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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所有胆敢阻碍治安军正常执法者我治安军当如何?”
黄镰毫不理会打断他的话,自腰间拔出了青铜剑刃,对后方百人队治安军军士大声问道,不待武卒回答,继续道:“对所有胆敢阻碍治安军正常执法者我治安军当先行警告,警告不听则当以叛乱论处。”
“治安军的军士们请告诉我,对叛乱者当如何?”
“杀!杀!杀!”治安军士们杀气腾腾道。
为首的老者被吓的直往后退,黄镰朝前几步将剑刃逼在他身前,冷声道:“这位老先生,本官已经对你们的行为进行了一次警告,还敢阻拦治安军执法就休怪我治安军无情了。”
“给我让开。”
“大…”刷的一声,一道青光在半空闪过,正待继续分说的老者整个人呆住了,随之头上的冠冕和头发自半空滑落,却在刚才一剑中尽与他脑袋分离。
黄镰这一剑只要再往下一点,老者的头盖都将被掀掉。
“将他拿下。”黄镰看也不看结果,抬腿一脚将老者踹开一边,自有两位军士过来将老者拿住。
“诸位将士,随我平叛。”(未完待续。)
第六章 变通()
黄镰麾下百人队开始动起真格的,在********机器面前,汲西几家大宗族汇集而来的人群如土鸡瓦狗般…除了几具胆敢带头过来纠缠者的尸体成了儆猴的鸡…其余不明真相为宗族借过往积威裹挟而来的群众尽数被驱散一旁看押,而鼓动参与今日之事的四大家族家主及首脑则尽被以叛乱名目擒拿,之前带队前往捉拿士家家主士吉的百人队长因在处置宗族阻挠执法一事上过于软弱也被临时停职。
一场混乱就如此为黄镰雷霆平了下去,但这件事情的影响却才刚刚开始。
进入城内,商家的车队在汲西城中最大的酒栈落脚。
用过晚食后,时间不觉而过,半月已上中天。
商良本已入睡,却无论如何都是睡不着,心中满满都是今日在他处从未有过的见闻。
翻来覆去之后,他终于忍不住坐起身。
“商良。”旁侧塌上传来老父的声音,音中透着一股清明,隐隐还有一丝激动,哪有半丝朦胧的睡意,想着之前房内的细细索索之声,父亲大人也是一样翻来覆去啊。
商良轻叹一口便寻了塌旁火石,接连擦出火光将房内照亮,然后将烛火燃起。
“父亲大人今夜也是睡不着吧。”
商父随之也坐了起来,点了点头:“我在想今日汲地见到的一切,白天的时候只是看着新奇震撼,但种种都只是片段毕竟不成体,不过刚才为父忽然全想明白了。”
“这下可好,本就是睡不着,现在更感激动振奋。”
“唉,今夜看来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父亲大人想明白了什么?”
商父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反问:“先前城门之事你如何看?”
商良微微一思,侃侃而谈道:“天下间历来地方大夫新旧更替,最忌扎根于地方影响力极的之宗族影响领地治理,所以但凡新主正位必对胆敢冒头者全力打压,否则一旦显的弱势则必为地方宗族联合劫持。”
“此时如新主强大,身为地方宗族当竭力收缩以免成为打击之的。”
“今日汲地蛇余公子携破蔡之威而治汲,汲西地方宗族不知收缩竟还敢阻挠施政…”商良摇了摇头,道:“父亲大人,这真是自寻死路啊。”
“以商良之见,参与今日事之宗族就要因此烟消云散了。”
商父笑了起来,道:“此言有理,但我儿可曾想过,这些地方宗族也非傻子,他们也不是不明白道理,为何还要跳出来闹出今日之声势呢?”
“而且早不闹、晚不闹却一定要是在今日呢?”
商良微微沉吟:“汲西士家家主士吉欲宗族族人上缴部分所得为公产,此在天下各大宗族内乃是常事,但其族人身为蛇余国国人,正当所得财产受国法保护,其以之为凭不缴便犯了宗法。”
“士家家主为防所有族人以其为例,自是以雷霆手段震慑实施宗法处置击杀。”
“只是蛇余国国法又有规定,蛇余国人未犯蛇余国法之情况下生命受国法保护,士家家主欲索财物本就是违法侵占族人财产,此处再违法侵犯生命,便引出汲西治安军缉拿…”
说道这里,商良恍然:“今日之事,不是宗族简单阻挠执法,却是宗族宗法与国法之争啊。”
商父颔首道:“不错,今日之事的本质就是宗法与国法之争,否则断然无法闹的那般大。”
“汲地之国法与旧日成礼以及成礼演化出的他处之法都有不同,法律不仅仅保护国君、大夫之统治,竟是要使治下国人人人由鬼而人,所有国人皆得法律之保护。”
“偏偏宗族家主等一切特权、利益却都是建立在多数族人为鬼之上。”
“此处却是与国法乃有不可调和之冲突,如若汲地之法真真落实,宗族因血缘关联纵然不会烟消云散却也是再难在汲地形成国中之国、领中之领的态势,宗族家主一系人的既得利益也不会再有。”
“汲地各大小宗族的家主们怎会甘愿自身既得利益被剥夺呢?”商父忽然厉声道:“所以,他们不会想宗法有何问题,只会想蛇余国之国法未免管的太宽了吧。”
商良呵呵笑着,这想法他之前何尝没有过,接道:“蛇余国法彻底落实,他们会失去一切,如果联合起来将事情闹大一搏让蛇余公子看到宗族的力量,蛇余公子会否稍作退让妥协呢?”
