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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下一战后,蔡国国师全军覆没,吴氏本道在蔡国前途已尽,却不想竟因为尚氏再次迎来了领兵的机会。
有了吴家出手,战局很快得到改观。
尚氏在槐下一役学到了王越诸般手段,吴氏诸人也非是全无进步。
其一出手就以壕沟法固守破了尚文威力无穷的“流星”,凭此吴定国率千五百乘大军依靠城池扛住了尚氏正面攻势,待至各大夫兵车陆续汇集,其又又分兵两千乘组成两路大军由吴令军、吴敌而人各自统帅自两向东西两向直攻蔡中尚地诸邑。
尚氏一族弩炮、玄武车数量也是有限,集中使用才有足够破坏力,一旦分开就无大用。
能飞天的强者也唯尚文一人。
另同等军力无器械之利,尚氏显然非是有吴氏兵家统帅之军的对手。
于是在正面无法攻破吴定国固守城池的情况下,面对吴氏兵家统帅之军多路进击,尚氏主力分兵重点顾左,则右路不能敌,分兵重点对右,左面又不能敌,左右皆想兼顾,吴定国直接中路杀出。
面对吴氏这三线作战,尚氏顾此失彼,原本的劣势全被吴氏统帅的蔡国联军拉回不说,还被攻入了尚地,等到淮上军彻底占据蔡南诸邑时,尚氏军竟已由攻势彻底陷入守势。
兵书有云,攻城为下下。
双方陷入城池攻守模式后,吴氏无特殊手段破城,又同样面临联军组成成分太多、且皆保存实力不愿硬攻的情况,最后只能顿兵城下叫战事陷入令人无比厌烦的僵持。
而这恰恰是王越和淮上贵族们最为乐意见到之事。
太阴历十月五日。
槐下一战结束近一个月。
王越在安排了淮上联军于蔡南~呃现在是淮北的防务之后就开始准备回返汲地。
按照原本,淮蔡之战结束后,他就当卸任淮上大将军一职,但蔡国一向局势还不明朗,淮上还怕万一蔡国此刻占据上风的联军剿灭尚氏后南下“淮北”,所以他这职位暂时还兼着。
淮上动员起来的三千乘联军,也并未遣散,却是按照他昔日战略最后阶段盘踞在暨南~淮北一线。
这样若蔡国有事,淮上随时可以应,有大军驻守庸国,原本是威胁的东海也算不得什么了,事实上淮上联军如此迅速击败蔡国占据蔡南,尽显强大,东海国哪还有胆子攻淮上?
又过了几日,王越终于回到汲地,暂且放开其他,开始忙碌自己的事。
淮上贵族们担心此战之后还有战争,他却是已经全然安心。
蔡国联军和尚氏攻城守城可还有得打,甚至多半不会出结果,即便有结果,蔡国在接连大战后还有几分国力能继续打下去呢?所以淮上贵族们之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他现在的心思早已不在这上面,回来便几乎马不停蹄的展开了巡视,进一步理清初步的治政之余,也借机踏勘汲地山川,凭声波探测各地矿产资源分布,以便进行产业规划。
若论治政申到和赵午都可,只消将事情安排妥当,离开他照样运转良好。
但产业规划就远非他们能做得来,必须王越亲自动手。
与此同时,关乎此次淮上与蔡国之大战得来的诸多领悟,却也须细细整理一番,以便对汲地军事规划再作一些调整优化,在他原本军事规划中,不少事都参照了古代冷兵器时代的东西。
经此一战,他发现这些很多不那么合时宜。
原来此世界虽是冷兵器时代,但却拥有超凡武力,个中不同力量的强者,完全可起到现代高科技战争兵器的作用,有着改变战局之影响力,就如公输榆一人能使十二台弩炮堪比火炮,会飞行能负重的墨蝰能人造“流星雨”,于高空巡逻又相当于现代预警机,以之再结合信息网络,更使得此次攻蔡战役似极了信息化时代的立体战争,而不是一场冷兵器时代的战事。
也是由此,淮上联军方能打的蔡国各军毫无还手之力。
有鉴于此,王越决定将未来的军事规划,向现代看齐,当于技术性兵种偏向,重点投入,着重开发出能为武士运用的,类似于“黑科技弩炮”的强力“黑科技”装备。
事实上此类装备,本世界也是有之,像公输家的“高达”“玄武车”就是典型的例子。
只是可惜,这些于本世界各家、各国、各大夫,皆是顶级秘宝,少有外传,并未大范围使用,王越要跑做的就是更大范围的普及,甚至设计、打造更多可以针对不同情形的装备器械。
此类器械,本世界之人,或限于想象力、又或缺乏知识、材料而无法设计、打造更多,但他身为地球火星时代来客,随便一想,就是无数个点子。
此外,此世拥有超凡能力者极多,仅蔡国论及武士数量起码就有三五万,但多数力量皆用于破坏、杀戮,少有用于生产、创造者,这于王越看来,实在是可耻的浪费。
这些力量如果再普及些,若再配合科技,以及各类超凡手段技术,甚至无须花费似地球那般更长时间技术积累,以之发展出一个绝不逊色地球火星时代的文明都未可知,因为超凡力量就是最大的黑科技。
只想着这些,王越都难得兴奋起来,这种改变世界,拉动整个文明向前的感觉,可真是不错呢。
接下来的一个月,王越几乎都在此等忙碌中度过。
这一日,他在汲里城外新设置的器械试验场上试验一件新打造出来的“黑科技”器械,忽有武卒来报:“公子,成天子外事春官南仲礼文在外求见。”
“南仲礼文。”王越立刻想起昔日在淮上他着南仲礼文去办的事,算算时日,却也该到了,这样的话,蛇余国复国,也当可正式提上日程了。(未完待续。)
