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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胆厮杀,这样一来,又如何是魔修对手。此时战端初起,不见其弊。一时战事持久,凡修必受其苦。”
此言正中秦忘舒下怀,他不由问道:“此事的确可虑,夫子有何妙策?”
儒圣道:“此行前往混沌碎域,我便向那老雕求恳,要请老雕设法,替我凡界消此隐患,那老雕本不肯管凡界之事,经不住我与天轻再三求恳,这才勉强答应,要助我在灭界设罗天大醮,以替诸修祈福消煞。”
秦忘舒大喜道:“若设罗天大醮,我等定能放手厮杀了。只是罗天大醮为何要设在灭界之中?”
云天轻微微一笑,道:“忘舒,此事极易明白不过了。你想来,设此罗天大醮,是要改易天地法则,那仙界怎能不管?唯有将这罗天大醮设在灭界之中,仙界便是知悉,一时间也是寻不着了。”
秦忘舒恍然道:“原来此事竟是欺天,自然要瞒天过海。”
云天轻又道:“不仅是要瞒天过海,更要借灭界风域之力,及时消我凡修煞气,那灭界风域之中,有异风千道,其中有一道,叫做消煞金风,唯借此风之力,那煞气随生随消,不留半点隐患,岂不是妙极?”
秦忘舒拍手笑道:“果然妙极。”
云天轻道:“只不过灭界之行,毕竟凶险之极,夫子与天轻在混沌碎域炼成法宝数件,仍不敢轻涉险地,幸好有刘大修主动请缨,此事方可成行。”
原来那胖修的名讳叫做刘三胖,其名虽是不雅,那刘三胖却是毫不在意,西域之中,不论大小尊卑,皆唤他三胖尊者。
三胖尊者摆了摆手,道:“我原是存了一点私心,只盼能在灭界之中遇着世尊,在下受世尊大恩,本是百死难报,就算无力将世尊救出,若能觑到空当,与世尊说两句话,稍解世尊寂寞,也是好的。”
秦忘舒与云天轻相视一笑,尊者既然来此灭界,但遇世尊,又怎会是说几句话那么简单,此修将那神炮从紫龙手中抢回,岂能不用?
想那魔我与世尊一样的神通,便便区区一道神念,就搅得凡界不安,此番若在灭界之中得遇魔我本体,等闲法宝法术自然是奈那魔我不得,也唯有这诛天灭地神炮,或能对魔我略具压制之能。因此那尊者的心思不言自明了。
不过若是得遇魔我,那不但是极大的机缘,也是世间最凶险不过的事情,一旦尊者真个儿出手,说不定就要连累诸修,同蹈生死大劫。但诸修既然来此灭界,本就是九死一生,又怎会顾虑许多。
其实秦忘舒早就存了来这灭界的念头,欧冶子炼制至阳之噐以压黄旗,要用到雷域焦木,那物事唯存于灭界雷域之中。而黄帝所提到的御罡风之术,也只能在灭界风域之中有机会修成,因此在这灭界之中见到儒圣天轻,秦忘舒自然喜极。
当下四修便来商议这灭界之中如何行止。儒圣与天轻皆是世间智者,又经营此事多时。胖尊者与秦忘舒自然不需过多操心,只知奉命行事也就是了。
虽是如此,天轻还是向二修略述这灭界中的情景,原来这灭界分为八个门户,便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每座门户之中又分六十四域,无非是乾坤震兑,屯蒙泰否等。秦忘舒修归藏经有成,对此倒也是熟极而流。
而所谓的雷域风域,便是六十四域中的震地与巽域了。
那天轻的意思,是由这生地转向杜门,再赴景地。那杜门虽是小凶,却也中平。且杜门门户騫塞,与他门不通。若进入这座门户,也可少受其他门户影响。
再者那杜门属木,旺于春季,正与时令相合。
天轻此策,诸修皆无异议,因此大方向便是定了。就此由生门借道杜门,最后到达景门,那罗天大醮,就设在景门中的巽地了。
胖尊者道:“既然定议,正该立时前行,在下等这一日,少说也有千年了。”
他先前虽有意来灭界一行,只恨灭界门户众多,凶险重重,好不容易盼来儒圣与天轻这两位大智者,能替他指引道路,那真是片刻也忍耐不得了。
夫子笑道:“莫慌,莫忙,在这灭界行走,着实要步步小心,我做了四双木履,几位也穿戴起来,就算在灭界中被冲散了,那木履也可指引诸修行去,不会迷失了方向。”
说罢那儒圣就取出四双木履来,秦忘舒接了这木履在手,瞧来也无奇处,急忙穿戴上了,却也是大小合适。
那木履穿在脚上,顿时身轻如云,体敏如风,却也省了许多力气。胖尊者笑道:“好履,好履,这木履穿在脚上,竟是用不着真玄法力。便是去那无尽虚空,这木履也可行得了。”
儒圣笑道:“大修有所不知,那老雕洞府前有座古树,与天地同寿,此番蒙老雕恩准,方能取那古木制履,大修当这木履是等闲物事不成?”
