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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看一个懵懂的孩子,正孜孜不倦的询问一些自己无法理解,却是真实存在的事情。
“你呢,纲吉君的梦想是什么,我很好奇。”桐原理莎侧脸,靠近沢田纲吉,这让沢田纲吉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他笑了笑,眼神坚定明亮,“我希望可以让妈妈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也希望我喜欢的人能知道我的心意。”到了后半句,眼神有些闪躲。
“很让人安心的梦想,纲吉君,如果是你的话,一定会实现的吧。”桐原理莎说。
“谢谢你,理莎。我也这么觉得。”沢田纲吉挠了挠头发,笑容灿烂。
走在回家路上的沢田纲吉仰头,恰好看见了落下的夕阳,他伸出手,对着天边橙黄色的太阳伸出手,最后微微握拳,嘴角露出一个坚定而充实的微笑。
未来会好起来,前途不也再黑暗,我能看见光芒。
他像是终于抓到了生命的尾巴,并且让自己的生活逐渐走上正轨。
事情会变得越来越好,他在努力的为着自己的人生而奋斗。
成绩提高了,老师的态度转变了,同学们也不再怎么叫他废柴纲,以前的恶习,逃避的习惯也在渐渐的消失。
妈妈一定会过上幸福的生活,至于理莎……
沢田纲吉心中涌出甜蜜而酸涩的情绪。青春恋爱问题让人烦恼却又幸福。
虽然伴随着小小的不顺和酸涩,但是真的很幸福。
沢田纲吉是一只毛毛虫,之前一直沉睡在自己厚厚的茧中,现在他睁开了眼睛,撕开了茧的一个小口,他看见了外面绚烂的世界,他伸出手,迎接新世界。
沢田纲吉角露出一个温暖发自真心的笑容。风吹过他的发,他的头发柔软而蓬松,就像云朵。
“我有的时候想要为你做些什么,理莎。”
“总觉得,遇见丽莎,我的生活都变得不一样了。”
“虽然说这样听起来有些蠢,但是理莎……真的很谢谢你能,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沢田纲吉的眼神温柔而干净,白色的衣领随风舞动,他的眼如同温暖的春水,洋溢着幸福的颜色。
第269章 :是梦()
“不要在我生理期的时候请我吃冰激凌。”桐原理莎平静的回答。
“喂!!!理莎……!”沢田纲吉顿时一脸愁苦; 哭笑不得的说; “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好不好; 上次只是意外而已。”
刚才煽情的氛围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但是沢田纲吉说的话极为认真; 并且心中也是打算要为桐原理莎做些什么。可是每次提到这个话题; 都被桐原理莎三言两语糊弄过去,或者是搪塞过去。事后沢田纲吉才会发现理莎竟然每次都没有正面回答。
不过没关系; 他会一直等理莎有需要的时候; 第一个站出来!
沢田纲吉如此想; 和桐原理莎分开后; 他便一个人开始往家走; 走了几步突然觉得有些冷,不禁打了个寒颤。
“真奇怪; 要变天了吗,明明已经是五月份了。”他仰头看向阴沉的天空; 记得刚才和桐原理莎说话是,还是明亮的蓝,如今竟然蒙上了一层灰色。
沢田纲吉推开门; “妈妈; 我回来啦!”
“妈妈; 我回来啦,你是不是又在厨房?”
沢田纲吉笑着脱了厅走。
桐原理莎傍晚去超市的路上,听见了中年妇人的窃窃私语。
“那边来了不少警车呢。”
“还有救护车; 不知道是谁家出事了。”
“据说是死人了呢,血流了一地。”
桐原理莎拿起萝卜,放在篮子里,并未太关注。
“我听说啊,那家去年刚死了人,今天又发生这种事情,哎,剩下那个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啊。”
桐原理莎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向正在闲谈的中年妇女。她沉默了一会儿,掏出手机给沢田纲吉打电话。
没有接通。
桐原理莎结账后,又给沢田纲吉打了一个电话。仍然无人接通。
这个时间,沢田纲吉应该刚吃完饭才对,不应该没听见电话响。桐原理莎抬起头看着阴沉的天空,吐了一口浊气。
沢田纲吉一脸茫然,到现在他还恍恍惚惚。
“警察正在勘查,等案发现场确认无误后,你就可以回家了。这段时间,你先留在这里。”
沢田纲吉愣怔的点了点头,手不停的在颤抖。
“请节哀,我们一定会尽快抓到犯人的。”
沢田纲吉眼中含着泪水,闻言缓慢的点了点头。
一切都是假的吧。
独自留在一个警察局的沢田纲吉神情恍惚,他在内心自言自语。
肯定是一场梦。
好可怕的梦。
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沢田纲吉抱紧双腿,缩在墙角。他觉得自己像是在深海之中,周围没有任何的光线。
好可怕,我怎么会做这种梦。
一定是今晚吃太多的关系,妈妈做的饭太好吃了,结果吃太多,所以太痛苦,晚上才会做这种恶梦。
好对不起妈妈啊,竟然梦到妈妈被人杀死了。
醒来后见到妈妈的脸,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了。如果告诉她的话,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呢。
不过妈妈一直都很温柔,一定只会温柔的笑笑说没关系吧。
沢田纲吉抱着头,嘴角露出幸福的微笑。妈妈一直很温柔,很爱我。
棕发的女人胸口插着一把刀,鲜血流了一地。
沢田纲吉表情的猛地一变,泪水从他睁大的眼睛中啪嗒啪嗒的砸在地上。他的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头,让自己不去想。
