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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为什么叫我别看他的眼睛?”
“曹成是个天才人物,十一岁那年,获得一只奇蛊,无人能炼化,他却在三日内就炼化成功了。
此后,大家就发现他的眼睛有些古怪,但凡与他的对视的人,无不是头昏脑涨,恶心呕吐,气血大损,夜里还会做噩梦。
被他盯上一会儿,够你难受七八天的,如果与他对战厮杀,那就更倒霉了,他的双眼会放出异光,持续不断地弱化对手,百战百胜,实力恐怖!
怒鲲帮设置了八大长老,现在有一个位置空悬着,有传闻说,曹成很快就会晋升为长老,到那时,曹家父子同为长老,在怒鲲帮势大滔天,未来争取帮主之位,唾手可得啊。
总之,这位是炙手可热的新贵,你要想在荣华城继续混下去,千万不要得罪了他。”
沈炼微微眯眼:“你刚才说,他获得了一只奇蛊?”
李双羊想到了什么,拍了下额头,笑道:“说起这个,还与我爹有些关系。
曹成那年来蛊园选蛊,对人面书上汇编的蛊不屑一顾,他说,这些蛊,早已被他人熟知,有了克制之法,得到了也没什么意义。
恰好,那天我爹也在,便带曹成去了奇蛊区,曹成在那里寻寻觅觅了数日,突然相中了那只奇蛊,我听人说,曹成私底下称那只蛊为‘睥睨蛊’,意思是睥睨天下,无人敌手!”
沈炼闻言,心头不禁有些火热。
“还有其他人在奇蛊区找到厉害的蛊吗?”
“有啊,来,我们边走边说。”李双羊如数家珍,“四年前,有个中原人远道而来,想寻找一只世间从未出现过的奇蛊,我便带他去了奇蛊区,这人也是一根筋了,愣是在奇蛊区寻觅了半年之久,终于得到了一只无比怪异的奇蛊。”
“哦,怎么个怪异法?”
“他越是受伤,就越是强大,遇强则强,越级挑战。
他给那只蛊取名为‘苦肉蛊’!
每当遇上比他强大的对手,他就先让自己挨几刀,受了伤后力量暴涨,再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屡屡越级挑战,胜多败少,显赫一时,后来他离开北地,去了中原,我便再无他的消息了。”
“还有呢?”
“嗯,约莫两年半前,有个女子进入奇蛊区,在那儿寻觅了大半月,找到了一只非常厉害的蛊,取名为‘褫夺蛊’。
此蛊之异能,闻所未闻,竟然能直接夺走其他蛊师身体里空窍内的蛊,以致于无人敢跟她战斗。
听说她被多个宗派看中,获邀请加入了其中某个宗派,现在该是了不得的人物了。”
“褫夺蛊?!”
沈炼有些愕然,倒吸一口凉气,暗道:“如果遇上这样的人这样的蛊,我的嬉命蛊还保得住吗?”
说话间,二人来到一扇木门前。
咚咚!
李双羊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木门打开了,门内站着一个中年妇女,身材臃肿,比沈炼和李双羊两个人捆在一起还要胖,手里拿着一根鸡腿在啃。
“段执事,我给你介绍生意来了。”李双羊搓着双手,一脸笑嘻嘻的表情。
中年妇女面无表情,斜了眼李双羊,翻眼白,咧嘴道:“以前叫人家小蓉蓉,现在叫人家段执事,哼,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沈炼无语,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
李双羊略尴尬,看着沈炼:“这是我前女友,段蓉蓉。”
沈炼肃然起敬。
段蓉蓉让开了门。
沈炼进门放眼一看,屋内是一处类似于大仓库一般的地方,空间极大,摆放着成排的架子,架子上密密麻麻放着一个个锦盒,数量极多,没有十万也有九万,数不过来。
“这些……全是奇蛊?!”沈炼大开眼界,如此规模数量的蛊,简直超乎想象。
李双羊笑道:“蛊园开盘至今,一年年积累下来,可不是多的吓人吗?”
