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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校场后,喧闹已经渐渐平息,此时又见他以及各国国君、大夫亲至,所有武士无任何人敢吱声,都是听从赵午安排,于无当军于校场中间靠前,左右各自排列出一个阵列。
王越抬头看了看天,此时已是下午,太阳微微西斜,但夏日的阳光不比其他季节,着实火辣无比,将大地仿佛要烤焦,以至于地面与大气交接处的空气隐隐都有些扭曲。
“各位国君、大夫,今日天热,不妨去一旁阴凉处稍待。”
先行招呼各国国君、大夫,王越随之上得校场前中心处高台,居高临下俯瞰整个校场。
一瞬间,下方才排好队列的所有武士,以及校场周边被刚才喧闹惊动的各国武士、武卒目光都汇集了过来,但王越却并未立即训话,只是保持了个与无当军士一般无二的站姿,在火辣太阳底下站着。
这一站,就是近一刻钟。
此等天气,任何人身处其中,都仿觉置身于蒸笼,若是无事,都会寻找一处阴凉处躲避,又或干脆于家中不出,于此等无遮阴地站上一刻钟,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了,就更不用说身上还穿着甲具了。
一开始,武士阵列还强忍着,毕竟王越是联军主帅,各国国君、大夫也都在这里。
但不及片刻,就开始忍不住了,武士阵营中开始传出说话声。
一开始仅是几个人,紧接着说话者越来越多。
尽是各种不满,满腹牢骚以及深重怨念。
“蛇余公子不是说要训话么?都上台这么久了却不发一言,将我们晾在此暴晒,这是何意?”
“何意?”一位武士冷笑道:“当然是存心要耍权立威呢。”
“这算什么立威,你没见蛇余公子自己也在太阳底下晒着么?”
“他是超阶武士,还能斩杀龙巢湖神,此等强大,早就将气力运用自如,这点阳光暴晒算什么?”
“可是你们看那边没有,蛇余公子的无当军,都是普通武卒,与我们一样在此太阳底下暴晒,却纹丝不动,我们身为武士,连他们都比不过么?”
“嗤!”另一位武士嗤的笑了起来,道:“这有什么用?战场上,比的可不是谁比谁耐晒,比的是谁的剑更快,比的是谁的力更大,比的是谁更勇武。”
“这群普通武卒哪怕能晒一天又如何,真上了战场,老子一个杀他二十个。”
“不错。”旁边武士道:“战场上从没听说过谁耐晒谁就厉害的,打仗也不靠这群武卒,战前致师靠的是超阶和上位武士,一旦进入到阵战,又是靠我们武士率先撕开敌阵,武卒不过是击杀溃兵打扫战场罢了。”
“唉,都别说了,说话费唾沫,再说下去我嗓子里就冒火了,也不知道今天得站到什么时候。”
“可恶的蛇余公子,竟如此消遣我等,这样如何叫人心服。”
这时,不远处各国国君、大夫,哪怕撑着簦,旁侧还有侍者扇风,都觉有些受不了,又见下方武士隐隐有再闹腾的迹象,一个个眼巴巴的看着王越,终于陶王忍不住对王越道:“蛇余公子,怎么还不开始。”
“如何没开始。”倒是一旁吕里大夫看出了门道:“你们看下方,虽同样排着阵列,但阵列可有不同?”
