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石慕武后退半步,想说这里面没我的事,但看着许三笑的样子最终还是没有反驳。
万平仔细想想,觉得许三笑说得有理有据,于是郑重地点点头:“是极是极!”
“所以,”许三笑道,“我们虽有冒犯,但还不算太过。只是我们现在得看好了,可不能再让人进去”
三人目光交汇,同时点了点头。
但天不遂人愿,田平方带着张海卫和方孟庭来了,三人见此就要拦下说话,却不料田平方更快。
“大人你在这干什么?”
“我在这守门,”许三笑立即道,“白小子醒了,正在里面唉”
他突然说不下去了。
这种事情确实不好说出口啊。
“哦!”来的三人眼睛发亮,一个个冲到门边,却不许三笑等人拦住了。
“都尉你这是干什么?”
田平方胆子最大,直接发问了。
“没什么,反正你们就是不能进!”许三笑不好解释,但态度强硬,摆明了不让他们进去。
石慕武对万平使了个眼神,后者立马趴在门上,摊开双手,一副要进门就从我身上踏过的模样。
“既然醒了,为什么不让进?”
张海卫眉头紧皱,微眯的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就是不能进!”
许三笑态度坚决。
万平连连点头:“是极是极!”
田平方三人对视一眼,便觉得其中有猫腻,眼中同时闪过未知的光芒。
石慕武看着三人目光交汇,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知道下一刻似乎就会发生什么事。
但三人同时折腰一拜:“那我等听从都尉大人安排。”
“不好!”
石慕武失声尖叫。
许三笑愣了愣,眨巴着眼道:“怎么了?”
石慕武看着三人还弯着腰,挠了挠头。
“对不起我太激”
“动手!”
三人齐喝一声,弯腰的身子如离弦的箭般射出,居然是要硬闯。
石慕武反应最快,其次是许三笑,但他们只拦住了田平方和张海卫,处于中间的方孟庭居然泥鳅般滑了过去。
一脚踢在门上。
“大人我额啊”
屋里的白玄尹芸经万平再一搅和,更觉得气氛诡异了,两人相视许久,白玄终于提议道:“我干脆把这衣服脱了换一件吧!”
说干就干,但他还没把衣服脱完,还剩一只袖子的时候,门再一次被打开了。
方孟庭慷慨激昂的声音顿时萎了下去,连降两个调,拐了两个弯,然后憋死在嘴里。
最后喉咙里只有呼噜一般的声音。
而方孟庭身后的五人,除了背对着大门的万平外,无一例外地把目光移了过来。
白玄二人还因刚才不久的暧昧气氛面红耳赤,又加上这脱衣一半的模样,田平方三人都秒懂了。
方孟庭坚决地把身一转,带上门,提起地面还没爬起来的万平,就要走出去。
他嘴里是后悔又后怕的声音:“犬领大人你们继续。”
白玄只觉得自己赫然成了澳大利亚的化身,心里全是草泥马。
他很清楚再不说话这误会就解不清了。
“你们给我站住!”
方孟庭的身子凝固了,片刻后他转过身子,万平也爬起来,六个人面对白玄站得老直。
然后六人同时鞠了一躬:“犬领大人对不起!”
白玄拳头紧捏:“是我拿不动刀了还是你们飘了?”
六人同时抬起头:“哈?”
白玄眼睛微眯,所有人透过面具都能感觉出他的杀机,一个个身子都是一颤。
接着他压抑着愤怒的声音响起:
“我看你们一个个都是氢气球成精啊!”
第95章 红坊()
红坊是重鹤城最富盛名的烟花场所,说是坊,其实是一艘大船。它静立于曲水河上,船上缠了许多丝带,随河上微风轻抚,一副飘飘然的样子。
即使是白天,这里也是热闹非凡。或许又因为夜禁,此时的红坊比之前的热闹程度更盛。
红坊的大厅中,搭了一个舞台,台上吊着数个红色绣球。现在台上并无一人,只垂着些纱帐,阵阵琴音在纱帐后缭绕,高山流水,不闻其意,却知其雅。
舞台之下,则是摆了数张桌椅,坐着各色人物,其中酒色香气俱全,但并无半点喧闹,所有人都凝神屏息,仔细听着这琴音。甚至还有些知晓音律或附庸风雅之人,随琴音点头敲指。
琴音忽的由高转低,又由低转高,引得众人心惊神跳。待到所有人回过神来,便听得“铮铮”两声,琴音已罢。
“好!”
位于首坐的中年男子猛地站了起来,他穿着一身青色儒装,头带银丝红玉发冠,面色如玉,人至中年,却不显老,反因年纪儒雅之气更甚。
他手里折扇“啪”地合拢,轻轻敲在手掌上,看着舞台纱帐的眼睛里带着丝毫不作掩饰的火热:
“静月姑娘这琴音,越发神妙了!”
