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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如此谱写,可有没人想过,为什么会这样?”
“那是学者们要探求的事情,我们的学者已经发掘出了许多古代的石板与文献,总有一天,我们会弄清楚如何结束这场战争制止黄昏侵蚀文明的办法。但那不是……不是……这……”“我们的学者现在还在研究敏尔人的文献,但敏尔人本身肯定比我们知道得更多,不是吗?黄昏之龙被天青的骑士打败之后,世界究竟变得如何了,他们比我们更清楚。”布兰多反问道,对于这个问题,维罗妮卡也只能默然颔首。
“可他为什么要警告我们这个,历史告诉我们,他们是我们的敌人,是我们打败了黑暗之龙,一手结束了敏尔人的统治。”学者小姐有些不解地问道。
“或许这就是塞伯斯赶到此地的原因,在圣者之战进行到最紧要的时候,他离开了黑暗之龙,这如果不是最严重的背叛,那么一定另有隐情。”
这隐情看来就是为了保存黑暗之龙的传承,但那不是布兰多要讲的,否则不劳维罗妮卡费心,就算是他的老师梅菲斯特也要亲自把他绑回克鲁兹的金炎圣殿,在炎之王吉尔特的圣象面前接受最高规格的审问。
人类也好,精灵也好,虽然彼此征战不休,但谁也不曾忘记结束于七个世纪之前的圣者之战,黑暗之龙的恐怖,如同阴云一样笼罩长达一千年的历史之中,或许圣奥索尔可以原谅,但那不能代表所有人都可以。
否则风精灵与法恩赞人日复一日监视大冰川的边境,是为了什么?
好在布兰多心中早就有了想法,“论对抗魔物的历史,敏尔人比我们更长,黄昏之龙就是由天青的骑士亲手杀死的,因此他们一定掌握着许多我们不曾知晓的秘密。不要忘了,此地是米洛斯之息,是那位霜巨人之王最后安息之地。”
“在神话之中,他与狼群搏斗,最后殒命于此,但这里只有那位巨人之父的遗骸么?只怕未必,我们先前看到的那些骸骨,还有那水银状的敌人,就已经可以说明很多事情了。”
“你是说塞伯斯在圣者之战最关键的时候离开奥丁,很可能是与文明与黄昏的战争有关,那暴君预感到他死之将至,所以先派出自己的得力手下安排后事?”
布兰多抬起头,发现说出这话的竟然是莱纳瑞特?奥勒利乌斯皇子,忍不住心中大喜,这话由他说出来的可信度,可比自己说出来高太多了,他本来以为还要引导一下好叫学者小姐自己判断出来,可没想到这位克鲁兹的皇长子比他想象中要敏锐太多了。
这简直是意外之喜——如果对方不是皇子,而是帝国的公主的话——他恨不得抱住对面狠狠地亲一口。
“黑暗之龙,他有那么好心?”灰剑圣淡淡地答了一句。
“这是有可能的,剑圣大人。学术界早就推断出奥丁可能早已预测到了自己的灭亡,事实上敏尔人与女巫的逃亡早在帝国灭亡之前就开始了,敏尔人和女巫对黑暗之龙忠心耿耿,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们绝对不会抛弃那位暴君。这其实并非是没有道理的,天理昭昭,敏尔人的暴虐统治早已为帝国的覆灭埋下祸根,历史的正义是无法抗衡的,以奥丁的智慧,恐怕早已看穿了他们必然的结局——”诗朵轻声解释道。
“哼,奥丁是黑暗之龙,但他也信奉玛莎,魔物与邪教徒不止是我们的敌人。”莱纳瑞特皇子显然十分不满梅菲斯特对他的质疑。
“那么此地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维罗妮卡皱起眉头。
“我想这正是塞伯斯要警告我们的,我怀疑这里可能封印着什么东西,否则安列克死心塌地要往这里赶,‘龙之心’他们已经拿到了,他们没必要在这里和我们捉迷藏。”布兰多说完这句话,忽然脸色一变豁然直立起来,他本来只是想找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但现在他忽然觉得这未必不可能是真相。
就像他所说的,安列克等人为什么一心要进入米洛斯之息?那可不是一群普通人,他们是邪教徒,正是塞伯斯口中的敌人。
何况黑暗之龙的传承放到哪里不好,未必非要来到这个人烟罕至的地方,布兰多越想越觉得可能,他脑海中又浮现出自己那个古怪的梦——那些逃亡的敏尔人为何要日复一日地守护在此处。
“坏了,我们不是一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背后监视我们么?”他回过头,一脸严肃地对其他所有人说道。
“什么东西?”阿洛兹眯着金色眼睛,终于开口了,她对塞伯斯不感兴趣,但却唯独对这件事一直十分好奇。
但布兰多却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说道:“我想我知道安列克他们想干什么了。”
“布兰多,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维罗妮卡问道。
布兰多点了点头:“你们挺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万物归一会大约打算唤醒那个东西。”
“那个东西?”
