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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旁侧的年轻人叹道:“这就是此次蛇余公子统帅淮上联军完胜蔡国军队的器械。”
他无比正色道:“这种器械,我们必须掌握。”
房内首席几案,跪坐着的三十几许的男子,似丝毫未被房内还在不断幻化的景象震动,只是对右侧几案一位白衣、华服公子模样的人道:“上军佐如何看?”
白衣公子整了整衣冠,道:“蛇余公子的弩械,比我们张氏的三弓九牛弩无论是射程、杀伤皆是强上一筹,并且所用石弹、碎石皆是寻常易得,弩械使用寿命远超,着实厉害,但却有一大问题存在。”
“其弩械所用之弦,乃是公输家特有的一种法力,此处大大限制了弩械的大规模应用,同样也使的外人纵然得了弩械,若无公输家的法力,也是无法掌握。”
“任将军,你的提议,似乎不那么实际啊。”
任将军…也就是展示画面的年轻人笑道:“如何不实际?若能得到其弩械承力之奥秘,再辅以张氏三弓九牛弩弩弦呢?两者结合,以你张氏之能,让数以百计乃至更多的弩械出现在战场上则如何?”
“天下又有何军可当弩阵?有何城能挡弩阵居高临下轰击?”
白衣公子目光一凝,看向左侧男子,道:“除非动用卫氏最为精锐的重甲武士团或可当之,但全天下也唯有卫氏有财力组建一支纯由武士组成…皆身披全身恶金重甲的军队。”
任将军继续道:“重甲武士团与弩阵合阵,再有陈国其他常规军势配合…何军可当、何军可破?”
“除非出动神祗真身,但出动神祗真身,却须小心敌军同等力量,外加更多武士针对性的围杀,槐下城外地主真身之陨就是前车之鉴。”
任将军之言,叫两人齐齐变色,堂下两家武士皆自动容,在当今天下,哪个国家、哪个家族会拒绝更强大的实力呢?尤其是如今的陈国,内乱虽已平息,但隐患却依然存在,只是有两个家族出局去罢了。
新任中军将荀氏那位如日中天,两位家主了解甚深,那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存在,尤其是其得势之后。
片刻,卫氏家主道:“明年的盟会,我大陈也是有请了蛇余君与会,到时候可单独召他会面,许他个还算公平的价钱,将此弩械制作之法拿下。”
任援疑惑道:“此等军国重器,蛇余公子岂会出卖?”
张氏家主笑道:“如何不能,我大陈盟会上,谁人敢折我陈国颜面?”
任援恍然大悟,陈国历来之盟会,除非其做好了直面大陈兵锋之准备,否则谁敢不给霸主国面子?所以,盟会期间,卫氏既顾及颜面的开出了个还算公平的价码,蛇余公子必定不敢、也不能拒绝。
想明此理,他第一次体会到何为霸主国,为何各大国对霸主如此上心,心道此次接受卫氏之请,可真是来对了。
若非入得卫氏,他怎能知卫氏除却明面上军队之外,还有重甲武士团这等常规战场上足以任意横行的强军呢?怎能知道陈国各家真正的底蕴呢?