那本是无人的舞台上,纱帐里突然出现一个影子,那影子在纱帐上的投影越来越大,到最后纱帐轻轻的掀开一角,芊芊玉手捏着它,慢慢往旁边拉开。
这时候不仅那中年男子,其余座上的男人大部分也都站了起来,一个个呼吸急促地看着那只手,眼中多少都带着火热之色。
纱帐最终掀开了,露出里面的女子。她倒也不算惊艳,却如天山雪莲,亭亭玉立,似是不受尘世沾染。
眉眼嘴鼻,每一处都不算美的极致,但偏偏组合起来,便给人一种精致的感觉。虽乍一看并不见得多美,但越看下去,便会发现她的容貌似乎就涨上一分。
此美并不绝伦,也不惊艳,却入细雨润物,初不及,越到后才越发沉迷,而不可自拔。
此女一身白衣,衣上只绣着一枝梅,并无其它点缀,却更显其清秀婉约。
她抱着一件古琴,向首座的中年男子盈盈一拜:“胡兄缪赞了,静月只是和平常一样,用心抒琴一曲罢了。”
“好一个用心!”胡性男子赞道,“静月姑娘不为名利之扰,只一个用心,便将我等比了下去呀!”
他身后一白衣男子也赞道:“胡兄所言极是,若是天下文人都和静月姑娘一样,做事只用心二字,怕是这世间绝句名唱,又会多上不少。”
静月姑娘只是微微一笑,不表态,她自知这些话只是吹捧,若是顺了话头,最后为难的一定是自己。
却听见一声冷哼:“一群附庸风雅之辈!”
这一声,竟是压下所有吹捧赞扬,胡姓男子眼睛一瞪,回头便看见了说这话的人。
此人年纪不大,只二十左右,身穿银边流云纹白锦衣,衣上轻轻的别了一个“王”字,剑眉星目,面容若玉,发冠垂下两条红色丝带,好一副谦谦公子。
在他身后,站着个仆人,模样也是清秀无比,看着红坊里衣着暴露的女子羞得脸色通红。
“你是”
胡姓男子眼睛微眯,随他一同看着此人的文人们也一个个面露不善,脑海里记住他的模样,都想着日后如何报复。
此人坐在椅子上,见到如此多目光依然一动不动,只是看着台上抱琴的静月姑娘,轻声道:“在下姓王,名思道!”
胡姓男人听到这名字,脸色沉了一下,其余人等眼中各种神色变幻,最终一大半都转过身子,坐了下来,竟是把王思道刚才挑衅的话当成了空气。
“王家公子还真是霸道,如何的附庸风雅?”
王思道轻笑一声,嘴角勾起不屑:“呵!如何?此琴此音错之有三,竟也使得你们如此追捧,还说什么用心!静月姑娘,王某且问你,你刚才真是用心了吗?”
静月脸上看不出表情,依旧是带着笑:“静月如何不用心了?”
“王某不才,此曲径夕河,也听了数次。若说是听静月姑娘亲手所弹,这也已是第二次。可这第二次分明比不得第一次,开始的漏洞不过一处,此次居然多了两处,难道时日移转,静月姑娘的琴意不进反退?”
王思道说得头头是道,说得众人脸色一阵变幻。他身后的小仆则是高高抬起头,一副如有荣焉的模样。
“径夕河之难,小女子也难以掌握,本是用心弹奏,却不知居然错了三处”静月却是微微低头,一副佳人落泪的模样,手指按在古琴上轻轻颤抖,拨弄得琴弦发出低音。
胡姓男子见此,急忙道:“这王家小子是故意挑错,径夕河此曲,我等谁不知道?静月姑娘有如此造诣,已然难得。难道姑娘就凭别人两言,就弃了琴意不顾?”
说着,大有深意地看了王思道一眼。
王思道目光深层,叹了口气道:“唉!王某也不是存心挑错,只是见不得静月姑娘如此琴意,却生生被吹捧遮蔽了眼睛,见不到自己错误,生生蹉跎了这时光。”
胡姓男子一怔,旋即明白了什么,脸上闪过恼怒之色,只是这恼怒中间,还夹杂着一丝后悔。
果不其然,静月姑娘听见此话,微微弯腰,脸上的笑容却是多了半分:“王公子的关心,静月就收下了——只是静月愚笨,琴意并不到家,还不知这三处错误是在哪里?”
王思道微微一笑,站起身来,他身边的小仆连忙过去捋了捋他的衣服,把因坐下产生的褶皱捋直。
王思道拉了拉衣襟,很快就平息了心情。他目光深邃,直视着静月姑娘,深邃下面也有一丝隐藏得极好的火热。
“这琴音三处错误,第一”
他的话才开一个头,就被整齐的脚步声打断了。只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大门处,除了静月姑娘和身后小仆,再无一人看他。
王思道平复了一下心情,但见静月姑娘还看着他,便觉得这次并没有白来。他低声咳了两声,又要继续:
“这第一处”
“鹰犬捕办案!都给我噤声!”
