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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与赵午一番交谈,王越就回到自己房间,稍后就有人将四尊铜鼎送至房外。
王越掂了掂铜鼎,顿觉满意,此每尊铜鼎重量约五百公斤左右,四尊铜鼎正合四千斤上下。
他闭目想了想,就运转体内法力,徐徐对其进行转化,好一会才化出了顶级修士专为炼器用的一种形似火焰的火红色力场,他全盛时期,此力场可展开数丈方圆,如今却连三尺都没有。
不过有个两尺却也够了,他操纵着此两尺力场,往铜鼎覆盖而去。
力场一触及铜鼎,铜鼎就好像遇到了极高温的东西,竟渐渐软化,时间一长又作液化。
王越昔日曾以为此力场是火,但后仔细分析,力场并未释放出高温,实际功能却是可对物质分子、原子间的引力进行稍稍干涉使其弱化,使得哪怕再坚硬的固态物体,也会因力场影响逐渐软化、渐至液态。
在炼器时,修士以此“火”为器具塑形。
王越不断调整此力场,将铜鼎化为一根直径约一尺半有余的铜柱,然后接连对其他三鼎施为,制出三根尺寸差不多的铜柱,最后再将铜柱连接。
如此,一根直径一尺半有余(约47。3厘米),长三丈三尺三(10米)的铜柱就在院中成型了。
在此基础上,王越对铜柱进行休整,在其一端构筑出锥端,理顺其力学架构,终将成制成一柄巨矛。
“以此矛屠神,也不知后世会不会为此矛取个吊炸天的名字?将其传说成何等神器。”
“可是他就是一杆由青铜制成的矛。”完成巨矛炼制,王越心情颇为不错。
不久后,赵午飞快赶过来,看着院中巨矛微微一惊,对王越道:“公子,刚才有一阵大浪逆溧水而上,大浪过后,庄园旁溧水中出现了二十余艘可乘百人的巨大战舰,船上都打着淮伯神庙的旗帜。”
王越立知,此当是淮伯来了。
淮伯的动作可真是快啊,二十余艘战舰和船上兵员武卒,一夜之间自淮水各处调集逆流送至溧南庄园,其神通对水运的助力当真是非同小可。
对付龙巢湖神,这些战舰无甚用处,但若龙巢湖神一死,他们就可即刻去接收收编整个龙巢湖寇。
龙巢湖寇,陆上能纵掠邺国,水面上可与荆国水军对抗不落下风,战斗力颇高,都是老于战阵者,王越原本打算将其收编,看中的就是此点,淮伯无疑也是看上了他们。
除此之外,龙巢湖内数万人口的祭祀,于淮伯也是一团肥肉。
“无妨,是淮伯来了。”王越摆了摆手:“此事无须你插手,我自去与他会面。”
说着,他运转劲力,拿住巨矛尖端,微微抬起,然后往下一抄,身形一沉,就将巨矛抄在掌中。
以他之能,极限能发四五吨的力,但只是发力,要以此等质量者为武器,根本不可能,甚至此两吨巨矛,也只是勉力提起,感觉颇为费力,身体都有些吃紧。
毕竟身体是血肉之躯,哪怕全身整合发力,又分散承力,要长期受此巨力,压力也是颇大。
他想了想,向外释出气旋,卷起自身和巨矛,徐徐升空。
这样身体仅须发力,无须承力,顿时轻松许多。
于是他以气旋携此巨矛,飞出庄园,直至溧水兵舰汇集处落下。
不远处的岸上,淮伯本尊已在负手等候了。(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神祗()
“淮伯大人,蛇余王越有礼了。”
放下巨矛,王越大步行去,与淮伯拱手一礼。
淮伯依旧是当日模样,但比起淮水神宫幻身与之会面时,失却了拘束感,他打量了王越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的青铜巨矛,微微回礼,道:“这就是公子的武器?”
