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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去的理由？你活着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还要有什么理由啊？”殷羽有些迷糊，好像苏朗宵又说了复杂的话题了。
“我们是生而长生并非修炼而成的，先天的心境虽然没有凡物那样的杂念，但我们的一切都是天道为了某种目的而创造的，失去上天赋予的职责之后，如果不找到合适的生存理由，活着对我们来说可能反而是种负担了。”
“这样啊……”殷羽本想问他活着的理由是什么，但想到这不等于把弱点暴露出来吗，就不再多问了，只是说，“没准天道并不是觉得你们没用了才把你们降为妖怪，而是想要你们找到自己的生存方式，而不仅仅只是根据天道的安排生活。毕竟我不觉得创造这么个世界的天道会真的放弃任何一种生灵。”
苏朗宵怔了怔，想起之前听到天道所说的话，它从未放弃过任何生灵，那是他怀疑了那么久直到听到才能相信的事。而殷羽这个刚刚踏入修炼道路的小女妖却对此深信不疑，或许她真的值得他把余下的生命全部投入到她身上。
看着苏朗宵越来越炙热的目光，殷羽的脸也像被加热了一样渐渐变红。
“混蛋狐狸，说好的让我安心修炼的，你这样我还怎么修炼啊！”殷羽抓狂了，这祸国殃民的狐狸，带着面具还这么勾人，就知道妨碍她做正事。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我把尾巴给你揉当赔罪好啦，要来揉吗？”
“要！”
《种田，修炼，揉毛团》来源：
86。办个集市吧（）
随着时间的流逝； 九叶的修炼越来越像模像样了； 殷羽打算先让她来试试她最近修炼出来的治愈法术。
“我要治疗的大叔在哪里啊？”九叶摇着头上的叶子； 白嫩嫩的脸蛋红扑扑的，很是激动，她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虽然老余看起来确实挺大叔的； 但你是妖怪啊，怎么都比他大了几百上千岁了吧。”带着她去找老余的殷羽忍不住吐槽。
“咦？他那么小吗？”九叶眨巴着眼好像对人类的寿命一点认识也没有。
“也不能说小，人类的寿命和我们不一样，别在意这个了，随便你怎么看待他们吧。”
“好复杂的样子，我看山下的人类会的东西好多，还以为他们在活命方面也很强的。”
“或许就是因为寿命短才必须学会那么多技能来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的吧； 不过我也……算了； 先治好老余的嗓子吧； 剩下的事我有机会跟你好好讲讲。”殷羽想到自己也没有过去的记忆； 就算系统告诉她也是个千年老妖她也一点真实感也没有，内心依旧默认自己是只能活最多百年的人类，或许这也是有时候苏朗宵和狻猊无法理解她为什么总那么着急的原因。
九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好吧。”
带着九叶来到老余和苏朗宵等着的地方，老余已经解开了脖子上的破布，露出骇人的伤口。他一见她们很是紧张，殷羽也不好用她的妖力安抚这个凡人； 只好口头安慰他：“别紧张； 我们绝对会保障你不受任何伤害的； 如果你能说话了我们也不会逼你说你不想说的话的。”
苏朗宵只是简单地拍拍老余的背，老余也苦笑着淡然了很多。
“殷羽。”苏朗宵一本正经地叫住了她，“接下来我要帮老余彻底摆脱那个符咒的影响，九叶则负责治疗他的嗓子。但一方面九叶还不熟练，一方面我们两个同时进行操作难免会有妖力冲突，你要负责用你的妖力调和，这样才可以像你说的那样保证老余一点伤害都不受。”
“嗯，没问题。我怎么都这个修为了，这种事绝对不会出岔子的。”殷羽拍拍胸脯。
