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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一个笑容的沢田纲吉顿时元血复活。
他想如果这样的方式不适合,就换种方式好了。
桐原理莎突然说:“你不必做这些。”
“嗯?”沢田纲吉正在划去摩天轮的这个选项换成看电影的时候,听见她这么说没有反应过来。
“这些事不会让我感到很高兴。”
“”沢田纲吉坐直了身体,有一点沮丧的垂着头,像一只大型宠物犬,“抱歉,理莎,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一些。陪我出来很累吧。”
“我的确不喜欢这些,”桐原理莎不紧不慢的说,“但是你讨好我这件事让我觉得有趣。”
沢田纲吉的眼神一亮,顿时变得十分温柔。
“我会好好讨好你,所以你”沢田纲吉露出真挚期盼的微笑,“多开心一些吧。”
沢田纲吉的笑容会发光,会让人的心发生预料之外的改变。
桐原理莎不再看他,指着在空中转了好几圈的过山车,“我要玩那个,用那个来讨好我吧。”
那温暖人心包容一切的大空微笑有一瞬间的僵硬。
“啊——”沢田纲吉的嘴被风吹的漏气,脸颊呼噜噜的被风灌满。
桐原理莎双手环胸,面带微笑,任由风拂过她的发,一派从容潇洒。
嗯,果然这个不错。
沢田纲吉的五官被风吹的四散而非,面颊像是要被吹破,嘴唇如同漏气的气球口。
“王大陆吃小孩。”沢田纲吉的眼泪发射,听见了风声中送过来了这么一句话。
可是还没等他反映过这句话的意思,过山车一个风骚的下降,顿时尖利的啊声取代了那一闪即逝的疑问。
下了过山车后沢田纲吉腿脚发软,桐原理莎一改刚才的毫无干劲,现在两个人的角色完全颠倒,桐原理莎拉着沢田纲吉玩各种激烈刺激的游戏。
海盗船,大摆锤,高空飞车
一开始沢田纲吉还各种大叫,后来直接一脸铁青,玩完后没忍住就在垃圾桶那里吐了。
桐原理莎觉得沢田纲吉吐得有点恶心,她觉得喜欢和觉得一个人恶心并不冲突,你虽然会喜欢一个人,但是不可避免的,你会觉得那个人恶心。
桐原理莎往后退了退,然后又觉得这样不太好,总该问一问。
“你还好吗?”
“唔马上就呕——”
桐原理莎看他难受的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的样子,叹了口气,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后背。
沢田纲吉吐完,脸白的发虚,“谢谢,理莎。我已经没问题了,我们去蹦极吧?”
桐原理莎的目光垂了垂,“不去蹦极了。”
“没关系啦,虽然身体有点不太习惯,但是还是挺有趣的。”沢田纲吉说着违心话,牵着理莎往蹦极的地方走。
“我突然想玩鬼屋。”
沢田纲吉的脚步一顿,若无其事的调转了方向。他心里冷漠到:哦果然觉得理莎会因为我而放弃的自己太甜了,蓝瘦,心疼。
“你走的方向不是鬼屋。”
“我先去趟洗手间。”沢田纲吉淡定的说,他不想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丢脸面的事情,以防万一而已。qaq
等沢田纲吉上完厕所出来,桐原理莎手里拿着两个冰激凌。
“我累了,不去玩了。”
嗯沢田纲吉在她身边走,感受到了她不动声色的温柔。这一天本来就应该这样结束的,按照故事的发展,现在正是感情升温的时候。
她的心因为这一天的经历,似乎漏进了一两缕光束。
可能是今天外出晒了太多太阳的关系。
桐原理莎转头看向沢田纲吉,发现他一脸满足,突然觉得也许这样也不错。
这样的生活并不讨
桐原理莎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沢田纲吉话没能说完,因为他看见了桐原理莎的表情。
一种迷茫,复杂的,痛苦的神色,像是冰川崩落,像是星辰震动。
沢田纲吉顺着桐原理莎的目光看过去。
在人行横道的另一头,站着一个一头银发的男人。
他的五官分明,十分英俊,眼睛是少见的紫色,他的嘴角似笑非笑,看起来温柔无害。他穿着一身白,在阳光的照耀下像是会发光。有着天使一样纯白的气质,但是眼睛却有一种薄情冷淡的感觉。
那个男人和他们隔着一个人行横道。
距离很近,近到走几步就能碰到他。
在看见那个男人的时候,沢田纲吉觉得桐原理莎整个人都受到了影响。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种感觉,直觉让他认为那个人会打乱他们现在的生活,桐原理莎的反应向他证明了这一点。
桐原理莎的视线过于明显,银发的男人敏锐的转过头来,眼睛闪过一丝讶异,接着他露出了一个礼貌的笑,明明是普通的笑,但是就是给人一种温柔却危险的感觉。
白兰的心情很好,这要归功于他怀中的一大包零食。日本的其他特色美食虽然也不错,不过果然甜点才是他的最爱呢。
对于一个陌生的女孩他并没有多加关注。对他来说,被人注视是太寻常不过的事,更别提是被女性注视了。他的外表总是能让男人/女人们争先恐后的奔向他,而他从懂事起就明白自己外表的杀伤力。
没想到只是买个零食就有人因此爱上了我呢,白兰拿着棉花糖想,你真是一个罪恶的棉花糖,让我唯独钟情于你。
沢田纲吉身上的气息有些沉郁,在看到桐原理莎的表情他就意识到,自己可能要失去她了。
他从来没见过她这样,好像只要那个男人一招手,她就会抛下一切奔向他。而他也是她可以舍弃的东西。
沢田纲吉觉得也许下一刻就会彻底失去她,恐慌涌上心头,他不敢抬头,指甲却已经插入了掌心,骨节泛白,肩膀都紧绷着,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因为悲伤而无力的倒下。
这些感觉全部毫无缘由,但是直觉却告诉他,她马上就要失去她了,那个男人虽然素未蒙面,但是对于理莎来说却是截然不同的。
是他吗?
