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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力者虽强,也并非无敌。
但现在看来,自己错了,大大的错了,错得简直离谱。
灵力,根本不是人的力量了!
他拉紧了身边白焜的衣袖——这个人,也是个人形兵器。
白医师语气冷淡:“你现在还拉着我作甚?”
“那二人都已化为齑粉了吧!”白玄的笑不曾消失过,“既然如此,医师还急着去作甚?”
白医师也是笑了出来:“你确定?”
“嗯?”
但见下方烟尘散尽,出现一个大坑,但坑中二人,一人衣衫褴褛,一人奄奄一息,却都不曾死亡。
“再不管,萧螟暗可就逃了!”白焜虽是在笑,脸上表情却颇为可怕,“你们自家的事我就不管了,但萧螟暗若是逃了”
白玄叹了口气,慢慢地松开了手。
他看着白焜远去的身影,不由得捏紧拳头:若是我有力量
但他最后也就是又叹了口气,还是追着白焜的背影去了。
萧螟暗身上一层恶魔的装束都在爆炸中泯灭,换来的是他的毫发无损,他慢慢走到张海卫身边,看着这个奄奄一息的大胡子:“真有你的啊!”
那爆炸的弹管居然具有指向性,一股脑地把力量泼洒在萧螟暗身上,张海卫受到的不过是余波影响,饶是如此,灵力耗尽的他也是丢了半条命。
但此时的张海卫还在笑。
“你笑什么?”
“这就是宿命啊我父亲死在你父亲手上,我也”
他没有说完,因为萧螟暗五指如锋,刺进他的胸膛,把他肋骨捏断,把他心脏取了出来。
“莫名其妙”
萧螟暗只哼了一身,旋即脸色剧变,也不见他做了什么,身子一闪,已然消失。
白焜身影浮现,愣愣地站在适才萧螟暗的所在地。
白玄从屋顶滑了下来,看着这一幕,走过去道:“怎么了?”
“萧螟暗逃了。”
白焜只冷冷地回了一句。
白玄脸色一僵,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幸好我还留了一手!”
他庆幸般舒了口气,小腿却突然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低头一看,正是被掏了心脏的张海卫。
白大人心里顿时凉气直冒。
“我不恨替我萧列迁!萧列迁!萧列迁!魂修!杀”
他拼尽全力喊出了这些话,但终究喊不下去了,护住心口的仅存的灵力也消散了。
他头一歪,还是死了。
第157章 恕难从命()
白玄拉回腿,看着张海卫的尸体眼神略有不善:“死都死了,还来”
他话并未说完,白焜就用行动止住了。后者身体横移,拦在前者身前,同时举手,一个银白的罗盘便从中浮现。
“你这是做什么?”
白玄不解,正想退后,却见前方街道升起一股浊浪,一道人影便扑了过来。
“姓白的!”
霎时间银白罗盘光芒大作,几近瞬移挡在人影身前。但见寒光乍起,无数锋利地气流四散,将这本满目疮痍的街道破坏更甚。
一滴冷汗自白玄脸颊滑过,白焜手一招,银白罗盘飞回,停在他身前,上面的指针轻轻转动,似是威胁。
前方气流散尽,白玄下意识地往白焜身后躲了躲,却见得那人竟是持刀而立的许三笑。
“为何阻我?”
他并不看白玄,只是对着白焜。
白焜此时居然还笑了笑:“我也姓白啊!”
“此事与你无关!”许三笑道,“我找到是你身后的人!”
白玄心中一动,自然而然地出现一个名字。所谓若要人莫知,除非己莫为,他既然是做了,就一定要想到事情被揭穿的后果。
只是他没有想过,看上去颇为市侩的许三笑居然会有如此行径。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腆着一张笑脸道:“许鹰领找我是为何事?”
“你还好意思说?”许三笑说着,视线游走到张海卫尸体上,顿时怒不可遏,“今日就用你的性命,来祭奠我兄弟的在天之灵!”
“慢着!”却是白焜站了出来,他并未有多的动作,但仅是结丹强者的身份便足以让人小心,“你们鹰犬捕的事我不管,但是这位犬领,我怕是不能让你动手。”
“凭什么?”
“凭我比你强!”白焜道,“他若是死了,逃掉的萧螟暗怎么办?”
“萧螟暗逃掉了?”田平方恰好赶来,便听到这话,一时间也不顾许三笑和白玄,“怎么回事?”
“此事稍后再谈,”白玄有了仗倚,便笑得自如几分,“现在我有一事相问,许鹰领为何对我动手?还有什么祭奠在天之灵?犬某怎么听不懂啊!”
许三笑心中怒火又添一分,却是田平方拉住了他,传音道:“此事或许另有蹊跷,老张死因奇怪,而萧螟暗又未死,现如今只有抓住萧螟暗才能了解当时的真正情况!”
许三笑瞪了他一眼,还是听话地放下手中扬起的刀。
田平方这才大声道:“此事说来话长,不妨犬领大人先说说如何抓捕萧螟暗?”