胖尊者恍然道:“原来如此。”
又见那木履之上铭刻符文百道,儒圣说的明白,就算诸修迷失了路径,那儒圣只需施展法诀,这木履就可将众人带到身边来,因此不愁诸修在这灭界之中分散了。
当下就由天轻引路,去寻那杜门路径。原来这灭界之中,门户出没不定,再按时刻方位细细算来,方不会错失路径。这等细碎的工夫,便是儒圣也是不耐烦,幸好天轻心细,又最具耐心,不但不觉其中,敌倒于其中得了无穷妙趣,在混沌碎域处向老雕习修多时,此刻已然大成。
那云天轻掐诀在前,就见那四周风景渐渐变了,原来是半云半雾之地,却见四周云气渐消,雾气更浓,胖尊与秦忘舒更是辩不出东西南北了。
忽听云天轻道:“诸位听真,以我为准,向左行七十三步,便是杜门出现之处,这门户现身此地,只有三息,大伙儿听我号令,莫有迟疑。”
诸修皆道:“谨遵仙子吩咐。”就依照云天轻指点,向左行了七十余地,留那三步不行,等那门户出现。
只等了数十息时间,四周雾气越发浓重了,便是相隔数丈也瞧不见对方身影,好在诸修皆非俗流,目力强大,四人八目紧盯着那门户出现之地,不敢稍有放松。
也不见那处有何异状,云天轻忽地叫道:“门户已现,不可错失。”
诸修原就安排定了,但凡前往他处,由云天轻前行,秦忘舒紧跟其后,胖尊者在中,而由儒圣断后。那云天轻喝毕,身子向前一步,身影立时不见。
秦忘舒紧蹑其后,此时已能瞧得分明,前方三步开外处,果然有风漩一团,但也只是缓缓转动,四周雾气纹丝不动。若非云天轻事先算定,那怎样也是寻不着了。
秦忘舒不敢迟疑,急急踏步上前,他跨域穿界原已是习以为常,便是觉得身子有异,也是不以为然了。一步踏定之后,身子便如风中残荷般摇摆不定,等到后足收拢,却已然身在杜门了,那云天轻就在面前不远处。
却见那杜门景风,果然与生门不同,有座座青山,浮于云雾之中,青山之上千花竟秀,美不胜收。但那青山虽是近在眼前,若是想登山寻花,却是难了。原来那千花虽好,说不定却隔了数重界域,因此竟是咫尺天涯。
这时胖尊者与儒圣亦震,那胖尊者瞧见此处风景,不由大喜道:“好山,好花,竟比那西域风景尤奇,若能长伴此处,倒也是不枉此生。”眼见得那青山近在眼前,有一枝黄花长在山崖之侧,似乎唾手可得,那胖尊者忍不住伸出手去,去摘那黄花,哪知却是够不着,由不得向前半步。
儒圣忙道:“尊者莫要轻动,这杜门道路最是迷乱,处处騫塞不通。”一把将那胖尊者扯住了。
胖尊者本是不以为然,忽见面前横过一道轻风,那轻风之中,藏着风漩一道,这才惊出声冷汗来,刚才若非儒圣扯住,一旦身子跨过这道风漩,那便是到了其他界域了。
儒圣扯回胖尊者,道:“诸位,在这杜门中行走,最要小心,一切唯天轻是从,不可离开天轻七步。若是不然,一旦闯进其他界域路径中去,必定是麻烦之极。”
胖尊者道:“这回才知道厉害,绝不敢轻举妄动了。”
天轻笑道:“无妨,无妨,若只是隔了一重界域,我等足有木履引路,倒也不怕,但若是隔了两三道界域,那可是难以回返了。因此诸修一旦发现去了别处界域,绝不能轻举妄动,要按照布履指点,一步步返回来。”
秦忘舒道:“这灭界之中果然法则离奇,为何隔了数座界域,那别处界域的景物,仍是瞧得着?”
