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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他们在意的是,王越入主汲地才不到半年,其中大半时间甚至还是处于战争中。
这样短的时间,在他们漫长的生命中,也就是闭个眼的功夫,世上就多出了这样一座别样的城。
这时,那些城市的建设者们,数以万计的汲地青壮,此刻正在四处可见“苦战七十天、为新蛇余国献礼”的标语下入密密麻麻的蚂蚁般,齐整有序的忙碌着。
指挥声、呼喊声、号子声,声音和弦中洋溢着一股莫名的、陌生的令人为之颤栗的激情。
没由来的,尚文心底竟感受到一种畏惧。
一位强大的神,会畏惧凡人?但这种感觉却是切切实实的存在着,其他三位神也是默然不语。
汲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或者说这些普通的黎庶身上发生了什么?
在这些人身上,诸神看不到任何一人有半分其他领地上黎庶的麻木,每一个人似乎都不是被迫的,都是那样的干劲十足,没有任何一人消极怠工…甚至毁坏工具。
数以万计、乃至更多的人干活,诸神都是见过,但眼前这一切却是他们从未见过的,而就是这样一群人,在短时间内用他们的双手,就缔造了这样一座还未完成的城市,完成了在天下任何一国绝不可能的事。
“真是强大的力量啊。”荆国三位天神心情忽然有些沉重。
在震惊过后,他们习惯性的将一切以力量来衡量,这个简单的换算,却如一座山压在他们心头。
力量…创造永远比毁灭难,拥有何等强大的创造力,这些人就当拥有远超创造力的破坏力。
仅仅是几万人被更有效的组织起来,短时间内就做出了堪称改天换地的改变。
如果更多的人呢、更长的时间呢?
天神们想起进入汲地后各处的惊鸿一瞥,整个汲地发生变化的却不仅仅是蛇余新城一处。
王越环视众神,心说这还仅是开始,嘴上笑道:“各位是怎么了,可是我王越招呼不周?”
秋主心下沉重,却故作笑脸道:“哪里哪里?只是汲地之景观不同他处,看的有些入神罢了。”
“汲地确实有几分风物不同他地,难得能如神主法眼,却是王越之幸,来来来,各位还是随我入内,一品我汲地在他处尝不到的饮食、美味。”
“那便多谢公子。”秋主微微拱手。
“各位请。”王越在前带路,四位天神随他一同入得国宾馆,他回来时就借信息网络有过通知,这时宾馆内已有准备,径自带着往国宴厅去,这一路尚文一行又是看花了眼。
国宾馆内随处可见的瓷砖、水晶,在他们眼中显出一种异样的奢华,直叫这群从没见过这等世面的土包子天神看的目瞪口呆,只觉和这里相比,自己过往引以为傲的居所就是乡下的茅草屋。
有意交好王越这位新出炉、未来前途不可限量的强者,荆国三位天神自是毫不吝惜赞美之言。
王越逢场作戏水平也不差,出手更是大方,尤其听得夏主对国宾馆诸般颇为艳羡,当下拍板待新城建好后,愿掏腰包在城外为三位天神建一处类似居所,几人盛情难却便“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个体与个体之间通常的交情是怎么来的?
