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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纳听完之后,抿了一口酒,捏着下巴思索着卡特的安排,“嗯,相对于内城门,监狱倒是一个更好的捕捉地点,你想办法把她引进去,然后把门锁上,剩下的就简单了。”
听到对方原来打算在内城门动手,差点让卡特笑出声,这是多小看那个女人啊,没有骑士,没有重步兵,凭借那些扈从长弓手?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那些罪犯就全部投入外城区好了,活下来算是洗刷了他们的冤屈,死了则代表神都不放过他们,”不等卡特说话,公爵自顾自的就安排好了,“这件事你来办,监狱的人就交给你了,不过你们约定的时间只有两天,你可能要做好多等些时间的准备。”
“好的大人,我会一直等到她来的,如果她能来的话。”卡特连忙拍着胸脯保证。
不过聊着聊着,卡特总觉得漏了点什么,想了想,终于是想起来还有一个问题令自己很好奇,于是继续请教道,“那些平民们怎么办呢?”
他好奇就好奇在,公爵是不是已经将他们当成了筹码——'任佣兵取躲的生命'。
如果是,卡特已经能想象那些人的命运了,特别是里边的女人。但是问完之后,他发现公爵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难道是自己问得态度了吗?
“你觉得呢?”公爵似笑非笑。
“额。”
卡特像是正在骑着马,却没想到突然被旁边的同伴踹了一脚差点摔下马背一样,他没想到问出这个问题,自己简直是在作死。不对,难道他故意不说,就是等我主动问吗?!
说出什么样的答案,自己在公爵心中就被定『性』为什么样的人,他不想回答,但是不能不回答,而且要尽快回答,因为公爵看着自己的眼神已经有些奇怪,卡特捏了捏拳头,终于是下了注。
“'任佣兵取躲的生命'。”他轻轻说道。
接着,他看到公爵『露』出了笑容,让他感到紧绷的心神似乎是放松了下来,一抹额头,才发现全是汗。
公爵大人继续笑着朝他举杯,“喝完这杯,你忙你的事吧,年轻人。”
“是!大人!”
虽然只是其中一小部分,但是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
……
卡特走后,昂纳?斯凡提招来侍卫,吩咐道,“吞金兽们进入外城区之后,将那些不愿进去的彻底清除掉。”
“是大人!”侍卫应道。
公爵顿了片刻,奇怪的看着那名侍卫,“你怎么还不走?”
“您还没说完呢。”
“哈哈,跟你说话一点意思都没有。”
“清理干净那些人之后,用来威慑他们的人手就放进外城区吧,”想了想,公爵又说道,“监狱的人也尽量抽去吧,抓个女人用不了多少人手。”
“是大人。”侍卫总算领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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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再次醒来时,眼前却是昏暗一片,空气中尽是屎『尿』汗臭的味道,他『揉』着脖子开始站起来向四处『摸』索。虽然昏暗,但是凑近了还是能分辨得出哪里是哪里的,他『摸』着眼前的铁栏杆,心中暗道果然,还真是被卡特扔进监狱了。
被打晕了两次,倒是把睡眠补足了,还接受了一次圣疗术,倒浑身上下感觉神清气爽。不过也不知是不是圣疗术的原因,他感觉精神比以前都还要好,如果不是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他真想大声吼出来,恩,还有点饿的原因。
按印象中的位置朝怀里『摸』去,果然『摸』到几根肉干,还有一把怪匕。他掏出肉干直接坐在地上啃了起来,虽然有些血腥味,但想来也是自己的血,他也不在意。
一边啃,一边便开始琢磨起该编个什么故事来应付卡特,那个觉醒者很可能会来救自己,虽然不知道自己对他来说有什么价值,但人总得有个盼头,不然自己还能期待什么呢?
他突然想到了那双狭长眼睛里的紫『色』星辰,赶紧摇摇头,想什么呢,大概不会有再见面的机会了,还是想想自己吧,编个什么故事呢?从前有个人……
还不如让她两把自己捆了呢,起码还能换点赏金。
算了,卡特这种人不可能跟她们讲信用,他是如此的厌恶淘金者。
他不把妮萨和塞拉佩尔抓起来送给贵族老爷都好了。
三两下吃完一根,他又将手伸进了怀里,又『摸』到了肉干,和那把怪匕,继续边想着边掏出肉干来啃。吃着吃着,他发觉了不对劲,这个发现让他惊讶得长大了嘴,肉干都掉到了地上。
他屏住了呼吸,缓缓的将手『摸』向胸口,就像『摸』向一只受惊的小兽,生怕一个大点的动作,就将它吓跑,再也不见了。然后……
他『摸』到了那把卡特朝思暮想的武器。
它就这么直挺挺的躺在胸口,艾尔轻轻地抚『摸』着它,就像是抚『摸』着一个乖乖躲在自己怀里沉睡的婴儿,想象着它在有规律的一呼一吸。
五十四()
他突然就懂得了为什么卡特对它如此的疯狂,尽管对方看起来并不了解怪匕,换做是自己,也不会轻易舍弃的,只不过他是失而不得,我是失而复得。
对卡特来说或许意义非凡,但是对自己来说,不也一样吗?