是的,那个东西。
那个号称冰霜森林从未露面过的隐藏BOSS。
将醒之神,苏拉什——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二十八幕 龙与日志()
雾气弥漫的街道。
蜡烛店的少女抱着一捆羊油蜡烛缓缓前行,灰之都的白蔷薇大道正在清晨的第一瞬曦光之中复苏,**杂货商店的店主马佩里正打开店门,看到少女时打了个招呼:
“塞缇,这么早?”
“早安,马佩里先生!”塞缇恬笑着回应道:“因为王宫里催得急,所以自然早一点。”
“昨天也看到你忙到很晚的样子,这样会不会太辛苦了。”
“啊,因为父亲大人的腿不太灵便,作为女儿这也是我应该做的。”
“老克里斯真是有福气啊,有你这么一位好女儿。”杂货铺的老板愤愤不平地抱怨道:“不像我家那个混蛋小子。”
少女抱着蜡烛,抿嘴笑了笑,正欲回答,通往圣银宫的大道上忽然响起一阵如骤雨般的马蹄声。所有人都下意识地闭上嘴,街上的行人往两边退去,塞缇抱着蜡烛站在人群中,也皱着眉头看向大道南面——雾气翻卷起来。
一辆漆黑的马车犹如幽灵般浮现在视野的尽头,数十名身披灰色披风的骑士像是一阵旋风般奔驰而过,为其开道,骑士们坐下的战马漆黑如墨,身上的铠甲仿似一团火焰。
炎之圣殿的灰骑士。
马车缓缓经行而过,人们才重新开始议论起来。
“是柯克家族的人,”杂货铺老板马佩里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他回过头:“塞缇,我听说贵族们在南边打了败仗,你哥哥他……”
“我哥哥他一定没事的。”
圣康提培宫的蔷薇园大门对开,纯白色大道通往皇家园林的林荫地。
圣康提培宫中,黑色的大理石好像一袭地毯,白银浇筑的蔷薇沿着黑沉沉的地面向外延伸;帝国的至高者端坐在那个靠背狭长、冰冷的著名的石王座之上,略侧过头,听炎之圣殿的僧侣将金钟敲响七次。
那句著名的箴言就刻在她的头顶三寸——玫瑰之下必有荆棘——克鲁兹人的白银女王,也是他们至高无上的女皇帝陛下,康斯坦丝长着一张娃娃脸,身体也因为特殊的原因维持在年轻时的原貌,一头金色长发几乎及腰,看起来像是个精致的洋娃娃,但事实上这名少女一样的女王已是拥有七个孩子的母亲,同时也是一个典型的克鲁兹人。
在其他民族眼中,一个典型的克鲁兹就意味着高傲自大,目空一切,帝国派。而在帝国的政治版图之内,这就代表着强硬与铁腕,这一点在女王陛下身上表现得尤为突出。
女王的目光平视前方,视野之中是日复一日见过的风景,金宫没有大门,皇帝的权力也就没有局限,目光所及之处,既是帝国的疆域,亦是帝国征服者的后花园。
但在那里,宫殿的北方的天空云层低垂翻卷,仿佛正在孕育一场罕见的风暴,这场风暴沃恩德一千年以来从未经历过,往上追溯也未必曾有人见过,因此此刻不会有人明白,它将会为这个世界揭开一个怎样波澜壮阔的时代。
平视着前方,白银女王的目光始终没有落在自己臣子身上,但她却忽然有些烦躁地摆了摆手,打断了下面朝臣们的话。
