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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杂物差不多,根本就不能阻挡他的脚步。
一人多高的草丛,叶子锋利有如锯齿一般,就算是两条警犬的耳朵上,也给划出了深浅不一的口子。
偏偏在白晃钻进去的时候,却如同情人的手,温柔地抚摩上去,随即又温柔地荡开。
整片山林,都是他的力量来源,而那无处不在的风,就是他的侦察兵。
脱离大部队,独自追击了两个多钟头后,周围多了一丝不正常的味道,和大山的静谧格格不入。
而两条气喘吁吁的警犬,也在同一时间绷紧了身子,从喉咙里闷出一阵低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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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花样繁多()
警犬有了这种反应,说明追踪的目标,绝对不会超过一公里。
白晃立刻放缓脚步,慢慢靠近了一个小山坳。''
他可不敢仗着是主场作战,就轻视这些文物倒爷——自打上次撞破那个“男人の约会”,有幸亲历了文物贩子的豪迈和无畏之后,白晃就把这类人的危险度,直接提升到红色预警层级。
能随身带着警犬诱导剂的混蛋们,会是什么五讲四美好少年?
让黑鹰返回去通风报信,而他自己却牵着虎头,趴到了一窝半人高的艾草后面。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见五六个面相凶狠的中年男人,蹲在山坳的阴凉中。和白晃想象中神秘的摸金校尉不同,这些人大多穿着迷彩户外装,还都背着大包,和那些野外发烧友没有丝毫区别。
中间还有三人,显得和他们格格不入,不是康丛师徒又是谁。
那位挖泥巴成痴的老伯,此刻正被反绑着双手,成了人家的阶下囚。而且那张蔫茄子一样的老脸上还有几处青紫,显然在被胁持的这段时间里,吃了不少苦头。
白晃脸上的阴沉,顿时就肉眼可见,不过他却并没有轻举妄动。
借着灌木和草丛的掩护,又往山坳那边摸近一截后,这才激活了野性沟通……
……
韦阿江现在很恼火。
本来盯了两个多月的三国墓葬,临到动手之际,帮他们牵线搭桥的地头蛇彭麻皮却被送进了大牢,搞得他们异常被动。
这也还罢了,可就在他们自力更生,眼看就要取出宝贝溜之大吉的时候,却又撞上了同行——只不过这三个同行吃的是公家饭,不像他们一样搞私营经济。
盗墓被人撞破,而且那个跳出来捣乱的老不死,还一脸苦口婆心地劝他们自首,把文物上交国家,否则就去报案云云……
顿时就惹得手下众人恼羞成怒。
我叼你老母啊!一头老绵羊还敢劝狮子去吃素?真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要不是老杂毛已经惊动了警察,韦阿江担心在路上被人设卡拦截,所以才留着他们作为人质以防万一,师徒三人早就被活埋掉,进入到自然界的物质循环里去了。
不过尽管有人质在手,韦阿江还是觉得很不安。
这种不安,并非来自于警方,而是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正是凭借着这种第六感,才让他在多年的惊涛骇浪中一直有惊无险,平安到了现在。
“起来,都起来出发了!只要再翻两个山头,就是本地的一个大水库,过去就能上国道!抓紧时间……对了,都检查一下自己的蛇药。”
……
白晃的第一次试探,以失败而告终。
花费了半个多小时,才辛苦搜集来的四条毒蛇,居然是全无用武之地——白晃控制着这些冷血杀手,还没接近到目标五步之内,意识海中就传来阵阵的厌恶和抗拒。
这种感觉,就仿佛是一个普通人,面对着粪池,毒药和腐尸的混合物一样,让人恨不得有多远闪多远,根本就不想再看第二次。
蛇药!