大丈夫生于这当世,当凭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业,天下第一霸主国,强大的卫氏,战乱频繁的天下,正可提供他这等兵家自由纵横、施展实现抱负之舞台。
想着这些,他心中不觉更为热切,自袖中掏出一卷羊皮呈上:“两位大人,除却刚才与大人们看的影像,我还为淮蔡之战作了一番整理,一点浅见,还请不吝指点。”
卫氏家主道:“你任援既是当面在此,不如直言就是。”
“诺。”任援恭敬道:“此次淮上联军与蔡国的大战是与过往任何一战都截然不同的战事,最大的不同在于淮上和蔡国皆采用了全新的战阵、战法,又都拥有从未出现过、且强大的器械。”
“其中淮上军的无当战阵,虽在淮上与蔡国大战中并未得到实际发挥,但以我在渚地寻渚氏参战武士打听得知,其相较传统战阵既自灵活,又有橹盾抵御弓弩,对阵瞬间能致敌之杀伤也是超乎想象,渚氏远超淮上三倍之军仅是一个照面就为其所击溃,此战阵、战法之强,遍观陈国各家常规之军队皆不可与之相比。”
“蔡国一方,最绝妙的战术运用体现在吴氏兵家穿插申国一役,其借助马军行军之速,横穿象国,猝不及防出现在申国国师后方,轻易将远超其数的申国国师击溃且断其后路。”
“如果不是申国有农家宗师能解断粮危局,仅此一击…申国恐怕就得面临破家灭国,往后其围住申国国师对申南大夫的围点打援更见精妙。”
“在器械上,淮上军前所未有的动用了刚才各位所见的弩炮,蔡国一方其实同样也有出动了公输家的器械,虽是不凡,只是来不及运用,就为淮上弩炮压制。”
“以我当日一瞥的玄武车,其既有战车之利,又可不受地形限制,更有铜甲防御无双,内里更装上了三弓九牛弩,此车若在战场上出现一定数量,远攻近打天下任何常规军队都难阻挡。”
“两位大人,此战之最终整理结果…我认为未来战争之趋势,于正面战阵上当以更灵活、严整发展,于军队上当追求更快的机动,要打就打、要走就走,寻得机会就可高速穿插敌军后方断其后路或于敌行军中突袭,更大的重点还在乎是否拥有更强大的、足以决定战争形势的强大器械,我认为此处应重点投入…以求获取更厉、更强之器械。”
“最后,还有一点,也是我到达陈国加入卫氏后想到的,不论是强兵、战阵、战术、装备、器械,都离不开一家一国强盛的国力,一个国家能富方可强,像过去那样只论勇武的时代已经彻底过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对手()
往后的好几天,王越除了贵族日常三餐都在成室藏室内度过,甚至晚上都是未归馆驿。
对此虞子期又敬又配,更感震惊。
在他看来,王越之才能已是天下少有,成就的功业更是站到了多数人一辈子无法企及的巅峰,不日之后就是一国之主,一个这样的人,竟还能用功至此?这甚至有些令人感到可怕了。
震惊之余,又不免有些好奇。
好奇他的能为,更好奇蛇余国的种种。
或许他在想,像王越这种能人,治理国家的手段也必定是不同且不凡的,多了解些可以借鉴一二。
虽说成天子将成室看成一座活坟墓,他也觉如此,然而心底,毕竟还是存了几分希望。
有些事,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呢?
于是他将对王越和眼下汲地了解最多的南仲礼文叫了过来,问起王越种种,更多的是眼下汲地的状况。
南仲礼文与王越相处也并不多,顶多是尹阴南下淮上那一阵,之后更多的也只是听说。
不过好歹在汲地也呆了小段时间,四处都转了,对汲地状况,他还是有些说头的。
南仲礼文仔细整理了一番汲地所行种种记忆,对虞子期道:“对于汲地,最让我震惊的是刚到达汲地自旁人口中听说蛇余公子自汲邑大夫手中夺取汲地后将汲地的土地以每人五亩的数量尽分给了汲地黎庶,又焚烧借据免除了他们的所有债务。”
“虞大夫,汲地大半之地,几乎所有债务…这可不是个小数啊。”
“光是分出去的土地,就是几个小些的大夫领、不知多少武士封邑了。”
“果然是干大事者,气魄不同凡类。”虞子期听着大为感叹:“蛇余公子此等大手笔,可叫他短时间内就得到汲地所有黎庶之拥护。”
“谁说不是呢?”南仲礼文道:“如今汲地之民众,早将昔日汲邑大夫忘却,甚至害怕汲邑大夫、又或蔡国大军、其他大夫打回来,仅我之所见,蛇余公子治下治安军…也就是相当于缉盗,定期组织黎庶中的青壮进行军阵训练,汲地之黎庶可是人人踊跃。”
定期组织军阵训练,汲地青壮人人踊跃?虞子期惊道:“这样时常有过训练的武卒,战斗力恐怕不下于寻常大夫领的常备武卒,加之平常时常有组织,战时也是极好召集。”
“以汲地六七十万人口来看,青壮当占三成左右,只须有足够武器,在有需要时,蛇余公子岂不是极限可动员两千乘兵力、并且还不是寻常农兵的兵车投入作战?”
