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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在他的头发上磨梭着,轻轻地滑到了他的脸上,他的脸开始微微发烫,泛起了红润。她忍不住抚摸了他的络腮胡子,有些扎手,但是很有感觉,触在手上异样的痒
她内心也涌起了对他的爱,是的,她对怀里这个男人,是有爱的感觉的,从仰慕到爱
“青,别走”怀里的朱大云又呢喃着说道。
她把他紧紧地搂在怀里,就像抱着一个婴儿般甜蜜
许久许久,怀里的朱大云终于发出了鼾声,管青桃的身体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有些酸疼。她把朱大云轻轻地放回床上,给他盖好被子。看着他熟睡中平静的样子,管青桃忍不住,轻轻地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然后悄然地离开了朱大云的房间
熟睡中的朱大云,全然不知道今晚发生的一切。
可是,对于管青桃来说,这个晚上,却是那么甜蜜,那么重要,那么不可思议!
这一晚,开启了管青桃感情世界的闸门。
第二天早上,朱大云醒了,头还有些沉重。
他坐起身子,口渴得厉害,在床头的桌子上想找点水喝,随手拿过一个杯子,感觉里面有水,他看都没看,就端起杯子喝了起来。
水是凉的,这大冬天的,喝到胃里有些难受。
他皱了皱眉头,睁开眼睛,看看手中的杯子,感觉太奇怪了:怎么自己的手上拿着这么一个可爱的卡通杯子呢?他记得自己这儿是根本没有这样的杯子啊?昨晚谁来过?他的脑海里没有丝毫的记忆。
看看时间,很快就要上班了,他立刻到卫生间去洗漱。
这个小单间就是朱大云在下林的家。
很简单,一个小卧室,一个小阳台,一个卫生间,还有一间小小的厨房。里面配了洗衣机,生活设施是一应俱全的。
朱大云每个星期都在这里住四天,周五下午回去,周一早上回来。
匆匆忙忙洗漱好了,朱大云收拾完行头到楼下去吃饭,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了管青桃从门口路过。
朱大云抬起头的那一刻,正好管青桃也看着他。
管青桃看到朱大云,脸不由自主地就红了,她嗫嚅了一下嘴唇,说:“好点了吗?”
“哦,好多了!”朱大云应答道,却不知她说的是什么,猛然间想起桌上的那个卡通杯子,那不是管青桃平时喝水的杯子吗?怎么在自己的房间里?难道昨晚她来过?那八成是她在照顾自己了,可是自己却醉得不省人事,浑然不觉!
想到这儿,朱大云立马说道:“谢谢你,昨晚我喝多了,对不起啊?”
“昨晚你吐了,吐了很多,今天感觉还好吧?”管青桃关心地问道。
“哦,是吗?我都不记得了,那真是不好意思,让你跟着受罪了!”朱大云说。
“没什么,没想到你”管青桃说着脸又红了。
“我”朱大云不知道管青桃欲言又止的样子要说什么,“我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朱大云问道。
管青桃红着脸从他面前走过去了。
看到管青桃这副样子,朱大云更是摸不着头脑了,不知道昨晚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唉,怎么喝了那么多酒啊!朱大云在心里责备自己。
只是,朱大云走进自己办公室的时候,他感觉到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想来想去,原来这个时候一般都是管青桃过来帮他打扫办公室的时间,今天怎么没来呢?朱大云觉得很是奇怪。
而此时的管青桃,正坐在办公室里发呆。
她实在是弄不明白,昨晚发生的是不是真的。为什么早上朱大云见到自己好像又什么都没发生似的?难道他真的是喝醉了,把昨晚的一切都忘了吗?那这么说就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各种纠结在管青桃的心里交织着。好几次,她都想到朱大云的办公室去,像往常一样去给他打扫卫生,可是,想了想,她却无法迈动脚步,无法走进那间办公室。
,让她心神难安!
