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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外面的门“咚咚咚”地响了起来。
“不是带着钥匙吗,怎么不自己开门?”王建才觉得很奇怪,这个时候还有点早,万玲秀这么快就忙完了吗?
他来到门边,打开里面的木门,看到防盗门外站着的人时,他立刻惊呆了!
第一千三百六十六章 血泪忏悔()
夏金英这个恶婆怎么这么快就找到门上来啦!太他玛的意外了!
他想都没想,就把木门再次关上。现在看到这个女人就浑身起鸡皮疙瘩!真是活见鬼了!怎么躲到哪儿都躲不掉这个幽灵啊!
王建才把门使劲推上,没想到夏金英从防盗门的竖条门缝里把手伸了进来,使劲地抵住了,不让王建才关上。大门就那么留着一条缝,他们两人就隔着这堵门,通过这条缝开始对话。
“建才,你听我说”夏金英哽咽着说道,“我对不起你,我知道自己错了,可是,看在我们二十多年夫妻的份上,看在四个孩子的份上,你原谅我吧!好吗?我以后再也不会对你不满了,你做什么我都能忍,只要你回家,好不好?”
说得好听!王建才的鼻子里哼了一声,谁不知道你的蛇蝎心肠!
“我们的事没有挽回的余地,你回去吧,我已经决定了,再也不可能回去了!”王建才决绝地说道。
“不,建才,我求你了,你回家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你在外面养几个女人,我都不和你吃醋,不和你闹了,我想通了,只要不离婚,只要我们这个家不拆散,你做什么我都答应,好吗?”夏金英几乎是乞求的语气。
“夏金英,我告诉你,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和你在一起吗?你胡说什么?我们的事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是我们两个人自己的原因。我给过你机会,我多次劝说我自己,看在我们二十几年夫妻的份上,看在我们有四个孩子的份上,看在你当年和我一起在乡下吃苦的份上,我要保存这个家的完整可是,你一次又一次的让我忍无可忍,现在,我要是再和你生活在一起,我怕自己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王建才强忍着愤怒说道。
“不,建才,你别这么说,我也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啊”夏金英哭着说道,“我只是一时的激动,我并没有想过要伤害你,要你的命啊没有啊我怎么舍得呢,你是我的天,你是我的一切,没有你,我怎么活啊我只是生气,一下子就变得失去理智,你原谅我,好吗,不要离开我,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看在我们一起吃苦受累,终于有了今天的生活,也看在我们都快老了的份上,回家吧,建才”夏金英哭得伤心欲绝的,她的身子已经是跪在了门口。
听着夏金英的这些话,王建才也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往事一幕一幕浮现在眼前:在农村种地的时候,虽然贫穷,虽然辛苦,可是夏金英却是任劳任怨,里里外外一肩挑,让王建才腾出了很多时间来和研究教学,最终才走出了那个小村庄;那时候,虽然她是个文盲,却显得通情达理,两人的感情也是最和谐最幸福的时候,陆续生养了四个孩子可是,进城后,随着王建才的官越做越大,夏金英飞扬跋扈的性格就慢慢显示出来了,她总觉得王建才是得益于她的舅舅,没有她就没有王建才的今天,她的功劳盖过了天这样的私欲一旦膨胀起来,夏金英就从那个通情达理的文盲村妇变成了一个骄横势力的泼妇王建才总是在忍,总想她当年的好,处处顺着她,没想到最终顺出了这么个结果
“你走吧,我们再也不可能回到以前了。你要是愿意,我净身出户,家里所有的东西归你,孩子们也都大了,也归你,我什么也不要。你想好了,我们就协议离婚。如果你不同意,我就起诉到法院,让法院来判决,只要分居半年,法院就会判决我们离婚”王建才仰着头说,任凭泪水流过脸庞,滑入嘴里,瑟瑟的苦味流入心底。
“不建才,不要这样对我,我们可是结发夫妻啊,建才,你不能这么狠心啊”夏金英听到王建才要和她离婚的话,整个人都瘫软了,趴坐在门口,伤心地哭着。
隔壁的邻居早就在打开门看着她,都摇头叹息。可怜的女人啊,以男人为天,天总有垮塌的那一天,这个天垮了,似乎就是女人的世界末日到来了。
此时,一直躲在角落里的万玲秀也唏嘘不已。虽然,她无数次想过要王建才离婚,最好是越早越好,这样她就能早点真正拥有完整的他,实现她心里的渴望。
可是,刚才听到夏金英的哭声,听到她的诉说,作为女人,她还是不免起了恻隐之心。
夏金英的每字每句,都是血泪的忏悔和倾诉,看得出,她是多么在乎王建才,在乎这个家,她内心的脆弱和不安,她的绝望和无助,都深深地感染了她
当年自己离婚的时候,虽然不是人到中年,虽然没有孩子的拖累,虽然是自己主动选择要离婚的,可是,那种分离的心痛的感觉如今都还萦绕在心头。家,对于女人来说,就是安全的保障,幸福的所在,而支撑这个家的男人,就是女人全部的精神寄托和希望所在。没有了男人,没有了家,女人就是拥有再多的钱,住着再大的房子,心灵都是空虚的,是无助的,是不安的,她的灵魂是游离的
她能体会到夏金英心痛的感觉,不知不觉,她的泪也滑出了眼眶
和王建才在一起这么久,她每次都是感觉到了幸福,感觉到了满足,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理上的,她曾经是那么狂热地希望早点拥有他,希望这个老虎婆能早一日离开王建才的生活。
可是今天,看到瘫软在门口痛哭的夏金英,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有点罪恶,第一次觉得她的幸福是建立在夏金英的痛苦之上的,她的心里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心酸和苦涩
王建才决绝地把门给关上了。
夏金英在门口哭了许久,或许是泪都哭干了,或许是身疲力竭了,她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蹒跚着离开。
角落里的万玲秀,看到路灯下夏金英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原本肥胖的身子,似乎也显得那么瘦弱和单薄
形单影只的概念,或许就是如此吧!