第一章 国后()
闻听南仲礼文前来,王越当即放下手中事,吩咐了一声,就往试验场外走去。
“拜见公子。”才至试验场地大门,就见申到捧着一叠羊皮过来。
王越拱手回礼,申到将羊皮纸递至他身前,正色、肃然道:“公子,这是近日我整理法家所学相关所得,申到才学有限,若有浅薄错漏之处,还请公子斧正。”
王越点头将羊皮纸接过,道:“申兄真是辛苦了。”
又道:“成天子外事春官南宫礼文刚才过来了,事情应当与复国事相关,申兄既然到此,不如一同与之一见。”
对此申到自无不可,在淮上时,王越邀请他为蛇余国司寇,但实际上,王越手中政务人才实在欠缺,好不容易有一个政治属性90以上厉害角色,当然所有治政都往他身上丢了。
到现在申到此已经是王越新设政事堂总理大臣,总理汲地一切政务也就相当于国相,但和蔡国那位婴子担当国相还能到处乱跑不同,因人才缺乏,此时一切又是百废待兴,申到每天起早贪黑,不知要处理多少事,可是忙的不可开交,王越道他辛苦可不是随口虚言,而是真心实意。
总理大臣么,总理汲地一切政务,外事也是与他相关,南宫礼文来访事涉立国,比较重要,却也应当一见。
于是两人便一同出去,一边行路,王越拿起申到的羊皮便看了起来。
一目十行,一页接一页,很快就看完。
申到知他本事,见他读完,便问:“公子但觉何如?”
王越想了想,道:“其余的都不错,只是法律的存在仅仅是维持统治秩序和管理国家过于狭隘。”
“过于狭隘?”申到微微皱眉,问:“那公子有何高见?”
王越不假思索:“首先法律是为一国之秩序,为统治管理国家之工具,这是应当给予肯定的,因为没有这些,其后一切皆不可言,但我们设置法律的目的却不仅仅于此,还有个更高的目的。”
“那就是发展和创造。”
“一个人诞生于世上,不论他是有意无意,都在做着不同程度的创造,使这个世界发生改变,只是有些人创造的少些,有些人创造的多些,有些人做着体力的创造和改变,有些人则从事于脑力。”
“而正是有着这创造,我们人类才有别于其他生物,有此脱颖而出,成为这大地的主人。”
“申兄,我们现有的一切,无论是房屋、道路以及各类工具,甚至包括各类知识、现行的礼法,皆是继承了前人的体力与脑力创造而成就的。”
“如果没有前人的创造,我们现在还和那些生活在原始山林中如同猴子、猩猩过着一样的生活。”
申到思考了一番,道:“公子此言有理。”
王越点头,继续道:“因为创造,我们而与猴子、猩猩不同。”
“随之,先人于农事的创造,使我们摆脱了游猎饥饱不定的生活,房子的创造,让我们不用再住山洞,可以过的更加舒适,衣物被创造出来,使我们不用再担心寒冷。”
“因为这些创造,我们的生活比过往更好。”
“所以,我认为,法律、秩序设置的目的,不仅仅是申兄所言那些,也应当将创造加入进去,甚至形成一部鼓励、引导所有人一同创造、更好的创造的创造性秩序,以之为我蛇余国、乃至将来治下亿万民众创造出更美好的生活,为天下开出真正的太平来。”
“创造、改变、真正的太平。”申到听着浑身一震,道:“公子之言,实乃是大道啊。”
一路讨论着,片刻后,两人便到得试验场大门。
南仲礼文依旧是当日相对寒酸的百乘兵车,不过因得了王越的酬劳,生活用度比过去优渥了些,诸般穿着连脸上气色都有些许不同,队伍中也多了两位武士。
“南仲大人,领地百废待兴,事务繁多,又不知大人前来,未能远迎,还请大人包含。”王越与申到一同见礼,又介绍道:“这位是申到,大人当日一同南下淮上也认识,如今为我汲地政事堂总理大臣,相当于列国国相之职。”
“南仲大人。”申兄点了点头,既不倨傲,也不过于亲近。
南仲礼文随之对王越还礼,礼仪十分恭敬,甚至还带了几分敬畏。
淮上联军与蔡国槐下之战,有过近两月的发酵,早已经传开,统帅淮上联军援申、败蔡的王越,声名也随之为天下人所知,但南仲礼文不仅知道王越这些事,更在入汲地后知晓汲地已为他复国之资。
短短时日,王越做下此等大事,实是可敬可畏。
一番见礼过后,南仲礼文叫来随行武士,双手捧出一卷布帛,对王越道:“公子,受人之托,当忠人之事,这是天子支持公子复国之旨意,此行南仲礼文幸不辱命。”
王越微微一礼,双手接过旨意,略微查看便好生收好,道:“此事却是麻烦大人了。”
南仲礼文连道不敢,又言此是应当,忽的似是想到了什么,面上微带喜意,对王越道:“公子,此次回东邑,除却为公子办妥此事外,我还为公子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见王越疑惑,南仲礼文解释道:“昔日蛇余国破时,除却公子蛇余公室主支外,还有小宗得脱大难,此小宗虽家族人丁一样不兴,却在雍国有些势力,其闻听了公子破黑胡之声名后,知公子此等大才,还特地派人到东邑打听,似有扶住公子主支之意。”
说着,他便笑了起来:“当然,以如今公子之成就,即将复国,应当无须其扶住,但同一祖先下,经那等破国灭家之难后数百年,仍有同源血脉同存,却不失为一大好事啊。”
“雍国?”王越想及昔日蛇余国为妖戎所破后,其国土又被雍国自妖戎手中夺取,蛇余小宗存于雍国确实可能,而若其在雍国有些势力,于他还是有一定价值,便问:“却不知此小宗,如今是雍国哪邑大夫?”
