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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和纳瑟莉连忙跟上队伍,圣殿骑士和身后的重步兵不一样,只是背着一把大剑,并没有死重的铁皮盾,再加上有勇气祝福的加持,两人跑起来也算是身轻如燕。不过,和他们一样吊在队伍末尾的那些人,他们的背影与跑步姿势倒是特别眼熟。
想来如果不是为照顾他们这些圣疗觉醒者,那些看起来身轻如燕的圣殿骑士们估计会跑得更快吧。
然而这个念头刚升起没多久,他的想法得到了正面的证实,格兰发现除了有四个圣殿骑士开始减速靠近他们,其他的都已经飞快的朝前边跑去,距离越拉越开,很快就只能看到一个小小的背影了。
“梵尔特大人说,我们要去最远的南门。”其中一个特别高大的圣殿骑士朝大家喊道。
不过大家都没有太大的反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科罗沃兹大人带着那群贵族老爷们突然就提前提速,并且朝原来是重步兵任务的北门跑去。但是既然这样了,圣殿骑士们肯定是要去南门的,否则让那些背着大盾牌的贵族去,到时黄花菜都凉了。
不过虽然没有人问起原因,那个圣殿骑士还是解释道,“科罗沃兹大人已经看到狼人了,只能冲出去拦截,否则我们还卡在人群里,狼人却扑到了脸上,那就完了。”
这些都不是问题,反正现在这种情况他们也不是主力,最大的可能是他们感到南门,圣殿骑士已经控制了南门,他们只需要救治伤患就可以了。只要跑到那里,圣疗也不消耗体力。
“我说,”格兰努力减慢呼吸的频率,朝那个高大骑士缓缓说道,“你们四个不是应该过来转达一下消息,就快快赶上去的吗?”
“不是,我们的任务是保护你们,毕竟这一路过去几乎是一定会遇到狼人的,你们并不专精于战斗,如果被拖住了,那就不能及时的支援前边的人了。脆弱的圣疗觉醒者,你们可是他们的命。”
格兰注意到他讲完这句话之前都没换过一口气,他又观察了下对方宽阔的肩膀,草,这真是强得不像话。
“听说科罗沃兹大人也是圣疗觉醒者来着,他可没有一点脆弱的感觉,我们只是懒,不是弱。”
“有什么区别吗?”
“……”
格兰抬头望了望前方,大量的行动迅速的圣殿骑士们在没入居民区之后,已经彻底不见了踪影,似乎是没有丝毫阻挡,不过哪怕有个别狼人窜到了那边,也跟没有差不多吧。
他突然有个想法,既然有圣殿骑士在前边开路,如果自己这伙人跟得上对方的速度……圣殿骑士们经过的路线无疑就像被牛犁过的沟壑,在不知死活的狼人没有重新进入沟壑前,那都是极其安全的。
想到这里,格兰做出了决定,他必须要获得大家的赞同。
“伙计们!”格兰大声喊道,“让我们把这该死的铁罐头脱了吧,你们真的以为自己能背着它跑到南门吗,它只会让你们傻了吧唧的累死在路上!”
在预料当中,这帮人应该会大声反对,格兰你神经病吗,不着片甲跟狼人肉搏?然而并没有,除了个别人小声嘟囔了几句听不清的话语,大多数人都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就继续低头默默的跑着。只有纳瑟莉和那个高大的圣殿骑士用不解的眼神定定望着他。
“格兰,这可不像是在城内,脱了铠甲,一个照面狼人就能把你开膛破肚。”高大的圣殿骑士不以为然的说道,那语气让人觉得,若不是他是在跑得无聊,是绝对不会搭理格兰的。
只有纳瑟莉仍然定定看着格兰,这让他心中多了少许的底气,于是格兰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将心中的想法,断断续续的大声喊了出来。
他告诉别人,如果扔掉身上的所有负重,那么他们就能跑得跟圣殿骑士们一样快,甚至更快,如果紧跟在那些勇猛的骑士身后,他们根本就用不着和狼人动手,所以要这身盔甲有什么用呢,而且紧紧跟在一起,他们也能为骑士们提供最及时的救治,尽量降低减员的几率这能为接下来的战斗保存更多的筹码。但是如果继续这样跑下去,也许等待他们的是一路的尸体,以及狼人如开闸放水一样的南门。
说完,他也不顾其他人是什么反应,当先将背后的大剑扔在了地上,让它随着自己的奔跑渐渐远去。
“那万一遇到小股的狼人怎么办!”一个声音问道。
但是没等格兰回答,身旁高大的圣殿骑士就大声嚷嚷道,“你当我们是摆设吗?!”