苏朗宵又转向老余，“我还是要事先再确认一下，你是否愿意接受我们的治疗。”
老余非常果断地点点头，“直……想……离……”
还是殷羽听不懂的话，但苏朗宵很快就靠读心明白老余虽然有些顾忌，但非常想彻底脱离这个符咒的影响，也想恢复说话的能力。
“那就开始了！”苏朗宵一声令下，就在空中用妖力画出几个符咒，并令这些符咒齐齐飞向老余的喉头。老余肩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五官都拧在了一起，喉咙里发出令人惊慌的声音。
九叶半天没反应过来，被老余这反应吓到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还是殷羽伸手按在她肩上提醒她要开始施展法术了才开始让温暖的青绿色气息慢慢进入老余的身体。
老余的表情慢慢缓和了起来，看样子是九叶的能力起了作用，但殷羽的眉头却皱了起来。九叶是修炼的天才，在施法方面却是彻头彻脑的小白，妖力供应断断续续还时不时跑错经脉，如果不是殷羽每次都拼命把她乱跑的妖力拉回来，这催命诀就真的和名字给人的第一印象一样是要人命的了。
九叶知道自己是被殷羽指挥着妖力才勉勉强强达成效果的，有些难过，却感觉到殷羽按在她肩上的力量重了几分，还听到她说：“别想别的，你只管把注意力放在施法上，不用怕出问题，其他的交给我。”
九叶被这么一说，心瞬间安了下来，开始放心大胆地施法了。这反而让殷羽轻松了一些，九叶小心翼翼地施法还是会出错，不如让她放飞自我彻底乱来，把指挥妖力的权利彻底交给殷羽，她还免去了判断九叶妖力哪部分跑对的功夫。
苏朗宵也明白了这个情况，轻轻摇了摇头，手上对妖力的运用却更加大胆了起来，他相信只要殷羽控制住九叶那奔腾的妖力，他需要担心的事就少了很多了。
这场“手术”持续了一天一夜，九叶的头上已经渗出了汗珠，头上的叶子都秧了。乌檀也游到了附近紧张地盯着他们，生怕九叶出一点问题。苏朗宵和殷羽的状态似乎还算不错，苏朗宵自然是仍然游刃有余，殷羽虽然到了后面有些疲惫，但却在这个过程中触碰到了些窍门，妖力运行反而更加顺畅了。
终于，在九叶已经快支撑不住的时候，老余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咳嗽的声音非常响亮。苏朗宵收起妖力也让九叶和殷羽停手，“老余，你试试说两句话。”
“我……这是……咳咳……”老余尝试着说话，殷羽和九叶都揪紧了心等待着，尤其是九叶完全是强撑着等他说出来再倒的样子。
“我好像可以说话了……真的！”老余发现自己可以有些含糊地说话之后有些不敢相信地摸着自己的喉头，就算没法看见自己的喉头他也能摸到原本一大片伤口的地方只剩下了浅浅的痕迹。
殷羽也非常激动，终于可以听懂老余讲话了！九叶也因为终于证明了自己有用之后欣慰地倒在了乌檀的怀里……准确说是尾巴里，睡了过去。
“太好了，老余！快说到底是什么人把你弄成这样的，他们和人皇还有那些伤害狐妖的人有什么关系？”殷羽站起来都快扑上去了。
苏朗宵拉住她，把她按回原本的位置，“别这么激动啊，一上来就问一个刚刚恢复说话能力的人真么多生猛的问题，你想吓死他吗？”
殷羽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地乖乖坐了回去。
“没事……我会说我知道的……能说……尽可能说出来的。”老余说话还是有点不利索，意思却明确多了，应该多练练就好。
殷羽点点头，示意他可以随意说，然后就看着老余噗通一声直挺挺地倒地了。
“他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出了什么岔子？”殷羽慌了，这样是救人不成成害人就糟糕了。