破锣般的大嗓门响起,这声音居然还用灵力加持过,径直压下他的话。
王思道强压下心中怒意,因为连静月姑娘的视线都已经不在他身上了,他也转过身,只见数名重鹤军闯入,推开一条道,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顺着这道缓缓进来。
第96章 西静月()
那人并不出众,身材中等,头戴犬型半遮面具,里面穿着银色劲衣,外面则披了件白色长衫,看起来竟有几分不伦不类的威风。
王思道心中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能和他符合的人物,于是心中疑惑更甚几分。
这面具男人赫然就是白玄。
而在他身后,尹芸穿着绿衣,紧紧跟随。她脸上也戴着面纱,如果齐骏冬在这,就能认出她正是当初要杀白玄的女人。
再之后,则是穿着重鹤军军服的张海卫,他身材高大,腰挎着宝刀,刀身极大,几乎要垂在地上。但他脸上颇为白净,没有多的胡子,但脸颊上有一道疤痕,从嘴角一直拉到眼角。
王思道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这几个领头的是谁。白玄与尹芸脸都被遮住了,至于张海卫,在重鹤军里只是一个什长,名声也扬不起来。
不过最近的鹰犬捕可是在重鹤城的风口浪尖,无论是满城搜查还是夜禁,背后都有鹰犬捕的影子。
王思道心中再有不忿,也不敢表达出来,重鹤四大家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比起重鹤军来,不过是人家指缝里讨好来生存的。
却见一红衣女人飞快地迎了上去,嘴里还念叨:“这是鹰犬捕来的诸位大爷吧!哎呦,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咱们红坊可”
白玄抬起手,后退半步,避开红衣女人的自来熟,才冷冷地道:“红嫣姑娘,我鹰犬捕来此可有要事在身!”
名唤红嫣的女子也后退半步,才掩面笑道:“大人有事小女子怎么不知?”
白玄嘴角上扬,声音里却没有半分笑意:“红嫣姑娘,我鹰犬捕做事,还要向你汇报一声不成?”
红嫣脸色一白,笑容也变得怪异起来:“这大人言重了。”
“有些事,红嫣姑娘还是不要掺和的好!你可要记得,你是掌柜,不是老板!”白玄冷冷地道,猛地挥手,“给我搜,一个人也不要放过!”
他话音刚落,开路的重鹤军士们的步子一滞,随后三人一组,眨眼便分散着钻进大厅后的船舫中。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只是片刻时间,船舫中便传来鸡飞狗跳的声响,红坊女子的尖叫声,顾客的惊呼,还有重鹤军士的喝骂。
红嫣姑娘脸上一会红一会青一会白,她咬了咬牙,又上前一步道:“大人,是不是太过了”
“红嫣姑娘应该知道我们要抓的人吧!”白玄道,“既然知道,红坊也应该好好配合吧!”
说着,他抬头看了大厅里人群一眼,不屑道:“若那人真是在这,不知红嫣姑娘又会如何?”
“这”
“大人。”一个悦耳的女声响起,却是那静月姑娘抱着古琴,从舞台上走了下来。而她一下来,在她身前的人居然主动给她让了一条道,这无意间营造的动作排场更甚白玄刚才。
白玄只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他以前处于信息大爆炸的地球,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心中只是有些悸动,便很快就压了下去。
静月走到他身边,盈盈一拜:“大人,红坊既然能在这乾坤朗朗之下,就不会是藏污纳垢之所!”
白玄低头看着她,此女相貌确实精致,而且总带着股魔力,越看越美,似乎要把人的心神都吸进去。
嘭嘭!
白玄却听得心脏猛跳了两下。
静月的身子僵了僵,但一瞬间就恢复了正常,甚至没有人能察觉到她刚才的变化。
除了白玄。
那两声心跳居然使得白玄一下子精神起来,他面具下的瞳孔闪着诡异的红光,他却对此一无所知。
“此言差矣!”白玄嘴角裂开,露出一个狰狞的笑,静月居然后退一大步,连忙藏进红嫣身后,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众男人见此,相视一眼,最终胡姓男子向前一步迈出:“在下胡维清,当朝文治正六品,还请这位捕领好好解释,何为此言差矣?”
他话音刚落,身后就又有一黄衫男人上前:“在下木闻,当朝文治正七品,位重鹤城丞,还请捕领说说,我尘寰朗朗乾坤之下,还有藏污纳垢之所吗?”
白玄皱了皱眉,却是不曾想到这里居然还有官员,但很快他就释然了,因为二者是文治,即是文官。
尘寰王朝中,文官并无实权。
但对方头上的帽子,却是不好得罪。
他看着这二人,但这二人目光火热,表明上是面对白玄,实则视线全都移在静月身上。
白玄心中不屑,却稳了几分,笑容微敛:“二位大人,无论这是再大的青天,也有黑暗的影子!况且在没有证据之前,谁敢说自己一身清白?”
“你”
胡维清一滞。
木闻却受不了这气,大声道:“区区捕头也敢猖狂!你叫什么名字,是想让我在统领面前参你一本么?”
白玄不屑地笑道:“在下鹰犬捕犬领,至于名字,无可奉告!”
木闻脸色一白,显然知道犬领地位。
“犬某曾听过一个句子,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白玄瞥了躲在红嫣身后的静月一眼,根本不看二人,“看来二位大人是想做那风流倜傥,流传千古的人物喽!”
“这”
“二位大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