“我不想听你们讨论南面究竟发生了什么,艾希瑞科家族,你们那个帝国人尽皆知的大女儿在信风之环招惹了德鲁伊,我也可以原谅。”
“鲁珀特家族,威廉姆斯在埃鲁因人手中吃了败仗,但他已经死了,死人是没有罪过的。”
“我只想要弄清楚两件事,一,是谁给威廉姆斯权力调动边境舰队的?二,那个击败了我们的埃鲁因人、那个新晋的托尼格尔伯爵究竟是何许人也,他究竟会不会施展天国武装,他和北边那些不可一世的骑士们究竟是何关系——”
康斯坦丝平静无波的话音刚落,威廉姆斯的家族在大厅中占据的方向一个满头大汗的老人连滚带爬地跪了出来:“尊敬的陛下,请您仁慈地赐予我们这个机会,我们一定会查出那个人来。他不仅仅是帝国的敌人,亦是我们家族的仇人。”
康斯坦丝仅仅是看了塞西尔公爵一眼——她抬起头:“埃鲁因对于今天的帝国来说已经不算重要了,我只要他们同意以圣殿为名参与圣战。既然布加的巫师要插手,就叫他们拿走好了,只要不落到圣奥索尔的精灵手中便好。”
“可是女王陛下,埃鲁因一直以来都是炎之圣殿的传统势力范围。”一个声音传来,女王将视线移向那边,发现打断自己话的是大主祭奎克。她面不变色,只是轻飘飘地问道:“奎克主祭,你现在在和我谈论的,是教务,还是政务?”
奎克面色一变,随即便闭口不言。
“我对天青之枪在埃鲁因被发掘的传闻很在意,这件事就交给诸卿了。”
康斯坦丝从王座上站起身来,个子很矮,但却没有任何人敢于小觑。圣康提培宫中一时之间竟然没人敢喘一口大气,女王环视四周,然后才在内侍陪同下离开。
圣康提培宫一角,柯克家族与艾希瑞科家族几乎聚在一起。赫利克斯公爵与罗德尼伯爵目送这位女王离开,后者忍不住咂咂嘴:“你没和陛下接触之前,实在很难想象是这样一个女人掌握了帝国四十年,说来羞愧,年轻的时候我还把她当做幻想的对象。”
“陛下不过是因为特殊的经历偶然将外貌恒定在她年轻一刻罢了,认真说起来,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女王陛下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赫利克斯公爵双鬓斑白,灰白的眉毛直插入鬓,这位老贵族脸上写满风霜,但和比他小了一辈的罗德尼伯爵交谈时却没什么架子——世人皆知花叶领柯克家族与艾希瑞科家族走得很近,艾希瑞科家族的当代家长维罗妮卡甚至还是赫利克斯膝下一双孙女的剑术老师,“陛下的身体近段时日已不大不如前,否则她也不会同意让这一代的皇子们出门历练。”
罗德尼伯爵点点头,同时他有点怜悯地看了被白银女王晾在一边的塞西尔大公,幸灾乐祸地说道:“塞西尔家族这次要倒霉了,威廉姆斯真是给他们留下了一个大麻烦啊。”
“别高兴得太早,”公爵却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以他的年纪,实在是见过太多起起伏伏:“别看塞西尔那老家伙面对陛下战战兢兢,但对付起你我来还是有余力的。”
“对付我们?”罗德尼有些不解:“他干嘛要对付我们,我们又没招惹他,他疯了吗?”