绝对是梦……好可怕……
呜……
妈妈……
沢田纲吉抱着头,压抑着小心的抽泣。
当警戒线撤出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
“根据现场情况调查,这应该是一起入室抢劫案,你的母亲发现了犯人,犯人在惊慌失措中失手杀死你的母亲。”
警察客观的描述着事实。沢田纲吉面无表情,神情恍惚。
不想听。
一点也不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梦怎么还没有醒呢,这样的梦,要做多久啊。
“你现在已满十四岁,不能送入孤儿院,我们联系了你的监护人,他表示会尽快来接你。”
“我们会尽快找到杀死你母亲的凶手。”
好吵啊。
一遍遍的说妈妈死了。
沢田纲吉神情木然,眼神呆滞,点了点头。警察用警车将沢田纲吉送回了家。周围的人看见警车,都从院子里出来,站在门口张望着。
沢田纲吉已没有在意邻居的窃窃私语和怜悯的表情。
沢田纲吉下了车,没有回头,笔直的往家里走。警察在后面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这样让他独自一人没事吗,藤中先生?”
“目前只能这样。”藤中抽了口烟,随即突出,白色的烟袅袅飘散,让藤中的表情看不清,“这种事情每年都会发生几次,收起你可怜的同情心,新人。”
“但是我们还是尽快催促他的监护人……”
“都说过联系过了,放心吧,那孩子很快就会有人管。”
沢田纲吉表情木然走到门口,拿着钥匙往门锁里面插,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插了好几次才□□去,他转了一下,门打开了。
家里很安静,和往常回家没什么不同。
妈妈还在家,梦醒了还是不要告诉妈妈这个梦了。
沢田纲吉如此想。
妈妈每天工作很累了,告诉妈妈的话,总觉得会不太好呢。
沢田纲吉推门进去后,一如既往的说,“妈妈,我回来了!”
没有回应。
现在的屋子像是鬼屋,安静的落针可闻。
沢田纲吉向前走了几步,猛地停下步子,地板上的红色的脚印触目惊心,浓郁的血腥味在这个屋子里停留了三天三夜,已经如此刺鼻。
沢田纲吉突然浑身颤抖,接着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头开始歇斯底里的痛苦。
不是梦。
妈妈,已经死了。
是我……亲手确认她的死亡。
我试着叫醒她,但是已经没有呼吸了。妈妈的眼神暗淡,悲伤的看着地板。她的手很冷,无论如何也温暖不起来。
妈妈死了。
这个认知让沢田纲吉猛地崩溃,抱着头,额头紧紧的贴在地板上,泣涕如雨。
不知道哭了多久,他的哭声减小,一双晴朗的棕色眸子再无往日明亮,表情空白,眼神呆滞。他站起来去浴室拿了水桶和抹布。
沢田纲吉跪在地上,开始清理妈妈的血迹。他的手无法控制的颤抖,表情麻木。白色的抹布没多久就变成了红色,他放到水桶中浸泡,拧干。水桶里的水顿时染红了一片。
沢田纲吉跪在地上,继续擦地板。
他突然猛地抽噎一声,眼泪啪嗒啪嗒掉到了地板上,晕染了血迹。
他紧紧的咬住嘴唇,不想让自己哭,但是地上的鲜血一直在提醒着他,妈妈已经死去这个事实。
他咬紧嘴唇,眼睛紧闭,但是泪水还是滚滚而下,泣不可仰。
我希望可以让妈妈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我希望可以让妈妈幸福。
我以为一切都会变好。
呜呜呜呜呜——
安静的房间里,沢田纲吉跪在地上,哭声回荡。他的胳膊堵住自己的嘴,哭声压抑,闷的整个胸膛都想要爆炸。
沢田纲吉头痛欲裂,眼睛也一阵阵酸痛,他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天花板。
是他自己的房间。
他表情麻木,眼神空洞。
沢田纲吉从床上起来,发现自己穿着睡衣。
他浑身虚软无力,自己沢田奈奈去世后,沢田纲吉没有闭过一次眼,也没有吃多少东西。他顺着楼梯下楼。屋子里少了一丝阴冷,多了一丝人气。
如今是夜晚,沢田纲吉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也没有看表。
他扶着墙,吃力的向下走。在他缓慢的移动步伐是,他的动作突然一愣,喃喃说,“理莎。”
桐原理莎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及腰的长发被她扎成了马尾。听见声响的她转过头,看见沢田纲吉木然的脸,对着他点了点,“你醒了。”
她走上来,扶着沢田纲吉的胳膊,帮助他下楼。沢田纲吉一声不吭,随着桐原理莎搀扶的动作,一同下了楼。
在进入客厅的时候,沢田纲吉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他惊恐的看向客厅,本以为会看到一滩鲜血,但是地板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这让沢田纲吉眼神悲痛。
桐原理莎将沢田纲吉安置在饭桌旁,道,“你在这里稍等,我去给你拿吃的。”
“恩。”
没一会儿,厨房里就传出了锅开的声音。
桐原理莎端着一碗粥,还有一份小小的蛋包饭,上面的红色蕃茄酱让沢田纲吉的表情一变,他突然捂着嘴巴开始干呕起来。他几日没进食,受到刺激虽然开始干呕,但是却只呕出一些酸水,可是他却止不住,呕的越来越严重。
桐原理莎立马站起来将蛋包饭扔进了垃圾桶,拿着一杯热水,来到沢田纲吉身边,直到他停下了呕吐,才将水递给他。
“对不起。”桐原理莎道歉。
沢田纲吉呕的眼泪挂在眼角,他抬起头,脸色苍白,神情疲惫的摇了摇头。他捂着脸,垂着头,“不是理莎的错。”
沢田纲吉眼前的事物换成了饭团。他喝完粥后,开始拿起饭团,一点一点的吃,吃的很慢,客厅了只有沢田纲吉的咀嚼声。
吃完饭团后,桐原理莎将碗和碟子放在厨房。沢田纲吉坐在原地。
“要上去休息吗?”
