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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笑和尚微微一笑,说出了那句名言,我想和你打个赌。
笑和尚有只奇蛊,十分不可思议,正是“打赌蛊”。
此蛊顾名思义,能让双方或多方对比赛或竞争的结果或不可预料的结局以进行猜测,以赌输赢。
狐妖自知敌不过笑和尚,便决心赌上一赌,或许有一些胜算。
“赌什么?”
“就赌一赌……书生对你有没有真爱。”
“那你输定了。”
“赌注是各自的生死,但出家人不能杀生,这样吧,和尚输了和尚死,你输了……只会丧失一身法力。”
“一言为定,你会后悔的。”
闻言,笑和尚笑得露出两排牙齿,呵呵道:“和尚拭目以待。”
说完,笑和尚便离开了。
狐妖与书生也在次日离开荒寺,路途中,突然遇到一个大喊救命的年轻女孩,漂漂亮亮的,她身后有三名凶恶的山贼在追杀她。
见此一幕,书生无法坐视,冒死上前搭救,狐妖无可奈何,暗中出手相助,打跑了三个山贼。
那年轻貌美女子对书生感激涕零。
互相介绍后才知道,她是知府大人的千金小姐,名门贵胄,家财万贯。
这位千金小姐出来游山玩水时遇到了山贼打劫,如果没有书生见义勇为,后果不堪设想。
随后,千金小姐请求书生送她回家。
书生好人做到底,把千金小姐送回了家,知府大人得知此事后,盛情款待书生,送他钱财,许诺前程,这还没完,提亲了!
原来那千金小姐被书生搭救后芳心暗许,请求父亲撮合良缘。
书生不胜惶恐,但他家有贤妻,如胶似漆,曾对结发妻子发誓,终生只爱她一个,只娶她一个,婉言谢绝知府大人的美意。
知府大人打听到书生家贫,便故意留宿书生在府内,整日带他游山玩水,结交达官贵人,风流雅士,过着纸醉金迷如梦幻般的生活。
书生在各种奢华的熏陶中渐渐迷失自我。
狐妖发现书生经常夜不归宿,回来也是喝得大醉,隐隐觉得不妙,便劝说书生尽快离开,回家去。
书生纵有万般不舍,却也知道知府大人与他非亲非故,咬了咬牙,告辞离开。
回到家乡,回到家里。
书生放眼一看,家乡凋敝破落,家里一贫如洗,哪有知府大人的府邸繁华。
每天粗茶淡饭,每天苦读圣贤书,哪有知府大人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舒坦。
书生无比怀念那梦幻般的生活。
煎熬了数月,书生参加乡试,再次名落孙山。
但这一次,知府大人听闻后,轻描淡写一句话,书生就榜上有名了,成了秀才。
这件事对书生触动极大,他苦读勤学,却改变不了命运,还不如那一点裙带关系。
于是书生丢了书本,把家里仅有的那点钱拿出来,购置了华丽的衣服,拼尽全力朝着上流社会挤进。
可想而知,培养人脉是很花钱的,书生的花销日渐巨大,入不敷出,不停地向亲戚朋友借钱,借不到就弄高利贷,家底很快败光,债台高筑。
狐妖看着书生一日日堕落下去,百般苦劝无用,反而日渐生疏。
这时候,突然闹了饥荒。
这场灾祸成为压倒书生的最后一根稻草,不良生活和债务导致他身败名裂,被人追债殴打,而那些上流社会朋友听闻后纷纷弃他而去,知府大人也与他断交,曾经的许诺化为乌有。
书生走投无路,决定逃难,家里有糟糠之妻,年迈父母,他只能带走妻子。
狐妖问他,你欠债无数,你跑了,父母怎么办?那些讨债的人会放过他们吗?