天轻道:“我凡界魔界所谓界力,其实也是如此,只因青龙设法,划定界力,这才分得明明白白,而灭界之中,仍如混沌般情景,界域之间无摭无挡。瞧来近在咫尺,其实却是天涯之远了。”
胖尊者与秦忘舒齐声道:“仙子好学问。”
天轻微微一笑,正要静心寻路,忽听远处传来一道声音,听来似乎便是龙吟之声。
第925章 风月迷幻欺真龙()
诸修齐齐动容,莫非是紫龙追来?那紫龙毕竟不肯轻易收手,而神炮这种利噐,若不能毁去,龙族怎能安心?只因那龙族拥有万法,地位超然,若世间有一种法术超越了龙族,其地位必然是深受影响了。
四修听得龙吟之声在左,然而向左瞧去,却无龙影,而右瞧去,唯见极远处有紫云一点,若非四修皆是目光超绝,稍有疏忽可就瞧不见了。
秦忘舒道:“龙吟之声在左,紫云却在右,是为何故?”
儒圣道:“那紫龙与我等必然是隔了数座界域,但龙吟之声在杜门六十四域激荡不休,这才传将过来,那边虽有紫云,只证明紫龙曾在那里出现过,此刻那紫龙未必就在这杜门之中。”
秦忘舒道:“紫龙既来灭界,早晚会寻到此处来,看来得加紧赶路才是。”
云天轻却摇头道:“紫龙既在灭界出现,那罗天大醮便是设在景门,早晚也会被紫龙探查出来,看来得想个法子,将紫龙驱出灭界,方能行事。”
诸修听到这里,皆是动容,难不成那云天轻竟要与紫龙一斗,而凭四人实力,胖尊者在紫龙面前尚能自保,便是儒圣,也不敢说能在紫龙面前支撑片刻。
儒圣肃容道:“天轻莫非已有妙策?”
云天轻道:“我等在这灭界之中步履维艰,那紫龙却是纵横自如,此刻那紫龙尚未发现我等,这是唯一的机会了,若不能主动出击,此行必不能成功。”
儒圣道:“不错,若被紫龙发现我等,那紫龙也不必正面与我等相斗,只需我四人身在雷域中时,那紫龙稍用手段,我四人定是尸骨无存了。”
在那雷域之中,紫龙岂不是如鱼得水,雷域中万道天雷,无穷雷术,皆在紫龙掌握之中,因此紫龙在侧,任谁也无法心安了。
胖尊者道:“仙子好胆气,那世间敢与真龙斗法者,在下平生所见,唯仙子而已。但那紫龙着实难缠,我虽修行千年,在紫龙面前,也自能自保而已。”
云天轻微微一笑,道:“说不得只好动用诈术了。幸好我临行前混沌碎域中的银狐赠我一宝,此刻正好用得上了。”
原来那混沌碎域之中,有位大修,原是混沌中一只银狐,虽比不过老雕灵猿法术通神,却擅长慑魂迷惑手段。胖尊者自然也是知晓的。
胖尊者道:“若论迷惑手段,那混沌中的银狐仙子当称得上是天下第一的,却不知她所赠之宝,却是何物。”
云天轻取出一件法宝,却是四面银镜,每面银镜只有三寸大小,雕刻极工,瞧来便是女子之物。那银镜背后皆刻有一字,乃是“风月迷幻”四字。
云天轻道:“这四面银镜,既可用来隐身,亦可随自家心意,变幻万物,以天轻之意,我等各持银镜一面,先藏住了身子再说。再将这四镜幻出四道幻影来,说不定就能瞒过紫龙了。”
胖尊者笑道:“仙子之意,是想出这四面银镜幻出我等相貌,诱那紫龙来袭?”
