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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特么的怎么推不动!草你马的哪个傻『逼』设计的!原来是要拉——”
“……”
这个陌生的声音加入进来后,大家觉得有点不对劲,都纷纷的停下了话头相互对望,并且都从同伴眼中看到了惊疑的神『色』。
那名将门推开的士兵更是张大着嘴,和出现在门后那个全身上下血迹斑斑,一头『乱』发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面面相觑。
一个是沉『迷』于酒『色』的守卫,一个是握着武器,早有心理准备的越狱者,这样的情况已经注定了一个特别的开头。
“啊!!”士兵的第一个动作是尖叫,猛然从黑暗探出一个浑身血污的人将他吓得往后蹦了一大步,而不是按照标准动作将犯人踹下阶梯。
“啊你个鬼啊!!”
不需要技巧,艾尔也不懂得什么技巧,怪匕握在手中,他只让自己看到了哪条『露』在盔甲之外的脖子,在其他人还没有从意『淫』当中换过神来的时候,黑『色』的利刃已经将那名守卫的脖子几乎整个切断,如果不是刀刃不够长的话。
在第一名士兵捂着脖子往后倒去时,士兵们有的已经反应过来,朝丢在一边的武器跑去,有的仍愣在原地,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面对这样的机会,艾尔没有第一时间上去收割个爽快,而是朝那豁然洞开的大门冲去,透过大门,他看到了另一个房间,接着是另一个大门,在那之后,是黄褐『色』的地面,与生命力顽强的杂草。
要出去,艾尔心想,虽然他还不懂去鉴别这些,一身银光闪闪的铠甲,武装到了牙齿的士兵们到底有多厉害,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底细,除了匕首赋予自己奇快的速度,以及最近才出现的一丝丝'清透'的感觉,本质上仍然是一个比常人稍微结实一点的农奴。
他不敢冒险在这种狭小的空间里展开战斗,奇异的力量将未知造成的恐惧撇开之后,留给艾尔的是谨慎。所以当大多数士兵仍然晕头转向没反应过来时,艾尔也是才从混『乱』中揪出了一条生路,他必须尽最快的速度跑出去,否则被他们一窝蜂扑过来,真是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了,只有冲到外边,才能看情况决定是打,还是跑。
呼!呼!
他的速度极快,随着两声呼啸,艾尔越过了两道大门,站在了阳光之下,站在山脉巨大的豁口之下,也站在了自由的天空之下。然后他做了一件醒过来后就一直想要做,但是却一直做得不怎么痛快的事,他朝着天空与大地,山脉与监狱,大声的吼了出来,将这段时间以来积攒在胸口的所有郁闷之气,随着震『荡』传播出去的声波,一散而尽。
“啊!!!!!”
他的判断过程不论是否错误,但是做出的选择是正确的,监狱的守卫来自于下马骑士组成的重步兵正规军,而正规军的兵源,则来自于权利边缘的下层贵族。他们自身拥有一定的知识,加入军队之后接受过长时间的正规训练,在被安排到内城监狱充当守卫之前,他们与那些踏出外城门的士兵没有太多的不同。这样的士兵,哪怕没有那身闪亮的盔甲与武器,也绝不是一个只知道春耕秋收的农奴所能抗衡分毫的。
不过内城监狱自建城以来,像现在这种越狱杀人事件,是头一次。在此之前,守卫们用他们奉为宝典的手段,将犯人们治理的服服帖帖。对于监狱里的犯人来说,他们就是神,主宰所有犯人的生死,在犯人身上任意索取的统治者。
统治者只需要几招格斗技巧,以及掌握前人所流传下来的宝典——全套审讯、折磨的方法,就能胜任统治者的职责,就能享受作为主宰的乐趣。在这样的过程中,他们的战斗能力快速衰减,而这一小队留下来的守卫,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但哪怕是如此,对于农奴艾尔来说,这些人随便一个都不是他能望其项背的,如果没有那把匕首的话。
所以,虽然暂时搞不明白这个浑身脏兮兮犹如乞丐一样的小子是怎么从监牢里钻出来,又是怎么切断那名疑神疑鬼的同伴的喉咙的,但是这样的结果无疑是在侮辱统治者们的权威,跑出去还在外边像是挑衅一样的嘶吼,更是在主宰们的脸上狠狠踩了一脚。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后,统统都怒不可遏的用最快的速度一边整理装备,一边跑出警备房外,他们恨不得马上将那个乞丐一样的东西踩在身下,教教他面对神明时的礼仪。
守卫们跑出警备房,边扶正头盔边摆开架势,在面罩没有拉下之前,能看到他们满脸都是愤怒,守卫们互相打着手势,向站定定不动的艾尔包围过去,一边走,还一边用嘴巴发泄着心中的愤怒。
六十四()
“别跑!你有本事别跑!”