那么问题来了,再看见卡特,我要还给他吗?
艾尔想到了卡特揍自己时说的第一句话——'当你马!'
那么自己的答案就是——还你马!
当初从他后腰上拿的那把,我已经还给过他了,我为此还差点丢掉了『性』命。而这把,是被卡特狠狠的砸在地上,是他抛弃的,也是我捡来的,像在地上捡起一个没人要的孩子。
那么,我应该把它藏在哪里呢,在卡特严刑拷打我的时候?
艾尔慌忙四顾,但是又猛然反应过来,他学着卡特的样子,嗤笑着,拷打?我为什么还要被他拷打,如果再见面,艾尔隔着衣服抓紧了匕首,我会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从离开那个庄园到现在为止,艾尔已经不想再这样任人欺辱了。不,是没有人会愿意接受那种悲哀的命运,如果这股力量能早些赋予自己,那自己绝不会心甘情愿的被人奴役十几年,哪怕被『逼』走的一刻,都仍然后悔莫及。也不会沦落到差点饿死街头,靠个骗子喂了两块黑面包才没饿死,也不会被卡特这种渣滓随意蹂躏,连命都差点丢掉。
不过,倒是要感谢他们,不然也永远想象不到有钱人、有权人、有力量的人是有多么快乐,当然前两者自己还是想象不到,不过应该不难了。
另外,拥有了这股力量,以前那件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似乎也可以提上日程了,嗯……只要掌握了怪匕恢复与萎缩的秘密就好了。
那么自己就没有必要花心思编织什么美丽的故事来应付他了,现在主要的任务是想办法出去,虽然那个觉醒者似乎是要救自己,但谁知道呢,靠人不如靠自己,男人靠得住母猪猪都能上树。
他搓着拇指粗细的铁棒,又慢慢『摸』索着向一边移动,终于在应该是门框的地方,找到了一把铁锁。艾尔连忙双手握住了那个大锁头,手指快速的触『摸』着它的全身,脑海中想象出它的形状,寻找着它的薄弱之处。
艾尔试着将锁头转回牢房里侧,只不过锁头似乎故意做的长一点,最终以失败告终。过程当中锁头敲击栏杆产生连续的'哐当声',在寂静的监牢里造成了空旷的回响,让他停止了受伤的动作后,不由得感到奇怪。
空间不知道大不大,但是活人应该就自己一个。
这不能吧?艾尔决定喊几声试试吧,反正手上捏着那把匕首,也没什么可怕的。
然而喊了两声之后,却没有人理他,让他不由感到心慌慌,这特么要是闹鬼自己找谁去?!
真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原来还不觉得有什么,一想到这些,艾尔就觉得在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窥视自己一样,就在他看不见的后背,指指点点,随时会向他发动什么怪异的袭击。
“挥!!”他猛然回头,瞪大了眼睛在身后的黑暗中想要看到什么自己并不希望其出现的东西,然而什么都没有。
“挥!”
“挥挥!!”
……
过了一会,他『揉』了『揉』脖子,放弃通过快速扭头改变视角的方法寻找并不存在的窥视者。要是特么有鬼,自己睡觉的时候就弄死自己了。他踢了一脚将自己困在牢房的铁栏杆,不由得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好笑,还是把力气放在怎么出去这件事情上吧。
想着,他『摸』向了怀里的匕首,虽然匕首不适合劈砍,但是拿这种神奇的武器来破坏一块普通的锁头,怎么着都不应该有问题,只是自己力气不大,要抓稳才行,否则砍击时的反震力将匕首震脱手,飞到栏杆之外就特么尴尬了。
艾尔握紧它的握柄,一瞬间,清凉再次从手掌中传来,像是一股流动于体内的风,迅速充斥填满了他的全身,甚至还将他额前的碎发吹得根根立起,让他仿佛又回到了冲向狼人的那一晚,火光与猎猎作响的衣袖,还有刺穿野兽的快感。
自那一晚之后,自己就一直想要研究研究就这把东西,只是后来它变成了肉干,不论怎么,甚至拿来嚼都没反应,现在好不容易不知道什么原因恢复了,艾尔想确认一下,另一只手捏着匕刃,他松开了握柄。
体内的清凉很快消逝,微微被拂动的衣服与头发也平静了下来。
果然,那晚上还奇怪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像是起了风一样,而现在,这个监狱里边『潮』湿憋闷,要没有一张大嘴对着里边吹都不可能有风。
他再次握住手柄,那种感觉再次从手掌中袭来,不过仔细的回忆起来,在这两次尝试中,那股像是风一样的清流似乎更加的激烈,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现在精力充足的原因。
另外,卡特一定没有正经的拿过这把匕首吧,这种行为让艾尔想到了男爵的收藏品,只是挂在墙壁上欣赏,成为同类之间的谈资,或者赠与他人以换取自己所需之物,卡特怎么看都是第二种,一天到晚念叨着分封土地、册封爵位的,他想要的,就是权力。
我也想要,艾尔想,不过不是把力量作为筹码交出去,而是用力量将对方抵在墙上,『逼』他屈服于自己,任我索取,嘿嘿嘿。
草,这个想法怎么感觉这么龌龊。
还有一个问题,萎缩成肉干是它累了的意思吗?