第二天上班,杜秀青来到了新县委大楼那间属于她的办公室。
昨天因为要避开凶煞之日,对于这间办公室她几乎连看一眼都没看。
现在,走进这间重新布置好的办公室里,杜秀青惊喜地发现,曾光辉所说的每一点,胡国成都给她做到了。
书柜里是满满的藏书,从原来的旧办公室里搬过来的书,也整齐地摆放在其中的几个柜子里,这一面墙的书柜,装满了各色的精装藏书,看上去雍容而华贵,厚重而儒雅。杜秀青本不喜欢附庸风雅,但是,现在领导的办公室都是这样的装修,不论你是不是爱,不论你是不是有学识,都要用书来装点自己的办公室,显示出你的高雅素质。
弧形的大班台上,果真放着一尊雕塑,精美而抽象的构图,让人一下子难以辨别这尊雕塑的意义,只有明白其中就里的人,才能看出这是一个阴阳八卦图。还有立在书柜旁边的那两尊大炮弹,坚实有力,就像两尊即将发射的火箭。将整个办公室的力量彰显无余,这就是霸气!曾光辉说的,就是这种效果。
再看看摆在窗前的这几株绿植,枝繁叶茂,生机勃勃,根本看不出这是冬天里的植物。有了这些绿植的点缀,整个办公室就鲜活起来了,加上朝南的方位,阳光照射进来,阳气充足,这就是风水师说的好风水。
杜秀青在那张崭新的大班椅上坐下,环视整个办公室,感觉神清气爽,心情很好。
这样的办公室来办公,应该是能给自己带来好运的,杜秀青想。
是啊,这就是当年黄忠华一手为他自己打造的王朝,只可惜,他没有等到这一天,没有享受到他自己规划的成果。
杜秀青从未想过能坐在这个位置,今天却是稳稳地坐进了这栋楼里的中心位置。这或许就是命运吧,属于你的,跑也跑不掉,不属于你的,争也争不来。
正想着,吴凌霄来到杜秀青的办公室。
他在杜秀青面前恭敬地站着,说:“杜书纪,梁日发局长把全县各个乡镇各个村的特困户名单送过来了,请您过目。”
杜秀青接过这份名单,看了看,说:“好,辛苦你了,我先看看吧,有什么事再通知你。”
“好!”吴凌霄很知趣地退了出来。
杜秀青只是扫了一眼这份名单,她拿起桌上的电话,打给了徐文娟。
徐文娟很快就过来了。
“这份名单,你仔细核对一下,看看与你统计的有多少出入。”杜秀青把梁日发提供的名单交给徐文娟。
谁去谁倒霉()
徐文娟双手接过这份名单,心里难免有些复杂,这份名单和自己那份相对照,一定会有很多的出入,到时候,不知道杜秀青要如何来处理这件事。
“我这就过去核对。”徐文娟说。
“把重点的对象挑出来,比如家庭条件比较好却在特困户行列的,特别困难的却不在特困户行列里的,这样的两类人挑出来,查查背景,弄一个比较详细的资料。”杜秀青说道。
“好,我立马着手。”徐文娟说道。
看着徐文娟离开的背影,杜秀青心里也是一阵沉重,这一招打下去,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但是,既然开了头,就一定要做到底,对这样不顾最底层百姓死活的人,是决不能姑息的!
这次下村慰问特困户,一定要进行周密安排。杜秀青心里想,五套班子成员全部下去,要确保每一队里面都有一个属于她能掌控的人,才能确实知道现场的慰问情况。这个安排,得好好考虑一下。
正想着,胡国成来到了杜秀青的办公室。
“对于这间办公室的布置,领导还满意吧?”胡国成笑着问道。
“谢谢你,没想到你还真的在这些天把所有的东西都找齐了,辛苦了!”杜秀青说。
“这是应该的,你的平安,我们的福气,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还有脸来见你吗?”胡国成调侃道。
“呵呵,这两个大炮弹你是从哪儿找来的?”杜秀青问道,她对此有些想不明白,似乎这样的东西外面很难见到。
“这是我托同学找的。他的同学的同学在炮兵团,说实话,这个东西还真不是轻易能拿到的,果真是费了些周折。”胡国成说道,“不过总算是在搬家前找齐了,说明还是杜书纪吉人自有天相,一切东西都能随着您的运势而转,你要什么就有什么了。”
胡国成这张嘴从来都是这样能说会道,杜秀青早就领教了。不过,他今天说的这个话,却是说到杜秀青的心坎儿上了。吉人自有天相,贵人有神助,这点似乎有时候还真不得不信!
“你走进办公室的感觉怎么样?”杜秀青问道。
“很好,宽敞明亮,心情舒畅。我觉得这新楼总体的布置和设计都很不错,虽然外表看着是‘黄’字,可是里面都是正正方方的房间,是有正气的。这说明当年黄书纪在设计的时候,眼光是很超前的,不仅满足了他自己的心理需要,还能做到兼顾整栋楼的采光和风水,我觉得是不简单的。现在有些楼,盖得有个性,但是里面的房间都是歪歪扭扭的,没有一个正方的房间。那样的办公室,一定是歪风邪气盛行,窝里斗得厉害。”胡国成笑着说。
杜秀青听他这么一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有道理的。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是中国老祖宗的古训。房子要方正,写字要方正,做人要堂正,中国人都讲究的是一个“正”字!所以,这大楼盖起来,也应该是方正的,才符合风水学上的正气一说。尤其是党政机关,更是如此。
杜秀青就听说贵和市劳动局,前两年盖了栋新楼。据说当时的领导为了标新立异,显示自己的品味,一定要建成贵和市最新颖的建筑,成为贵和市的地标性建筑。所以专程上首堵,据说请了一位很高级的建筑设计师,为他们做了一个很别致的设计。
可就是这个设计,成了后来贵和市劳动局一把手们的“噩梦”。
大楼设计成三支笔的样子,每支笔都是六个棱,三支笔就十八个棱。房子盖好了,很新颖,贵和市确实没有这样的楼啊!而且建得很高,二十二层。这在当时的贵和是最高的房子了,真正成了地标性建筑。
房子建好后,进行室内装修。据说当时就把室内装修的人都看傻眼了,这栋大楼里,没有一个房间是正的,都是多边形的,而且采光通风都极其不好,朝西的晒死了,朝北的冬天冻死了,就算朝南的稍微好点儿。
自从搬进这栋楼,整个单位歪风邪气盛行,搬进这栋楼里的第一任局长坐了没多久就被双规了。第二任局长过去后,据说没到一年,又出事儿了。据说现在挑选第三任局长,几乎都没有人敢去了,敢情那个地方成了一把手的“灾难地”,啊!