“他们更会想…即便不成,他们也未事实叛乱,仅是阻挠…再者所谓法不责众,汲地也须他们宗族内的文士、武士参与治理,蛇余公子应该也不会对他们如何。”
“这样一想,就有了今日之事。”
商父摇了摇头:“他们低估了蛇余公子推行新秩序的决心啊,以旧秩序下的想法猜测新秩序缔造者之心高估了自己的位置却也是可笑,蛇余公子应该早就盯上了这些宗族势力就等着他们跳出来呢。”
“毕竟这新法之下蛇余国多数国人都是受益者,唯他们这些旧秩序下之既得利益者失去利益却以宗族为纽带在地方各具影响力者必定为阻碍新法的推行。”
商良道:“不过这么说来,蛇余国之新秩序将再无宗族存在之土壤,对于我商氏这等大家同样不利?”
商父否定道:“不然,正如家祖所言,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
“其他宗族之所以为宗族…得以凝聚成势靠的是旧秩序下一定程度上保障族人却剥夺更多的驭鬼宗法,其法与蛇余国法相背…在蛇余国内自是穷途末路。”
“当是此时我等当寻求与新秩序相应之变化。”
“我等货殖行商行商天下,经行治理手段各自不同的列国和无数大夫领,需要应对无数来自国君、大夫们的觊觎,却是天下间最知变通的一群人。”
“我便考考你,想要在汲地继续维持一个庞大的家族体系当如何变通?”
商良思考片刻:“宗族之所以宗族,除却所谓宗法外,却还有血缘为纽带,这一点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在此之行我们须考虑的是在不违背蛇余国新秩序的情况下得一法维持家族的凝聚力,使家族其他成员团团聚在家族周围为家族所用,以商良之见…或可以利益为凝聚力。”
“人多则势大,财聚则力强,家族抱团更大的本钱可以做更大的生意获得更多的利益,而家族中人自行单干本小利薄且容易为其他抱团或本大者欺压。”
“此等情况族人自然愿意聚为家族所用,我们只须注意不将家族成员当成鬼,同样维护其生命、财产之保障而不作侵害就不与蛇余国之国法背离。”
“好一个血缘为纽、利益凝聚。”听着商良之言,商父击掌而叹。
商良想了想,道:“这么说父亲大人已经决定将商氏迁移至蛇余国内为蛇余国人?”
商父道:“既能够当人,为何继续为鬼?汲地之政,虽只近日一见未能细观,于我等货殖商人之家却已比天下列国任何一国强的多。”
“其实近来已在陈国据主导地位的卫氏请得法家学派整派为其变法,个中法事对我商家极为有利,陈国又是天下第一霸主国,只是卫氏早在多年前于我货殖商人面前已有失信,在不闻蛇余国之法时我商氏或许最应迁往陈国,如今有蛇余国陈国已不是最优之选了。”
顿了顿,商父深吸了一口气:“此时离蛇余国招商之会还有一段时日,我们还可再细细考察一番。”(未完待续。)
第七章 南离()
汲地北边的象国,南方大雪已停下一日,此地天空才初初放晴,接连多日不见的日光终于能够毫无阻碍的射落大地,定夷城南一处镇邑上,商龙君负手卓立酒栈一间客舍内,入眼处栈外雪国万里、银装素裹却在冬日的暖阳中渐渐消融,幅度虽小却坚定不移,似在显示昔日的大象王朝以不可遏制的势态滑落深渊,情况竟比之当年成室诸侯联军伐象还要恶劣。
想那时,国内有圣明天子临朝,天子六军尽是东征西讨、南征北战、战无不胜之精锐,统帅无一不是超阶一等各有秘法神通能甚至与神争锋的强者,个个英睿国敢皆是一时之雄,即便以象之一国硬撼整个天下,也无人退缩更愿意化为忠魂为大象之社稷死战到底,可是现在…这象国是什么情况?
商龙君因还未调理好身体而略显消瘦的脸颊上闪过一丝嘲弄。
地主啊地主,此等象国岂值得你畏惧而先攻象,坏了蔡国一定淮上、申象之战略?以至于现在满盘皆输?此等象国又岂足我全心为之付出?
只是心中如此想,但深处却多少有些不爽利。
回身北望,脚下这片大地,北方的象国社稷,却是他自生命启始到现在…为之付出了所有的国度,抛却象国社稷实则是抛却自身一切过往,也是对过去所行所有事之全盘否定,但为情势所迫他却不得不作如此选择,内心深处又如何能安呢?
