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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说我只要这么念的话,天上就会下雨,地里的粮食就能喝饱水,那些家禽就会变得胖胖的,我和弟弟就能吃肉肉了是么?”
“我们现在也是会法术的人了~”
“这个巫师真是厉害。”
“神算什么,我们就是新的神!”
一切其乐融融,充满了愉悦之情。
我抖擞了一下衣袖,手中的令旗被换了一扇崭新的,我拿在手里总有一些不自在。
这一定是一个理性时刻,我什么都看不到,我什么都想看到。
我该怎么让人群安静下来呢,这样的气氛不属于祈祷。
我手中的令旗轻挥,甩去的是那些不开心的事。
我早已做好准备,而众人一无所知。
这次上天该要想我夺取什么东西呢?
“天地玄黄!”
“天地~玄黄~”
声音有些不整齐,但也没什么,这句话没什么意义,只是让大家先集中注意一般。
“宇宙洪荒!”我喉间突然一阵湿热,我赶紧双指摁住咽喉,要是我在台上吐血了,怕是会打乱吧。
“宇~宙~洪~荒~”这次的声音倒是整齐划一,身上瞬间被填补的法力让我好受了一些。
“日月盈昃!”我开始还觉得这次祈雨,会不会因为大家的情绪没有上一次的浓郁会失败,但是我发现,这股股的法力之中,竟然也是有那么一缕跃动的感觉。
“日~月~盈~昃~”大家怀抱希望,拥有属于自己的信仰。
我深吸了一口气,我能够感受到那云层之中被压抑的,久久没有降下的道道巨雷。
“辰宿列张!”
“辰~宿~列~张~”
雷要比我预料的来的更快,一道闪电划破了半个苍穹,我仿佛那一刻看到了光明,看到了每一个人那骄傲的小脸。
“云腾致雨!”
“云~腾~致~雨”我的脸颊上沾染了点滴湿润,我听到了台下所有人们的小声的欢呼,我脚下的舞步跳的越来越快,手中的令旗挥的划破了风声。
来吧,神啊!这次你还想从我这里拿走什么就拿去吧!
“露结为霜!”我一声暴喝!我仿佛已经感觉到那紧接着的大雨倾盆将我笼罩。
“露~结~为~霜~”我做完了最后的一个动作,我在等待如海浪一般的欢呼声。
片刻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是什么都没有。
除了惊呼之声。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妈妈!雨怎么又回去了?”
“天啊!怎么倒流到天上了?”
“是不是这一次咒语念错了?”
“什么情况?!”
世界那么大,我唯独不想在你面前输去。
我察觉到了那曾经可控的元素在那一刻全部崩坏了,那一股可怕的力量将一切都带走了。
怎么可能允许呢?
“天地玄黄!”我双脚陷进了大地,令旗挥舞,一声暴喝,那空中的元素竟然也是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
人们似乎看到了这些,重新跟着我念了起来。
我隐约可以感觉到天空中仿佛有两条元素之龙在撕咬,在互相擒住了对方的脖颈。
“宇宙洪荒!”
“宇~宙~洪~荒~”
我察觉到了人们的惶恐,这种神迹再次让他们感到了害怕,可我却是浑身激动的颤抖起来。
神么?那就来一战试试吧!
我还未下一次开口,道道惊雷打过,火光在村子中燃起,在人群中爆炸,哭泣,惊呼,悲恐,那一刻所有的人都瞬间醒悟。
你们只是蝼蚁,凭什么和天斗?
我怎么可能放弃,你夺去了我的双眼,我定要在你的身上再狠狠的撕咬下一块肉!