杜秀青很希望住进这栋楼,整个大院里真像胡国成说的那样,从此团结和谐,充满正气。那么,她这个当领导的,工作起来也就更有效率,更有成绩。
“对于下村慰问特困户,想听听你更具体的一些建议。”杜秀青说。
胡国成看了看杜秀青,知道她的用意了。
五套班子一起下去慰问,这在余河历史上似乎还是第一次。
这样的慰问方式,估计是杜秀青上任后想要烧起来的第一把火。
她正式坐上这个宝座后,已经三个多月了,还没有发起真正意义上的大动作。估计这次下村慰问,一定是意味深刻的。胡国成想。
杜秀青自己只能带领一支队伍慰问,如果想掌控全局,那么就必须把自己的人手安排在每个队里面。这是个比较棘手的事情。
因为五套班子相对独力,如果要把自己的人安插到别人的队伍里,难免会引起他人的不痛快。尤其是人在大政协的老头子,他们都是要退的人了,得罪不起。但是,得罪不起也要得罪,否则杜秀青做这件事儿的目的就没有达到。
“全县十五个乡镇,根据特困户的名单数量来安排下村的队伍。我看这样,充分发挥宣传部和余河报的作用,派出记者进行跟踪报道,把每一队的慰问情况都记录下来,既报道了慰问特困户的工作,又能对现场的情况进行最真实的掌握。”胡国成说。
对,杜秀青在心里点头道。
“是的,你这个建议很好。余河报的人手也不多,得把宣传部其他部门的人员都调动起来参与进来,这样的话才能确保每个组都有记者的跟踪记录。”杜秀青说。
“这个没问题,把宣传部办公室的人员抽调出来就行了,这边还有电视台的记者,都可以充分利用起来。”胡国成说,“镜头记录下来的,也是现场的真实情况。我们到时候看的,就是最初拍摄到的,不是经过剪辑后的镜头。”
“好,这个工作你先去准备准备,对这些参与报道的记者要事先开会,明确提出要求,真实记录,真情反馈。决不能为了迎合什么东西而刻意造假,以偏概全。”杜秀青说。
现在的新闻报道,往往喜欢做以点概面,以偏概全的事情,用一点点成绩去渲染整体的效果,其实有时候整体完全是空的,只有画面拍到那一点是真实的。但是,画面展示给观众的就是这一点效果,这就是引导上的技巧。
杜秀青不要这样的矫情报道,她想做个原滋原味的春节慰问。
不掺假,不做作,不粉饰,不歪曲。实事求是,还原真相。要让大家看看,真正的贫苦家庭是怎样的生存状况。以前总觉得穷是丢人的,但是掩盖穷就不丢人了吗?掩盖只会让穷永远都穷下去,因为大家没有看到真实的穷,穷人没有得到实在的帮助,永远都是被掩盖,永远都无法见天日。她希望,通过这次慰问,能改变这样的现状。至少要让大家明白,我们的农村真的很穷,没必要掩饰。有勇气去面对,才有勇气去改变。
“没问题,这是我的工作。”胡国成说。他本就分管宣传,这也是他的责任田。
胡国成从杜秀青这儿出去后,直接就去了宣传部,找到宣传部长丁光义,把这件事情向丁光义做了详细的交代。每个组每个队都要有记者跟踪记录,而且要做到实事求是记录现场的情况,包括具体被慰问的对象,慰问的东西和金额,还有在现场看到的特困户的家庭情况,都要一一记录在案。每位记者最好能带着照相机下去,没有的话,临时借用一下,确保现场有影像资料。
丁光义每条都记录下来了,可是,他不太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怎么今年的慰问工作要做得这么复杂,还要记得这么详细?报道组的人员不够,还要抽调别的部门的,这似乎都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啊!一个年前的慰问工作,值得这么费劲心机去做吗?再说,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显示余河的贫穷和落后?还是要突出宣传党的温暖到万家?似乎都有些过头了。太不可思议了。
不明白这个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且做且看吧,丁光义心里想。
胡国成走后,梁晓素进来,把明后天的工作安排放在了杜秀青的案头。
杜秀青知道,后天平安余河的启动仪式需要她去出席。康明为此已经来过两次了,她心里有数。
再翻了翻年前的工作安排,主要的就是慰问特困户的活动了。
这一次,希望能实现自己一石多鸟的目的。杜秀青心里想。
下午上班,杜秀青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