苏朗宵伸手探了探，摇摇头，“没事，一个身体不算强壮的凡人这么久不吃不喝再加上承受我们的妖力，还情绪过于激动，晕倒也不意外，让他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这样啊，看来计划又要延后了。”
“至少我们知道了他确实和某些事有关，也不算一无所获。而且那个傻人参现在也终于派上用场了。”
苏朗宵安慰殷羽。
“哼！我就不该信你们的，我家九叶都这样了你们问都不问一声。”乌檀很是不满，心疼地看着自家九叶。
“她自个儿不是挺开心的吗？你就别纠结了。”
“大王！大王！”这时突然来了两个小妖找殷羽，“刚刚来了两个食铁兽，说要来找大王和大仙。”
“食铁兽？他们现在来做什么？”苏朗宵有些惊讶，竹颉向来不喜欢多事，现在他们清溪峰正和人皇有些纠缠不清的时候他跑过来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见见不就知道了。”殷羽安排几个小妖带老余回山下休息，又安抚了一下九叶和乌檀，就去见那两只熊猫了。
这次来的熊猫居然是甜甜和另外一只和她看起来差不多大小的熊猫，身上都挎着小竹篓，两只圆滚滚的熊猫乖乖地坐在山门前等着，还抽出用来当零食的笋条吃，这画面也太让人被萌哭了。大概是不想再出现动不动就变回原型的麻烦，他们就是用的原型过来的，明显也放松很多。
“啊，原来是甜甜啊，这位是？”殷羽迎接了上去，想着要是熊猫的见面礼是拥抱就好了，那她就可以无拘无束地揉熊猫了。
“他是壮壮，我们来这里是想找你换些东西的。”甜甜说话依旧甜甜糯糯的，让人恨不得把她当糯米团子咬上一口，而壮壮就在一旁傻傻地愣着，蠢萌蠢萌的。
“好啊，甜甜壮壮你们想换些什么？”殷羽见到熊猫，眼睛就一直是弯弯笑着的，苏朗宵见这表情都有些担心自己首席毛绒绒的地位不保了。
“听说你开采了灵石矿，还从人类修士的集市买了些东西，我们可以换吗？”
“你们拿什么换？”殷羽很奇怪竹爷他们要灵石做什么，又是怎么得知她去人类修士的集市买了东西的，她明明是卖了些灵器，怎么就成买了呢？
“这些……”壮壮很是有些不好意思，打开了身上背着的小竹篓，里面拿出了看起来远超竹篓体积的袋子，里面全部都是鲜嫩的竹笋。
虽然殷羽很喜欢竹笋，也知道竹爷那边的竹笋绝对不是凡物，但用竹笋换灵石和灵器就太奇怪了。
甜甜也看出来了殷羽的想法，连忙解释：“这些竹笋都是三百年以上灵竹新长出来的，除了味道鲜美之外还有大量补充体力和妖力的作用，比一些低级丹药还有用，我们觉得换灵石和灵器还是可以的。但我们很少和其他修仙者交易，倒是偶尔会和凡人拿竹笋换些调味品，这种竹笋没有进入过修士的集市，我们也不知道卖多少你们看着办吧。”
“这样啊。不过比起这些我更在意你们为什么需要灵石和灵器？据我所知，你们的竹林阵并不消耗灵石，你们本体的战斗力足够强了，只对低阶修士妖怪有帮助的灵器对你们的增益很一般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甜甜苦恼起来更加软萌了，“爹爹没说，但他好像说过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他打算做些准备。”
殷羽点点头，用一块中品灵石和一小袋下品灵石换了这些竹笋，但并没有给他们灵器。她一方面想到了苏朗宵对她不要让别人知道她炼器能力的忠告，一方面则是想看看竹爷到底在准备什么。
甜甜和壮壮走后，殷羽久久看着他们离开的方位，终于在苏朗宵拉住她离开的时候幽幽地来了一句：“苏朗宵，你说我们自己办个集市怎么样？”
87。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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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老余醒来期间； 殷羽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办个自己的集市。