白玄笑笑:“人多耳杂,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暂且叫人过来收拾一下这里,我去一趟城尹府,至于如何抓捕,我们也稍后再谈!”
乳白色的光在地板上亮起,画出一个繁琐的法阵,萧螟暗闭着眼睛,从法阵中慢慢升起,看上去颇为典雅。
光芒熄灭,他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片狼藉——桌椅混乱、饰品杂陈、衣服到处都是,甚至连地板都被撬开。
“这”
他看着这一切,眼睛慢慢放大。
“怎么回事?”
他迈动脚步,行走于这杂乱之中。
木屑、布缕、还有碎碗溅开的破瓷片。
他走到门前,入眼的院子也是一片杂乱,那石桌石凳被推到地上,有一张凳子不知被谁敲成两半,那坎坷的断面上铺着一层白沙。
他捏着木门,手不自觉地发力,最后听得“咔嚓”一声,整块门板碎成两半。
“对了!”
妹妹!
他突然转身,冲进里屋,拦住他身前的东西全都被踢成碎片。他几步就来到妹妹的房间,看到的却是和外面一样的混乱以及空荡。
并没有人的存在。
他呆呆地走到床边,破烂的小木床仿佛针尖般刺着他的双眼,于是他又开始后退,似要逃避这一切。
可他脚底踩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他慢慢地移开脚,同时低头看去,看到的是一个做工拙劣的布娃娃,只有巴掌大小,那小小的脸上的笑沾上一滴血液,看起来有种莫名地恐怖。
萧螟暗叹了口气,手中尚热的心脏只“噗”地一声,被捏得粉碎。
“所以你是要我把萧晓幽交给你?”白玄看着身旁满头大汗的木闻,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水,又不慌不忙地道,“木大人,要知道魂修一案,我鹰犬捕已经死伤数人。就仅是为了萧螟暗,就牺牲了一位头领。如今有了突破,你只是动动嘴皮子,就想要人过去,这恐怕不合适吧!”
木闻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犬领大人,可这事是上头吩咐下来的,我也只是个跑腿您”
“咱们的关系,大人什么的就显得生分了!”白玄笑道,“不过木大人说的上头,是哪个上头?不如介绍我与他认识认识,这跑腿的苦差事也就不用你来干了!”
木闻只是勉强地笑笑,他身后的屏风闪过一人,正是当时红坊里与木闻作伴的风流二人组另一人——胡维清。
“此事是城尹大人所说,你莫非还要见见城尹大人?”
他当时于红坊之中被白玄骂得狗血淋头,心中自是不忿,如今得着机会,一开口便是嗤笑讽刺。
“城尹大人所说?”白玄瞥了他一眼,也认出了他,说话便毫不客气,“你是何人?没看见我与木大人正在交谈,城尹大人的狗就这么没有眼力见?”
胡维清狠瞪了他一眼,干咳一声道:“我乃当朝文治正六品,重鹤城城辅——胡维清!”
“原来是胡大人,失敬失敬!”犬领大人立即站了起来,嘴里说得好听,但脸上却还是那副不客气的笑。
胡维清深吸一口气,将心中不忿转为力量,话题一转:“不知犬领大人是否同意?”
白玄一副谦谦公子的笑:“同意什么?”
胡维清气得直咬牙,木闻怕他再吃亏,连忙道:“自然是萧晓幽之事。”
“此事既然是城尹大人的命令,犬某岂敢违抗。”白玄又坐下,嗞了一口茶,“不过只是胡大人口头之语,犬某怕是不好交待!”
胡维清眼皮一跳,心中却冷静许多:“犬领这是何意?”
“尘寰文武皆为皇下臣子,但文治武功并不同体。犬某之鹰犬捕虽与吏治相近,却是统领麾下,算来也是武功一体。城尹大人虽官居犬某之上,却是文治,若要取人,应以文书交于犬某。如若不然,告之统领亦可。”
白玄轻轻把茶盏放下:“此事犬某并未收到统领讯息,若再无文书,恕犬某难以从命。”
第158章 一群男人()
胡维清脸上并不好看,他干咳一声,后退半步,死盯着白玄双眼:“城尹大人的命令,犬领都要拒绝么?”
白玄只是笑道:“并非如此,只是没有文书,犬某也无法交差。”
胡维清不满道:“城尹大人还会匡你不成?”
“自然不会。犬某不过一食禄之犬,怎敢与城尹大人相提并论。只是统领不曾言语,城尹大人亦未言语,仅是胡大人的口头之言恕难从命!”
“原来如此!”胡维清这时居然笑了起来,“就是说你不信我!”
白玄只是道:“胡大人您说呢?”
胡维清甩袖道:“胡某好歹也是朝廷命官”
白玄打断他的话:“那可说不定。”
“犬领大人这话,是在诋毁我”胡维清冷声道,“还是在藐视”
白玄道:“胡大人好大的帽子!”
胡维清只是冷笑。
白玄继续道:“人,我可以交给你!但是相对的,文书,你要给我,否则免谈!”
此时的胡维清也感到有点为难,不过他很快就直接放开:“人,我要!文书,我没有!”
白玄起身,拱了拱手:“告辞!”