格兰笑了笑,他摘下头盔,朝身后抛去,预料之外的,却是一片重物落地声,他不用扭过头去看也知道,这群在城内从不穿盔甲的叛逆者,现在也跟他一样,边跑,边用别扭的姿势拆卸着身上的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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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步兵的指挥官是萨姆?伍德,圣殿骑士们离开后,他指挥着士兵们开始朝着东门移动,在加持了勇气祝福的前提下,萨姆带头开始跑了起来。
兰斯?弗劳尔也是重步兵的一员,对于指挥官一衔没落到自己头上,虽然心中有众多不满与不甘,但是现在身处队列当中,也不得不服从指挥。不过他没有放弃心中的希望,当神明没有将眷顾的圣光投向他时,他打算将心脏献给魔鬼。
四十九()
这是一场恶战,虽然因为发生得很突然,家族也没有收集到什么情报,但是当他看到堵在内城门外,一眼看不到头的黑『潮』时,他就知道这是一场谁也不能保证生死的战斗,他们从走出城门的一刻开始,他们的生命就和那些无知的平民绑在了一起,不是扫净外城狼人,将他们彻底赶出去,就是狼人填满内城,踩在所有人的尸体之上狂啸。
他有机会退出,以他的身份和家族,只要向费恩大人提出请求,自己就会换上长弓手的装扮,站在城墙之上无惊无险的避开这一场恶战的中心。
但是不行,如果那样,自己虽然能保住『性』命,但是也彻底堵死了自己前行的通道。
队列已经完全脱离了那些混『乱』的人『潮』,开始加速朝东门跑去,兰斯侧头望向视线远处的骑士阵列,他们似乎已经和狼人冲撞在了一起,传来连绵不绝的沉闷撞击声,在这个距离,不时还能看到一些人形生物被骑枪挑飞,从骑兵阵列上方掠过,准备下降时,又被下边的骑枪一阵『乱』捅,撒着血『液』摔落地面。骑兵阵列碾压而过,留下一地的尸体,白的是战马和人类,灰黑的是那些野兽,而那最多的红『色』,是他们交融的灵魂。
原本指挥官这个职务,经过家族的运作之后,已经内定就是自己了,而且无论是论辈分还是论家族,萨姆?伍德都比不过自己,结果之所以成为这样,是因为科罗沃兹大人在费恩大人面前点名要用萨姆。
再看了一眼那堆血肉,就在这里,自己还有唯一的机会,这也应该是萨姆的劫数,他收回阴测测的目光,瞥向正渐渐靠近自己的重步兵指挥官。然后他发现……
见鬼!他居然朝我笑!
兰斯一愣,随即心中升起无根之火。
去你马的!再温和也是嘲笑!
在他眼中,指挥官笑着缓缓拔出了长剑,垂直高举过头顶,这让他心中疑『惑』,他要干嘛?
