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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越笑了笑:“本公子对敌,不轻易出手,但出手就是必杀,并且随时留有充足的、不为人知的后手,如此方可从容应对一切,再说我又岂是一成不变的?”
说着,他抬手将蛇骨鞭尾持起,气力运转间,蛇尾就滋滋滋的作响,好似一只响尾蛇在向旁边向周围发出警告,但巢有看了脸色就大变。
“公子,你这是,你如何会我的龙虫蜻蜓切?”
龙虫蜻蜓切,乃是巢有所学剑术极义,在达成武士高段,在对体内气力运用自如的基础上,又花了数年时间才学会,王越似乎也就是在当日,与他过了下手?
他难以置信的想着,道:“公子,难道你本就会这一剑术?”
王越摇了摇头,解释道:“道生万法,法生万术,本公子观事物,不着其象,只看其道,也就是察其内在运行之理,龙虫蜻蜓切其原理就在于高速震荡剑刃。”
“我虽不明此剑术中气力如何运转才能施展,但上月得了一部猪龙气,其运作就与震动相关,我依照龙虫蜻蜓切的原理,对其优化应用,就是你此时所见到的。”
“而且,我这可比你那一剑好用的多。”王越笑道:“你那一剑,还须准备时间蓄势,才能震动剑刃,我却是可以随时,你摸摸这骨鞭?”
巢有将手微微搭在王越递过来的蛇骨鞭上,顿时感到这条这骨鞭似乎随时都在微微震动。
王越稍稍一催,整条鞭身的震,随长鞭抖动尽往鞭尾处集中,瞬间就达成了龙虫蜻蜓切的效果,根本不须时间准备,而是随时可就。
“这怎么可能,公子就是看了一遍。”
感受到这个效果,巢有目瞪口呆,显然是被吓到了,这时又想着当日,若是王越已经掌握此法,然后施以那等矛术攒刺,他只怕连一下都接不下。
“其实还不止如此。”王越继续道,又稍稍调整鞭身震动频率:“你再摸摸鞭身,以自身气力与之相合,而后将其震动,反馈于自身,震动自身骨骼看看。”
巢有再次色变,震撼莫名。
“公子莫非神人呼,这分明是龙虫蜻蜓切剑术炼身之要。”
王越笑了笑,不再多言,更叫巢有感到无心高深,同时也明白了王越那番话的意思,他原本只道王越武力、智略高出他一头,如今接近了一看,却又何止是一头,简直是深不可测。
“好了,找到了,就是这双眼睛。”
说话间,王越以法力将鹰怪体内渗透了一遍,探出了鹰怪体内异于寻常器官之处。
他抬指运力,轻轻往鹰眼一抠,就抠出了两颗不似血肉更似宝石的晶体。
透明的晶体,漆黑的瞳仁,哪怕生机已去,内里都流淌着力量,无时无刻不在向外散发一股凌厉。
王越将法力与它相合,瞬时一种奇妙的感觉就从鹰眼中渗了过来。
这是一种针对眼睛的气力运作模式,整个过程无比繁复,即便以王越之能,也是需要精细操作才可以达成,但此时通过鹰眼的传递过来的共鸣之感推动,他就轻易做到了。
“刷!”他一双眼睛中瞬间好像射出一道光,光之所视,千米之外的一只蚊虫飞舞景象,都被无比清晰的回馈自他眼内,千米之内就更不消说,只是这一眼过去,回馈而来的信息量,叫他大脑都有些处理不过来,以至于有些眼晕感,直到稍稍适应,又收束了目光才好转。
只这一试,他已明白这对鹰眼的效果,就是能叫佩戴它的武士,可以施展鹰眼术,获得惊人的视野和洞察能力,不过也有其缺陷,人眼毕竟不是鹰眼,结构有所差异,若只靠力量调整眼球,时间一长必对眼睛造成伤害,所以此术不可久持。
但仅是能如此大幅度增加视野与洞察的能力,这对鹰眼已经算得上是十分珍贵的宝物了。
“拿着它。”
王越稍作把玩,就将其中一颗抛给了巢有。
“公子?”
