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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的泽田纲吉很好看,时间沉淀了他的温润,带走了他的稚气,把他打磨的光华而闪亮,如同暖玉。
家里教的雕虫小技只为了解闷,但是现在想想当时教导的场景,还是从心里溢出以一种绵长的思念和甜蜜。这种感情柔和了安迪的眼角,让原本清冷的面孔多了一丝生气。
看来想到了让人开心的地方,泽田纲吉观察着安迪表情细微的变化,在心里想到。
“是吗,我到是没见过这种方式……啊,抱歉,这么突然的出声,你的音乐很好听,让我觉得很放松,很长时间没有感到这么舒服过了。”泽田纲吉有些懊恼的说道,脸上的愧疚显而易见。
安迪的眼睛圆了几分,她缓了下心跳,慢慢的开口,“工作很累吗?”她其实在控制自己的语气,但是担心的意味却还是露出了几分,“别太辛苦了,要好好照顾自己才行。”
泽田纲吉看着安迪眼底的担忧和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心疼,心里流过一种奇异的感觉。
她认识他?泽田纲吉暗暗想到,褐色的瞳孔流过一丝深思。
“谢谢,我会的。”泽田纲吉语气一转,“我叫泽田吉,请问你是……”他轻轻问道。
安迪听到泽田纲吉的名字后,脸上发生了很轻微的变化,像是有点笑意,又像是有点难过,有一点点悲哀的感觉。
“很特别的名字,我叫……安迪。”安迪仰着脸,阴沉的天气下,她的脸白的不像话,那双沉寂的褐色瞳孔像是浸泡在溪水中。她的声音温柔而清淡,“安迪。”
“你是中国人吗?”泽田纲吉暗暗吃惊,他总觉得方才那瞬间,她用一种洞悉一切的目光看着他,她知道他的一切。这让他产生了一丝轻微的狼狈。23岁的大男人总不该对一个17、8岁的小姑娘胆怯吧,泽田纲吉又鼓起勇气。
“是,你可以直接叫我安迪,安,都可以。”
“你可以叫我泽田。”其实泽田纲吉本来想说,叫阿吉也可以,但是看到对方那瞬间带着凉意瞳子的时候,他下意识的觉得,不这么说比较好。他的超直感一直很准。总觉得说出来的话,两人的谈话,可能就到此为止了。
“恩,我知道了。”安迪点头应道。
随后两人便陷入了沉默中,安迪静静的等了会儿,觉得无话可说便想要结束这略显尴尬而毫无内容的谈话,她用手理了理自己额前的头发,刚想要开口就听到泽田纲吉说:“你接下来要去那边的教会吗?”
“……是,你怎么知道?”安迪依旧是维持着脸上的笑容,但是这笑意却未达眼底,她说话之后不怎么看泽田纲吉,但是偶尔目光飘过他的脸的时候,眼神却很深,像是想要仔细的把他的脸刻在脑子里一样。
果然发色很好看,也很整齐,打理的很认真。五官少了青涩,多了一份阅历和沧桑,但是还是很好看,气质也很温润。
我就知道,泽田纲吉无论是什么时候,都很有魅力。
泽田纲吉对安迪复杂的眼神好奇,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的思维,“看到你的目光总是往那个方向看,正好一起如何,我对你的曲子很感兴趣,不知道能不能一起去?”泽田纲吉笑着问道。
“……好。”安迪也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无论是想要和他多呆一会儿,还是安慰自己,只是想坦诚的面对一切不再逃避,她沉默了几秒,就轻轻颔首说了答案。泽田纲吉伸手接过了安迪手中的纸袋,很有绅士风度的对着安迪微笑。
她对泽田纲吉的笑容没有抵抗力。
……
白兰挥手告别入江正一,立马跑回了家。他兴冲冲的拉着行李箱,里面放着从法国带回的特色零食。他想到安迪高兴的眼睛发亮的模样就情不自禁的眯起眼笑了起来。
他推开门,兴冲冲的找了每间房后,才兴致缺缺的一脚踹倒箱子,然后窝进沙发。
“什么呀,原来小安不在家吗……”白兰挠乱了一头银发,旁边的二哈用鄙视的蓝眼睛瞪了一眼白兰,立马便被白兰住着尾巴拉了过来。
嗷呜嗷呜——
二哈立马发出求救的呼声,但是想到家里真正的主人不在家后,丧气的垂下头。
白兰捏了捏二哈的脖颈,然后眼睛一亮,“既然小安不在家,就只能让我这个负责任的一家之主去找她了,乖,好好带路哦~”
这个时候,白兰还不知道,他的女孩,正和她最无法释怀的人在一起。
安迪日记七十一页:
三十日
你好,泽田吉。
作者有话要说:…………………………拉肚子嗷呜!