“是白邑大夫。”南仲礼文道:“公子别看白氏仅是一邑大夫,实力不显,但如今雍国之太后,却是出自白氏,于雍国影响力可是颇为不小。”
王越点了点头,道:“此事多谢大人告知。”
南仲礼文道:“这又何须谢,公子之供,可是帮了天子之大忙呢。”
又朝王越一礼,道:“我南仲家也受惠良多,此事不过举手之劳,我更应当谢公子才是。”
申到道:“南仲大人就别谦让了,大人此次自成室赶来,旅途多有劳顿,还是先稍稍休息,也叫我蛇余国为大人接风洗尘,一尽地主之谊。”
南仲礼文微微犹豫,道:“多谢申相美意,不过此次来汲地,因事前并不知公子已有复国之资,所以还须回成室一趟,还请公子告知立国登基日程,我当准时携蛇余国君冠冕前来。”
王越与申到相视一眼,南仲礼文这成室外事春官当的可真是不易呢。
稍微一思,王越道:“南仲大人还请在汲地暂留几日,我近日在打造几件宝物,皆有飞行之能,其中一件乃可以载人,乃为我今后巡视国土领地之御车,制成后便以之送大人回成室吧。”
“这样也快的多,也省却大人一番旅途劳苦。”
“这怎么使得。”南仲礼文大吃一惊,连连推却。
王越道:“关乎复国、登基之礼中祭祀一部分,我国与他国有些不同,未免到时候过于失礼,为天下诸侯耻笑,我也想留大人几日帮忙参详一二,南仲大人身为成室外事春官,想来必定能帮的上忙。”
听王越如此说话,南仲礼文知此盛情难却,只得无奈道:“那便谢过公子,此事南仲礼文必当尽力。”
王越微微颔首,接下来自有申到吩咐人安排南仲礼文一行。
南仲礼文离开后,申到想了想,对王越道:“公子,蛇余国立国,却还缺一国之后。”
“以公子之能,蛇余国未来之前景,非同小可,若是小国之公主则无以配得公子,于荆、陈大国而言却未必瞧得上此时之公子,蔡国知晓公子厉害,却是我蛇余国未来扩张之向,而蔡国之后必定是随国。”
“由此来看,雍国却是颇为合适,更难得的是公子与雍国白氏有此因缘。”顿了顿,申到笑道:“我听闻雍国国力衰退,较为穷困,国人又皆极好意气、脸面、荣耀,公子有白氏因缘,再于此入手当可成之。”(未完待续。)
第二章 优劣()
听到申到之提议,王越颇为意外:“申兄如何会忽然提起此事?”
申到摆了摆手,道:“公子,申国知道即将立国的淮上联军大将军蛇余公子还缺一位正夫人,前日派了使者来汲里,希望与公子联姻,此事我正准备与通报,却不想象国、东海乃至南方越国的使者接踵而至。”
“各国使者,皆是为此事而来啊。”他有些无奈的说:“我这政事堂的门槛可都快被他们踏破了。”
王越笑了起来,问:“淮上五国没派使者过来吗?”
申到笑道:“淮伯后裔与公子联姻都未得公子正妻名分,淮上五国君主哪敢爬到淮伯头上呢?这却也是寻常小国公主配不上公子的原因之一啊。”
“不然公子正夫人若为其他小国公主,无论是淮伯又或淮上五国君主,表面不说,心中却多少也会有所芥蒂,实不利于邦交,若娶得一大国公主,则他们皆是无话可说。”
“国内官员、民众得一大国公主为国母,也是与有荣焉。”
王越点了点头,心知哪怕寻常小民,婚姻都事涉两家,一国之君主,乃涉国政邦交各方面,确实不可轻忽,思考了一番,道:“此事可按申兄之意,不过却须立国之后再办,要求娶雍国公主,更须得好好准备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