段蓉蓉咳嗽一声道:“规矩清楚了吗?清楚了我也要强调一下。
奇蛊,说白了,就是未知的蛊,谁都不知道这只蛊的习性和特征。
这就意味着,你挑选的奇蛊,可能是厉害的蛊,也可能是害人之蛊。
譬如食心蛊这样的臭名昭著的蛊,极有可能混在其中,一不留神就会要了你的命。
所以,如果你购买了奇蛊而出了事,弄出个伤残什么的,甚至死亡,责任自负,蛊园不会承担任何责任,明白吗?”
沈炼点点头:“那奇蛊的价格怎么算呢?”
段蓉蓉呵呵笑道:“这就看你的运气了。定金是五万两,如果你得到了某只厉害的蛊,不管它后来值一百万还是二百两,那都是你的,蛊园只会再收你十万两。
也就是说,你只要花十五万两就有希望买到一只价值百万的奇蛊。
当然,如果你运气不好,买到了一只很差的蛊,甚至是害人之蛊,蛊园不会退还定金,只收这五万两便两清了。”
“这还真是稳赚不赔啊。”沈炼撇了撇嘴,万三爷的致富之道,简直就是在抢钱啊。
第五十章 重逢()
见沈炼有些踌躇,段蓉蓉又道:“你也别太担忧,这些奇蛊,全是经过我们一一甄别过的,出现害人之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找到一只好蛊倒是有可能。”
沈炼呵呵,不置可否。
“我随便看吗?”
“是的,随便看,任你选。”
“咦,你不担心有人会偷走?”
“别看这儿奇蛊数量众多,每只蛊都是做了标记的,少了任何一只,我们都查得出来。”段蓉蓉很是自信的道。
沈炼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管理如此宽松,不会出事?
如此庞大数量的奇蛊,突然少了一只,你能及时发现?
但他也未多想,很快将注意力放在那些锦盒上,走马观花看了起来。
他不知道,段蓉蓉在他走后,翻手取出一本人面书来,页面上不断浮现一些记录信息,赫然是沈炼触碰过的那些锦盒。
此外,还有沈炼上次来蛊园的消费记录。
“呦呵,一下子花了八十万买下了龙心蛊,这小子有钱啊。”
段蓉蓉啧啧一声,斜了一眼李双羊,讥笑道:“他碰到你不是偶遇吧,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位很有钱?”
李双羊顿时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
“这么看下去不是办法。”
锦盒里,摆放着形态不一的蛊,沈炼接连打开几个锦盒看过之后,不禁苦笑起来,着实看不出什么门道来,这样找下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找到。
李双羊还没走,他干脆过去询问了有没有窍门。
“窍门倒是没有,如果非要说,那就是凭感觉了。”
李双羊两手一摊,“蛊是自己会挑选最合适自己的蛊师的,只要你有恒心,坚持找下去,总会碰到对你青睐的那只蛊。”
“这还讲究‘命中注定在一起’?”
沈炼有嬉命蛊在手,压根不信什么缘分,休眠中的龙心蛊尚且被嬉命蛊给制服了,其他蛊一样都得给跪。
“要不要把嬉命蛊叫出来呢?”
这一点,沈炼向来谨慎,绝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暴露嬉命蛊,时至今日,也就只有王富贵一人知晓他炼化了嬉命蛊,但王富贵也不知道嬉命蛊的异能。
“我先自己找找看,过几日后,再找机会把嬉命蛊放出来。”沈炼心中计定后,便再次抖索精神,逐一摸索那些锦盒。
第一天果然一无所获,第二天继续,第三天……
数日后,沈炼成为奇蛊区的常客。
段蓉蓉任由他在这里自由来去,进出时也不会搜身检查,这反而让沈炼狐疑起来。
这一日,李双羊又介绍一人来。
这人是四十岁上下的汉子,胡须浓密,双眼狭长,有些驼背,也是第一次来,刚开始显得很拘束,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发现段蓉蓉真地允许他随便查看,便驾轻就熟起来。
沈炼留心之下,果然有所发现。
段蓉蓉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翻出一本书册看看,那本书很眼熟,像极了人面书。
有一次沈炼刻意溜达到段蓉蓉附近,等她翻看人面书的时候,突然凑过去斜了几眼。
这一看,他顿时心中大凛起来。
“果然是人面书!它果然在记录下顾客的一切!”