书生状若疯癫,什么都不想顾了,狠心道:“无所谓,我自身难保,也顾不上他们。”
狐妖含泪道:“你这样一走了之,还算是个人吗?我不会跟你走的。”
书生头也不回地离去。
狐妖颓然倒地,一身法力随风散去,只能勉强维持人形。
打赌……输了。
笑和尚突然现身,告诉狐妖,那个千金小姐遇难是他一手安排的,那个知府大人的所作所为也是他点化的,在他的精心布局下,书生心中的真善美一点点被腐蚀,被摧毁,只剩下歇斯底里的,永不满足的自私。
这样的书生,不会爱任何人,包括狐妖。
狐妖发出绝望的咆哮:“你不是和尚,你是魔鬼!”
笑和尚大笑离去。
即便如此,狐妖依然没有放弃,她想用最后的爱来挽救书生。
没有法力的她,为了偿还债务,为了照料父母,开始倚门卖笑。
过了三年,逃难的书生回乡了。
……
……
这个伏笔留了很久了,有没有看出来这个书生是谁?
第三百零六章 你不是佛,如何知佛不神圣()
书生回来了!
然后,一个晴天霹雳砸下来。
他听说自己的妻子卖身,任人玩弄,顿时无比愤怒,恨不得杀了那个贱人。
书生气冲冲回到家中,却发现家中父母依然健在,还有一个娇滴滴的美丽女子在家中等着他迎娶,唯独不见妻子。
父母告诉书生,你的妻子卖身赚钱养活了他们,还清了他欠下的债务,还为你买来一个漂亮女子做妻子。
书生怒极冷笑,那个贱人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她吗?
父母流泪不止,说,她知道你要回来,已自尽。
狐妖死了。
书生崩溃,疯了。
狐妖死了,但她把一生种种记录下来,用血的教训警示青丘圣地的狐妖们,一定要看清楚佛门的真面目。
萤纸冷冷逼视笑和尚,脑海中闪过那个故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脸上浮现一抹惊骇之色。
立刻,萤纸神识猛地放开,果不其然,顿时发现周遭遍布高手,形成团团包围之势。
“走。”萤纸想也不想,拉着谢真就要进入无伤客栈,然而,她一次次试着催动人字牌,却全无结果。
“放弃吧,此间已被封禁,无法进行任何空间传送。”笑和尚朗声道。
萤纸的脸色霎时惨白无血,转头看向谢真,目中露出绝望之色。
谢真看了看萤纸,又看了看那个大和尚,突然间什么都明白了。
笑和尚踏出一步,只是一步便跨越很远,骤然间出现在谢真面前,道了声佛号,笑道:“谢施主,终于找到你了。”
谢真拳头攥紧了又松开,松开又攥紧。
这一刻,他问了自己一个问题,如果我是沈兄,我会怎么做。
须臾间,谢真心念百转,突然,他看开了,他把萤纸护在身后,道:“我也厌倦一直躲躲藏藏了,有什么事冲我来吧。”
笑和尚微微一愣,谢真坚定而勇敢的目光,闪耀逼人,让他不禁眯了眯眼,道:“谢施主,你盗走了佛心蛊,请随我到法源寺,妥善处理此事。”
谢真挺起胸膛,认真地道:“这件事我以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弄清楚了。我没有偷盗任何东西,我在枯山寺投宿的时候,佛心蛊选择了我,主动进入我的身体。
枯山寺空明大师不分青红皂白,在没有确定佛心蛊是不是在我身上的情况下,囚禁了我,并滥用私刑虐打我,折磨我,心狠手辣到了极点,全然没有出家人的慈悲之心。
沈兄告诉我,蛊是天地之精,本就是无主之物,不属于任何人,有缘者得之。
佛心蛊选择了我,便是我的。
我不欠法源寺任何东西。希望法源寺能够适可而止,不要继续纠缠和为难我们。”
笑和尚听罢,哈哈大笑,声如闷雷,沉声道:“胡说八道,一派胡言!佛心蛊乃我佛门圣蛊,怎么会是无主之物?你盗窃在先,与沈炼合谋杀害空明大师在后,简直罪大恶极。”
“我没有!”谢真隐隐发怒,目光闪烁了下,沉着道:“大师笃定我盗窃,敢问一句,你有何证据?”
