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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您的智慧,觉得蔡国那位婴相缘何能如此出手大方呢?”
见淮伯默然,王越继续道:“所以,本公子于大人和淮上的善意欺骗,却恰恰是救了整个淮上,否则淮上不行会盟聚兵之事,来日蔡国灭象后,以破国灭家之势南下,淮上五国毫无防备之下如何当之?”
“淮伯神庙如何当之?”
“大人,您有信心吗?”
到这时,淮伯心绪终于稳定下来,颇为复杂的看着王越,道:“不能当。”
王越摆了摆手,不再提前事,道:“今日我约大人前来,既是有事与大人商议,也是想借此将身份一事诚恳与大人作一说明,以免日后合作起来各自心怀芥蒂,还望大人可以理解。”
“唉!”淮伯微叹一口气,带着一丝苦笑,无奈道:“本伯收回之前对公子之评价。”
“公子之能,确实如当日公子与本伯孙女淮盈所言,比之昔日之商龙君强多了,商龙君不过是强于武力、军略,公子却是样样皆精,来我淮上短短时日,就造得此等声势。”
“如今本伯与公子更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后悔想下船都已是来不及,还能说什么呢?只能随公子一路走下去,便是不能理解,也只能理解了。”
“淮伯大人可以理解便好。”王越点头道:“我今日为淮伯谋了一桩好事,但只要大人同意,于淮上之大局以及大人祭祀之出淮上广传大有裨益,却不知大人有否兴趣。”
淮伯想了想,道:“公子还是先说具体何事吧。”
王越当下就将今日与建璋大夫一会诸事及诸般利害分析都与淮伯讲了,最后问:“此输粮援越事,却不知淮伯大人意下如何?”
但淮伯却微微皱起了眉头,微微一礼道:“多谢公子为本伯谋划。”
“这件事若能做成,无论对我之祭祀,又或淮上局势而言都是大好事,但此事却有一大麻烦,若不解决,谋划再好也是无法实行的。”(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联军()
“大麻烦?”
“不错,有个大麻烦啊。”淮伯感叹道:“麻烦在于本伯虽是昔日源主提携掌管天下水系之龙宫龟相,但与源主其后裔关系并不和睦,尤其是与四大龙君。”
“偏偏淮水向东入海就是东海地界,恰为源主后裔东海龙君所掌。”
“公子,你可想象本伯的船只出得淮水进入东海会发生何事?”
不等王越问,淮伯就道:“必定会为东海龙君麾下妖将掀翻。”
“竟有此等事?”王越心头疑惑,问:“那东海龙君如何辨识哪些船只是大人的船呢?”
“很简单。”淮伯道:“但凡航行于东海的船只,每年都须与东海国的水师买龙君旗,买了龙君旗的船只,哪怕在海上碰上了风暴,龙君也保他平安,而若是没买龙君旗,却又敢入东海的话……”
“东海国只须不卖龙君旗与我神庙麾下及相关商会,然后严禁、严查龙君旗之转卖就是。”
“东海龙君既如此针对大人,那大人缘何允许其船只入淮?”王越想起当日淮阴看到的一幕:“当日我在淮阴似乎有看到东海国的船?”
见淮伯不言,似有苦衷或其他制约,王越又道:“若我是大人,东海既如此针对,我不但叫东海片板不能入淮,甚至还须禁止任何买龙君旗者进入。我听说当今天下之海运并不达,除东海国的海船外,其他海船并不能走远海,只能沿着陆地边缘南下或北上,海上航行无非是以淮上为中心,北达蔡国或南抵越国。”
“大人只消如此塞住淮上这个环节。”王越冷笑道:“整个东海还会有多少船只通行呢?”