“全体注意!!”萨姆大喊。
“吼!”士兵们大声应道,也包括了不明所以的兰斯。
“以剑为分界线!右侧士兵,卸甲去盾!!”喊完,萨姆当先将后背的盾牌扔了,又掀掉了头盔,正在拆卸身上厚重的板甲。
剑的右侧?兰斯下意识的分辨了一下,自己刚好在他的左侧,这是要干什么?他不解的看着萨姆,却发现他一边蹦跳着拆掉腿甲,一边不停的朝南门的方向看着,兰斯也顺着那个方向看去,只看到远处,十多个教会的人背对着他们,在视线之内快速的缩小。风,扬起了他们身上的神袍。
重步兵基本上都是由底层的贵族,或者贵族的远亲之类的组成,虽然身份比不上骑士,但素养也是较高的,在萨姆的带头之下与示范之下,他们都开始执行指挥官的命令,只留下一把长剑和里衬,就算有个别人小声的提问或者抗议,都淹没在了一阵阵的重物落声之中。
不过当萨姆再次举起长剑时,他们心中隐隐浮现的答案终于清晰的从指挥官口中说出。
“提前一步控制东门,我们将那群野兽赶出去的希望就越大!我们才能活下来更多的人!”
“现在!没有盔甲的人,跟随我!!!吼!!!”
萨姆声嘶力竭的吼叫着,吼得脖颈上的血管经脉根根凸起,那些士兵似乎被他的情绪所感染,也大声的回应着他。
“吼!!”
然后在兰斯惊疑的目光当中,这个赶着去送死的'敌人',再次将挂着微笑的方脸转向了他。
“兰斯!”
“……”声音将兰斯的耳朵震得嗡嗡作响。
“兰斯爵士!”
“我是一名士兵!大人!”兰斯隐隐察觉到了什么,这让他心中十分不舒服,就好像憋了一股气打上门去,却发现敌人根本不存在。
“他们就交给你了!”
兰斯不用回头,也知道萨姆那只手所指向的是什么,整齐的'哐哐'声中,每一句交流都要大声的喊出来,只是这一句话,兰斯觉得特别大声,震得他起了一层起皮疙瘩。
“是!萨姆大人!”
……
看着那些只穿着里衬,背了一把长剑逐渐远去的身影,他缓缓的将蓄满力气的拳头收了起来。
“全体注意!!”兰斯学着萨姆的样子,大声吼着。
“吼!”
“跟随我!!!”
“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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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出来了,他们又走远了。
妮萨心里对这些走出内城的战士感到一丝敬佩,无论他们之前是怎么样的人,在他们走出内城门的那一刻,历史已经对他们有了定论。他们揽上屠夫之名,维护了城墙之内的秩序与安定,赌上生命,又将瑟瑟发抖的羊羔护在身后。
但就算他们死绝了,可能也不会有人记得他们的好。
骑兵阵列在前边的雇佣兵没有完全破开人『潮』时,就已经不顾一切的驱马加速,可以想见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的人,一定是发现了巨大的危机。
这种时候,危机只有一个,那就是从林地跟着她们冲过来的狼人,已经扑到眼前了,如果让狼人扑到跟前,黑『潮』就会变成海啸。
所以堵住大门是对的,就算在一开始就放任他们随意进入,这么多得人,也根本不可能完全在这个时间躲进去,甚至连一半都不可能。接下来内城门的人流就如开闸放水一样,想关也关不上了,流水会冲散士兵,狼人会顺着人『潮』,蜂拥进内城,将战线推向谷口,直至将所有人赶出山谷,赶出洛龙城,或者屠杀殆尽。
叹了口气,妮萨朝塞拉佩尔说道,“我们走。”
她朝着圣殿骑士们的方向走去,刚才极尽远眺,仍能看到接近视线边缘的圣殿骑士、重步兵们,将身上一件件的生命筹码卸掉,直直的朝另外两个门赶去。
她们必须换一身装扮,否则,那些在恐怖中等待的羔羊,不知还会有多少兑变成野兽,她已经发现人群边缘有不少人朝她们这边张望,而那些被丢弃的盔甲,对她们来说是最好的隐藏与保护。
五十()