白晃瞬间就反应过来,能让这些冷血动物避之不及的,除了蛇药就没有其他东西。
而且这种装备的制作工序,也简单到令人发指——雄黄加大蒜,有条件的再放点儿菖蒲或者天南星,用纱布包成小团子后,系在脚踝上,就是户外驱虫避蛇的神装利器。
想来也是,对方既然干这一行,总该有点儿最基本的职业素养,不至于连蛇虫蚊蚁都对付不了。
暗地里放蛇下黑手的招数没用,白晃也是无比郁闷。
可这就是动物的天性,身为一个德鲁伊,大自然中各类生灵的天然伙伴,尊重自己朋友的本能习性,是最基本的德鲁伊准则。
许仙他老婆修炼千年,16。667个甲子的精深功力,都扛不过半杯雄黄酒,这几条小蛇畏畏缩缩,也实属正常。
而且看那伙地老鼠的架势,就算被蛇咬到了,马上掏出季德胜、甚至是抗蛇毒血清,白晃都丝毫不会觉得奇怪。
一个办法没用,那就再换另一个!
心念微动,白晃再次释放了野性沟通,不过这次的目标,却由毒蛇换成了身边树上的一只柳莺。
小鸟全身黄褐色的羽毛,在傍晚6点时分,是最佳的保护色。眼力稍微不济的人,就算是把鸟儿放到他眼前,也不一定能发现。
身边没有纸笔,白晃挠了挠后脑壳,随即急中生智地揪下了一片栎树叶子,又掰断一根荆刺,迅速地在上面刺刻起来。
片刻后,环保型鸡毛信制作完毕,让柳莺抓在小爪子里,白晃又解下了脖子上的羊脂玉蝉,也缠到小鸟背上。指挥着这只信使扑棱了一下翅膀,确定两样信物丝毫不影响它的动作后,这才放飞出去。
远远吊在地老鼠们身后三十多米,白晃的眼睛盯着小柳莺,眼皮纹丝不动。
这可不是冰蛙的那只鸟,a爆之后,过3分钟又是一条好鸟。
接受了野性沟通的召唤,那就是德鲁伊的伙伴,对于自己伙伴的安危,白晃没办法不放在心上。
不过他也不是只能眼巴巴看着,就在山路左边的草丛里,虎头早已经准备就绪,只等他的精神指令传过去……
当绑匪和人质的队伍走到一处狭窄路段,拉成了一条直线时。
机会!
白晃果断发动指令,虎头立刻就在草丛里面扑腾起来,哗啦啦的响动,引得一队人齐齐往左调头,有两个神经绷得太紧的家伙,还唰一下抽出了开山刀。
而当地老鼠们的注意力,全都被虎头弄出来的动静给吸引到左边时,还没白晃一个巴掌大的柳莺,如同天外流星般,飕的窜进了康丛怀中,扎进去就不出来了。
偷渡成功!
白晃立刻让虎头停下扑腾,鬼头鬼脑地开溜掉。那群盗墓分子兼临时绑匪们,看着蒿草丛只是翻腾了一下就没了动静,骂骂咧咧几句后,又重新上路,压根没注意到队伍里多了点儿东西,也没有觉察出老肉票眼底的惊异神色。
……
信已经送到,剩下的工作和责任,就要由白晃一力承担。
他也丝毫不敢耽搁地离开山道,从野地直插向目标前方,在那里,有一场精彩的逃脱秀即将上演。
72。爽快点,绝对没坑人()
接近7点的时候,韦阿江一伙人挟持着康丛师徒,站到了最后一个小山头脚下。只要翻过这座西江地区最常见的砂岩山丘,后面,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而同一时间,这座小山的山脊上,白晃正在守株待兔,只要康丛对他有足够信心,那么师徒三人就一定能顺利逃出生天。
两拨人马一上一下,各自心怀鬼胎。
“都跟紧点!”韦阿江招呼了一句,又抬头打望两眼身前的山道,脸色立马就难看了。
他没想到,刚才在对面山腰上看过来,明明很是低矮的小山——甚至连山都算不上,只能叫丘陵的矮山包,上山的小道居然如此陡峭。
一边是松栎次生林,而另一边,则是几乎直上直下的砂岩峭壁。