次日清晨,我神清气爽的走出房间,正好迎上熊猫眼的超子,一股笑意涌上心头,又担心他揍我,就强忍住,只是默默的嘲讽了一句:“哟~今天怎么破天荒的擦眼影了呀,以前没见过你这么爱美啊。”
超子只是冷冷的瞪了我一眼,很显然是没精力和我吵了。他打着哈欠说:“我们赶紧把那小子给超度了……哈……啊,那小子快把我烦死了。”然后他跟我讲了下萧炎的事情。我们捉妖师是以超度恶鬼,普度世人为己任的,这种事情,人家都求上门了,不顺手帮一下简直天理不容,更何况,这小子也确实是可怜。
前面那个铺子,我们的装备就在那里寄放着。本来唐老爷子是准备把他放在军队里面等我们过去拿的,毕竟那里最安全。但是我想了想还是不要放在军队里面了,毕竟这次自己去干的事情,不是为了国家。身怀军火在中国终归是不好的。唐老爷子想了想也同意了,就找了个靠谱的人,放在他那里。
我和超子走进那家铺子,那年过半百的老板正在打瞌睡,我嘴角抽了抽,这真的靠谱么,虽然大家在开篇也看到我在打瞌睡,但我们铺子这个行业是三年不开张的,不过这家是古董店,好像也差不多……
出于礼貌,我在门口,先用手敲了两下已经打开的门,看到老板睁开朦胧的双眼,才进来的。“老板,你脸红什么?”我神神秘秘的说。
那小老头刚睁开眼,听到这立马就精神了,也神神秘秘的跟我说:“精神焕发。”“怎么又黄啦?”我继续问。
“防冷涂的蜡。这么说你是唐将军派来的人?”小老头继续道。我一听,立马伸开两臂,给小老头一个拥抱,找到组织了。超子在一旁听的嘴直抽抽,好别致的暗号。
小老头从后面拿出两个大包:“全在里面了。”我和超子一人提一个,回到旅馆装备好,就出发了。
天山脚下还是一片柳暗花明的景象,有游客专用的走道,不过我们肯定不可能走那条路,我们走的是一条绕开所有游客的路,这条路如果不是超子领着我走,我还真心不知道。果然跟着向导走会省很多事情。
超子手里是一张军用地图,对天山的各种各样的记录全到不能再全,他昨晚听到那萧炎的描述,用了二十分钟就在地图上找到了那个地方。现在还没到冰雪覆盖的地方,我和超子也很放松,只是小心一下毒蛇走兽之流就行了。我和超子的脚力还是挺快的,花了半天时间就走到了天山深处,这时候已经冰雪已经差不多把地面覆盖了,离那小子丧命的地方也不远了。
萧炎本来是想让自己的身体出来的,但我和超子都不愿意背着尸体去找雪莲,就和他商量一下,决定最后用火化的方式,把他的骨灰带出去。超子丢过来一个墨镜,让我戴上。这里全是雪,反射自然光会让人花了眼,而且在这种地方,如果不戴墨镜或者其他防光工具,时间久了,会出现雪盲,让人看不清事物,近乎成了个瞎子,这在雪山这种危险重重的地方,是很致命的。
我和超子已经找到了他掉下去那个山崖,下面的雪在他死的这些年已经不知道积累了多少。不过还好鬼魂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如果仅仅只有一个大概的位置,漫无目的的挖,这对于只有两个人的我们,绝对是一个大工程。我拿出乾坤袋里面的一个小瓶子。那灰白色头颅从里面出来。这瓶子叫收魂瓶,用来储存这类没有实体的魂魄,最合适不过了。
灰白色头颅一跳一跳的,最后在一个地方停住,告诉我们他的身体就在这个地方,我一深一浅的走过去,拿出军用铲,往里面挖。现在什么洛阳铲只有一些盗墓贼会用,现在的军铲已经从各个方面的性能胜过那些铲子,而且必要时候还可以当武器来用。
这表面的雪都是又软又稀松的,铲起来很容易,我来把雪铲开,而超子负责把四周的雪加固,以防崩塌了把我埋进去。我们的动作都很轻,因为在雪山。稍微大点的声音都会引起雪崩。
风淡云轻。
“你要记住,我教授你的,那叫做科学!”
“嗯!”