笑和尚:“佛心蛊在你的体内,便是铁证。”
谢真笑了,朗声道:“那就奇怪了。据谢某所知,蛊是极难炼化的,蛊很挑剔,只接受最适合自己的蛊师。谢某乃是一介微末,不懂佛法,堂堂佛门圣蛊怎么会看上我?”
笑和尚笑容微微一滞,旋即开口道:“蛊道玄奥无极,不可一言定论。但众人皆知,歪门邪道有的是办法炼化蛊。佛心蛊也是蛊,可以被污染腐化,谁知你用什么邪法炼化成功了。说起此事,谢施主还有一罪,那就是污染了佛门圣蛊。”
谢真掷地有声:“谢某一介凡人,手无缚鸡之力,不懂炼蛊之法,更不懂邪门歪道的炼蛊之法。铁证便是,谢某体内只有佛心蛊,没有其他蛊。假如我是邪门歪道,我定然是蛊道行家,那为何我体内没有其他蛊?”
笑和尚漠然道:“和尚刚才说了,邪门歪道之术,诡异难测,谁知你是怎么做到的。不过没关系,到了法源寺,一切真相自会大白。”
谢真无语摇头,满脸失望之色,道:“谢某一直仰慕佛门,诚心向善,却万万没想到,佛门竟是搬弄是非,狡诈阴险,黑白不分,心黑毒辣,空明大师是如此,你也是如此。”
笑和尚哈哈笑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请谢施主到法源寺自辩清白,你若真是清白无辜,法源寺绝不会为难你。”
谢真摇了摇头:“窥一斑而知全豹,法源寺和枯山寺是一丘之貉,佛理虚妄,佛法空洞,佛门配不上圣字。”
笑和尚嗤笑道:“何为虚妄?何为空洞?你不是佛,如何知佛不神圣?谢施主,你犯了大错,不想承认,和尚可以理解,但你这般气急败坏,污蔑佛门圣廷,却是大大的不敬。”
谢真叹了口气,道:“大师血口喷人在先,蛮不讲理在先。”环顾周遭,“还派了这么多人围困我们,从一开始,你们就没有打算放过我们。这般假惺惺的做派,居然号称佛门圣廷,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笑和尚笑容不减分毫,道:“谢施主一味推脱,分明是做贼心虚,企图逃避罪责,看来和尚不得不动粗请你去法源寺做客了。”
笑和尚正在侃侃而谈,突然间,萤纸一闪冲出,手掌按在其大肚上。
“一二三,木头人!”
萤纸一直在寻找机会逃走,正面突围极难,不如擒贼先擒王,当即施展出木头人蛊,此蛊神奇无比,只要轻轻一拍对方,便能让对方静立不动。
一拍之后,萤纸当即绕到笑和尚背后,五指化为利爪扣住笑和尚脖颈。
但是!
笑和尚双臂徒然一震,身上爆发出猛烈的气息,一拳轰在萤纸的小腹上。
萤纸顿时躬身如虾!
身体倒飞出去,哇的喷出一口血溅。
“纸儿!”谢真疾呼。
萤纸跌落在十丈远处,再次咳出一大口血,脸色惨白如纸。
笑和尚笑呵呵地道:“是不是很奇怪你的木头人蛊为什么对和尚无效?”
第三百零七章 彼岸花开()
萤纸娇躯颤抖着站起来,小腹鲜血淋漓,染红了大片衣裳。
笑和尚这一记重拳,异常凶猛,应该早就蓄势待发。
想想也是,如果预先料定萤纸会动用木头人蛊,并找到了破解之法,趁其不备猛地偷袭,萤纸不可能躲得过。
笑和尚只是一击,便是暴击,将萤纸重伤。
笑和尚得手后,脸上笑眯眯的,浮现一抹戏虐的笑意,笑呵呵地道:“是不是很奇怪你的木头人蛊为什么对和尚无效?”