审视自心,一切曾托于象国社稷之上的商龙君,没了昔日的大象也非过往那位商龙君了。
他知道,自己失去了一样最宝贵的东西。
按照近百年各学派提出的理法,他失去了自己的道。
那曾经拥有过的,可以让他热血沸腾,战意如潮、生死不避,可以为之燃烧付出一切的道,早已随着大象王朝的覆灭一同被埋没在历史长河中。
这也是将元神之大道托寄非恒之物必然的结果。
遥想昔日故旧,他与神谷中那位心托天地形骸放浪尘世之外的老朋友境界却是差了不止一筹。
如此想着,他叹了口气。
这时,敲门声响起。
商龙君收回目光,淡淡的说着:“进来。”
大门打开,化雪时冻骨严寒顺门而入,一位武士恭谨入得房内,却是他的追随者之一。
此次复苏转生后因崇他之名汇集麾下的追随者在象国内为数不少,但多数人却在数月前象都与蔡国人作战中死亡,不坚定者也早已叛出至国君麾下,剩下的都是他的死忠者和其部分家人。
也是由此他南下并非一人,却是一行数百人之多,是故为风雪所阻。
不然若是一人来去无牵挂,欲南下汲地不过日夜之间而已。
“君上,国君特使南离子大人求见。”
南离子…商龙君心中闪过新君身边那位昔日曾为太子太师的超阶武士形象。
前些时日这位南离子可没少给他找麻烦,不过…也只是麻烦罢了。
只是他见象国势损已极,不愿将其击杀,不然斩杀南离子不过是数剑之间之事。
不过,南离子奉国君之名南下追他为敌,今日为何会求见呢?
商龙君随之冷笑,却是转念间已明白因果。
南离子此来无非是因今年北方竟有两次白灾,北方那群靠游牧为生的狄人怕是要南下拼命了吧,如若象国国力全盛自是不畏那群狄人,但现在的象国…所以新君、贵族们又想起他这位象国的守护神了。
真是一群无耻小人啊,竟是将他当成傻瓜么?
不…不是拿他当傻瓜,只是知他心存象国之社稷,赌他不忍见象国为狄人所破吧。
商龙君深吸了一口气,强自不叫自己深想下去,不断告诉自己…既已经离开、放下,象国之一切已经与他无关,如今也是时候抛却过往了。
他挥了挥手,狠声道了句:“不见。”
说完又皱了皱眉。
他不是不想见,只怕见了后为南离子一番游说心下不忍而作下错误决定。
武士退出房间,走向酒栈外。
厚过膝盖的雪中,一位黑袍中年武士正立于雪中等待。
“南离子大人,我家君上说不见,您请回吧。”武士的声音有些冷。
听着武士转达之态度,南离子心下一沉,深深看向酒栈一眼,自袖中取出一卷布帛。
“这位武士,国君亲自书写了一封罪己之书信,后方更附有我象国所有大夫的手印,劳烦你转呈君上,如若君上看过此书信后还是不见,我南离子转身就走。”
见武士犹豫,南离子补充道:“此事唯君上有决定之权。”意思是请武士不要代商龙君作决定。
武士点了点头,正待将书信接过,忽的一股奇异黑风凭空卷将了过来。
南离子猝不及防,方才交于武士之手的布帛已为黑风卷走,转头向风向去势看去,布帛已落在一位没有实体,身形笼在连帽黑色锦袍的武士掌中。
“风镰将军。”南离子面色大变。
“南离子大人。”风镰冷笑道:“您的脚程可真是快啊。”
“怎比得上风镰将军。”南离子咬牙切齿道:“你这是要将象国赶尽杀绝吗?”
“别忘了,你曾经也是大象天子六军之军将。”
“哈哈哈。”风镰大笑摇了摇头:“南离子大人,今日之象国却非是昔日之大象,象国新君也非是昔日之天子,无论是我风镰还是商龙君上都曾为象国之存续流血牺牲,此处我们已经对得起大象、对得起天子,不然…象国之社稷早为成室灭亡,岂有千年后新君能为国君、南离子大人能为国师之理?”
“您还是请回吧。”
“最后再奉劝大人…不…象国新任国师一句,还是不要在此丢人现眼,回去尽快催新君将诸般款项凑齐为好,不然下回来象国的就不是我风镰一人,而是蛇余国之大军了。”
“对了。”风镰紧紧盯着南离子:“近日已是第二次白灾,狄人必将南下,象国君臣如若不能上存社稷下安黎庶,那么象国也无任何存在必要了。”
“南离子大人,好自为之,不送。”
言罢,风镰将象国君臣罪己之书当着南离子的面以黑风搅的粉碎,再不理会于他,转身朝酒栈中走去。(未完待续。)
第八章 英雄()
目送风镰进入酒栈,南离子接连喘息几口,猛的大声朝内喊道:“君上,你难道忍见象国社稷亡于狄人之手吗?”声音震动酒栈大厅、在内里房舍萦绕,只惊起点滴灰尘,再无其他回应,倒是酒栈旁的平房中有平民透过窗户的缝隙偷偷的往这边瞧。
商龙君不作任何回应,这些围观之普通国人无甚知识恐怕连象国社稷是什么意思都不明白。
“唉!”南离子颓然一手凌空挥击在雪地里,带起点滴雪花,欲强自冲进去与商龙君当面却又按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