“两千乘…汲地才多大?”南仲礼文顿时就被惊呆了,他当时可没想过这么多。
“是啊,汲地才多大。”虞子期深吸一口气道:“汲地无论领地人口并不比我成室大的了多少,只是其不同天下任何一处的军制,竟可拥有如此强大的战备力量…不,不仅仅是战备力量。”
“蛇余公子更可因此时常组织的训练,将军、政管理皆达至每一位黎庶,并且长期训练的黎庶除却战力可比其他大夫领常备武力外,对蛇余公子具备更强大的服从性。”
“其于汲地一切其他法令的推行和诸般管理手段…中间可不受任何人阻碍。”
“南仲大人,你且继续说下去。”
“蛇余公子此制虽好,却须有处基础,那便是要有足够的钱粮才可。”
南仲礼文道:“听闻蛇余公子此次统领淮上联军援申、败蔡所得钱财极多,仅是入汲得汲南败汲南守军一役,其下发麾下武士、武卒的奖励就不下于五万铜,能下发此多…得到的必定更多。”
虞子期摇头道:“此制乃长期制度,须得有长期源源不断获得的钱粮方可维持,所以蛇余公子于钱财方面,必定也有治政手段…不过。”他猛的想到了什么,站起身来,紧盯着南仲礼文:“不断的扩张、掠夺?”
“应当不是。”虞子期的话,南仲礼文显是听明白了,断然否定。
“汲地当下似乎并未有任何扩张之迹象,反倒是组织不分男女皆投入在建设中,就我几日所见,各村、各镇处处都在新修房屋,修整道路、开挖沟渠…几乎是一天一个样啊。”
“大行建设?你与我细细说来。”
南仲礼文便将几日之见闻,什么蛟龙修路,各种建设,以及种种不同之制,一一说与虞子期听。
虞子期有些东西能明白,像道路之类,陈国的富强和国内四通八达的驰道显然是有大关联,不明白的却是王越竟为黎庶建房以及更多此类事情…他只知道王越如此做,必定有其深意。
疑惑之余,他暗自决定亲自去看看。
有些东西,光凭南仲礼文这张嘴是说不清楚的。
再说南仲礼文才能也是相对有限,见事难以深入,同时传话本身也会有所偏差。
不如亲眼目睹、亲耳去听。
正好此次小公主要嫁至蛇余国,他可以作为送亲者一同前往。
成室藏室,王越轻轻将最后一卷羊皮合上放归了原位。
花费几天时间,成室藏室之书,到此时他算是都读完了,收获也是极大,尤其是对本世界的历史更为了解,也由此推测、知道些未来可能面临的对手跟脚。
仅此就可算得上大收获,更不用说其他。
未来可成为他对手与阻碍者,蔡国以及地主尚文已经不是大问题,北方被蔡国压着打的随国更不是,荆国远在南方,国虽大、国力似乎也强,但其国人心性、国内种种难以将国力整合一体的现状以及制度,若无大变,注定难以成就真正的强大,雍国有着可以强大的基础,但若不出现个类似商鞅的人物为其主持变法,再花费个一二十年富强,其实力顶多足以占据一方。
天下间,唯占据中原之地,为天下第一霸主国的陈国,方可成为他的对手。
陈国之强,可不仅仅是军势,而是全方位的。
之所以如此全方位的强,却源自于数百年来陈国所面对的、连绵不断的内战和外战。
战争这种东西,会带来毁灭,但也是推动人类文明进步与发展的源泉之一。
在长期内战、外战中,陈国各家想要屹立不倒,除却外部政治因素外,就只有叫家族更加强大才可,在此巨大压力下,陈国各世卿家族变革是十分快速而有力的。