却在于有来有往是为交往。
很多亲戚间若是长久不走动,也是难免生疏,而朋友邻里之间,如果是合得来的,日常生活在一起,交往自多,许多往往比亲人还亲,这便是远亲不如近邻之理。
好歹也是活了几千年,荆国三神都是老油条,当然通晓人情世故。
王越既是如此主动结交,他们也不含糊,答应同时,觉得居所不能白得,言谈间得知王越“不慕奢华”,更喜返璞归真居于与天地自然环境相谐的木屋内(火星时代最名贵的是自然造物构筑与尖端科技享受设施结合的建筑),而荆国昔日南蛮之地,到现在还有不知多少地方未开发,最不缺的就是奇异的木料,皆言愿意寻其珍贵者相送,改日派人送往汲地来。
如此有来自有往,花花轿子互相抬人,相互吹捧之下,气氛是越发其乐融融,接下来陈设、器具、菜品、糕点、酒水皆是不同以往的小宴,双方更是宾主尽欢,一直持续到傍晚时分才散席。
散席之后,王越又通知章德准备了大批许多将来准备放至招商会的大量货物与三神为礼物。
各种精美的玻璃制品、高度蒸馏酒、纸张等等,热情到三神笑的合不拢嘴,一再共同相邀王越一定要往荆国各自行宫做客,最后依依惜别各道声珍重,各施手段一齐流光飞行远去。
“蛇余公子真是好手段啊。”待至荆国三神远去,地主尚文冷笑道:“这三位天神,我与他们相识数千年,却还从未被他们邀请去往荆国各自行宫的,数千年交情还不及公子半日招待呢。”
王越道:“这是因为本公子暂时未与他们产生根本性利害冲突。”
“暂时?”尚文敏锐的听到了这个字眼,不由深深看了王越一眼,再想及王越之能为,今日汲地之所见,心中猛的想到一种可能:“蛇余公子有效大象末代天子一统天下之心?”
王越摇了摇头,仅仅是一统天下,这未免太低估他了,笑道:“我闻昔日成室得天下,凭的是更完美、可以维持旧日分封体系、保障天下诸神之利的成礼,尚兄昔日曾为之奔走,不知说动了多少诸侯,于灭象之功享得至少三分。今日我这里有一套更加完美,相较于守旧之成礼更完善百倍,潜力无限之秩序体系,尚兄可愿品鉴一二?”
尚文稍稍一想便点头应是,王越今日展现之能为,汲地前所未有、令人心惊、震怖的活力,又得他携尚地势力投诚,背后还有淮伯那只老乌龟和淮上联军,确实已有谈成礼、秩序之资格。
难得的是王越虽然降服于他,却并未当成小弟呼来喝去,依旧是平等相待。
此时王越邀他谈新秩序意味着什么?
意味的是将来天下蛋糕的分配啊。
他地主天神之位怎么来的?不正是靠着确立推行成礼秩序得来的吗。
老话果然是说的没错,没有永恒之敌人与朋友,唯有永恒的利益,王越此时以一副牵头大哥的形象、姿态,愿拿出些许利益,却是由不得这位已经失败、在他面前已无大筹码的地主不动心。
既是动心,那自当为他所用,配合他行事。(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残酷()
古语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此语却是道尽了世间一切人事之本质,但凡众生无能得脱,却也有人言,有人淡泊名利乃得其脱,此言却不见利之本质。
利者,实为人心也,人心但还有所需,就是逐利,可见死人才可得脱。
既不是死人者,就必当为所追逐之利(虚名、荣耀、物利、大道等)所动。
地主尚文非但不是私人,反而活的不能再活,甚至还欲拥有更多、活到永恒,当然会为利所动。
送走荆国三位天神后,两人再回国宴厅,王越言道品鉴,抬手一指就是一道包含无数信息的青光。
尚文接纳青光一探,立刻无穷幻想在心头升起。
他看到蛇余新城外那新秩序带来令人震怖的力量在整个汲地改天换地。
每一刻汲地都在改变,还在越来越快。
每一天都有新事物出现,还在越来越多。