萤纸抹掉嘴角的鲜血,强忍莫大的痛楚,冷然道:“臭秃驴,你似乎很想炫耀一下,那我洗耳恭听便是。”
笑和尚笑道:“你的木头人蛊非常神奇,被你拍到的人,身体立刻进入静止状态,不能动了。重点是,你必须通过拍打目标的方式来完成攻击,而木头人的蛊的弱点和克制之法,就在此处了。”
萤纸目光一闪,惊疑道:“这个弱点我自然知道,所以我修炼出了超快的速度,力求一拍必中,而我刚才的确拍打到你了。”
笑和尚哈哈笑了笑,得意万分道:“你的确拍打到了,可惜的是,你不知道我主升一只笑意类蛊,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你对我的拍打被化解掉了,木头人蛊的攻击自然就无效了。”
“笑意类蛊……比较出名的有‘笑面蛊’,与佛系沾边的应该就是……”
萤纸嘴唇紧绷,眼底折射一抹深邃的冷光,沉声道:“难怪你被人称为笑和尚,原来你的笑意如斯恐怖。”
笑和尚嘴角一歪,道:“看在青丘圣地的面子上,和尚会放你离去,你走吧。”
萤纸冷哼!
“纸儿,你没事吧?”这时候,谢真跑到萤纸身旁,扶住她的手臂,满脸都是担忧和焦急。
萤纸牵住谢真的手,道:“谢郎,我们永远也不分开。”
谢真重重点头:“永远不分开。”
笑和尚不屑地笑了笑,道:“如果不是事关佛心蛊,和尚真想和你们打个赌。罢了,动手吧,擒下!”
嗖嗖嗖……
三十六个和尚乍然现身,一个个肤色古铜,遍布四周,摆成奇异的阵法,全无死角。
见状,萤纸突然大笑一声,情绪壮烈,朗声道:“原来是法源寺三十六铜人,加上一个笑和尚,好大的阵势,那你又是谁?”
与笑和尚联袂现身的中年人微微一拱手,淡然笑道:“黄家账簿先生百里行书,找到谢真下落的,正是在下了。”
萤纸冷哼道:“你是如何找到我们的?”
百里行书嘴角一撇,负手看天,道:“这有何难。一开始,我很疑惑一件事,谢真被枯山寺囚禁长达一年之久,沈炼却一直不去营救,后来他突然就去大闹枯山寺救走了谢真,为什么?是谁突然给他通风报信了?
从这一点入手,我发现枯山寺囚禁谢真的那一年来,狐族在枯山活动十分频繁,加上我们在谢真家乡那边打听到,谢真曾收养过一只狐狸。
诸多线索全部指向狐族,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我联络了青丘圣地的朋友,排查一番后发现只有你曾经在谢真的家乡那边活动过,最后以你为目标,顺藤摸瓜,果然找到了谢真。”
萤纸忍不住惨笑起来,寒声道:“你在青丘圣地居然有朋友,呵呵,原来我是被自己人出卖了。”
百里行书叹了声:“结束了,你还是自行离去吧,不然,你会以很凄惨的方式离去。”
萤纸扬起下巴,傲然道:“你们是有备而来,做出了针对性的布置,但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们忽略了一件事。”
“哦?”百里行书目光微眯。
萤纸扬声道:“此山乃是不动山,我选择在此山隐居,不仅是因此这里远离尘世,还有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
萤纸骤然一拳轰向地面。
轰的一声响!
大地微微震颤……
百里行书想到了什么,神色突然大变,下意识地转头往山顶看去。
笑和尚也是笑容一僵的抬起头。
不动山上,白雪皑皑。
微微的震颤如同涟漪扩散开去,山顶的白雪缓缓滚落下来,越滚越大,凶猛如潮,轰隆隆如雷鸣,最后形成一片浩大的雪崩冲击下来。
转瞬即至!
“走!”萤纸拉着谢真,朝着茅屋旁的一颗参天古树跑去。
百里行书,笑和尚,三十六铜人,一个个骇然变色,全部狂奔躲避。
雪崩冲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