把心放在你这儿,你说,我是不是在帮你呐?”
第234章 我会好好疼你的()
(提示:前方高能,请做好心理准备,或自备氧气罐~ )
巫山一听,有道理,明白了老弟一片好意,不过“谢谢”两个字可说不出口,对他来说忒俗,不习惯:“行,我来安排。”
华小佗听说病人在k城:“巧了,k城的秋天尤其美,正好我近期有去旅游的打算,不如我旅游的时候顺便见见那位病人吧,省得她再跑一趟了。”
华小佗没有食言。携家眷到k城旅游时,专门抽了个时间去了趟东云客栈找南枝,还自带全套国际最先进的检测工具。而且这里还有熟人接待,巫海呗。
在孟君遥和东云的极力劝说下,南枝不是太情愿地现了身,她其实挺满意现在的生活,不想再花时间精力去做无谓的努力,有那工夫还不如多练练画技呢。
当然,花时间在孟君遥身上,她是非常乐意的。
而且,不会说话也有不会说话的好处,话说多了伤神,造成声音污染,说违心的话一点儿也不快乐。现在不是还有人提倡大家都管好自己的嘴吗?
聋和哑,有时也是一种境界。
沉浸在美术和刺绣中的人,其实心灵并不苍白,也许有一个无比美妙的世界包裹着她,在那个世界里,也许她能够用动听的声音跟万物交流。
做完检查,东云焦急地等待华小佗的诊断。
华小佗慢条斯理:“我本想建议你给你妹妹嗓子里,安装一个帮助发声的微型电子设备,每次只要在喉咙那里用一块配对的电子棒扫描一下,就能发出人工嗓音,但是。。。。。。那个只适用于声带损伤的病人。”
东云的领悟力很强:“你是说我妹妹的声带没问题?”
华小佗:“对,检查之后我发现,你妹妹的声带和神经其实没有任何问题,可以说完全具备发声的条件。如果她不肯说话,那就是她不想而已。”
“不想?”东云不明白,“怎么会有人不想做个健全人呢?”
华小佗:“原因很多,比如,可能小的时候,她的声带曾经出现过问题,现在已经慢慢长好了,但是她已适应了这种手语沟通的生活,开口说话的需要和欲望不强烈,勇气也不够。也许某一天,她内心深处渴望发声的欲望被某种外界刺激激发出来的时候,她就会开口了。”
东云听了若有所思:“哦,那我。。。。。。”
华小佗似乎猜出了她在想什么:“不过,我也不建议人为制造这么个刺激,因为突如其来的惊吓也许会产生意想不到的副作用,你们还是慢慢引导吧。”
巫海把华小佗文莱王室御用医生的名号一报:“听华大夫的没错儿!”
东云感激不已。
很快,巫海就发现无论有没有自己在,南枝姑娘对孟大哥的一往情深是不变的,压根儿用不着自己撮合,自己站旁边儿就是个透明人。南枝的眼睛虽然没问题,但是她转来转去转来又转去,反正就是看不见自己。
孟大哥这人呢虽然脾气非常棒,但其实骨子里也有股文人的倔强,不是你一劝,他就能听得进去的。他要想跟南枝姑娘好,自然就好了,否则十头牛也撮合不成。
所以巫海明白没自己什么事儿了,基本上可以颠儿(走人)了。
不过不能拍拍屁股就走,回去之前岂有不跟大哥喝个痛快之理?
顺便再借酒消个愁,也搞不好会愁更愁,管它呢,先喝痛快了再说。
孟君遥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巫海喜欢的饭菜,两个酒量不错的男人从夕阳西下喝到月上枝头,推杯换盏,推心置腹,且弹且唱,又找回了初次见面时在m市一见如故的感觉。
人生得意须尽欢,失意时也该尽欢,发泄情绪,调整心态,才能更好地面对日后的挑战。
巫海最后一次打开冰箱的时候,失望地宣布:“大哥,没酒了啊,一瓶儿都没了,不对,一滴都木有了。”
孟君遥站起身:“我去买。”
巫海:“我去吧我去大哥。”
哐当~~话音刚落,就一头撞在了门框上,起了一个包。
“我好像又胖了点儿,”巫海摸着头上的包,大着舌头为自己辩解:“其实兄弟我没喝那么多,也就有一丁点儿上头而已,离醉还早早早早着呢。”
孟君遥笑:“我看你喝得差不多了,休息吧。”
巫海:“我不,我还想再尝尝你们那个,那个‘云香酿’,真是好酒啊好酒,回去以后可喝不着喽,今晚我要一次喝个痛快!”
孟君遥觉得自己有责任满足兄弟临行前的要求,又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于是又一次站起来:“那还是我去买吧。”
出了房门,这才觉得有些头重脚轻,不过扶着墙尚可以行走。
今天也是孟君遥第一次尝试客栈自己酿造的“云香酿”。那是一种看起来十分清淡,闻起来沁人心脾的小酒,没想到后劲儿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云香酿”乃限量供应,只有客栈前台才能买得到。
前台小姑娘把酒给他之后还问:“孟先生,您好像有点醉了,用不用我找个人送您回去?”