一个不注意汲地就多了一处城镇,稍稍一分神道路上的马车就已经换成无须马拉却能自行前进,携带上位乃至超阶武士都不能携的重物高速前行,旁侧奇妙轨道上奔行着拥有堪比神祗真身大力的钢铁长蛇,天空中渐渐也有了凡人的身影,而就在他为此变化吸引间,远处的小城已然高楼林立,一栋栋百丈高楼插天入云,汲地的土地按本世界顶多养个一两百万人口就是极限,然而到这时候仅一座城市就有不下千万乃至更多的人在其中生活,黑夜也为城市驯服,一至晚上每一座城市里处处皆是灯光将世间化为不夜。
这种种变化,直叫尚文看的目瞪口呆,但这却似乎还只是开始。
大地上其中一座城市轰隆隆间拔地而起,不、不止一座,接着是两座、三座、四座、五座到后来天空密密麻麻都是浮空城市,而下方空出来的大地竟也成了城市,人类的足迹竟遍布了天空大地的每一寸空间,还在向地下迈进,一辆辆钢铁长龙自地下出来又下去,每一次都是巨量的人口吞吐。
哪怕没看到地下如何,他也知下方必然有着一座座巨大的城市。
刷的一下,视野猛地向上拔升,尚文被吓了一大跳,然后就看到更广阔的天空中无数的浮空城市。
以每座城市千万乃至更多的人口来算,天空、地面、地下、海洋整个世间的人口已然难以计数,各城市之间通行的已不仅仅是不用马拉的车,竟是一辆辆比他飞行还要快的多的各种飞行器械。
接着视野继续向上,脱离了大气层的笼罩,到达了宇宙真空。
因看的太过入神,尚文面色大变,呼吸都屏住了,他以为自己真的到达了星球之外那不是极热就是极寒、不能呼吸的天外,可是连他真身都不能存的天外,竟有一座座造型更为梦幻的城市自下方升上来,组成了一座座前所未有的宇宙之城,在星球上空轨道犹如远方的月亮一般环绕着星球转动。
一艘艘可在天外飞行的巨舰就从这样的城市出发。
前往月亮、于是月亮上有了城市。
前往更遥远更大的星球,于是更大的星球上有了城市。
月亮、以及遥远的星球都化为了最初的星球般,亿兆的人口在上面繁衍生息。
尚文随着一幕幕景象不住变化,整个人恍若沉浸在最深沉的梦境中接受着这一幕幕光怪陆离的景象。
忽然,他的身体一动,眼前的画面骤变,犹如时光倒流般,幻象在极速的后退,最终回到了眼下的汲地,而后视角锁定在尚地北面一处,无数打着衔尾蛇旗号的军队如蚂蚁般在向北方蔡国发起进攻。
战场上,入眼处,最前方所见是成千上万浑身身披名剑材质打造全身重甲、在阳光下银光闪闪的武士,在前方高速奔行,他们刀枪不入、箭矢不透、哪怕被上位武士重击于身、三弓九牛弩正面击中,只要没能击中脑袋的都是伤而不死,一路冲锋间所向披靡,无数的武卒在他们身后跟进。
此等景象,看的他冷汗直冒。
数千年来,他经历的战事已经不少,印象最深刻的却是不久前槐下一战,眼下画面中的蛇余国军队比之槐下强大何止数倍,等到看到天空中飞行的物体,他更是全身都颤栗起来。
天空中是一艘艘奇怪的船,每一艘船上竟搭载了六门弩炮,居高临下向下方制造者毁灭。
不时,一个个身穿上回他借王越弩炮队与王越在槐下上空会面时王越身上的着装自船上起飞,冲到地面上、城池中、河流上挥洒着剑风肆意制造杀戮,其中一个猛的出现在军队上空,竟喷出一道火龙,将火龙沿途带过去轻易在下方造成一片血火地狱,而这样的武士绝不止一两个。
“这,这样的军队,天下何军可当。”如同梦呓,尚文喃喃道,额头上冷汗已是豆大一滴往下直流。
“呜呜…………轰!”似感受到的想法,可当此军的力量出现了,迎面就是一排以百计算不知自何方而来在夜空中呼啸如同飞火流星般的武器猛力向地面砸落,掀起一阵阵撼天动地的爆炸、冲击。