虽然在悬崖上,爬满了苦皮藤、葛藤之类的枝枝蔓蔓,灌木丛也是一蓬挨着一蓬,几乎看不到砂岩的红褐色岩体,可无论植物有多茂密,也无法消减高度和陡峭带来的视觉冲击力,胆子稍微小点的人,走在这山道上面腿肚子都要打颤。
好在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一层薄暮笼罩着,悬崖下影影绰绰也看不清楚。要不然他们倒是无所谓,那三个肉票可就麻烦了。
小山包不高,撑死也就五六十米,放在西江市内,很多新建的高层小区都能鄙视它。
可韦阿江这一票人登上山顶,却花了将近一刻钟。
哪怕是以体力耐力见长的摸金校尉,也都累得像狗一样,大汗珠子不要钱似的拼命往外冒,就更别说那三个肉票。如果不是用刀子顶在他们腰眼上,别指望他们能爬上来。
实在是太陡了。
不过当一伙人站上山顶的时候,几个地老鼠却又长出了一口气,脸上露出轻松快活的神情——绕过水库,前面就是一马平川。
他们用的警犬诱导剂,时效是12个小时,在这之前,就算是史努比外加101条斑点狗齐聚,也别想揪出他们的踪迹。所以一伙人站在山顶上,很有些豪情在天的气概,还不忘回头悠哉悠哉地看上两眼。
就在这时候,左边树林里传来一声夜枭的诡异啼鸣,“咕咕—咕”的声音回荡在空旷夜空里,让人不由自主地寒毛直竖。
韦阿江又觉得有些不对了,但感觉这种东西没啥科学依据,他只能交代下去,让同伙都小心点。
话没说完,就出问题了。
只不过这一次出问题的,不是他们这些人里面的任何一个,而是那三个一路过来一直老老实实的肉票。
几乎是夜枭啼鸣响起的同一时间,三个无公害肉票忽然像发了羊癫疯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仁不让之势,直冲冲地跳下了山崖。
那份果决和无畏,简直就像是老公在外面养了小三儿,还偷偷转移掉全部家产的黄脸婆,充满了了无生趣的绝望。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当然,这伙倒爷们的脑海里,是绝不会冒出如此诗意的句子的,他们的脑浆已经稀烂成了沼泽,就好像山顶洞人面对着哥德巴赫猜想一样,彻底傻眼了。
“老……老大……”
“阿……阿……阿江哥!”
一群地老鼠们,嘴巴张得下水道还粗,塞下个拳头都不成问题,精彩纷呈的表情,就仿佛一大早起来,发现寝室哥们光屁*股睡在自己身边的小伪娘。
这个瞬间,所有人都在考虑着同样一个问题,这就是传说中的士可杀不可辱吗?
还是肉票也疯狂?
叼他老母个娘希匹,就算是东洋佬的神风特攻队,跳崖也不会跳得如此干脆果决,如此凶残霸道。
只有轮子教主李h志手下的小轮子,才会说跳崖就跳崖,说自残就自残,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回事。
韦阿江被一群人直勾勾盯着,顿时觉得压力好大,从未有过的大……
额头上的汗珠又涨潮一样冒了出来,腮帮子上的肌肉条,抽搐的有如大蚯蚓。
他下意识蹭到山崖边,朝下面打望了两眼,愈发浓重的暮色遮掩了视线,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东西。
也没听到普通人跳悬崖的“啊——砰——”二重奏。
盗墓头子心头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让三人选择走这种极端。不过多年来的经验,促使他第一时间作出决定:“走,都赶紧走!”