“不用不用。”
孟君遥摇摇晃晃上了楼梯,也不知怎么,从1楼走到2楼,楼梯就消失了,他只好拐弯向2楼走廊深处而去,就好像脑子里有个现成的指令似的。
1楼2楼东边走廊的尽头,都是一套独立分割出来的大套间,这俩套间是不出租的,1楼东云一家自住,2楼南枝一人自住。
孟君遥明明心里念着回去继续跟海老弟喝酒,腿却不由自主朝南枝的房间走去!
他一边拍门一边说:“开门,我回来了!”
门开了,一束柔和的光照在他醉意正浓的面庞。
有人无声地把他让了进去,扶他在沙发上坐好。
孟君遥已开始觉得头痛,把酒一递,扶着前额:“海老弟,你先喝,我想躺几分钟。。。。。。”
没有听到回答,片刻之后却感到有一双手,用温热的湿毛巾给自己轻轻擦脸解乏,一下一下,十分温柔。
接着,又送清水到他嘴边。
口干舌燥的孟君遥“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顺势抓住了那只给自己喂水的手!
那只手不大,柔若无骨,皮肤可真细腻啊,这哪是海老弟的胖手啊!
那是谁的手呢?
孟君遥琢磨了半天,我知道了,一定是小白的。
他呢喃:“小白,你的手比以前光滑了很多,他一定对你很好吧?”
对方听了,顿了顿,然后用柔软的双手温柔地捧起了他的脸,让他面冲着自己。
“小白,你怎么不说话?”
孟君遥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抬头望去,模模糊糊中,看到小白那双明亮而充满关切的眸子正凝望着自己,柔情不语,凝脂般的肌肤在灯下熠熠发光,仿佛给她周身罩上了一道光环,让她比平时还要美上几分。
没错,就是自己梦中的女神!
情之所至,孟君遥忍不住向她伸出手去。
所幸,小白也马上伸出手握住了他的。
孟君遥一把就把小白拽到自己跟前,她也很顺从配合地低下身来凑近他。
孟君遥就这样缓缓而深情地朝她温软的唇吻了下去,仿佛打开了一罐尘封十几年的老酒,用尽了深藏十几年的一腔深情!
她的唇尝起来,如同玫瑰花瓣一样甜糯——大概是想这一天想得实在太久了!
孟君遥在她耳畔呢喃:“小白,我以前对你说的那些刺伤你的话,都不是真心的,那是我使的激将法。。。我怕自己拖累你,耽误你,又给不了你幸福,所以,我想把你气走。。。其实我说出来之后,自己心里也很痛的。。。你可以怪我,但是别放在心上,好吗?”
他似乎看见她在乖巧地点头。
孟君遥沧桑的心像被一条厚实的美丽诺羊毛围巾包裹着,又暖和又舒服,加上酒精的作用,说话也不再动脑子,而是从心底深处直接流淌出来:“小白,你不是说要嫁给我吗?改变主意了没有?就今天,就现在,好不好?”
始终是他一个人在说话,对方一点声音也没有,但孟君遥仿佛又听到小白在点头说好,仿佛还听见她说:“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也不是因为可怜你才要嫁给你,我一直爱着你,从来没有变过。。。。。。”
她在孟君遥怀中温顺得像只小绵羊,不但没有丝毫要推开他的意思,还伸出莲藕般的双臂环住了他的脖子,吻在他额上。
孟君遥意乱情迷地往下捋着一看,更不得了!
她身穿一身灰绿色的桑蚕丝睡裙,因为独自在家所以没有穿内衣。睡裙柔软的质地、独特的垂感,勾勒出让人血脉狂喷的迷人线条,还有两颗若隐若现的小葡萄!
而且她似乎是刚洗完澡,披散的头发,乃至全身都散发着淡淡的迷人的馨香。
比这些物理吸引更要命的,是十几年忍到吐血而不发的爱恋。
去它喵的意识和理智!饶是孟君遥自制力再强,此刻也无法再掌控被酒精和爱挑起来小宇宙,洪荒之力爆发了!
他一把抱住她倒向了大床,不断拥吻着她的脸她的脖颈她的肩她身体的每一处轮廓,用尽一腔深情说:“小白,我会好好疼你的,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吗,我爱你我爱你我一直爱着你,从来没有一分一秒改变过。。。。。。”
一滴,两滴,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孟君遥脸上,温温的,湿湿的,越来越多,汇流成河。
同时,也有一双手抱紧了他,还有一双唇吻在了他的肌肤上,混着泪水热烈地回应着他。
“不哭不哭,我保证,我会很温柔的。”
可还是不断有液体打湿床单。
能够跟自己深爱入骨的女孩融为一体,孟君遥觉得天地已融化,自己已成仙,一辈子从来都没有像此刻这般幸福过。。。。。。
水乡的清晨最是宁静,阳光温柔地洒进青砖小弄,也把一层耀眼的金纱披在了竹林和古墙上。
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