这冲击,竟比槐下那夜流星还要厉害,每一枚飞火流星落地,都震撼方圆三五十丈,范围内哪怕未被正面击中者却竟被爆炸制造的恐怖震动震死,可怕的是这种攻势简直是无穷无尽,攻势所指城墙轻易被摧毁,高山都在不停的猛轰中被削平,所至之处就是无尽的血与火。
“嗖嗖嗖嗖!”视野陡转,化为白日,一排车一般的器械,将背上一排排管道向上抬起,射出道道火光,这又是一种全新的器械,然而仅仅在瞬间,这一排车就将数十里开外的一只不下五六万的军队毁灭。
地主尚文的嘴不觉间抿了起来,脸色越发苍白,浑身颤抖。
这样铺天盖地的火力,如果是对着他真身倾泻,只要够集中…或能将他震死。
他从未想过,天地间竟会有凡人都能用的器械可以威胁到他。
“呼!”一只金属大鸟以两倍以上音速的速度在天空划过。
他的视野转入大鸟之内,身临其境的随着大鸟飞行,看着前方光屏上光标紧紧锁定一处不知在何方的山体。
“嗖”的一声,视野脱出至大鸟外,一枚喷火的长矛自大鸟翅膀下射出,以超出他飞行近四倍的速度朝前方飞掠,横跨数百里轻易插入光屏指示的山体,于内部轰然爆开将整座大山都掀上了天。
尚文扑的一下,差点跪倒在地,身体本能扶着旁侧的桌子才没能摔倒。
这一击钻地内爆攻击,他只觉恍若猛击在自己身上。
“嗖嗖嗖!”紧接着,远处一艘无比巨大的飞空舰艇上仿佛不要钱的发射出了比这更厉害的“火矛”,远在五六百里外朝一处城市发动攻击,无比轻易的将城市送回了石器时代。
还来不及震骇,王越的身影出现在画面中,只见王越在某个按钮上一按,一枚无比巨大的“火矛”自地下某处空间中射出,自海面下尽数怪鱼身上射出,自飞空战舰上射出,继续插向天穹到达天外,然后方向一转,猛的向地面砸落,尚文心底浮现出“火矛”飞行速度…是无比惊人的十六倍声音速度。
紧接着,下方一座巨大岛屿上,火矛骤然出现在其上空,仿若亿万个太阳同时爆发,大日之光辉都为之失色。
“如源主之陨”,地主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往后一件件更恐怖的器械还在出现,掀起一个个威能比神陨更加广大的毁灭与破坏,直将他震动的浑身脱力。
终于,毁灭平息,时光再次倒流,一切还归此刻的汲地,尚文已然浑身脱力的趴在桌上。
可是,画面并未在此停驻。
一首携浩瀚无垠的意境音乐在尚文心中响起,声音柔和而神秘,让他稍稍放松,恢复了些力气。
视野也随着此声音自地面拔升,自蛇余新城直至太空,一条直线自大地延伸到太空,大致距离在直线上处标注出来,而后继续向上,达到月亮,同样的一条线,星球至月亮的距离,继续往太阳延伸,星球与太阳的距离以及太阳较星球百万余倍的体积…惊鸿一瞥恒星系以及环绕恒星转动的行星。
到这时,视野的速度以空前的速度向外飞行。
各种大小不以光速年计距离的不同伟大星体…无限神秘瑰丽的漩涡状星河,更庞大的星河集团,无数星团形成的星云…直至浩瀚…无限…影像在此彻底消失,一切都在此沉寂。
地主…尚文…如死了一般,大半个时辰后才清醒过来,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盯着王越,疯狂道:“蛇余公子…蛇余公子…你告诉我,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
王越一声冷笑,无比残酷道:“天外的真实,能驾驭重力的地主阁下必然见过…影像里或许星体与星体之间的距离、大小有些误差,但一切都是真的,我们脚下这片巨大的大地,在宇宙中连一颗微尘都算不上。”
“这颗星球不过是文明的摇篮罢了,我们的未来正是你刚才最后所见的星辰大海。”
“至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