场地的话，香云城应该不错，仙盟可以在人类城镇办集市他们当然也可以在得过他们恩惠的城镇办集市。只要给足够多的好处； 要黄老爷和香云城的居民同意绝对没问题。
管理人员的话； 他们并不能指挥香云城的人类，恐怕只能让清溪峰下的凡人来担任了。正统修士为了不被天道针对绝对不会伤害凡人，她再提供些灵器帮助他们管理就好了。
但这么一来就只能允许正统修士和他们信得过的妖修过来了，这要筛选进入人员的修炼派别就又是个问题了。模仿人皇和仙盟用玉牌辨别身份的方法对他们的财力来说又压力太大了，更何况他们人手是明显不够的。
想着这些，殷羽敲着自己脑袋； 就觉得头大； 为什么办个集市就那么难啊？
“你又在一个人闷着想问题了吧。”苏朗宵见殷羽停止敲脑门了，就继续帮她敲了回去，“如果是集市的事情不和别人商量是没有用的。”
“那我和你商量能行吗？你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这么俗气的事你搞得定吗？”殷羽还不忘吐槽一下苏朗宵。
“又没说只和我一个人商量； 人多些总是办法多些的。而且现在老余也醒了，竹颉那边也派了代表； 听完他的话，我们就一起想想怎么办好那个集市怎么样？”
“他醒了啊！我们快去看看吧！”殷羽瞬间把集市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化成烟雾朝着老余休息的地方飘去。
“你呀。”苏朗宵哭笑不得，追上殷羽提醒她，“别太激动了； 小心又把人家给吓坏了。”
来到老余所住的地方； 狻猊和竹爷派来的熊猫已经守在那里了； 都没有直接问话而是等着殷羽过来。
村庄里的其他人都刻意避让了，就算这些妖怪对他们来说早就熟悉了，他们还是明白这种情况最好离远一些的。
殷羽和苏朗宵到达后，老余叹了口气，“你们也太看得起我了，这么大架势。我原本就是一个铸剑师，还只是为凡人铸剑的那种，就算确实和人皇的人有接触，我知道的也很有限。”
经过了休息之后，老余说话顺利了很多，已经基本不结巴了，只是嗓音很沙哑，要听懂还是没问题的。
“没关系，知道多少说多少吧。我们也只是想从你这里找些突破点，没准那些在你看来无关紧要的事可能对我们非常重要呢。”殷羽尽可能让语气放平和，不让老余紧张。
苏朗宵也微微颔首，他早就在启动法术读取老余的思想，就算对方是一向老实的老余，他也不能允许欺骗殷羽。
“我本来是个铸剑师，有些手艺和名气，十二年前大兴皇帝手下的人就来招揽了。这种事对我们凡人来说绝对是光宗耀祖的，我没多想就答应了。”
见殷羽点了点头，老余摸了摸脖子上的伤痕就继续说了下去，“我一去他们就赏了我不少金银和这个符咒，说是用来护身的。”
“你就没有试着验证这东西有没有用吗？”
“试过的，拿针刺自己之类的小伤没有用，但是有一次我在融化一种之前没见过的金属时不小心失误，差点被烫坏手，这东西就救过我一命，让我仅仅只是受了点皮肉伤，连疤都没有留。从此我就相信了这些，觉得更应该对皇帝尽忠。”
苏朗宵用手指敲敲椅子，“那你后来为什么又想要摆脱这个符咒了呢？”
“等我慢慢说……”老余舌头又有些打结了，过了一会儿才缓过来，“皇帝的手下经常给我一些我之前没见过的矿石，让我熔炼。而我在突破了很多难关之后也确实掌握了处理各种矿石的能力，然后他们才让我按他们的要求打造武器，这个过程里我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殷羽竖着耳朵听着。
“打造过程中也送来了一些材料给我处理，送来的材料越来越奇怪了，似乎很多并不是矿石。更重要的是我打造的武器他们并不怎么在乎，很少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