“且慢!”胡维清一手搭在他肩上,直视他的双眼,“你走可以,人得留下!”
白玄只是道:“我要文书!”
胡维清毫不客气:“那你算什么东西!”
白玄也看着对方的眼睛,强压下心中火气,笑道:“犬某犬某不过是景统领麾下一条狗而已!”
胡维清道:“既然是狗,那就别上人的台面儿!城尹大人看得景统领面上,差我来向你要人,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对付你这条狗,还要劳烦城尹大人动手?”
白玄道:“可这打狗,不也还得看主人!”
胡维清又道:“你算什么东西!”
“犬某再算不得东西,可也是景统领养的。”白玄道,“就算是要杀要剐,也得知会主人一声吧!”
木闻听到这话,心猛地一跳,人都要缩到地上了。
胡维清也是明白他话中厉害,自不敢乱接,况且他现在的动作也有些尴尬,于是放下手,但嘴上仍不服软:“可城尹大人发了令,这人”
白玄仍是看着他,看到后者心里发毛这才继续道:“胡大人您说得是。不过城尹大人连犬某这条景统领的狗都懒得理会,怎么对一介民女如此上心?”
胡维清听到这话,先是一惊,又是一喜,正要抓住把柄翻身,可白玄更快,他接着道:
“犬某此话并非是对城尹大人,而是想问胡大人,这萧晓幽是城尹大人想要还是胡大人您想要?”
胡维清脸一板:“你这是什么意思?”
“且由犬某妄论一番!”白玄道,“昔日红坊中犬某不慎驳了胡大人的面子,而此时犬某又在此案中找到一个口子,恰好还来了城尹府。胡大人于是心生一计,假借城尹大人的威名来压迫我这小小当差,这一来是落了犬某面子,二来夺得突破,先于我鹰犬捕破案,在城尹大人面前还算是一功!”
胡维清立即骂道:“胡说八道!”
白玄胜券在握一般:“不然以城尹大人的地位,何必为难我这小小犬领呢?”
胡维清脸涨得通红:“为难?你”
“妄论,妄论!”
白玄笑道。
胡维清又一甩袖。
白玄又道:“人是会给你们,不过不是现在。既然没有文书,那犬某自然得去问问统领的意思。”
胡维清哼了一声,退了几步,木闻终于从椅子上爬了起来:“犬领大人不坐一会?”
白玄道:“案情就是火情!”
木闻干笑着道:“那走好”
白玄点点头,瞥了胡维清一眼,也学着甩了一袖,便昂首挺胸地向外走去。
他才几步,胡维清的声音果然传来:“你要问到什么时候?”
“短则明日,长则后日,犬某定将一个完好无损的萧晓幽送来!”
白玄头也不回,只甩出这句话,便大摇大摆地走进湖中。
是夜。
厚重的木门被掩上,屋里便只得桌心的小油灯支撑着光亮,摇曳的灯火中,映出一张张阴晴不定的脸。
想来数月之前,这里还算得热闹,气氛也算得融洽。一群不得志的军油子外加两个尚有几分聪明的下人,你推我敲,倒也制定了个不甚完善的计划。
可只这短短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一切便灰飞烟灭。小小的鹰犬捕正如这巨大国度的朝堂,建立时齐心协力,建立后只有勾心斗角。
不是人害人,却也只有人害人。
安静倒不如说是死寂,弥漫在这个房间的所有地方,里面坐的分明是一个个大活人,可气氛压抑得直叫人疯狂。
“你的交待呢?”
最终还是许三笑打破了沉默。
“什么交待?”
白玄微笑着回答,脸上那半张铁面遮住他的眼睛,带着幅度的嘴此时看上去诡异得吓人。
“如何把萧螟暗抓回来。”
阴暗中浮现出一个人影,这是新加入的白焜,当然只是临时,因为他只是想为当初惨死的条鱼报仇。
“自然是引蛇出洞。”白玄伸出食指在身前画了个圈,颇有自信。
“如何引?”
“萧晓幽!”
嘭!
一言不发的尹芸首次拍了桌。
白玄也不甚惊讶,仿佛早就预料到一般,他眼睛透过面具的双孔射出锐利的目光,却也淡然地道:“你有异议?”
“你不觉得太下作了么?”
尹芸也直视着他。
许三笑看了白玄一眼,却沉默了。他心里也觉得不应该逼迫一介女子,但张海卫惨死的样子还停留在他脑海,不管是不是白玄算计,至少老张是死在萧螟暗手里的。
“谁让她的哥哥是魂修。”
白玄不紧不慢地回答。
“她又不是!”
白玄看了她许久,才突然笑出来:“呵呵你真幼稚!”
“反正我不同意!”
尹芸听见他的笑,心脏一跳,却更大声地吼了出来。
“我是犬领!”白玄淡淡地道。
一旁不发声的田平方举起手,直视着尹芸:“我同意。”
有了开头,其他人都举起手,就连白焜也缓缓开口:
“本医师也同意。”
桌上,就只有许三笑和尹芸二人。
“许”许三笑看了尹芸一眼,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