“黑蛟有祖龙血脉,体型相较寻常生物无比巨大,的确须此巨大兵器方能伤到,世人所谓剑类神兵利器,不过如拿针扎他,瘙痒都欠奉,但此巨矛虽巨,材质为青铜打制,恐能破其鳞甲及神通防护啊。”
王越点头道:“如果仅仅是拿巨矛戳它,自是伤不了它,但此巨矛,仅仅是配合神通为用。”
“今日对付那黑蛟,淮伯大人只须将黑蛟引至水面,与之纠缠,最好是利用自己境界更高在无神域支撑的情况下也能发出远超出黑蛟力量输出的神通之优势,或束缚、或冰封,只须将其困于水面一段时间,叫我可以有时间将此神通巨力完整落实于其身就好。”
“力量输出?”淮伯听着这名词心头一惑,但旋即了然,道:“本伯确实有此类神通,但如在淮水使用,可得神域力量补充支撑,自可运用自如。”
“到了龙巢湖,但运此力量就是大消耗,又无补充,欲困住黑蛟,恐怕短时间就会力竭。”
“能维持常人八十个心跳时间吗?”王越问。
“仅仅是困住不求杀伤的情况,困他常人八十个心跳时间绰绰有余。”
“那这个时间就够了。”王越道:“我这神通之杀伤力,绝对远超淮伯大人之想象。”
他想了想,以法力构筑出一枚符文状的事物,对淮伯道:“此是神通契约核心之种,与大人相关合作条款,本公子昨日已准备好,大人可以以神识观之。”
“若无异议,只须各自以自己最本源的意志一线烙印融入其中,此约就可生效。”
“至于此约之保证。就是契约生效后,由我等各自注入力量,日后但有谁违约者,只你或我需要。就可引动此力,顺契约中各自本源烙印,直击对方身体或灵魂。”
淮伯道:“真是奇妙的法术,但蛇余公子你境界足具,力量积累却是不及本伯数千年。如此在力量保证上是否有些吃亏呢。”
王越笑道:“毒蛇虽然体型小,力量不大,可是却能咬杀体型力量远甚他千百倍的大象,这是何原因呢,此是力不在大,而在于如何为用。”
“力量大若是打不中敌人,又或不能使力量完全落实,则其力量再大也是无用。”
“力量小者,能落实,用的好还能够造成千百倍破坏。”
“此是小力胜大力。”
“淮伯大人。就如你即便亲自对黑蛟动手,也拿龙巢湖黑蛟无法,而但我出手,你只消稍稍将他困住,我这小力却可杀他,正是这个道理。”
“那本伯就拭目以待了。”淮伯点头道,然后就看王越所立契约,微微一看,他就惊异的瞧了王越一眼:“从未见任何契约文书之类,条款有公子这般多且严密的。”
王越道:“此等大事。双方又各自有力量保证合约执行,契约条款当然须得无比严密,使其不可有漏洞可钻,这于双方都是好事。淮伯大人您说是吗?”
“不错,此契约文书不错,本伯应下了。”
说着,他分出一线本源烙印,添入符文中,王越随即也如此。道:“还请各自填入一分力量。”
于是各自又填充法力,使得此神通契约法术彻底成型,之前的符文也自消失无踪。
淮伯微微感受,道:“本伯感受到可以将力量释放于一个奇妙的地方积聚?”
王越道:“此秘术,为前人所创,我也不知其奥妙,只是学着拿来用。”
“淮伯大人所感受到的地方,就是双方可传入力量积累之处,理论上此空间可聚力无限,也就是说,无论是我还是淮伯大人没事就可往里面填力量。”
“力量稍微积累一厚,则哪怕对方比大人强大百倍,也须忌惮此越积越厚终至无法抵抗之力。”
“越是忌惮,就越是不会违约,除非他想被不可抗逆之力打成齑粉。”
“刚才本伯观此神通,核心似乎颇为简单,内里却有其他堂奥。”淮伯问:“却不知此法术,公子可否传授于我,若是有此神通,本伯再与其他天神交易、合作,就不怕其使诈、翻脸之类的了。”
“公子可知,当今天下有几位天神都是多诈之徒,本伯过往受害极深啊。”
“当然,此等神通非是寻常秘术之流,本伯可拿为神祗多年之领悟、常识与公子换如何?”
王越想了想,道:“可以,我可再凝一枚此神通种子,供淮伯大人参考。”
以法力凝出神通种子,王越将意识抽离,趁着神通未散,就交给淮伯。
“淮伯大人且请填入自身法力维持,留待日后慢慢观摩。”
“此神通我也是花了近一年时间才学会,实是一门不易之术。”
淮伯将其接过,微微颔首,就收起:“多谢公子,既是如此,本伯便将关乎神祗之妙告知公子。”
他微微沉凝,与王越身上一观,道:“天下间诞生的第一位神祗,乃是本伯昔日的老主人龙神源主。”
“在那时候源主乃是北方大河之主,为当时沿大河繁衍生息者广为祭祀,后来随人类渐渐发展繁衍,又由地祗化为天神,是为天下一切水源之主。”
“本伯本是一只得天眷顾而开智慧得神通的旋龟,因有幸见得源主,更得其看重,就被他封为当时主管天下水系龙宫之相,如此方得神祗之秘。”
淮伯想了想:“神祗之秘,就在于无数凡人之祭祀,但归根到底,却是无数凡人日常感念神祗之功,乃至祭祀时,朝神祗汇集无穷精神之力之用,只要天下间任何一生物,能超越自身,达至神人之限,再明悟此力量的运用,将其化为自用,铸就神位,就可化为一位新的神祗。”
王越点头道:“原来神祗之诞生与强大,建立在凡人感念与祭祀之上,怪不得天神皆争祭祀。”
“虽许多天神一经成就,就自以为超于一切凡物之上,但公子之言却是正理。”
“神祗之诞生,实是应天下凡人之愿而生。”
“神祗因此获大能,却也为众生制约,是以除却早期不明个中玄妙的一些神祗因此而陨落外,如今所有天神,虽看似高高在上,俯视众生,但对下方众生无不重视。”
王越道:“大道昭如日月,乃是唾手可得,淮伯大人之言,我尽是理解,唯缺道中之术,也就是如何将众生精神之力化归自用的具体操作之法。”
“其实此等力量我早已接触,但是不敢轻用,更多的时候将之作为施法的耗材。”
“只因世人精神之念纷杂不堪,总是含有各类欲望、情绪之类,若仅是一点也就算了,一旦涉及无比巨大之量,又贸然纳入,那种情况可是不妙。”
淮伯颔首道:“公子之言不错,但若想为神祗,却恰恰得受此冲击,并从中集取大量特定认知之力铸就神位,至于那些纷杂的欲望、情绪,其实是有处置之法的。”
“此法公子甚至已经会用,却没能大而化之。”
“我已会用?”