这股力量是它提供的,当然不可能无穷无尽,那就假设它耗尽能量时,会变成那样,那又是什么促使它恢复呢?
时间?
废话!艾尔拍了拍儿额头,什么事情不需要时间。
他仔细回想着,一边想,一边将握紧匕首的双臂高高扬起,猛地朝锁头的位置砍去。
叮!
随着自己双手一发力,匕首瞬间就和金属相撞了,撞击的声音从身前的铁栏杆传来,同时传来的,还有一股反震的力道,力道之大差点将手中的宝贝弹飞出去,好在之前有心理准备,双手抓得紧紧的,否则可能真的要尴尬了。
五十五()
真是不敢想象卡特举着火把走进来,看到自己的脸贴在铁栏杆上,正伸长着手想要拿外边的匕首,却一副拿不到的样子。
甩了甩手,他接着朝砍击的大概位置『摸』索着,找了半天,却发现自己砍歪了,并没有砍中锁梁,而是砍到一条横栏上了。但是那个砍出来的缺口,好像有些深,艾尔连忙检查了一遍匕首,怕将它弄坏了,得到的结果却是。
它依旧光滑锋利。
不过这个砍痕,深到让艾尔禁不住怀疑,如果自己能再次将匕刃砍中那个缺口,会不会直接将拇指粗的铁条直接砍断。
要是自己力气大一些,或者有一支火把就省事了。
不过他又立马鄙视起自己来,丢,你特么怎么不指望卡特直接拿钥匙来给你打开呢。
对了,刚才想到哪来着,从遇见妮萨和塞拉佩尔之后,又过了挺长时间了吧,直到在柴房里遇见觉醒者,当时自己还想从卡特手中逃跑,同时检查了一遍匕首,也还是一副肉干的样子。
那它恢复过来就是在那之后的事情了……话说我到底睡了多久?
赶紧出去才是正经,这种'流体'充斥身体的感觉倒是和接受圣疗的时候有点像,出去之后一定要找那人问问,他们一定比自己知道得更多,还是赶紧砍吧。
叮!
叮!
叮叮叮!
……
锵!当!
砍了一会,终于听到了不同于之前的,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他心里一喜,赶紧伸手检查那片被砍得扎手的区域,在发现锁头已经不见了之后,他呼了一口气,看来是砍断了锁梁,锁头掉地上去了。艾尔用力推拉了几下应该是门的地方,然后随着一声'吱呀'声响起,他出来了。
“好家伙!”
艾尔亲了一口手中的匕首。开始『摸』索着一边的栏杆朝前走去,如他猜测的差不多,这应该是个大监狱,并且是地下监狱,当然大多数监狱应该都是地下监狱。那么自己应该找个台阶上去,而且搞那么大动静也没有人过来,应该要上好几层才行。当然,最好不要走错方向,否则还得走一个来回真是心累。
至于守卫的数量,按照卡特的脾气,应该会做出让自己没有丝毫反抗机会的安排。
艾尔将匕首重新放回怀里,如果它的效果有限,还是留着给那些家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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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门遥遥在望,巴布却没有半分松懈,将长枪与盾牌交于科罗沃兹大人之后,他拔出了自己的骑士十字剑,在冲撞狼人时他只能尽量将身子伏低,靠马匹的冲撞保持杀伤力,当然,总有聪明的狼人知道要跃得高一点,将这个同样聪明的骑士抓下马来。但是在双方相冲的速度与勇气祝福的加持下,寒光闪闪的长剑会在半空将狼人开膛破肚,甚至劈成两半,每当这种时候,巴布就会偷偷瞥向右边那个身影,期望得到对方的赞许。
现在的情况很糟糕,虽然暂时没有大群狼人从那里冲进来,但是想来它们也不远了,而门口,守着十来个巨大的身影,一个个都要比一路上不知死活冲击骑兵队列的家伙大得多,胯下的坐骑更是比它们还要大一圈。至于那根握在手里的狼牙棒,巴布没有信心接下对方的一击,不,巴布没有把握能活着抗下对方的一次挥扫,如果它们不是拿来开玩笑的话。
他不由得看向了最前边那名骑士,这一路清扫过来,骑士们越来越熟练,短短一条北门大道,就让他们已经不会再因为恐惧或者紧张等无聊的情绪而犯错,这其中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要归功于科罗沃兹大人,归功于他的指挥能力,他的胆识与勇武,还有果敢与坚毅。
如果不是这位大人,现在堵在门口那群愚民可能已经尸横遍野了吧,不是死在外城区,就是死在内城区逃往西外城区的路上。
巴布低下头,毫不在意地再次撞飞一名迎面冲来的狼人,它被撞得倒飞回去,又很快被骑兵队列践踏而过,这种愚蠢的行为真是来多少都不怕。
现在他们有机会夺回外城门,彻底封死狼人出入的通道,隔绝外面的敌人,清扫内部的野兽,关键就在于这一次的交锋了。
前面那些,应该是叫做狼骑兵吧,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