万玲秀摸了摸脸颊上的泪,拭了拭鼻尖上的汗,提着保温饭盒,走到了门前,打开门,走进了王建才的小家。
看到万玲秀这个时候进来,王建才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今天来得晚,不然碰上那个恶婆,又有一场好戏要上演。
“哥,喝点汤”万玲秀说道。
“好”王建才答应着,等着万玲秀端着汤来喂他。可是许久却没有看到万玲秀来喂他,天天都是她喂他,他都已经习惯了由她喂了。
“怎么了?”王建才看着坐在一边有些忧伤情绪的万玲秀问道。
“没什么,有点累,哥,喝了汤,我们早点睡吧”
“好”王建才看着万玲秀,自己喝她递过来的汤,心里觉得有些怪怪的,怎么今天这个向来鲜活的女人突然有些小伤感的样子呢?
半个月后,王建才在万玲秀的悉心照料下,伤基本上好了,但是胸前却留下了一块很大的疤痕,光着身子的时候,煞是难看。每次洗澡看到这块疤痕,王建才的心里就如刀割般难受,也就更坚定了他要离婚的念头。
这期间,夏金英打发了家里的老三和老四过来找他,希望通过孩子来挽回王建才的心,可是王建才去意已决,任何手段都无法把他拉回来。老三也毕业,在余河二小教书。只有老四还在上高中,马上面临毕业。
孩子们都大了,对他这个做爸爸的也没有太多的留恋。只要王建才能继续供养孩子读书,让老四顺利完成学业,他这个做爸爸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于是,王建才拟了一份离婚协议书,把所有的家产都留给夏金英,净身出户,另外再每月提供四百元的生活费供养孩子,直到老四大学毕业。
夏金英知道,王建才的心已经死了,就算她不愿意,现在不签离婚协议,王建才一定会通过到法院起诉,达到离婚的目的。那样的话,她就更吃亏了,按照法律规定的,夫妻财产各人一半,王建才完全可以不把这些财产给她,可是现在他愿意净身出户,还愿意提供孩子的生活费,在情理上来说,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她似乎不能再苛求他什么。
因为这件事情,她本身也有过错,是她一手把王建才推出了家门,导致了他们的婚姻解体。她现在就是悔青了肠子,也无事无补。
于是,夏金英思前想后,最终选择了好聚好散,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他们二十三年的婚姻宣告解体。从此,这个家里没有了王建才,没有了顶梁柱,她没有了骄傲,没有了资本,再也不是书纪夫人,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风光无限。她,褪去了所有的光环,回归了她的本来面目,一位家庭主妇。
直到王建才和夏金英完全办理了离婚手续后,周锡煌才知道他们俩离婚的事情。
第一千三百六十七章 坚决离婚()
直到王建才和夏金英完全办理了离婚手续后,周锡煌才知道他们俩离婚的事情。
对于这样的一个结果,周锡煌并不感到意外,因为早前的迹象其实已经很明显,夏金英和王建才的距离越来越大。
周锡煌也旁敲侧击地和王建才谈过,但是他自己也知道,有些事情是可以挽回的,有些事情却是无法挽回的。在王建才和夏金英离婚的这件事上,也不能全怪罪王建才,夏金英的性格脾气,确实是让人难以接受,有时候太不给男人面子,让人下不了台,这点哪个男人也受不了。
一个女人,在外要给足男人面子,在家男人才会给足女人疼爱,这些都是相互的,可是夏金英却是一点也不懂得经营婚姻之道,专横跋扈的性格,又是文盲一个,王建才弃她而去,只是早晚的事。
所以,对于这件事,周锡煌没有发表任何看法,更没有电话给王建才进行批评和指责,一切就这样平静地过去了。只是夏家失去了一个有地位的好女婿。
朱大云还是会因为稿子的事情,经常跑到省报去攻关,为此也要经常去找周锡煌。
因为舅舅已经和舅妈离婚了,似乎他和周锡煌之间的关系就已经断了,没有任何关联了。朱大云为这个苦恼了好久,没有周锡煌的提携,上省报还真是一件难办的事儿啊。无论如何,他都还要去试试,看看周锡煌会不会念在以前的旧情上,帮帮他。
暑假里,朱大云带了一些土特产,来到了省报。他专门去拜访周锡煌,以前都是和舅舅一起来,这次是自己一个人来,他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怕被周锡煌赶出了家门。
来到门口,朱大云鼓起勇气敲响了周锡煌的家门。
不一会儿,周锡煌就开了门,看到朱大云,他笑了笑,说:“大云来啦,来,进来进来!”