巢有疑惑接过,随即微微一惊,他随着黑胡多年,对法术、神符、秘宝之类并不陌生,还使用过,因此只是稍稍一试,就知道了鹰眼的效果。
王越解释道:“如今你已是我之麾下,日后少不了为我做事,有此鹰眼护身,也可避免很多危险。”
巢有想了想,没有推辞,只是应了声诺,然后就将鹰眼小心贴身收好。
王越点了点头,稍后,两人往东南行了四五里。
到得这里,有着巢有的指点,技击营在这山林中驻点,已经隐约可见了。
王越选了一个高处,意识核心灵光运转刚才自鹰眼中得到的气力运作模式,应于自己眼睛,开启了鹰眼,开始了对此驻点的探查。
巢有看他施展鹰眼术,眼神变得凌厉,倒也不以为意,只是静待他探查结果,毕竟王越留了一颗。
但他却不知,王越根本没用那颗鹰眼,一切全凭自己能力施为,甚至在使用时,已经在对此鹰眼术进行细微调整改造,以适应自己眼球,还有心根据其原理进行延伸,结合其他整出一门可用的瞳术来。
这就是术与道的区别了。
借着一双鹰眼,王越视力轻易穿透数千米,将技击营驻点,尽映入眼内,只见视野内,技击营的驻点并非营寨,却是依山势在常人意想不到的崖壁上,开出了一片洞穴,其地势既隐蔽又险要。
观察之时,他又重点注意了洞穴的形制,发现洞穴好像并非人工开凿出来,整体无任何人工痕迹,更似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但大自然之力,显然无法做出这么人工的东西。
这只能是能操纵泥石之类的法术作用,才可有此效果。
如此初初一看,他已经可以断定,此处起码有一位精通土系力量的巫师、术士之类的存在坐镇,再加上在此的技击营精锐武士、武卒,以及一位实力不差的易先生,即便在之前解决了易先生的鹰,想要袭击此地,难度依旧是颇大。
不过王越再看山洞的结构时,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就回头对巢有吩咐道:“我们潜过去,呆会到达洞口周围,由本公子先动手。”
“巢有你只须等到易先生出来,专心对付他就可,能拿下就拿下,不能杀就先拖住,等到我将其他武士、巫师、武卒都解决了,再过来一起对付他。”
“到时候,以我们两人之能,他又无了那头鹰怪,如何都是跑不脱。”
巢有眉头微皱,道:“公子,此地于技击营甚为重要,坐镇此地的武士,最差也有中段堪称好手的实力,且数目或许不在十人之下,还有十分精锐,甚至战力不下寻常武士的武卒配合,更配备陈国张氏的秘弩,公子你仅一人,要对付那么多人……”
王越笑道:“无妨,你只管按我吩咐做,技击营若是设个普通营寨,有如此武力,更有巫师配合,或许于你我二人的言,是个大麻烦,但是在这里,你且看我略施手段,将那山洞变成一片死地就是。”
巢有心知王越绝非空口大话之人,就不再多言,两人就自林间,徐徐往山崖潜伏而去,或许是对鹰怪过于相信,白日里技击营的人甚至未在外设警戒,两人十分轻易就接近了山崖,然后自一旁轻轻纵跃上去,最后在离一处洞口不远处停下、隐蔽。
第三十五章 地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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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国技击营,尹阴驻点,一处山洞内。
一位老者在山洞深处一方小厅,不时来回走动,他看起来好像在为什么烦心。
“易大人,您可是遇上什么麻烦事?自刚才不久后,就有些坐立不安?”旁边随身武士问道。
“应该是为那位蛇余公子吧。”另一位武士肯定的说:“昨日上午,巢有将黑胡覆灭的消息带过来,再又汇合了多方面的信息,细细分析,这位蛇余公子之厉害,实是叫人心惊啊。”
“关键是他还和吕里小君子在一起,有他在,我们申南之谋中关乎淮上的部分,恐怕很难成功。”
“我们不是派了巢有过去吗?”
“巢有?无论是武力还是智略,恐怕都不是蛇余公子的对手啊。”这个武士叹息道:“不止是他,我们中任何一人都不是,除非易大人亲自去淮上坐镇。”
“还有个办法。”之前说话的武士道。
“什么办法?”
武士眼中寒光一闪,冷笑道:“这样的大变数,还是不要叫他能活着去往淮上的好,我们应当将他在去往淮上的路上就做掉。”
“但是?”旁边的武士犹豫着:“这蛇余公子的武力可不差啊,哪怕是黑胡,随身还带着六位武士,在他手中都没讨的了好。”
提议清除的武士点点头:“还是得易大人亲自出手才行啊。”
“唉!”他们口中的易大人,忽然停下了走动,莫名的叹了口气。
“易大人?”两位武士疑惑的看着。
老者叹了口气后,终于说话,道:“不知为何,老夫的心刚才忽然少了点什么,好像是哪个亲人去世一般,更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觉是被什么厉害的东西盯上了。”
“你们几个出去,安排武士和武卒出去警戒。”
“大人,这还是白天。”武士迟疑着的说:“白天有大人那只鹰,有谁能偷偷靠近我们,若是有人,早在十里外,大人的鹰就回来报警了。”
“鹰?”易先生浑身陡然一震,面上瞬间变得一片苍白。
“大人,您怎么了?”
易先生深吸了一口气,强自了平复心中涌上来的情绪,果断对两人命令道:“立刻吩咐警戒,然后随老夫出去看看,看老夫的鹰是否还在上空。”
他话音未落,不知为何,浑身忽然就感觉一种不舒服。
“怎么回事?”