“一旦无太多船只通行东海,所谓的龙君旗就成了笑话。”
“东海国和东海龙君也必定因此损失惨重。”
“损失其一,东海岛国少了一大笔来自海上的保护费收入。”
“损失其二,东海龙君因失此海上秩序必定失去许多人心认同,大人若是有心。可借神庙于淮上的绝大影响力有意引导淮上人心,将航路断绝损失利益的怨气尽归于东海龙君身上,还可稍稍冲击他之神位。”
“损失其三,东海国乃是岛国。对大陆多有些依赖,日后其再想自大陆获得什么就不能从最近的淮上,只能南下越国或北上蔡国,路途必定更加遥远。”
“这多出来的距离,可就是大损失啊。”
“损失其四。于以上三者基础上,大人可再派精锐间作潜入东海国,四处散播谣言。”王越看着淮伯,声音如北风般无比凛冽:“以谣言引东海人将东海国种种巨大损失尽归罪于东海龙君身上……”
听王越之言,淮伯面色一变再变,看着王越的眼神,渐渐生出了敬畏,感叹道:“本伯今日方知当日与公子和解是何等正确,不过源主昔日于我有恩,其后裔虽与我不睦。本伯却不能不义。”
“所以,此事本伯是不能做的。”
“大人真是高义。”王越赞叹道,此言真心实意,无半点讽刺,淮伯之性作为盟友是万分不错的,对于拥有一位这样的盟友,他也是万分满意。
顿了顿,他继续说:“此策大人或可行一半。”
“不将其往死里整,只迫使其与大人和谈就是,和谈过后。大人与东海的关系也可正常化。”
淮伯微微颔首,道:“公子此言甚善,不过此事却须从长计议,眼下本伯之运粮船只无法出淮水入东海才是亟待解决的大麻烦。既因没有龙君旗,也因东海国龙君旗之长期限制,导致本伯神庙无海船。”
“然而若是请淮上其他船只,又因越国所需粮草甚多,所需船只也多,并且非一日可运完。动静必然大而遮掩不住,偏偏淮上有海船者,皆是各国大夫,少有不畏惧荆国者。”
“以今日荆国项元于他们之警告效力来看,他们自身不敢借粮,也生怕他人与越国借粮而连累自身,这些人若知此粮草发往越国,恐无人愿承运。”
“所以淮上人需要一场能够以自身力量对大国决胜的战争啊。”王越微微一叹道:“但此问题也好解决,神庙运粮之船只不须出海,只消运淮水一程,再叫越国人自派船只到淮水出海口来接粮就是。”
“可行。”淮伯点头笑着说,又道:“此事却是多谢公子为本伯之谋划了。”
“只要大人不为之前盖列之事而心存芥蒂就行。”王越也笑了,继续对淮伯道:“那么关于越国人与大人之合作,我便只管为媒,后续事就由大人与越人自行协商着办就是。”
“那是自然,总不能叫公子既当媒人,又替圆房吧。”淮伯说笑着,又是感叹:“本伯这回算是真正理解了,其实以公子之能,此事完全可以一直隐瞒下去的。”
王越笑了笑,道:“此事已是过去事,且放过一旁吧。”
“今日与大人一会,关乎淮上未来会盟事,我还有些想法,想与大人交流一二。”
“会盟事?”淮伯略微一思,直道:“公子请说。”
略微整理思路,王越道:“自成室始不能服诸侯,天下进入到列国争霸的时代以来,数百年间,诸侯并起,无数小国在列国争霸中被灭亡、兼并。”
“唯淮上诸国皆虽非千乘,却有五国,在大人神庙居中协调下维持了个松散的联盟,小有些实力,又会事大,各大国之间相互忌惮为图争霸也会争取淮上为盟,是以五国一直维持至于今日。”
“但时移势转,天下之形势已非是昨日,各大国之兼并战争愈演愈烈,渐渐可以不顾脸面,尤其是越国以兵不厌诈之术击败荆国后,国与国之间之争就已经进入到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时代了。
“值此之世,未来又有天地杀劫,若淮上人继续事大,只求大国保护,已不合时宜,因于各大国眼中,焉知淮上就不是一坨肥肉?所以,淮上人欲求在大争之世中自保,就必须掌握属于自己的力量。”
“实际上淮上的实力并不弱,联合起来虽不说可与大国一争,自保却是足够。”
“如今的问题是,诸国只在需要的时候才作联合。”
“这就如古代作战临时汇集农兵一样,根本无法应对稍微紧急之情况。”
“所以,我觉得,如现今各国各大夫都有常备武力般,淮上或可结成长期的军事联盟体。”
“此联盟各国及各大夫领之政务依旧如昔日之独立,只须各自出兵及钱粮组建成一只千乘联盟军长期于一起训练以备紧急国战,各国本国及大夫领其余军队则为镇压地方之武装。”
“但凡一遇到紧急战事,就可以此常备武力为核心,迅速组建出一只不下三千乘军力之军团。”
“如此,淮上就可不惧蔡、荆任何一国。”
王越微微一停,继续道:“因淮伯大人您的存在,神域淮水及各个支流水系,几乎遍布淮上,就使得淮上相比各国有一巨大优势,那就是可借大人及神庙之力量轻易输送供应粮草或完成调兵。”
“联军及地方武力日常当于淮水及各支流附近驻扎,五国后勤及仓库皆可临水而设。”
“有需要时各军就可随时由水路到达淮上五国中任何一国。”
“若敌军攻入淮上此则更妙,还能直接由水路直切对方后路,更可借水路日夜不停的袭击骚扰。”
“参考昔日越荆鄢陵之战,淮上联军于淮上内线作战,只消稍稍诱敌深入,拉长其战线,再由水路打击其后勤,又不断骚扰疲敌,当是无有敌手的。”
淮伯连连点头,赞道:“公子之谋可谓是甚妙,但联盟之军分属五国,个中就自有许多问题,诸如此军由谁来统帅和支配,此联军中各国、诸大夫须出兵力、输钱粮多少等。”
“因涉及利益太大,这却是很难解决。”
“其实这些年来,随着天地杀劫日渐临近,本伯也有过公子之类似想法,但实在无法解决此问题,所以只停留于心中,未能达成实行。”
淮伯笑了笑:“当然,公子之谋划,可比本伯详实多了,甚至连驻军、存粮、作战都尽考虑到了。”
王越笑道:“问题么,就是拿来解决的,淮伯所言之问题实在不难,只须一套能得淮上各国、各大夫认可的制度就可,此制度我可出一套供给大人参考,或可用于淮上。”
“哦,公子不妨说来听听?”淮伯眼前一亮:“若是可以,或可于此次会盟时就提出来。”(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何惧()
“首先是联军人员之构成及钱粮供给。”
“因联军之存在乃是为护卫整个淮上,淮上人都得其利,所以整个淮上皆有承担出兵丁、钱粮之义务。”
“联军之兵员当以各国国君、大夫之领地、人口于淮上的整体比重来征发,由各国、各大夫领的常备武力精锐中选出,各国国君、大夫但出了多少兵丁,就须供应相关人员之钱粮。”
“淮伯大人觉得此制可公平,各国国君、大夫能否认可?”