现在要是再不当机立断,很可能就再也不用走了。
……
而在山崖底下,当地老鼠们对着无绳蹦极三人组带出来的微风,两眼呆滞的发愣时,白晃也没好过。
韦阿江一伙人上山的时候,他正顺着山藤往下遛。
而康丛三人跳下来的时候,他正调动了全身的自然之力,往半空中那张厚实宽大的绿毯子里灌注。
三个成年人,加起来三百多斤的重量,从2、30米的高度往下蹦,即便藤类植物本身就坚韧无比,即便再辅以白晃的自然之力,可那张毯子依旧是摧枯拉朽一般,扑啦扑啦直往下掉!一路上扯断了无数枝条,草屑碎叶更是四下里乱飞,最后在距离崖底三米多的高度上,终于是消耗光了势能,猛的挂在了一蓬杜鹃上面。
白晃长出了一口气。
总算是彻底搞定,刚才藤蔓毯子裹着康丛三人坠下来的时候,他再次体验到了,两个月前面对那头受伤野猪时的压力。
硬顶着脑袋里传来的阵阵刺痛,加大异能输出,再加上山中老藤的坚韧,终于完成了这个看似不可能的任务。
不过想想那群倒爷们老年痴呆般的嘴脸,白晃又嘿嘿乐了。
德鲁伊之奥义,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岂是尔等这些插标卖首的地老鼠能够揣度的?
要不然,为什么游戏里的德鲁伊,各种天赋乱七八糟无所不含?说明游戏也是来源于生活,却又不高于生活的嘛,真是至理名言!
却也不想想,生活里面有个毛球的德鲁伊。
傻乐了好半晌,白晃才想起来,树上还有三个有巢氏呢!又爬上石壁,从一堆乱麻里面把人放出来。
师徒三个全都一副颤悠悠的失神模样,显然意识还是模糊的。
特别是女助理梁雪,惊恐犹未褪去,通红的脸色,证明她刚刚才经历过一次肾上腺素飙升的刺激行为。
呆愣了十多秒,康丛终于是第一个回过神来。
老教授满脸迷惘地从怀里摸出片叶子,伸到白晃眼前,又指了指身下:“这就是你说的救护气垫?”
被荆刺挑空的栎树叶子上,镂刻着狗啃似的三排小字——夜猫子叫,就往右跳,下面有网。
白晃一把夺过叶子,又自己确认了一遍,挺押韵的,没写错啊。
就很是理所当然地点头:“我什么时候说有救护气垫?这明明是个‘网’字诶!”
满脸的忧心忡忡,似乎是在为国家的语文教育问题担忧。
三个人无话可说了,两边太阳穴上,青筋突突地跳,只觉得刚刚才平息下来的心率,又有砰砰加快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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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比谁更凶残()
过了好一会儿,梁雪像忽然醒过神一样,指着手腕上被绳子勒出的青紫瘀伤,愤然质问道:“那你还在这里干嘛,还不去抓那些犯罪分子?”
白晃仔细瞧了瞧女生的伤痕,很是疑惑地挠挠头:“这个,不是我弄的啊。”
一边说,一边看着旁边两人,似乎很希望他们能站出来,给自己说句公道话。
女研究生被呛了一下,定定神后,满脸不可思议地质问道:“那些人绑架我们,还盗窃国家文物,你不去抓他们?”
“哦!”白晃想了想,很是从善如流地点点头,掏出自己的诺基亚手表递过去:“呐,给你报警,信号可能不太好,不过应该还是能拨通的。”
梁雪一张脸彻底涨红了,瞪着他还想说什么,却被自己的导师打断:“好了小梁,白晃同学又不是警察,哪有让他去抓捕罪犯的道理!人家能帮着我们脱险,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老教授的脸色有些萎顿,看来被逼迫着在山里长途跋涉了一天,无论精神还是身体,都有些受不住。
不过看向白晃的时候,目光中没有被哄骗着跳山崖的不满,反倒满是感激和后怕:“莽撞了,是我莽撞了啊!一听到可能出土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