云天轻道:“若那紫龙出手,灭了四道幻影,自然以为得手,说不定志得意满,就此离开灭界了。”
胖尊者想了想,道:“不妥,不妥,那紫龙是为毁炮而来,杀人只在其次,若不能亲手毁去神炮,紫龙怎会甘心离去?”
云天轻微微一笑道:“这银镜玄机无穷,既能幻出我四人来,还怕变不出神炮?”
胖尊者道:“变是能变得出来,就怕瞒不过紫龙。”
云天轻也不说话,将那“风镜”持在手中,轻声念了道法诀,其身连同银镜,就在诸人面前消失不见了,秦忘舒忙用禅识探去,却哪里能探得到,那混沌大修之宝,想瞒过凡界修士自是轻而易举。
胖尊者无疑也在动用灵识探查,片刻后点头道:“此镜藏身之术的确妙绝,想来连神识也能瞒得过了。”
这时云天轻的声音传来,道:“银狐前辈说的明白,此镜藏身之能天下无双,比那无相魔诀还要强出三分去,那紫龙虽修万法,若事先不知此宝,也定能被瞒过了。”
胖尊者道:“这银镜藏身之能,在下算是领教了,且瞧仙子变出幻影,又是怎样的情景。”
也不知那云天轻如何运作,三修面前忽有人影一闪,正是云天轻复现于身前,那云天轻笑容可可,身姿曼妙,从相貌来看,又怎有区别?
胖尊者正要称赞,云天轻忽地欺近秦忘舒,就向秦忘舒面上吹了一口气,那秦忘舒大窘。在儒圣面前,云天轻怎敢与自己这般亲呢?
那口气吹在面上,只觉得肌肤微痒,更奇的是这口气实有幽兰之香,端称得上是吐气如兰,让秦忘舒不由的浮想连翩起来,不过他细细想来,立时醒悟云天轻的用意,脱口赞道:“妙极,这幻影不光有身有影,原来亦能给对手施加感应。”
云天轻只是微笑,却不说话。看来那幻影实与本体一般无二,唯一的缺陷,就是不能开口说话了。
胖尊者却是不明所以,道:“那施加感应,又是什么道理?”
秦忘舒道:“好比用手触火,那手指自然生痛,用手抚水,便觉生凉,这世间物事,各有感受不同。如今这道幻影,虽然瞧来与本体无异,但若是触手便碎,只怕瞒不过紫龙。幸好那银狐大修法宝神通强大,这幻影宛若实质,刚才仙子这口气吹来,竟是与本体无异了。”
胖尊者道:“这么说来,那紫龙若是亲自探爪来袭,打到这幻影身上时,其实与本体感应毫无二致?”
秦忘舒道:“银狐大修既然能想到此处,必定会做到天衣无缝。只是这幻影却不能开口说话,这却是唯一的破绽了。”
胖尊者道:“以那紫龙修为,若想动手,自然一击必中,哪里有说话的余地,这个破绽也就不成为破绽了。”
这时云天轻本体开口道:“尊者既无疑意,还请速持此镜,变出幻影来,也好防那紫龙忽然现身。”
胖尊者道:“自当从命。”这时空中出现三面银镜,分明是持在云天轻手中,但云天轻已被银镜掩住,自然是瞧不见了。
三修各去取了一面银镜,胖尊者取了月镜,儒圣取了迷镜,秦忘舒则取了幻镜。
想来这“风月迷幻”四字,定然另有玄机,不过此刻却是用不着了,用这银镜,只是想瞒过紫龙,好令紫龙志得意满,退出灭界,又怎能真正与紫龙斗法厮杀?真龙之威不可测度,而紫龙本是雷电之祖,在龙族之中,若论神通,只在青龙螅饶浅嗔禄挂允ひ怀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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