“你这个低贱的猪猡,你居然杀害了一名贵族!”
“这次一定要先把你的手脚打断!”
……
看着边靠近边用各种恶俗的话语攻击自己的守卫,艾尔心中刚刚散尽压抑的胸腔,逐渐腾起了愤怒,愤怒到了极致,他怒极反笑,朝对面的守卫质问道,“我怎么你们了?难道我应该乖乖的被你们关起来折磨致死吗?”
艾尔说完之后那些人更加愤怒了,于是在尚未正式开打前,他们又打了一场嘴架,在处于劣势的嘴架过程中,艾尔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那些被自己随便说的两句话就气得暴跳如雷的士兵,越加的不注意自己原本就忘得差不多的进攻节奏,六七个人的阵型立马变得散『乱』,他从中找到了至少三种将处于外围的士兵杀掉的方法。
那么,跑还是打呢?问题还没从脑袋里冒出来,艾尔就已经做出了决定。
与其被追着在不熟悉的城镇里跑来跑去,不如将你们当做那些吃人的野兽,干脆杀掉好了,不然如果在城镇里被围困住,最终也还是要拼死一搏,那样对自己更加不利。
于是不再多想,他直接朝中间的一人冲过去,余光却注意着处于自己最右边的一名守卫,那名守卫看着并不如其他人胆大,站的位置似乎总比别人稍远一点,接下来的事实让他在临死前明白,这样的行为没什么卵用。
管你们用多么适合发力的站姿,多么勇猛的挥剑姿势,我都看不懂,我只有快,艾尔带着这样的想法,在冲到一半的时候,改变了目标,以极快的速度,扑到了目标的身前,那个士兵只来得及依靠本能将双手收回护住前面,原本离胸口最近的盾牌被移动了回来,但是长剑却没有那么快。
于是攻击者双脚踩在盾牌上,用手把他的头部往后推去,同时守卫也被撞得后仰倒下,在那条头盔与胸甲之间的缝隙变大时,一把模样怪异的黑『色』匕首捅了进去,他才反应过来松开了长剑和盾牌,双手捂向被头盔隔绝在内,根本就触『摸』不到的脖子。
直至那人摔倒在地,捂着脖子翻来滚去,离他最近的守卫都没有赶得过来,能追上艾尔的,只有那些已经飙到身上的鲜血,在亚麻衣服一片乌黑的血迹之上,两条本应不起眼的血线,却是特别的显眼。
第二个,艾尔咧嘴一笑,杀了两个人,他察觉到,自己对这种事根本没有什么心理障碍,也许是自己险些被卡特活生生打死的经历,改变了他原来的观念,又或者自己原本就是这样的人,从小生长在那种环境,灵魂已经被深深的烙上了'生命就是用来剥夺的'这种印记,在某些时刻,它就会发芽,用从别人的血里边摄取来的养分,开花结果。
当艾尔第二次展现这种极快的移动速度,并且击杀一人时,守卫们的怒火被惊惧浇灭了大半,他们开始变得谨慎,并且快速的思考到底该如何制服对手,但是理智告诉他们,他们基本不可能攻击得到对方,如果不是碍于面子,得出这种结论之后他们已经转身逃跑了。
然而守卫们的谨慎也是没有太多的意义,接着,艾尔再次用快速改变目标,或者多次改变目标的方式,又连续掀开头盔,捅穿了三条脖子,在最后剩下的两人想转身逃跑时,艾尔从其中一个的后颈将匕首扎了进去,又转而截住了最后一名守卫,将他从后背踹倒,匕首探进了头盔之内,抵住了那条不停吞咽的脖子。
艾尔呼了口气,随着这种行为越来越顺手,刚才差点刹不住步子,将最后一个人扎死,当然,可能现在匕首已经扎破了皮肤,不然对方应该不至于除了发抖,一动也不敢动,摔下去是什么姿势,现在就是什么姿势。
“别~杀~我~”守卫带着哭音,或者是为了讲话时减少咽喉的抖动,以防止它被那把利刃刺入的更深,求饶道,“我~可~以~把~一~切——”
啪!