第二百四十四回君来正是眠时节说与西风一任秋()
待你一身白袍,御着雷电,那战场上永远都流传着你的史诗。
千军万马避白袍!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仲昧谷整理了脑中的故事后说道,他喜欢这个故事,因为这个故事足够的有趣,也足够的悲哀。
无名氏“摆了摆手”
拜花山通利逢怪
宴南村正遇源流
花山的鞍部吞噬了斜照,殷红的余光像是鲜血沾染在两山张开的嘴唇上。
韦通利即是甫从花山上逃下来的一个游侠。据他自述,他们家先前,可比如今阔得多了!道是祖上会些法术,降得妖魔,收伏了皇宫御花园里成精的蟾蜍,敕封作了个天池元帅。
一朝天子一朝臣,老皇爷崩了,又多年无邪秽作祟,鸟尽弓藏,这个所谓的天池元帅嘛,自然是不怎么叫得响了。
到了韦通利这一代,实是不如何奢遮,以至于他要提着御赐祖传龙探爪——也就是村民称的钉耙,游到此处卖那降妖的本事。
以上是他自己所述,是否属实也不得而知。他丢了些解数,真个便如流星般,众村民也就信了他。却说花山上有只青蛙精,神通也为广大,四时夺掠,更要吃人。今日见那胖汉讲得着实了得,也不预他是个不识起倒的夯货,老的少的,一发款待了送他上山。
其实不知是福是祸,这汉子倒也不曾得了便宜一走了之,当真掣了钉耙,收拾齐整,径上花山去了。你看他怎生打扮:头戴铁幞头,身披皂青氅,腰束一条乌黑蛇皮带,手绰一柄镔铁降妖耙。
但见他一拐一拐上了山路,是有些本事,弄得身轻,一路纵跃上山,一盏茶功夫,已没入密林之中。
韦通利使耙筑开荆棘,一路扫荡了三四里路,愈近那山中愈觉妖气浓郁,不由得气为之窒,端的有些手软。
那夯货心下惧怕,打起了退堂鼓。这退堂鼓尚未见打得十分响,四周却起了旋风,林中雾隐处发起黑气来。那旋风卷起枯枝烂叶,来得甚急。自看不清处蓦地滚出一物,谎的通利跳开几步,举起钉耙着力筑去,筑个正着。定睛看时,却是段枯木。
那通利早松了筋节,冷汗淋漓,唬得手软脚麻,拖了钉耙向来路逃命去也。
这汉子撞开灌木,一路逃下山来,氅子下摆被割破成碎布条,春风吹拂,摆荡起来竟尔有些元帅的风采。
看他一路耙,耙出条逃命路来,下得山去,已是山吞落日,峦噬金乌。
通利见天色已晚,好歹捡了条性命,不由长舒一口气,登时坐倒在草上,把那钉耙抱住,沉沉睡去。
这厢通利睡了,那厢南村村民却又心下惴惴,怕通利遭那魔毒手,又惧那魔复仇,抢掠伤人,恨不得点头唤出扶桑日,吐气吹散满天星。
盼得蟾宫紧闭,云开日明,南村便纠集了二三十个青壮,向花山去接韦通利也。径去数里,只见那汉睡在草地上,一身尽是刮伤,头脸也是血痕,正抱着钉耙在那里梦周公哩!
当下有胆大的,提杆棒去戳了一戳,把个侧卧的夯货翻动,仰面躺着。那夯货实是不识起倒,打个滚,又睡去了。早有领头的乡贤上前询问道:“壮士,壮士?昨日炼魔如何?”那夯货听真,就揉一揉眼,见这众人围绕,吓得慌忙跳起,掣住钉耙。乡人见了这阵仗,也都退了几步。
韦通利看是乡人,便又松了气,耙头点地,向那乡贤道:“老丈,原来是你等,端的把我唬出魂来。”那乡贤忙道:“惊动壮士,万万不该,还望恕罪。”通利摆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
那乡贤又问降魔情事,通利心知事做拙了,却道:“那魔头着实有些神通。昨日我上山与它交战,它见我这钉耙利害,不敢直撄其锋,即弄个风法障目要逃,被我赶上耙住,奈了三两合。那厮斗我不过,使个散则成气逃去了。我在那山中不熟,四处找寻不到,便即下山来了。”
那乡贤喜道:“壮士真个有本事!快延请至村中相飨,再作打算。”那通利弄个嘴脸,笑道:“包在洒家身上,此去定拿来你看。”便由众人拥着,发南村吃席去也!