“这玩意就是大数据分析器,能把你的底细摸个透彻……”
沈炼不由得更加谨小慎微。
经过几次观察后,沈炼开始做起了测试,在翻找锦盒之际,故意催动蛊的力量,或干脆把蛊拿出来,渐渐摸清楚了一件事。
人面书只会记录下他动过那些锦盒,不会记录期间的过程,也就是说,他具体干了什么,不在人面书的记录范围内。
弄清楚了这点后,沈炼这才放下心来,终于放开手脚,把嬉命蛊唤出来,藏在袖子里,继续寻寻觅觅,寻找那一丝可能性。
不觉间,又是七八日一晃而过。
沈炼依然没有收获,段蓉蓉见怪不怪,曾有人疯狂坚持寻找了三四年之久,要得到奇蛊,本来就是要靠运气,耐心,毅力,急不来的。
那个驼背汉子却是放弃了,离开了奇蛊区,到别处碰运气了。
“咦,那不是沈大哥吗?”这天,沈炼在离开蛊园的路上,背后忽然传来一声惊喜的呼唤,回头一看,正是花湄扉几人。
“花小姐,云寒兄,怀化兄……”沈炼愣了下,旋即笑着一一打招呼。
“沈大哥,你最近忙什么呢?哼,约了你几次都不来。”花湄扉嘟着嘴,一脸“怒气冲冲”的,幽怨地嗔道。
沈炼连忙致歉:“被一些私事耽搁了,抱歉,下次一定约起。”
安云寒目光一阵来回,脸色略阴沉,忽然插嘴道:“沈兄是大忙人啊。对了,听说你住在城西那片地方,那儿不是贫民区吗?沈兄怎么住在那边了?”
众人瞬间安静下来。
花湄扉愤怒地瞪了一眼安云寒,后者一脸无辜,耸耸肩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好奇而已。”
沈炼微微眯眼,目光在安云寒脸上闪了闪,依然温和笑道:“多谢云寒兄关切,沈某背井离乡,孤身出来闯荡打拼,不敢肆意铺张,让诸位见笑了!”
“孤身闯荡!沈大哥你真厉害!安云寒,听到了么,人家沈大哥与你一般年纪,早就出来打拼事业了,你却还在没羞没臊的啃老。”
花湄扉顿时一脸崇拜,立刻回头嘲讽了下安云寒,一脸你比不过沈大哥的表情。
“哼!”安云寒恼羞成怒,红着脸,气呼呼一甩袖,转身而去。
“这个安云寒,自从成了蛊师之后,越来越乖戾了,跟变了个人似的。”安云寒走后,便有个同伴小声嘀咕了句。
众人深有同感,纷纷颔首,面露失望之色,显然对安云寒的跋扈早有不满。
“沈大哥,几天后就是炎夏日了,我包下一艘画船沿渭河而上,游览风光,最后抵达大瀑布下,你来吗?”花湄扉一脸不容拒绝的期待表情。
沈炼略一沉吟,点头道:“好。”
花湄扉喜出望外,欢喜道:“那就这么定下了,一定记得来哦。”
二人约定了时间和地点后,这才分别。
而后,沈炼从客栈后院离开蛊园,租借一辆马车去了一趟义庄,从守门人那儿买下一颗无名尸体的新鲜心脏,喂给食心蛊吃。
第五十一章 慈悲()
枯山,古刹,地牢。
哗啦啦……
一根粗大的铁链子,一端钉在岩壁里,另一端拴在一个人的脚脖子上。
闭塞的空间,暗无天日,阴暗潮湿,冰冷异常,旁边还有一个散发着屎臭尿骚味的木桶,时而有老鼠的叽叽叫声响起。
隆的一声!