当天下各国、各家还在玩成礼分封…国君封大夫、大夫封武士、文士那一套时,陈国各家早就不玩了,除却最顶级的各卿于陈国是世卿外,其余各家在自家领地中,都完全的实行了俸禄制。
这一点王越在关乎陈国的近百年的史书中可以直接找出来,像昭氏、卫氏两家甚至被记的很清楚,而作为天下第一霸主国…整个天下人才汇集之国,陈国也有实行此制的基础。
然后…陈国各家显然都有比较完备的战争动员体系,平时的战争各家出个一两千乘,似乎是很多,但进入到全面动员,一家之力就非是一两千乘那么简单了,这也是每次陈国内乱相对旷日持久的原因。
往后各类交通体系(驰道、车道),相对开明的商业制度,对工业、技术的重视与投入种种,更重要的是还有培养精英人才的官学、私学教育…此等诸般制度以及严谨的国风,几叫王越有种看到近代军国的既视感,与这样体系下的国家开战,如若不能在短时间内将他击垮,其在战争下学习与进步必然是飞快的,尤其是本世界超凡力量发达、天下人才又皆集于陈国各家的情况下。
在最高端的力量上。
陈国的天主、日主、月主三者似乎承袭了部分大虞圣皇之遗产,实是天下神祗中最强大的存在。
如此状况下的陈国,当真是不可轻忽,更不是少量所谓黑科技能够碾压的。(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回程()
太阴历十二月十七日,王越在东邑已经呆了有一阵,终于到了回去之时。
这段时日,他在成室藏室看书这段时日,无论成天子以及手下却也都没闲着,都是为小公主出嫁一事忙活。
成天子一方,此事却是个大麻烦。
按照成礼的嫁娶规矩,公主或大夫之女出嫁必然不是一个人过去,还有一群姐姐妹妹什么的作为滕妻(高规格以姐妹、或同宗姐妹为滕妻、低规格以侍女为滕妻,天子嫁女当然得高规格)。
不过滕妻是什么呢?
一个简单的例子,像近年来比较热播的芈月传,楚国公主远嫁秦国,芈月就是以滕妻身份入的秦宫,说白了就是陪嫁,有点买一送多,充话费得赠品的感觉。
不过像姐妹级高规格滕妻可不仅仅这么简单,像在古代的政治联姻事件中,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可能发生,就如一位公子联姻对象是一个五六岁的小萝莉的情况屡见不鲜,于此等事件中滕妻的作用就来了。
小萝莉不能履行房事,滕妻却是可以的,除此之外每个女人每个月都有不舒服的那么些天,滕妻同样可以代替顶上,最后最关键的状况来了…联姻的正主万一因为啥个偶然事件嗝屁了,滕妻就可正儿八经的转正,继续协调维持联姻两家的关系,这也是高规格嫁女陪嫁姐妹的原因。
当今的成天子儿子不少,但大女儿据说夭折了(或许这也是他比较疼小蝴蝶的原因之一),比小蝴蝶小的呢?又还没有出现,这么一来,问题就来了,最后只得自同宗中寻求适龄女子。
滕妻的麻烦好不容易解决了,接下来还须要有女嫔。
女嫔就是学过礼仪和性知识的女官,她们会随小公主一同过去,教授小公主和众滕妻们床第知识外,必要时自己也要上阵陪睡,除了女嫔外还有女御,也就是婢女,职责是侍候小公主,同时,若有需要,也得陪同嫁女床第侍候…好吧…在熟悉此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