陶王等国君、大夫顺着向下看去,立刻就看出明显的不同。
同样是于此恶劣环境下列阵,同样是一刻钟,武士队列已经闹腾不堪,左边之无当军之阵列的千人,却一如之前,一声不吭、纹丝不动,纵是满头大汗都无人动弹去擦,皆是面露坚毅的看着前方,好像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都是不惧,看起来好像一个个没有生命的雕像。
“蛇余公子真是练的好兵啊。”稍微一看,众人就不免感叹。
这时,高台上王越忽的动了,只见抬手一挥,一个墨绿色的身影瞬间由小变大,转瞬间由小变大,从一条小蛇竟变的如同一辆火车大小,却直立着身体往校场方向一倾。
校场上骤燃出现一头如此巨大的蛟龙,无论是在一旁观看的国君、大夫还是下方的武士、乃至更远处的武卒都齐齐嘶了口凉气。
尤其是下方的武士简直是惊惧了。
这头如此巨大的蛟龙,此刻那庞大的身体隐隐正朝他们所在方向砸落,不用脑袋去想,他们都知道被砸中是什么滋味,哪怕上位武士若不躲避,当面受此一砸,都必定成为肉饼啊。
“都快闪开,要砸下来了。”
“蛇余公子到底想做什么,想杀了我们么。”
一瞬间,所有牢骚、咒骂都尽停止,武士们纷纷惊叫着,再也顾不上列阵,齐齐向远处躲避,有多远走多远,原本还算齐整的队列在瞬间就散于无形且陷入了绝对的混乱,到处都是武士奔走纵跃的身影。
“轰!”墨蝰无比巨大的龙躯,重重砸落在校场上两个阵列之间。
整个校场在刹那间好像发生了一场九级地震,地面扭曲开裂,碎土四溅、灰尘蒸腾。
武士们又是一阵鸡飞狗跳,骂骂捏捏不已。
片刻后,空气中弥漫的灰尘渐渐平息,一位对王越早就不满的武士再也忍不住,直接冲到阵前,大声说道:“蛇余公子,你到底想做什么,想杀了我们么?”
“不错,想杀我们就杀好了,犯得着如此折腾、消遣。”
只有一人出头,其他武士顿时群情激愤。
他们一个个如潮水涌上前来,竟是黑压压一片,愤怒的目光和情绪在空中弥漫仿佛形成了实质。
“肃静。”天空中,陡的好像一声雷鸣炸开,轰然间将所有武士愤怒的吼声压下。
声音过后,王越面无表情的叫墨蝰变小,仍旧飞回自己袖中,淡淡看着下方武士,冷声喝道:“你们看看你们成什么样子,还像个武士吗?”
“再看看旁边,刚才如果是战场上,你们已经溃散,并且导致整个阵型崩溃,一场大战已因为你们彻底转向劣势,甚至彻底陷入无可挽回之境。”
“什么?”武士顺着王越的声音,朝无当军士看去,只见刚才那等动静下,哪怕脚下大地已经开裂,无当军士的阵列竟没动摇丝毫半分,面对墨蝰倾倒的威压,身为普通人的无当军士竟无一人恐惧、避让。
不对,他们并不是不惧,
武士们紧盯着靠近墨蝰摔落区域的无当军士,此刻很多人,他们的腿正打着哆嗦,脸色无比苍白,显然是无比惊恐之相,可在如此恐惧之下,他们竟还站住了,没有一人乱阵型,更无一人逃窜躲避。
怎么会这样?明明都恐惧成这样了啊,一时间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无当军,看着这样的无当军士,他们隐隐就感受到一种莫名的、仿佛不可战胜的力量直冲过来,身心都为之冲击的颤栗。(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比试()
“看到了吗?”王越冷声道,然后又对一位无当军士问:“木由,向右一步出列。”
“告诉他们,刚才为何不躲、不逃。”
名叫木由的无当军士深吸一口气,迈开还在颤抖的腿,从队列中出来,劈啪一个立正右拳砸在胸前,无比干脆利落的向王越行了个军礼,大声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根据无当军规,无当军士中身处战阵中,不得命令,不得私自行动。”
王越继续问:“若是在战场上,你私自行动、躲避会带来什么后果?”