地牢的铁桶大门打开了,顿时有一束阳光透来,地牢微微有了些许的光线。
披头散发的人抬起头,眯着眼睛,过了好半晌才适应阳光的刺激。
哑巴僧走进地牢,来到谢真面前,放下木盘。
那木盆上,摆放着一碗米饭,些许青菜,还有一碗冷水。
“咳咳咳,多谢你了……”
骨瘦如柴的谢真,嗓音沙哑,衣不蔽体,被冻得嘴唇绽裂发紫,早就患上了重度感冒发烧,身体蜷缩在一起,颤抖个不停。
哑巴僧神色漠然,只看了看谢真,便转身走到门外,缓缓关上了铁桶大门。
黑暗如潮水般涌来,淹没了整个地牢。
“等一下……”
谢真伸出手,仿佛想要抓住那一抹消逝的阳光,他真地好……冷啊!
半晌,被黑暗吞没的他,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死寂中,叽叽响声传来。
“鼠兄啊,只有你肯与我相伴了。”
谢真自嘲地苦笑一声,伸手摸向米饭,却摸到了一只软绒绒的小动物,正在碗里大快朵颐。
谢真缓缓收回了手,叹了声:“鼠兄,你吃吧,给我留点就行,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他游历至枯山寺,本打算投宿三天就离开,没想到枯山寺的镇寺之宝突然失窃,而他又是唯一的外人,顿时便被一群恶僧不分青红皂白抓住,连番毒打几顿后丢入地牢,到现在已经快一个月了。
生不如死,宛若置身地狱。
“唉,没想到我没有被妖怪吃掉,却死在了一群秃头和尚手里。”
谢真被无妄之灾砸在头上,百般辩白无用,经历了委屈,愤怒,挣扎,消沉,不甘,绝望,到现在,心中只剩下死水般的平静。
当他非常确定自己快死了的时候,内心反而渐渐平静下来,放弃了挣扎,认命了!
只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我没有一个亲人在世,无家可归,我死的时候,不会有人将我埋葬,为我立碑,为我祭奠,为我的离去而哀伤……”
谢真喃喃自语,无边无尽的孤独和寂寞,混合在这黑暗冰冷里。
他忽然想起了沈炼说过的一句诗词来:“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
谢真惨笑,心中徒然生出一股莫名的豪气,“沈兄啊,你果然是洒脱之人,真想与你再痛饮三百杯,死亦无憾了!”
就在这须臾后,轰隆的一声响,铁桶大门猛地洞开!
冲进来一个面目可憎的粗壮和尚,吓得老鼠一下子逃窜进岩壁上的缝隙里去了。
“小贼!”
觉远凶神恶煞,一脚踢飞了木盆。
米饭,青菜,冷水撒得一地都是。
谢真半昏半醒,虚弱地抬起眼皮,随即一只大手猛地捏住他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
铁链哗哗作响。
“事到如今,你还不招?”觉远神色阴沉,狰狞,怒吼连连。
谢真一言不发,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
“觉远,不可造次。”
这时,觉远身后,走进来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和尚,看起来慈眉善目,佛法高深的样子。
谢真忽然有了一丝精神,心想这位老和尚似乎是讲道理的人,或许会帮我。
“老衲空明,是枯山寺方丈。”空明大师摆了下手,觉远立刻放下了谢真,退到了门外。
这是谢真第一次见到空明大师,心头隐隐生出一丝求生的渴望。
谢真剧烈地咳嗽几声,央求道:“方丈救我,我真地没有偷盗本寺的任何东西,还请明查。”
空明大师笑了笑,意味深长地道:“镇寺之宝失窃后,本寺为了防止窃贼逃跑,不得不封寺,经过一番彻查,现在已经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