“切你马,好好说话!”艾尔用力将对方的头盔扯掉,在那油光呈亮的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
“请您放过我!”
他痛苦的说着,似乎真的是被扎到了,不过艾尔倒没有丝毫的心软,换做是他压着自己,说不定早给捅死了。
当然,一会还是要捅死他的。
“行啊,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啊?我知道的——”
“草!快说!”
“我不知道说什么啊……”
守卫原本哭丧着脸仍然是一动不敢动,被艾尔吼了一句后,差点没吓得他自己往匕首撞上去。但是他这么一说,艾尔一时也有点苦恼,问啥啊,什么都想知道,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不知道啥。想了想,只好要求对方知道什么说什么,再根据对方说的信息提问好了。
“我,我,我诶诶诶诶!我说说!!”
见他'我'了半天没'我'出个所以然来,艾尔忍不住又往匕首上加了点力道,这里看着一片荒凉的样子,应该暂时不会有人来,但是时间也不能这么浪费啊,而且手里的匕首,如果那样的猜测是对的话,那么现在所维持的状态每一秒都是珍贵的。
“我告诉你我的钱藏在哪,在——”
啪!
艾尔继续给了他一巴掌,摇了摇头,给了他一些提示,“告诉我洛龙城现在的情况。”
想了想,又补充道,“挑重点讲!”
“是是——”
啪!
在巴掌多次纠正之下,艾尔终于从对方的口中将洛龙城现在的情况了解了个大概,内城东门封闭,连同封闭在外的还有狼人与平民,以及一队内城七拼八凑出来的队伍,据说那支队伍已经夺回了城门,而监狱里边的罪犯和守卫,就是被调去外城,用来消耗零散的狼人以及守卫内城墙根下的平民的。
而执行人就是卡特,在尽量处理好内城东门那边的事情之后,于傍晚时分赶回监狱,第二天亲自执行捕捉计划。
六十五()
卡特会和这些留下来的守卫,那拿自己作为诱饵,捕获那个被称为'林地玫瑰'的女人,而那个人,仍然被关在外城区,等着洛龙城的佣兵缴狼计划,等着从故意留出的口子逃生。
顺带的,也将这个广为人知的名号与那个喜欢拎着人,上蹿下跳的淘金者重叠在了一起。
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搞得艾尔不由得假装不在意心里却高兴得要死的相信了那个女人会来救自己,但是想一想,对方九成九是想还个债。
这又让艾尔有些患得患失,他知道自己已经中了魔咒。
现在要命的是,那两个女人被困在了内墙之外,和一群野兽在一起,如果那个'据说已经夺回了城门'的消息是假的,那还不止是一群,然后除了狼人,还有监狱的囚犯。想到这些他就不由得心急如焚,并且自动忽略了妮萨和塞拉佩尔强悍的能力,忽略了对她们来说自己才是弱鸡一个的事实。
艾尔『揉』了『揉』脑袋,从被『尿』憋醒那晚到现在,才特么过去多久,自己就像一条生长于水洼的鱼仔,突然的被扔进了大海,被大海的波澜壮阔震慑的同时,也感到阵阵发晕。他心中突然升起一个疑问。
我是谁?我在哪?我特么要干什么?!!