泽田很累,但是却没有睡意,所以他摇了摇头。
“学校我给你请假了,这几天你可以留在家里。”
“恩。”
“客厅里的……”
“我来的时候,你晕倒了,所以后面的工作,我帮你做完了。”
“……谢谢。”
客厅内一片寂静,没有人再说话。
第270章 二十三章 :无措()
沢田纲吉坐在沙发上; 双手抱着腿; 眼神无焦点的看着前方。
“我先走了。”桐原理莎站起来; 想要留沢田纲吉一个人静一静。
沢田纲吉环紧双腿; 抬起头; 表情疲惫的点了点头。
桐原理莎走到门口; 转过头发现沢田纲吉小小的缩成一团,坐在沙发的角落里。手放在门把上; 没有扭开。
屋内灯光明亮; 但是对于沢田纲吉来说; 却是一片黑暗。他蜷缩成一团; 是这个房间内唯一的阴影。
“如果你需要; 我可以留在这里。”
沢田纲吉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谢谢。”他的声音沙哑,颤抖的回答道。
桐原理莎坐在沙发的另一侧; 看着落地窗外的黑夜,不曾主动开口说话。沢田纲吉抱着自己; 眼神疲惫而茫然的看着桌角。
母亲去世这件事像是一根针,一直扎在沢田纲吉心头,不时的来一下让他痛的无法呼吸。
他很累; 很困; 但是却不敢去睡。
很可怕。
沢田纲吉的身体颤抖。
好难受。
沢田纲吉抱着头; 无法控制的开始冒冷汗。
妈妈……不在了……
只有我一个人了。
他逐渐的沉入海底,四周什么声音都没有,好孤独。
谁来……救救我……
第二天,沢田纲吉醒过来的时候; 发现他正躺在桐原理莎腿上。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早晨的光微凉,让他觉得有些冷,桐原理莎微微歪着头,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抚摸着沢田纲吉的头发。
沢田纲吉的脸微微一动,她的手就落在了他脸上,这让沢田纲吉停下了动作。
很温暖的手。他一直觉得桐原理莎的体温偏低,因为他以前抓她的手时,总觉得她手心的温度太低了。
但是现在,他却觉得很温暖。
这是陪伴在我身边仅有的温暖。
沢田纲吉蜷缩起身体,闭上眼睛,让桐原理莎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在母亲去世后,他久违的感到了安心。
这时桐原理莎的陪伴,让他悲痛的心中得到了安慰。
虽然她什么也没说,但她在他身边,就是对他最好的安慰。沢田纲吉仍然心中痛苦,但是却平静了不少,只是仍然茫然。他睁开眼睛,去看桐原理莎,发现睡着的桐原理莎很安静,少了几分不可接近的疏离。
沢田纲吉很累,但是却比昨天的状态稳定了几分,他的头靠着桐原理莎,环抱着自己,像是一个在母亲腹中环抱自己的胎儿。
在沢田纲吉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似醒非醒,他突然出声叫了声桐原理莎。
“恩。”她声音清楚,不像刚醒之人。
“理莎。”沢田纲吉又叫了一声。
“恩。”
“理莎。”这声带了点哭腔,“你……你在这里吗?”
“我在。”
沢田纲吉转过身,将头埋进桐原理莎的腰,他弓着身子,像是依靠着最后的温暖。
就像这个世界太恐怖,而他只能退缩到名为桐原理莎唯一的避难所。
桐原理莎伸出手,动作温柔的抚摸着沢田纲吉的头发,神情有着不自知的困惑。
沢田纲吉起来后,心情平复了不少。他坐起来,眼睛红红的看着桐原理莎,“今天不用上课吗,理莎?”
桐原理莎神色平静的说,“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