“这你就要问你那个姐姐了,她在信风之环干了些什么好事,陛下和我们都清楚。你最好还是劝奉她一句,别和那些埃鲁因人走得很近,听陛下的口气,未必对她之前做的事情满意。”赫利克斯公爵答道。
“哎,”罗德尼伯爵叹了口气,显然是想起了维罗妮卡:“我怎么劝得动她呢,她有她自己的想法。不过我想陛下既然让她当大皇子的老师,想必不会太过薄情的吧。”
公爵拍了拍这个年轻人的肩膀,“所以说我们的处境未必比塞西尔好到那里去,只能怪你我时运不济,这个时候与埃鲁因扯上了关系。前几天维罗妮卡将宰相那个宝贝女儿送回来,就得罪了这王都内最有权有势的人之一,再加上上次信风之环之行,那些家里死了后裔的家长,未必会对我们满意。”
“有那么严重,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罗德尼忽然感到有些毛骨悚然起来。
“找人。”
“找人?”
赫利克斯公爵点点头。“先别管其他人的态度,我们要做的是改变陛下对我们的砍伐。而陛下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并不在意埃鲁因的立场,只想要那把天青之枪。”
“等等,天青之枪……你是说那位托尼格尔伯爵?”
……‘书卷之月,22日,晴——因为向导的努力的缘故,我们的马车如期经过了白蔷堡山口。据说只有在安列克的群山靠近亡月之海这一侧,我们才能看到马车与海面上的帆船在一条线上并行的奇景,但可惜的是上天未能让我们如愿,由于是入夏之后的季节,因为风向与洋流的关系,靠近德尔德塔尔海面上的船只非常之少,这一天下午,我们终于告别了数日以来的跋涉之苦,抵达了兰托你兰境内————路德,记于奥达佩’
布兰多显然想不到远在千里之外还有人在讨论他,他现在要做的,只是回答维罗妮卡的问题而已。
“将醒之神?”
将醒之神苏拉什,这是一个《琥珀之剑》中一直以来的传说。
在游戏之中,死霜森林中心这个团队副本一共有八位BOSS:埃希斯的小女儿,微暗的寇华;黄昏狼族的灾祸双子——梅恩和梅尔。盘踞洛华大殿的冰噬巨虫;黑火教徒的首席巫师,‘幻术师’埃里克;米洛斯之心的自主防御兵器,霜之核心。黑火教徒的教主,‘黑火之首’罗德里克以及现在还和他们在一起的——门神,霜巨龙,史塔。
然而事实上,玩家之间一直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言,这座圣殿现在应该还存在有一位隐藏BOSS存在。即将醒之神,苏拉什。
这个流言始于北方法恩赞存在的一系列任务链:在位于白城的远地之鹰骑士团总部有一本可以触发一个任务的日记本,日记本的主人是远地之鹰的前任大团长,这个身份本身并无特别,但日记记录的内容却十分离奇。
布兰多前一世后来前往骑士团国格雷修斯,中途专门去做过这个任务,因此也对那本日记的内容记忆犹新。
日记上记录的是大团长年轻时代的故事,那时候他还只是一名普通的雇佣兵,与著名的雇佣兵骑士团远地之鹰毫无联系,日记中写到了他随一个考古团前往世界各地冒险旅行的经历,日记的主人对这些经历十分骄傲,因为这也确是一般人少有的见闻,但亦有一些令日记的主人亦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其中最著名的一件,就是奥达佩之谜。
日记上写到312年夏旬,也就是雷霆之年,距今半个多世纪以前,那时候埃鲁因的安森十一世刚刚即位,颁布了民兵训练法令,埃鲁因的中兴时代刚刚开始,日记的主人随他那个考古团来到了这个位于克鲁兹边陲的小王国。
他们越过埃鲁因克鲁兹交界的高原,考察了那里敏尔人留下的遗迹之后一路往南,越过安培瑟尔,抵达了奥达佩的一座渔村,在那里,日记的主人描述了一件他们看到的有意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