而且,两天之后,艾尔还不知道会被如何对待,她不能干巴巴的在这里等待,总得做点什么,虽然行动起来不一定有希望,但是什么都不做就一定会失望。
经过这些天的事情,塞拉佩尔这次什么也没有多问多说,乖巧顺从的跟在妮萨身后,她相信对方总会有办法战胜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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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内城门直通外南门大道的黄褐地面上面,散落着块块的金黄的甲胄,金『色』顺着大道延伸过去,从偶尔一两块,到满地都是,再到渐渐不见踪影,就像风刮走了路面的泥土,『露』出下面的金子一样。
而两个窈窕玲珑的拾金人沿着大道一路向南,挑挑拣拣,不断的将合适的护具放进怀抱,她们抱着的甲胄已经快垒得快要高过了视线,看着应该是满载而归的人,脸上却带着深深的苦恼。
塞拉佩尔瞅了瞅同伴懊恼的神情,又瞥了眼对方那圆润鼓囊的胸脯,脸上的表情显得复杂至极。虽然那样的大小是在是惹人羡慕,但是超过一定的范围之后,所造成的困扰真的是成倍的增加。
她又瞥了眼自己的,平时跑动跳跃多了,自己都觉得肩膀酸疼,虽然影响不是特别大,但对于战斗来说,不止没有丝毫帮助,反而某些特殊的时候还会成为负累。自己都这样,那么她一定要克服更多更多的难题吧,塞拉佩尔替自己和同伴感到十分的不甘,这种上天赐予的恩惠,不应该成为累赘和困扰,而是为她们带来幸福才对。
前面好像有一块挺大块的,阳光照在上面,向他们反『射』来大片的金黄。塞拉佩尔连忙抱着一堆甲胄跑到那里,将手上的东西一股脑放下,像是在垃圾堆里终于捡到了宝贝一样,将那件看起来特别大块的胸甲举了起来,朝妮萨高兴的挥舞着,看起来比找到合适自己的还要高兴。
圣疗觉醒者有男有女,抛弃的盔甲也大小不一,这对她们来说是好事,而且原本两人就没打算找合身的盔甲,她们得凑齐一套相对自身来说比较臃肿的才行,否则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而塞拉佩尔的尺寸很好找,照着男用的拿就好了,没走几步就凑齐了一整套。妮萨虽然早有先见之明,特别留意那些看起来大件的,像是高大那人使用的盔甲散件,但是一路下来始终找不到穿得进去的胸甲,这让她的脸『色』看起来像是懊恼,又像是在发脾气。
“妮萨!”塞拉佩尔兴奋得招呼着同伴,“来试试这个,这个我看着还可以,那些圣殿骑士们居然全部都丢掉了。”
说实话,妮萨已经准备要放弃了,前边路上的盔甲散件已经渐渐稀疏,她心里已经决定好干脆到附近的民居里翻找几套大件点的衣服,穿厚一点好了,虽然现在很热很热,单单是一件紧身里衬就已经让她满头大汗,里衬更是黏连在了身体上。
她已经失去自己动手的兴趣,不情不愿的走到塞拉佩尔身前,将手上的甲胄放在地上,然后定定站着任由同伴来摆弄自己。
“妮萨,你稍微弯一下腰啊,你这样我很难『操』作啊,”塞拉佩尔举着筒状的特大件胸甲,吃力的想要将同伴套进去,但是试了几次都够不着,最终只能放弃,“你干脆蹲下来好了。”
妮萨又不情不愿的蹲了下来,心里想着任由对方随便试,只要你开心就好,眼睛已经扫向了不远处的几处民居,她心中不由得叹气,这是要热死的节奏。
“嗯?!”
她眼前一黑,胸甲已经朝着她头上套了下来,然后再次卡在胸脯上,让她感到有些不舒服,想用手把甲胄托起来,却发现塞拉佩尔似乎在用力往下压?抬起头,正对上塞拉佩尔俯视的眼睛,对方瞪大着漂亮的杏眼,一副认真检查的样子。
“你干嘛呀塞拉佩尔?”妮萨惊呼道。
“我看了下这个应该是能进去的,而且上面的空间要比下边大得多啊,要不,妮萨你用手挤一下,进去就好啦!”塞拉佩尔认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