再看两位武士,也是如此,但是情况远比他还要严重,两人摇摇晃晃,好像喝醉了酒,连站都站不稳,脸上表情无比沮丧、难看。
“呕。”其中一位武士一个忍不住,就张开了嘴大口呕吐起来,另外一位武士好像被传染,一并大口呕吐,稀里哗啦的的吐出一大团白色、黑的、黄色伴随着液体,三两下差点没将昨晚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
他们胃里的东西,实在是不多,尽吐出来后,呕吐也没能止住,只变成了干呕。
易先生的情况,比他们好上一点。
他修为更高,驾驭着体内的气,种种不适不快带来的症状,都被他强行压制住了,但那种头晕和恶心感,总是挥之不去,原本就有些空落的心情,更在此时不断放大着,叫他连正常思考都有些困难。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面上满是疑惑,脑中闪过一个个可能。
“大人,呕。”
隔壁山洞的一位武士,强行挣扎着冲了过来,一边呕吐一边说话。
“大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才忽然所有的武士都头晕、恶心、呕吐,那些驻扎在此的武卒们更是不堪,一些身体稍微虚弱的已经死了。”
“什么?”
听到这些,易先生悚然而惊,来报信的武士在强撑着说完后,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眼看着已经昏迷了过去,另外两位干呕的武士,终于再也撑不住,随之倒下。
同时,他心底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也越发强烈,就连靠体内的气强行镇压都要镇不住。
他明白,若仅仅是靠气镇压,这是治标不治本。
关键是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才好应对,但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呢?看这症状,好像是毒,而且像是大范围的投毒,才会导致整个驻点出事,但以他多年经验内感自身却明白,自己根本没有中毒。
既是没有中毒,那怎会出此等状况?
事情越是紧急,就越是需要镇静,绝不可焦躁,易先生这样告诉自己,他强行忍受着不适,率先将中毒的可能性排除,既不是中毒,那就有可能是某类诡异的巫术之类。
武士破除巫术的方法很简单粗暴,那就是以力破力,普通的武士,只能对自身气力简单的运用,碰上这种情况,就是运转全身气力,猛力向外一爆。
易先生可比他们强多了,稍稍一运,身体周围就好像蒙上了一层无形的屏障,大多数外力想要进入身体,都须触碰到这屏障,抵消屏障的外撑力才可。
他全力运起时,甚至能以之阻挡平常的弓箭、流矢。
这层屏障一开启,他立时就明白了究竟。
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无形力量,正源源不断冲击着他身外的屏障,而且力量竟还不小,身处力量冲击之中,他体内转化出的小半气力都得用来抵消其冲击,不然就会被力量渗入体内,造成种种不适甚至昏迷。
明白了什么原因,接下来事情就好办。
他感受着力量来源方向,出了洞内小厅,接着又穿过几个房间,这力量倒好像是水流一般,是从某个房间的门口流进来,然后弥漫了整个山洞驻点。
他一路追寻着源头,很快就从山洞边缘一个房间穿出,看到山洞外不远处有一位陌生的黑衣武士正大张着嘴,似乎是在大声叫喊,却偏偏没发出任何声音来。
易先生目光一凝,顿知眼前这人不是没发出声音,而喊出的是一种常人听不到的声音,唯他这等武者,凭借气力外放,方可感知到。
类似的情况,在他多年的技击营生涯中也不是没碰到过。
仅是申国就有一位强大的武士将传的极广的猪龙气练至了大成境界,由此获得了强大的音攻技巧,既可吼出声音大范围的将普通武卒震死、武士震伤,还能聚音成束,开口叫喊如雷霆轰击,百十丈内者瞬息而至,当者非死即残,技击营死在他手下的武士就不在少数。
据说,他还能如蝙蝠般,放出常人听不到的声音,进行大范围探查。
“这位,难道就是申国那位武士?但看这年纪却是不像?”
易先生疑惑的想着,手上却没有停下,才一出洞穴,他掌中利剑就已出鞘,人剑合一,如一阵狂风夹杂着闪电,呼啸间就杀至黑衣武士面前。
黑衣武士不闪不避,但他大张的口前,隐隐好像泛出了白色的波纹。
“不好。”易先生已经认出这正是营中记载那位申国传奇武士的音击术,但既是出手,就已经办法,只得聚气体内之气,竭力朝前与之对冲企图抵消。
“轰!”他掌中剑发出嗡嗡的震鸣,随即前冲的身体就是一滞,然后急剧震颤起来,不受控制的被一股无形大力往后推了回去。
“刷!”
倒退着身体,他脚还未落实,更来不及作什么调整,黑衣武士身后就闪出了一位武士化作了一道黑影,无声无息的靠近,挥剑随手一击,轻轻在他脖颈上划过。
在接触的瞬间,剑身透出一股力,自他脖颈侧后渗入脊椎。
下一刻,他脊椎中枢神经传导被这股力截断,除脑袋外,整个身体都失去了知觉。
“大人武技高明,对付易先生,竟然比原本计划的还要来的简单。”
无比熟悉的声音,昨天还听到过,易先生竭力转动脑袋、眼球,终于看到将一个熟悉的面容。
“巢有,你竟敢背叛技击营。”他厉声大喝道:“你想你妹妹被养到坛子里么?”
巢有身体一颤,随即恢复正常。
王越说话了,他有些“自得”的看着易先生,懒洋洋道:“名闻列国的蔡国技击营易先生,你在我申南搅风搅雨,可有否想过,自己有一日也会被养在坛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