这群村民一路喜不自胜,只道寻得降魔法士来,今后可不再受妖魔毒害。韦通利一路听了那些吹捧,也有点飘飘然,竟忘了那花山上的心惊肉跳。
自清晨行到红日当午,村民把他拥到村中。那乡贤引通利到自家安置,教人设酒杀鸡,备好筵席。又备好衣服短打,给通利换了。
那韦通利好说嘴,走花弄水地自吹自擂,说能南山擒虎,北海降龙,村中少年都把他围住,缠着要他露本事。通利正是得意之时,便到院中空地上不分上下使了几路耙,呼呼生风。
使得发了一身汗,停了耙,通利又道:“我这耙一灵真性,耙住妖魔捣鬼窝,相持取胜有何难?若非那蛙精遁逃得快,早遭我降伏了!”众人尽皆喝彩,却听得院门口一人笑道:“欺世盗名,愚弄乡人,你有什么本事?你们请他降妖,不如请我。”
通利听了这话,一张面皮涨得通红,恼他当众揭穿,便向门口张去。看那人是个矮壮结实的汉子,提着一根黑不黑青不青,五六尺长短的铁杖,墨色上衣绣有一只插翅猛虎。
通利拄着钉耙,高声喝道:“你这厮好不晓事,老爷在此降妖伏魔,造福一方,你没来由却诬我欺世盗名。来来来,我与你走一路看,看你有什么手段!”那汉子瞪眼道:“我看你夯又蠢,不知哪里来的野路子,见识既短浅,本事又微薄,不知爷爷的名号!”
韦通利咬紧牙关,涨得青筋暴起,只是不识那汉来历,倒也不敢轻举妄动,兀自嘴硬,骂道:“我把你个卖儿鬻母的腌臢泼皮,你有什么名号,辄敢来撩拨洒家!你来,你来,有什么大名便报上来!”这汉子站定,指指自家身上的虎绣道:“爷爷生来只好武,四海有名插翅虎。曾将筱河鸡怪收,更与尸魔把命赌。乾坤有名能降妖,九幽震动开天府。冲撞相持总取胜,任你腾挪变化无穷尽,命丧黄泉魂归土!”
韦通利哈哈笑道:“你不要说嘴!你那模样,却是个与人做大饼的。”那汉子道:“怎地却是做大饼的?”通利道:“你那擀面杖,打不得妖怪,只好与人做大饼!”这汉子怒火冲得三千丈,提起铁杖道:“我这器械名誉大,打中魂散头迸花。诸般兵器挡不住,着头一下满身麻!你那柄锄田种菜九根齿,只好当作锈钉耙!”
韦通利口齿不及,只好道:“你这名声值得什么?我祖上:炼魔收怪法力大,先帝升我天池帅。御赐钉耙为印节,颇为皇家除弊害。昨日入山降蛙魔,交锋赌斗无胜败。那魔其实有手段,化风不见唯山在。你要冒名逞勇去,丧命不须把我怪!”
这汉子瞥他一眼,横担铁杖道:“你这厮是也不识我插翅虎夏枭,我便与你走一路看,看我有没有这炼魔收怪的手段!”说罢猱身而近,举杖便打。韦通利吃了一惊,也不打话,慌忙拿钉耙架住。二人就在那空地上赌斗,乡人都各自离了空地观看。
那乡贤听得院内聒噪,忙出来看时,却见韦壮士正与一个汉子相持。那汉子骨壮筋强,虎背熊腰,正与韦壮士不分胜负。这乡贤便问来历,却说是个行脚的路人,从筱河到此,乡人好客,便引他同来吃席。乡贤听知大喜,心中有了打算,挥挥手教乡人各自回去。
乡贤即上前高则声道:“两位壮士好本事!一般上下无高低,且停手先用些酒饭,慢慢听我计较如何?”二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