前几天抽搐,点击量突增!结果昨天恢复正常了……顿时觉得遭遇了人道毁灭otl!
你们猜猜,一直好脾气的的白兰,看见安迪和泽田纲吉在一起会是神马反应?
反正我当初写的时候,可是像打了鸡血一样浑身颤抖,一个字,爽!!
第四十章 爱()
路上一直都是泽田纲吉在担任谈话的主导;安迪只是顺着泽田纲吉的话回答。并没有让人觉得不舒服,反而有一种被照顾的感觉;现在的泽田纲吉已经可以游刃有余的不让情况变得尴尬;也知道如何从人的脸上捕捉细小的变化;顺其自然的推动话题。
在与干系不好但是又不得不进行交流的情况下;人与人说话必须进行维护;在上一句话留下线索;让对方可以抓住线索,将谈话维持下去。
但是安迪却不善于交际,每次回答都像是在终结谈话,而泽田纲吉轻描淡写的就可以找到新的有趣的话题。这让安迪有一种被照顾的感觉;她因为泽田纲吉的体贴而有些感动;虽然知道他的温柔不是对一个人的,而是他下意识为之。随即她感到,十年后的泽田纲吉成长到了出乎意料的程度。
他不是那个和别人说话就结结巴巴,甚至不知道说什么的青涩少年。安迪其实在和泽田纲吉交流的时候,有瞬间的恍惚,两个泽田纲吉的身影在她的眼前交替,一个是青涩腼腆微笑的少年阿纲,一个是成熟温润的成人阿纲。
她突然在想,其实有没有阿吉,他好像依旧会过得很好,而遇见了阿吉的阿纲,反而会徒增烦恼,安迪暗暗的否定自己存在的价值,这让她的心情有些阴郁。
走了一会儿,便到了教堂。泽田纲吉绅士的先替安迪推开门,安迪轻声道谢,她记得年轻的泽田纲吉并不懂得体贴女性,他有的是最原始而含着棱角的温柔。他不是故意的,只是那份温柔和纯粹有的时候因为少年的无知和青涩而略显伤人
来的时间比较早,安迪和泽田纲吉坐在同一个长椅上,安迪本想去找罗娜,然后便顺势离开,但是却发现,泽田纲吉的每次问话,都巧妙的牵扯着下一个问题,让她根本说不出提出辞别的话来。
安迪想,十年后的泽田纲吉未免也太难应付,但是她又暗自喜悦十年后的泽田纲吉能够成长,是一件十分值得高兴的事情。
“《向日葵不开的夏天》……”泽田纲吉看见安迪手指间拿着的书,突然念出书名。
“恩?”安迪把书放在腿上,然后摸索着书页,“怎么了?”