啪!
再次给了那家伙后脑勺一巴掌,艾尔无奈道,“还是说说你的钱藏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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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阵列被撕裂成了多条断断续续的银『色』细线,最先跃入骑士当中的巨狼在空中就死了,尸体砸翻了一名倒霉的骑士,又将后边躲闪不及的另一名骑士撞得翻了个跟斗,巨狼之上的狼人在坐骑的背上就再次跳跃,用着它们最原始的攻击方式,将第三名骑士从战马上叼了下来,可怜的骑士整个胸腔都没入了狼人的口腔,他一边发出凄惨的嚎叫,一边要伸手要去拔出腰间的骑士剑,手还没『摸』到剑柄,就被狼人扯着腿撕下了脑袋。
“嗷呜!!”这种展示力量的行为让它们极其兴奋。
骑士们展开反击,但无论是四肢着地的座狼,还是像个小巨人一样狼骑兵,相对于直来直去的战马,都灵活得不像话。这样的场面让人有种恐怖的错觉,就像斗牛场里的人长着牛的面孔,横冲直撞确被耍的团团转的牛却有一张人脸。
在吃了几次亏之后,减速掉回头的骑士们,下马了,他们举起盾牌和长剑,要与狼人继续做面对面的马下对决,赌上骑士的尊严!
而北门上,巴布和和嘉文已经顺着绞在转轮上的锁链,攀爬到了门板上,正在努力的踹着那根嵌入门板的狼牙棒,可惜这根巨大的凶器也许是扎入太深,加上本身较重,试了几次都没有效果,让巴布和嘉文不由心急如焚。
“别管我们!先关门,你们关好了,我们绝对能把它弄下来!”
巴布朝下边的同伴们喊道,关门时虽然有些晃动,但是也只能这样了,现在这种时候就是争分夺秒,他们一刻也浪费不起,他看了看越来越近的那片烟尘,坐在门板上的视野,让他对这群野兽的数量有了一个直观的了解。
——这不是现在的洛龙城能稍微抵挡分毫的数量,如果它们再凶狠嗜血一些,就算现在将城门关上,它们拿尸体堆都能堆出一个足以它们冲上城墙的斜坡。
呜——
下边的骑士分成了三人一组,开始『操』作转轮关闭大门,还在勇气祝福的时效之内,他们关门的速度要比城卫兵们快得多,随着轴承低沉的摩擦声响起,伴随着连续的抖动,巴布跟着门板移动了起来。
抖动?
抖动?!!
对!抖动!!!
巴布像是猛然想到什么,他看了看那根狼牙棒的握柄,没多想就直接从门板上朝它跳去,双手准确的抓住了粗大的握柄,摇摇晃晃的掉在了上面,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看脚下,而是抬头向上看,然后看到了预料之中,且让他欣喜若狂的画面——随着门板的颤动,狼牙棒身上陷入门板的尖刺,在缓缓的向外移动。
还不够,照这个速度不一定能在狼群冲来之前稳稳的把门关上,他必须要在狼牙棒身上再附加一个抖动的力量,将它彻底的拔出来!
“你这样会被砸死的!”
看出好友要做什么的嘉文紧张的提醒着,但是对上巴布那张微笑着的脸,嘉文心中一痛。——他知道,但是他根本就不管!
“混蛋,一天到晚做着你的英雄梦!”听得出来,语速极快的话语有些颤抖。
“那当然,你记得把你看到的转告给科罗沃兹大人,”巴布抓着那根狼牙棒奋力的上下抖着,就像抽搐了一样,抖动的嘴唇连说出来的话都有一些颤抖。
狼牙棒的尖刺从门板退出来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