木由道:“若我私自行动、躲避,必定造成阵型混乱,继而可能让整个战阵崩溃,叫整个队伍陷入到为敌屠杀之境地,最后我木由依旧难逃一死。”
“所以,当面临此情势,当不惧生死正面迎上去,哪怕身死都要维持阵型之完整。”
“只要阵型完整,我们就可以取得胜利,我的战友必定为我复仇。”
“回答的很好,刚在表现的更好,你是一位优秀的无当军士。”王越赞扬道:“现在请归队。”
“诺!”木由干脆利落的一礼,回归队伍,王越又看向前方围过来的武士,道:“刚才你们在阵列中说的话,本公子尽都听入耳中,我听到有武士说,战场上普通武卒无用,全靠武士的勇武。”
“我还听到一个武士说,他一个能杀二十个武卒,是也不是?”
“不错。”一位身形壮硕,肚大腰圆、脸上满是横肉的武士挺身站了出来:“这句话是我说的。”
他看向左右,傲然道:“难道我有说错吗?自上古圣皇建立大虞王朝以来,天下间哪场战争,不是我武士或乘战车、或步行冲锋在前,率先撕裂敌阵,再由武卒追杀溃军的?”
“天下间哪一场战争的胜负,不是由我们武士决定的?”
“蛇余公子,我看你今日之做派,难道还想让这些武卒爬到武士头上不成?”
王越没有直接回他话,只向旁边无当军士问道:“这位武士说他一人能杀你们二十个,现在本公子需要三位勇士站出来,与此位能杀二十个武卒的武士作一场比试,无当军士敢出战的前进一步站出来。”
“哗!”整个无当军士的阵型整齐划一的朝前一步,无比齐整的动作,掀起一股莫名的威势,只叫声称一人可杀二十个武卒的武士身体一震,其他武士面色也为之一肃。
这群名为无当军士的武卒与他们过往见过的武卒太不一样了。
如果一人如此,倒还不算什么,一只军队中有少数精锐武卒并不奇怪,难得是整只军队皆是如此。
见此情景,王越笑道:“竟然这么多人都敢战,这叫本公子如何确定人选呢?”
他看了看那位武士,道:“若本公子来选人,这位武士或许还会以为本公子选出了你们中最强者,到时候输了还会不服气,那么就这样吧,这位武士,你亲自去无当军士中,选出三位军士作为你的对手。”
又对一旁赵午吩咐:“未免此次比试损伤兵器装备又或伤着这位武士,你且去将比试用的装备拿来。”
“诺!”赵午应诺,退下稍稍招呼,稍后就有几位辅兵上得前来,搬上来一系列平日里无当军士与当日溧南庄园一战俘虏神庙武士比试训练用的装备。
比试用装备,无当军士一方的装备和他们平日里使用装备一样,都是大盾、短剑、标枪。
不过哪怕是下位武士力量有远为普通人大,尤其是气力具备渗透破坏性,普通蒙皮木制盾牌容易为其损坏,所以比试用装备中的盾牌就是木盾与青铜结合的盾。
此盾比原本盾牌稍重,却可防得住武士运转气力的攻击。
当然这并不是为无当军士提高实力的作弊,只是避免每次比试都要损坏一两面木盾。
武士一方的则是于身体外撑开,包括头盔在内的藤制甲具。
经过特殊工艺处置后,藤甲既是轻便又是结实,可防得住刀砍穿刺,这是避免武士在交手中受伤。
毕竟哪怕成为武士,依旧是血肉之躯,只要不是上位武士那等可撑开一圈气力防护者,若挨上一剑或被标枪狠狠扎上一下,那都是会流血死亡的。
“武士大人,比试前请着甲。”辅兵将藤甲捧至武士身前。
武士轻蔑的看了一眼藤甲,道:“蛇余公子,连一件像样的甲胄都不肯予我?”
王越道:“此甲之防护,远在皮甲之上,又比铜甲更轻便,若是不信,你尽可一试。”
武士不信的在藤甲上拍了拍,面色微变,然后猛的举起手,运起了气力,挥手向下一击,这一下足有千斤之力,足将一条青石都劈成两段,然而打在藤甲上,仅叫藤甲微微下陷随即弹起。
“真是好甲,除非用气力渗透,否则仅凭力气无法破坏。”武士赞道。
一旁旁观的国君和大夫们也微微吃惊,一件藤编的甲竟有如此防护?