那个让你变成现在这样的人?
你为了她变得尖锐而复杂,为了他变得冷酷又封闭。
是他吗?那个你深爱的人。
沢田纲吉看见桐原理莎迈开了脚步。
他的表情变得冷酷,眼神却露出一股绝望。 166阅读网
332 第七十三章:暗光(八)()
桐原理莎迈出一步; 沢田纲吉感觉身体的力气都被抽空,他下意识的想要抓住她; 可是他不能。
他也许可以在她赶走他的时候留在他身边; 可以在她要离开的时候纠缠。
可是当她发自真心的想要离开时,他却无法挽留她。
他不会让她困扰,永远不会; 正因为这样,他才更加绝望。因为他意识到这次和以往都不一样,这次她是真的想要离开。
奔向他,你会感到幸福吗?
如果会,那
握成拳头的手突然被温暖包裹。
沢田纲吉一愣,睁大了眼睛。桐原理莎平静的看着他,然后展开他的掌心,低头吻了吻他渗出血的掌心。
沢田纲吉的手指下意识的想要弯起; 他有些瑟缩,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留下; 因此他的眼神十分复杂。
“我们回家吧。”
两个人沉默的走回家中,他没有问她; 而她也没有说。沢田纲吉突然希望这条路可以长一些,这样两个人就可以一直手牵着手在一起。
桐原理莎的反应十分平静,平静到沢田纲吉觉得诡异。
不该是这样的。在露出了那样的表情后,怎么可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是那天之后; 桐原理莎一如既往的生活着; 她很少说话; 甚至偶尔会和他开个玩笑。
但是还是有变化的。
她不再让他重复的说爱,她不再看向他。
以前无论他到哪里,都能感受到她的目光,但是现在一直在他身上的视线消失了。
他抚摸她,拥抱她,亲吻她,每次能够观察到的细小反应,无论是快乐还是别扭都消失了。
沢田纲吉感到了深深的恐慌,他时刻处于失去的恐惧中。
他寝食难安,每一刻都在煎熬中,但是他必须装作若无其事,因为他不敢打破如今虚假的平和。
在客厅坐着的沢田纲吉突然心口一阵疼痛,他猛地意识到桐原理莎洗澡的时间有些太长了。
他冲到浴室,打开门看到的景色让他睚眦目裂。
浴缸里装满了水,而桐原理莎安静的躺在里面,她的头发像柔软的海藻,静静的漂浮。
沢田纲吉将桐原理莎猛地捞出来,他的身体发冷,声音颤抖而惊恐
“理莎!”浴缸里的水冰冷,桐原理莎的身体也是冷的。
沢田纲吉自己的血液迅速的变凉,他的手缓慢僵硬的伸向她的苍白的脸想要感受她的呼吸。
就在指尖即将到她的鼻翼下方时,桐原理莎突然睁开了眼睛。
“你干什么?”
沢田纲吉眼睛猛地一颤,爆发出了刺眼的光彩,接着他的泪水掉了下来,形成两道溪流。他猛地抱紧桐原理莎,有些哽咽。他的嘴唇张开,闭上,再次张开,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桐原理莎感受到温暖的液体落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它们顺着皮肤流到心脏,让她的心脏动了一下。
沢田纲吉在哭。
她告诉他她的所作所为是为了伤害他时,他没哭。
她在殴打他的时候,他没哭。
她用激烈的方式羞辱他践踏的时候,他没哭。
她以为他经历了这么多已经变得和她一样没有眼泪。
但是现在他却哭了,十分伤心,却又十分庆幸。
桐原理莎任由他抱着,眼神空茫茫的落在天花板上。
桐原理莎听着他掩饰的哽咽,伸出手抱住他。沢田纲吉顿时更加用力的抱紧她。
“别离开我,理莎。”他哽咽的说。
桐原理莎没说话。
沢田纲吉突然开始吻她,像是要确认她的存在,他需要做些什么来消弭心中的恐慌和不安。他的吻苦涩而急切,有着失而复得的后怕。
桐原理莎没有拒绝,她的心同样空虚,她的意识脱离了身体,飘向了别处。
沢田纲吉的手摩挲着她的肌肤,让它们变得微微发烫,好像这样才能让他安心,冰冷只会让他觉得她会死亡,温热才会让他觉得安全。
桐原理莎躺在地板上,沢田纲吉在上方低头看着她,他的动作甚至是粗鲁的,强硬的。
可是她心不在焉,目光迷茫。沢田纲吉的动作一滞,泪水再次滑下,落在了她脸上,让她的眼神恢复了神采。
沢田纲吉的手肘撑在桐原理莎肩膀上方,他压低身体,脸压在自己的胳膊上,遮住从眼睛中流出的泪水。
“为什么?”他痛苦的说,她能够听见他心碎的声音。
“为什么?”他像是困兽,发出无助的嘶吼,他被她逼到了角落,退无可退。
“不要这么对我,理莎”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带着无法化解的悲恸,“求你了,理莎不要这样。”
“不要这么摧残自己,不要这样惩罚我,求你,理莎,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好不好?”