“没有,只是在想,为什么向日葵会选择抛弃太阳,而不在夏天离太阳最近的时候开放。”
“……”安迪微微的垂下头,意大利的日光从彩色的窗户射下来,而安迪的脸却在光的另一侧,她沉默了半晌才回答道,“是吗,谁知道呢。”她的手轻轻的摩挲着书皮,心绪不定。
“……”泽田纲吉看着安迪的侧脸良久,才缓缓的说道,“你很像我知道的一个人。”
安迪的呼吸一滞,接着自嘲一样的笑了笑。不可能是她想的那样。阿吉是一个隐晦的秘密,而阿吉不属于这个泽田纲吉。
“我和妈妈去东京赏樱的时候,遇见了一个人。”
安迪的手指微微一顿,接着再次摩挲着书页,静待着泽田纲吉接下来的话。泽田纲吉注意到安迪那一瞬间的变化,再次将话继续下去。
“他十分优秀,但是性格却有些恶劣,现在想来,几乎完全是在欺负我呀。”泽田纲吉闷笑,手指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但是他的语气却有一种怀念和温柔。
“但是……那是我第一次……收到善意。我很感谢他。”泽田纲吉微微的仰起头,日光给他的脸上镀满光晕,闪动像是带着圣光。
那个人最初细弱的声音,难过而脆弱的气息,以及眼中荡漾开的,几乎满溢的温柔都让他难以忘怀。他察觉到他心情低落,会细心的出声安慰;以及坚定的告诉他:他是一个很棒的人。
虽然不告而别,但是那晚他给予的温暖,却成为了他悲惨校园生活的支撑。在无限漫长的孤单和寂寞中,支撑着他走下来。他一直在想着那个人,到了意大利,他终于找到了白兰·杰索。
但是他现在却只对他散发着点点恶意的气息,而失去了他想要寻找的那种感觉。他其实想对那个人,又或者只是他的另一人格说一声。
他想对他说:“谢谢你当初的那句话,还有……你现在还好吗?”
“你很像他。”安迪低头,沉默不语,但是身上的气质却不再坚硬而抵触。她的嘴角微微的弯起。眼中闪动着很温柔的光。
像是冰雪突然融化,花朵突然绽放,泽田纲吉静静的看着安迪眼角流露出着的喜悦,心脏突然收缩了一下。没错,一模一样,和当初见到的一模一样,是巧合吗?泽田纲吉难以置信的想到。
安迪的眼睛像是隔着一层淡淡的冰霜,但是冰霜后面,如今却流露出了堪称温柔的神情,整张脸都显得温顺而满足。
能够给与他快乐和温暖真是太好了,安迪轻轻的想到,没有给他带来灾难真是太好了。
能让你觉得开心……真的是太好了,纲吉君。终于不是……只让你为难生气了,安迪觉得心里涌现出一股舒适的温暖,温暖的让她的眼眶发涩。我是最接近太阳的人,但是……我反而也是那个最容易被太阳烧伤的人。因为我在渴求不停的靠近。
可是现在……
好幸福。安迪微微合眼,真的很幸福。
太好了啊,因为我终于没有……
“是吗,”安迪转过头,看着泽田纲吉微笑,眼底像是带着水光,看起来眼睛十分澄澈而明亮。“不过那个人如果知道泽田很感谢他的话,一定也会很开心的吧。”
刚说完,神父便拿着圣经走到了前面的展台上,安迪一愣,对着泽田纲吉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转过头去。
泽田纲吉看着安迪的侧脸良久,眼中思绪很深,然后才缓缓的扭头,双手交叉放在腿上,开始聆听神父的teag。
“爱是一个动词,大家翻到圣经第……
“爱是温柔地、有耐心地忍受着他人的错待。”安迪静静的听着,目光有些迷茫。
错待。
眼前的景象突然模糊,出现了一张无奈而生气的脸,他为难的看着她。
安迪措不及手的低头,挡住几乎颤抖的瞳孔。
对了,那是可以将她杀死的表情。多久没有想起过了……这宛如梦魇一样跗骨之蛆般的恐惧。
“爱是仁慈、温和、亲切、爱是弥漫、渗透于整个性格之中,能消释粗鄙与刻薄。”安迪的睫毛猛烈的颤抖,她觉得今天来到这里,并不是一件十分好的事情。
可以有么,这种爱。她狼狈的低着头,生怕被泽田纲吉发现一点端倪。