淮伯想了想,道:“此制倒是公平可行,公子且继续说。”
“好,那我们就已经解决了兵员和钱粮。”王越点头,继续道:“然后是最关键的军队管理和指挥,这样强大精锐的武力,淮上各国国君、大夫恐怕没有哪个不想握于自己手的。”
“但人人皆想要,各自不肯放手,则事必不能成。”
“所以我建议,此军由淮上所有贵族一同来参与管理。”
“管理的方法为贵族议会制。”
“贵族议会制?怎么个议会法?”听着个陌生名词,淮伯颇有兴趣道。
“所谓贵族,就是各国国君及大夫此等有一地军政权力的领主。”
“贵族议会制,就是贵族以集会商议的方式集体决定联军之种种重大事务,诸如选取或罢免军队重要将领,决定是否对某国开战、又或议和,惩罚制裁哪位拒绝履行联军义务的贵族等。”
“具体商议决定的方式如下。”
“淮上联军中,按出兵及供应钱粮数,贵族可获得相应比重之议会票。”
“比如说常备联军为一千乘兵车,我们以每一乘兵车为一张议会票牌,吕里大夫支应的兵车有一百乘,则其获得的相应议会票牌按比重必为一百张,神庙支应兵车三百乘,则获得相应议会票牌为三百张。”
“其他国君、大夫也按此比重,各自获得相应票牌数。”
“当淮上有谁欲为联军统帅或联军中任一主要将领。其只须于贵族议会上获取超过一半的票牌数,就可当选,当联军面临对内、或对外之重要决定时,只要有一半以上票牌数之认可。就可通过并强制执行。”
“反之,当某位贵族想罢免某位将领,或不认同某项提议,只消汇集一半以上票牌数反对就可。”
“当然,这只是个初步的框架。具体许多细则可根据实际情况讨论添加。”
“不错,此贵族议会制倒是颇为公平。”淮伯点头道:“但淮上贵族分布四方,不可能时时聚集起来啊。”
王越继续道:“此贵族议会通常一年定期举行一次,所有关乎联军的问题都在此会上提出并且投票议定然后执行,特殊时期如战时,则可由大人会同五国国君一同发起。”
“关乎贵族分布四方,这却更简单,大人与各地神庙祭司有直接沟通之能啊,议会时只消各位贵族到达各地神庙,便可借由大人为中转进行沟通交流了。”
“甚至大人还可专程为此打造一门新的神通法术。”
“便是此模型。”说着。王越抬手以法力幻形构出了一个视频会议模型:“大人只须以此为模型,采集所有到达神庙贵族的相貌及声音信息,将其幻象与声音汇于另一个大幻象场地内,再将此整合了的幻象展现于所有参与贵族面前,如此各地贵族哪怕不在一起,却也可召开议会投票决议。”
“好。”看着王越幻出的模型,淮伯大叫了声喊,两眼目不转睛,生怕错漏了半分。
“妙,真是精妙的法术。”淮伯稍稍思考。就无比兴奋道:“公子的议会也是妙。”
“但以此议会,实力越大者如各国国君,又或吕里大夫,以及本伯之神庙。于其中的话语之权就越大,而实力小者,虽话语权小,却可联合他人对强者进行制衡…这真是精彩。”
“此等公平之制,必能得淮上各国国君、大夫的认可通过。”
王越继续道:“精彩是精彩,看起来也十分公平。”
“但整个淮上。论及领土、兵车最多的,唯淮伯神庙尔,一家之力堪比一国国君及大夫合力之整体,于这议会中,话语权最大者,自当也是淮伯大人您,其次才是各国国君及强大的实邑大夫。”
“偏偏神庙于各国又具最强影响力,所谓弱小者联合他人制衡强者就成了笑话。”
“可以说,但以此贵族议会制,大人只消在重大决策中不出错,您支持何提议,则何提议就可达成,您不支持任何建议,也可将其否决,这议会就是大人您暗中控制联军继而控制整个淮上之工具。”
“而有了刚才我与大人说的那个法术,若将其稍稍延展,诸如将其打造为贵族与任一位远程贵族联系交流之法术,试想国君与大夫过往交流须互派使者、费时费力,当他们享受了此等便捷交流平台,还会如过去那般吗,这样淮上之上层日后一切社会运作,再也离不开大人,一切信息也脱不了大人之眼。”
“如此,此会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