试过了甲具的防护,武士将甲具抛在一旁,道:“甲具虽好,但我却不需要,对付武卒,又何须用甲?”
王越摇了摇头,随手示意,就有辅兵抬出一个靶子。
一位无当军士出列,无比熟练的拿起标枪,行至十五步内,按着练习过无数次的姿势,朝着靶子甩手猛力一投,啪的一声,标枪应声扎入靶心,巨大的力量带着靶子都往后一跳。
完成此投,军士朝武士笑道:“这位武士大人,您确定您的身体挨得住此标枪一下?”
“此标枪技法,乃我家公子所传,我无当军士,虽非武士可以以气力整合身体力量,但通过每天苦练此投枪技法,以身体和技法整合力量,投出的标枪,其力量不会比寻常下位武士差多少。”
说完,军士就行礼就退下。
见武士无语,王越又朝队列一位无当军士招呼道。
“再来位军士,让这位武士看看你们每天苦练的技法,省得这位武士以为无当军士中就少数人如此。”
随即另一位无当军士出列,掣起标枪,慢步走到靶前随手往前一砸。
这位无当军士身体因为更强壮的缘故,发出的力量远比刚才那位军士强的多,手法也熟练,其标枪出手的时候,使出了进阶可用来破盾的投枪技法,以掌心往下带了下,使标枪在半空中还带着旋转。
如此一击之下,竟将一面完好的木靶扎透且撕裂。
随着此靶应声而裂,王越又命令道:“无当军士第一百人队第一列出列。”
然后又朝武士身前一指“投”。
二十五位无当军士飞快出列变阵,将阵列正面面对武士,然后徐徐前进,无比熟练的冲至其身前二十五步处,整齐划一的将手中标枪投出。
空气中一阵嗖嗖嗖的声音,标枪密集扎在武士身前不远处。
王越指着前方地面上密集的标枪:“如果在战阵中,这位能杀二十位武卒的武士,刚才你已经死了。”
武士面上颜色急剧改变着,低头接过辅兵手中的藤甲,在辅兵帮助下着甲于身,强自道:“蛇余公子的无当军士,不是普通武卒,我在淮上从未见过出手力气这么大的武卒。”
“不过,蛇余公子你且别笑的太早。”武士深吸一口气道:“这些武卒通过公子传授的战技,能够发挥出的力气的确接近甚至不比我们下位武士差,但是此等力乃是死力,毕竟比不得气力。”
“拥有气力,武士不仅仅是力大,更可对气力集中使用,速度比他们快的太多。”
王越道:“既是如此,你便选三位无当军士作为对手试试。”
武士点了点头,走向无当军士的阵营,也未刻意打量,随便选出了三位军士,作为此场比试的对手,随即三位军士面无表情的出列,因身上携有武器,就只换了一面加装了青铜结构的盾牌。
“请。”武士于十步之外朝三位军士行了个武士礼。
“请。”三位军士相视一眼,随即摆开了一人在前,两人略退其后居于左右的简单战阵。(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震动()
此时如是普通武卒,哪怕各国精锐,以少数人面对武士或许都会犯怵。
无当军士就不同,自上回溧南庄园之战大胜神庙军,俘虏了不少武士后,无当军士就有了武士陪练。
这就使得无当军士对武士的能力颇为熟悉,往后通过王越所传战阵战术配合每次都可战胜之后,对于武士就再不会只听到武士、看到武士就畏惧三分,相反还跃跃欲试。
武士打量三位军士,见得几人神情,就隐隐感觉到一种压力,甚至有些不安,不过体内转化出的气力,却让他有足够的信心,而选择十步之外行礼请战,则又是针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