朱大云提着几大袋子东西,走进了屋里。然后叫了声:“舅公!”
“好,大云,坐坐坐!”周锡煌依旧很热情地说,“最近又写了什么好稿子啊?”
朱大云看着周锡煌的表情,心里好生奇怪,难道他不知道舅舅和舅妈离婚的消息么?怎么这个态度好像一点儿也没变呢?
“写了几篇,拿过来给舅公看看。”朱大云说道,然后从包里拿出了几篇稿子交给周锡煌。
周锡煌看了看,说:“还不错,这几篇评论还像那么回事,慢慢来,好好写,你会越来越好的!”
“谢谢舅公!”朱大云说。
“大云啊,你舅舅现在怎么样啊?”周锡煌突然问道。
朱大云看着周锡煌的眼睛,不知道他要知道什么?为什么突然间这么问。
“还,还好吧!”朱大云嗫嚅着。
“还好,那就好。”周锡煌说,“这男人啊,一旦离婚,仕途上是必然要受到影响的,我不知道建才会不会运气比别人好一点,而不受到任何影响。”
原来他知道啊!朱大云有些怯怯地看着他。
“对于他和小英的事情,我虽然作为长辈,也不能干涉什么,毕竟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再说,这件事,错不全在建才,小英的责任也很大。我也批评过她,走到现在这一步,只能说两人没有缘分,谁也改变不了啊!”周锡煌感叹地说道。
朱大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陪着傻笑。
“大云啊,你可别犯这样的错误。”周锡煌看着他说,“虽说现在信奉男人家中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可是有几个男人能真正摆正红旗和彩旗的关系呢?我也是男人,也想过家外彩旗招展的生活,但是,我深知许多男人,一旦陷入彩旗中,总是不能自拔,最后葬送了自己的前途,也葬送了自己的家庭,得不偿失啊!”
“是,舅公说得对,大云记在心里。”朱大云说道。
“还有啊,你还年轻,将来的路还很长,我希望你把舅舅当做一面镜子,他的优点你要多学习,他走的弯路你要引以为戒。”周锡煌说,“建才是个很聪明的人,能从乡村教师走到今天这一步,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给了他一些帮助,但是最主要的还是靠他自己的能力,他不仅聪明,而且能吃苦,会办事,是个从政的好角色,只是在对待家庭方面,他没有用心去经营,所以今后会为此而吃亏的。本来他还有几年的好日子,现在提前到站了,可惜啊!”
“”朱大云想说什么,却又不是该怎么说,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大云啊,不论建才和小英怎么样了,我们的关系还是一样的,我是你的舅公,欢迎你经常来家里坐,舅公能帮你的,还是会尽量帮的。”周锡煌最后说道。
“谢谢舅公!”朱大云听到周锡煌说这句话,心里太感动了。
这或许就是人们说的宰相肚里能撑船吧?朱大云想,出了这样的事,他们之间的关系连接就已经断了,他还能这样来对我,真是个大度的人啊!看来之前自己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朱大云心里对周锡煌的感激和尊敬更增进了一步。
杜秀青的弟弟杜华青高考成绩失利,没有发挥出最好的水平,分数没有达到清华大学的录取线,华青听了姐姐的意见,选择了广东的中山大学,这也是华青一直垂青的一所老校,而他的分数正好达到了中大的录取线,华青选择了计算机管理专业。
这是小小的杜家庄有史以来考得最好的一个孩子,给易海花和杜河金两夫妇争得了巨大的荣誉。虽然读书的学费越来越贵了,但是杜河金夫妇却是每天乐得合不拢嘴,儿子有出息,他们就是当牛做马也愿意,积攒了一辈子的钱,全部花出去,也心甘情愿。他们家的两个孩子都有出息,这在小小的杜家庄也是独一无二的家庭。
其实,华青上大学的学费,杜秀青早就想好了,她要来负责弟弟在大学的费用,减轻父母的负担,这也是她作为姐姐的一份责任。
华青上学的前一天,杜秀青请假回到了家里。她要亲自送弟弟去上学,去看看她自己理想中的大学,这辈子没有上过大学,是秀青最大的遗憾。她似乎把自己的这点遗憾寄托在弟弟身上,所以借着这个机会,她要亲自到大学的校园里去走一走,看一看,了却自己心中的一点念想。
转眼间,秋去冬来,杜秀青结束了在省委青干班的学习,回到了平安镇。
杜秀青去了才知道,自己是这期青干班中职务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