“我们我们在一起好不好?”他抽噎着说,“我们永远在一起。”
桐原理莎像是突然惊醒一般,接着便迷茫起来。
她听不懂。
你在说什么?
我明明什么也没做。
可是沢田纲吉却像是受了莫大伤害一样,浑身上下都弥漫着没顶的悲哀。
桐原理莎眼神迷惘,她想是我做了什么,伤害了他吗?伴随着这个想法的是她拥抱他的手。她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像是在安慰。
沢田纲吉浑身一震,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桐原理莎察觉到了他的变化,认为这样有用,便继续温柔的拍着他。
沢田纲吉手臂的肌肉绷的很紧,他沉默了许久,然后将脸压在她肩膀上。
“不要离开我,理莎。”
他抱着她坐在地上,手箍住她的腰把她压在怀里。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头和她接吻。桐原理莎的手无力的环在他的脖子上,她的腰背勒的弯起来,双腿跪在他身体两侧。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意识到这样可以安抚他的不安。她闭上眼睛,承受他的亲吻。
在她闭上眼睛的同时,他睁开了眼睛,里面有着十分复杂的感情。
“你为什么突然泡在浴缸里?”沢田纲吉问。
“我以为我会变成一条鱼。”桐原理莎的脸上还残留着红晕,眼睛被他捣碎成水一般,可是即使是情。欲她的眼睛都带着秋日湖水的凉意。
“”
“很可笑吗?”桐原理莎觉得很困,一番折腾她变得有些疲惫。但是她还是打起精神和他说话,她在安慰他。
“为什么想变成一条鱼?”
“水里面很自由,什么东西也没有,很放松。”桐原理莎微微闭上眼睛,想象着自己变成一条鱼的场景,周围是看不见尽头的湖水,只有自己一个人,所有的感情都离她远去,连自己也在逐渐消失。
沢田纲吉面无表情,他以为自己会因为痛苦死去,但是他还活着。
那个人对她的影响这么大。
沢田纲吉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棕色的眼睛中一片死寂。
“要去找他吗?”
“”桐原理莎突然沉默了。
两个人都知道说的是谁。
那个昙花一现一样的银发男人。那个让两个人之间虚假的平和摇摇欲坠的男人。
沢田纲吉没有问他和她的过去,而桐原理莎也并不明白,为何在见到他后自己会产生异样的情绪。可是两个人都没有说。
沢田纲吉认为她重视白兰,而她因为白兰的出现感到迷茫也没有向他解释。
“如果你想要找他,我会帮你。”沢田纲吉的语气很平静,只有自己知道他的心正在因为这些话而流血。
桐原理莎突然感受到了一种安慰,因为白兰出现的各种奇异的情绪在这一刻突然沉寂下来,明明她此时并不伤感,反而感受到了一种轻柔的抚慰。
“为什么?”
“你爱他,不是吗?”沢田纲吉说完觉得自己咽喉被紧紧的掐住,他仿佛溺水之人。
桐原理莎垂下眼睛,在漫长的沉默之后,缓缓的摇了摇头。
沢田纲吉的呼吸一滞,他压制住自己突然活过来的心,谨慎而带着希冀的说:“真的吗?”
桐原理莎沉默了良久,她像是在梳理自己的感情,或者是让起波澜的心平静下来。
“我不认识他。”她的确不认识他,所以心里的感情也不知道来自于哪里。即使是沢田纲吉,都没有带给她那种脆弱的感觉,就连眼睛都会因为这种脆弱变得潮湿。
沢田纲吉觉得这听起来像假话,但是他知道桐原理莎没有骗自己。
“看到他的瞬间,我很害怕。”
桐原理莎闭着眼睛,仔细的回想着那时的感受。
那个人让她的心口很痛,和沢田纲吉带给她的感受完全不同。她感到愧疚,那愧疚太重,几乎让她无法喘息。
她和沢田纲吉在一起的罪恶感再次冒出,不眠不休的继续折磨她。
她想要躲起来,想要道歉,想要告诉他不是这样。
可是她没有。
因为她知道,她要和沢田纲吉在一起,即使愧疚马上要将她淹没,她也要和他在一起。
欠下的她会还,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