淮伯点头:“公子平日里是如何整理身体中各类情绪、欲望种种,并将其统摄归一、为自己核心意识驾驭的呢?我观公子能达此等境界,若无此能力,是不可能达成的。”
“将此能力大而化之,不限用于自身就可以之为用铸就神位了。”
“然后铸就神位后,你铸就的是何神位,就只能运用转化世间人心对此神位之种种认同之力为神力。”
“至于否定、质疑神祗和其神位之认知力量,则与之相反,每一点滴的汇集都会相应消耗同等神力,是足以威胁神位、导致神位崩毁继而神陨的力量。”
“又因此力比其他任何力量更加细微,隐隐可涉入天地构成之元,所以只要汇集的足够强大,运用转化为诸力,往往可以达成其他一切力都不可能的奇迹。”
“明白了。”王越稍稍思索,又问:“那像淮伯大人的神位中相关神职和力量领域是如何形成的呢?”
淮伯道:“其实就法理而言,此类力量之用,不存在任何限制,但这力量既为人心认同之力,就因人心认同之限而生出了限制。”
“本伯为世人认可的淮水正神,由此导致力量仅能化为人心认定本伯应有的淮伯之力,也就是驭水兴波等种种之力,并且力不可远离淮水及支流,更不可出于世人认知中的淮地。”
“蔡国之地主,本是东夷人祭祀的岱岳山神,驾驭的自是山岳、大地之力,其力曾经不出东夷之地。”
“但昔日他力助成天子伐象功成,借成天子于天下人心之影响力,改变了整个天下人对其之认知,并且获取了更为广大的人心认可,汇集了更强大的力量,方由自一介山神地祗化为地主,力量再无地域限制,通行天下人认知的一切大地之中。”
“其他多位天神也是如此。”
“原来是这样。”王越顿了顿,继续道:“那我若是向世人宣称我无所不能,并通过种种而获得世人认同,那由此转化出力量是否可以不受地域以及转化限制呢?”(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不稳()
“公子此举万万不可啊。”淮伯制止道:“此行过往有位神祗尝试过,并且确实获此不受任何限制的神力,但公子想想看,他真的能够无所不能吗?”
“既是无所不能,凡人们平日里向神祗所许之愿是否当为之实现呢?”
“每一个凡人有危险时,祈求神祗保佑,无所不能的神祗能都将力量降临到场救援吗?”
“每一个凡人各类欲望、需求,无所不能的神祗难道不应该为其实现吗?”
“如果做不到。”淮伯冷笑一声:“神祗就会遭受到质疑,质疑声音一多,祭祀他的信徒们就不再认同,甚至诅咒怨恨,此力量积累一多,很轻易就会叫神祗神位崩溃而神陨。”
“而凡人之质疑也就算了……”
淮伯道:“本伯还记得当时出手的正是蔡国地主,他只问了这位神祗一句,既然你无所不能,那其是否可以创造出一种他创造不出来的神通或事物呢?地主这随手一击,无所不能的天神在凡人质疑到达之前,就因其封神法理无法自圆其说自己先行崩溃了。”
“公子,于神祗而言,可并不是职权能力越多就越好啊。”
“恰如凡人做事,他做事越多,影响到的人也越多,落下的话柄、质疑、埋怨则越多,非为神祗的凡人只是被人埋怨,只是人缘不好,神祗遭受过多埋怨、质疑必定神位不稳。”
“这就是多做多错,不如不做或少做的道理。”
“本伯当年在源主陨落、龙宫破灭后来淮上,见淮上水脉水妖横行,就简单的降服水妖,并将其约束,这般就得了淮上人的祭祀,被认为是淮伯,有执掌淮上水脉之能。”
“在此后,本伯于淮上也无须做更多,只维持淮水现有秩序就无人能质疑我。”
“而能力范围越小。日后也越发有发展之余地,就如公子提议本伯更名为河主之建议,这就是拓展,日后本伯在淮地外其他河流得祭。有出于淮地之实,再行更名,就能以此名号渐脱一地之限。”
“公子,因神祗之力通行于祭祀诸人所认知的范围。”
“淮上之人多不出淮地,本伯数千年积累。纵然神力不在那些天神之下,但即便称为河主并得淮上人心认同,力量依旧仅于淮地通行,要出淮地,还须淮地之外者大量认同祭祀方可,要通行天下,也当如是。”
“原来如此。”嘴上如此道,王越却想的极远,按照淮伯之理论,成为神祗其实并不难。至少对于炼形大成的大神通者或同等境界者而言不难,只是一层窗户纸的事情。
所以地球也当有过神祗存在,那种种宗教的缔造者极可能就是过往的神祗,它们的宗教理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