“能忍耐一切的事,相信一切的事,对一切的事都存着盼望,凡事愿意承当下来,不失去热心和勇气,爱是永不止息的。”
忍耐……相信。
我相信了……但是他还是觉得,我不应该这样的。无声的指责,和为难的眼神,行为流露出的苛责。
看着他将她放在身后,用眼神无声的说着:你应该宽容我原谅我的,你知道,我一直没朋友。
他不解的看着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明明大家都是朋友啊。
不是,朋友是你的而不是我的。
你应该知道,我的世界里只有你,而你也并没有让他们成为我的朋友。
他愤怒的斥责:不要再说了,京子明明很好,为什么要针对京子呢?!阿吉,你明明不是这样的……
我不是什么样呢……
你知道京子喜欢甜点,所以你可以为了她去尝试你不喜欢的东西。
你知道我喜欢吃辣的东西,但是我却不舍得让你难受。
我只是一杯水,清澈而乏味,触手可及。
京子是甜美的清酒,清淡却香味醇厚,让你念念不忘。
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呢……
你接受的只有温顺的我,而那个罪恶偏执的我,应该死于黑暗中,而不是出现在你的面前,引起你恐慌愤怒和不解。
你看,你在乎我的,是什么呢。
我应该听你的,我应该喜欢你一切喜欢的东西,我应该包容而温顺的。
我不应该有期待的。
安迪的情绪起起伏伏,刚才因为泽田纲吉的话而获得的喜悦瞬间被无边的阴暗所掌控遮掩。
“爱一个人,那门是窄的,那路是长的。”
门很窄,我以为我进入了你的世界。
路有多长?
15年奉若神明一般的供养和虔诚。如同向日葵一样,不知疲惫的追逐。 但是远远比不上,一块带着甜蜜气息的手帕。
阿纲,为什么……我付出了这么多,你还是在最后的时候……因为一点点的怀疑而苛责,不相信我,而逃避我们之间的矛盾。
为什么没有看见我呢?
“爱是永恒的。”
爱是永恒的,阿纲,我发现……我好像有那么点恨你。
我不想这样。明明都是我的错,和你无关。
泽田纲吉发现安迪的情绪似乎低落了下来,人与人之间气场的感知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泽田纲吉微微侧头颔首看着安迪的侧脸。
安迪突然转过头了微笑,用口型对他说道,“我没事,我很好,谢谢你。”说完便回过头去。
泽田纲吉微怔,安迪的眼睛过于明亮而纯粹,像是随时都会有眼泪掉下来。明明很坚强的语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泽田纲吉总觉得,安迪在这一刻,十分脆弱。
他轻轻的叹气,像是怕惊动她。他觉得女人真是一种复杂的生物,无论是京子,小春,还是眼前这个未成年的少女,好吧虽然她不算女人,但是她眼睛中的浅淡和沉寂,却很容易让人忽视她的真实年龄。
这个少女像一个谜,像是妖冶的玫瑰,但是却带着让人说不出的纯粹干净的气质。但是总体来说,还是……过于天真了。
安迪在听完神父的teag后,便找到了罗娜,将她的项链还给了她。她觉得无法和泽田纲吉相处,本打算离开,但是没想到三言两语,便被泽田纲吉带入到他的节奏中去,半推半就下,则形成了泽田纲吉以女生一个人回家危险为由,答应了他送她一段路的请求。
安迪在路上低着头,有些妥协的想着。
送就送吧,毕竟……她的目光看着远处的大海,自言自语道,以后就不会再见面了。她轻轻的闭上眼,最起码,现在能见到,真的已经是一种意外之喜了。她突然有点想白兰了。
白兰,你怎么还不回来?
她觉得,也许她可以陪他,她突然迫切甜腻的气息。
没走几步,便碰到了一个拎着重物的老妇人,那个袋子有些薄弱,没几步便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