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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等他人大功,我绝不冒认,若是冒认,又置那些付出了自己生命去做这件事的真英雄于何地呢?”
王越一番话语,掷地有声,说得尹秋面色一变数变,尤其是置真英雄于何地之言,更是义正辞严,隐隐带着反问质问,话音才落,就引得雅间外有人叫好,便是一旁子敬,也觉肃然起敬,再看王越,便又顺眼的多,至于子玉,却是热血沸腾,还隐隐有些崇拜。
这时尹秋面色都已有些灰黑。
王越这番话毕,只叫他来时心中准备好的种种话语,竟再也无法出口,直愣在当场。
“唉!”这时王越却叹了口气,朝尹秋拱手道:“尹大人,刚才不好意思,我只是想起如今在渚地可能已然为渚氏小君子带人围杀的那群无名英雄,心底有些激动,万分抱歉,还请见谅。”
“子玉、子敬,我一时激动,影响两位用餐心情,见谅。”
“哪有,哪有。”子敬连连摆手,正色道:“倒是先生一身品德,令人敬佩呢。”
“子玉、子敬?”
武士尹秋终于醒过神来,听王越对旁边两位的称呼,隐隐便觉有些耳熟,而后猛然惊起,这不是昨日大人所言农家子鲁子玉?地字甲号房的二位,就是眼前这两位?
什么时候,武士王越和这两位搅在一起了?
再仔细一想,农家的两位,是他们需要保护的对象,王越呢?原本是要为其扬名召敌,可就现在的状况,又该如何实行,接下来又该如何处置呢?
才被王越一番话难住,此时又一个难题抛过来,直叫他头晕脑胀。
望着王越,他忽的有些颓然,他是为其扬名而来,所得结果的确也是扬名,今日他这番话,不出一月,恐怕便能传于大半个申国,甚至国外都可闻之。
只是此名,却是他不冒领真英雄之功名的高尚品德,而那番…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功名马上取…置真英雄于何地之类的话语,也会被广为传颂吧。
也罢,尹秋想了一会后,就不再想,他是武士,却非是智谋之才,有难题,交给文礼他们解决便是。
于是,他匆匆而来,又匆匆而走,临走时,只是随手一礼,竟连一句场面话,也憋不出来。
“这位尹大人,真是奇怪啊。”
见尹秋退出雅间,子玉还没来由说了一句。
奇怪吗?王越摇了摇头,看着身边两位,便继续招呼着享用朝食。
武士尹秋离开后,外边又恢复了热闹,但话题尽在刚才王越一番言语上,说起来,无不起敬,直到过了一会,忽然有人传来一件大事,才将他们的注意力转移。
渚氏禁绝了大半月的各路关卡今晨开关了。
第二十四章 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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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大人,你如何就回来了?不是去为那武士王越造势了吗?”
酒栈外,附近一处民房内,尹秋等人另一据点,文礼正在整理简牍,却见才出去不久的尹秋忽然回来,他稍稍打量尹秋脸色,就知可能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怎么啦,尹大人?”
“唉!文先生……”尹秋叹了口气,便开始诉苦,将早上之事原原本本的说与他听,这回,文礼脸上也是一变,他背负着双手,肥胖的身躯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遍。
“幸好我还未安排人手去做后续事,大人那边,只希望他还未将消息发出去啊!”他顿了顿,又皱着眉头道:“看来这位武士王越,可真不是个简单人物。”
“呵呵,我们的人,都可能被渚氏剿灭了,他能够跑出来,怎么想都不简单。”
一旁,尹秋苦笑着说出了一件无比简单的事实。
文礼点了点头,表情严重道:“不只是这里,更厉害的是之前与你那番反客为主的话,或许,自尹大人你一开口,就那一瞬间,他就明白了我们白送这份功名背后的利害,然后拿出了应对,使我们没能达成任何目的,而他却将我们诱惑他的东西全然吞吃下肚。”
“这等智慧,如此急变,又有那等身手,还怀秘术,这样的人,在我见过的人中……”
“蓬!”
这时,民房的门,忽然被冲开,文礼面色大变,尹秋也在瞬间按住腰间剑刃。
“什么人?”
看着来人,他们才松了口气。
“大人。”进来的是昨夜那位麻衣者,不过昨晚他一直神色从容,现在却有些焦躁。
“大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大人都如此心急?”尹秋忍不住直接问道。
麻衣者却没理他,直接与胖子文礼说话:“文礼,昨夜那个王越,今日可有离开?”
“又是王越?”
文礼眉头一皱,低头时发现麻衣者手上拿了个什么东西,隐约猜测这东西与王越有关:“还没有,大人,他才自渚地出来,在山林里转了大半月,准备在此休整,一两日可能不会走。”
“没走就好,没走就好啊。”
麻衣者一连两个没走就好,又问尹秋:“今日你去为他造势了?”
尹秋脸上露出个苦笑,又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麻衣者听着眼中寒光直露,恨声道:“这个王越。”
说着,他又深按了口气,平复心绪:“今日渚氏禁绝的交通,已畅通了,渚氏放言,袭杀君女的刺客已尽伏诛,关于此事,我们早有心理准备,但是,我们在渚氏的内线,却给我送来了这个。”
他将手中的东西交给文礼,是一张细细的羊皮,然后继续说。
“文礼你看,上面怎么说的,说我们的几位精锐武士,并非亡于渚氏之手,而是死在一位神秘人的剑下,最后,这位神秘人,还往我们尹地方向来了。”
“神秘人,来自渚地,不日前到达尹地,剑术超卓,这样的人,除了王越还有谁?”
“大人,这会不会是渚氏故意放出来的消息,借我们的手对付王越?”
听着尹秋的疑惑,文礼摇了摇头,扬了扬羊皮纸:“这上面写的清楚,事情是蔡国技击营中有鹰眼之名的易先生协助渚氏小君子查出来的。”
“易先生!”尹秋显然也知道易先生的名号。
“大人,那接下来怎么办?我们要对付王越吗?”
“必须对付。”无须麻衣者说,文礼便说了出来:“杀了我们四位精锐武士,并且人还到了我们的地头上,若是放过他,我们的人岂不是白死,公子若是知道了,我们也不好交代。”
“所以,王越他必须死在这里。”
麻衣者微微颔首,眼中寒光犹如实质:“问题是该如何动手,这个王越,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人物,能够击杀我们四位精锐武士啊,尹秋,我们现在可调动的武力有多少。”
“回大人,这要看是明面上的对付,还是暗面的对付。”
麻衣者知道尹秋所言问的是动用地方领主的军队,还是仅仅是组织的力量,没有考虑,他直回道:“此事不宜明面,明面的力量与我们不尽是一路,不可轻用,还是暗面吧。”
“暗面的力量。”尹秋示意知道:“如果时间不急,在整个尹地我们可调动十二位武士,急的话,周边就只有四位了,这或许有些不够。”
他犹豫着:“我们派出去的武士,也是四个,却死在王越剑下。”
“够了。”麻衣者却道够了:“你漏算了两人,尹大人你也是武士,并且实力远强于寻常武士,称的上武士中的高手,另一个是我,必要时也可出手。”
“这样,我们就有六位武士,对付起王越来,还是有心算无心,诸般手段都可用上,无论如何都不会失手。”说着,他又想起一事:“对了,还得选个好时机,不能将地字甲号房中的二位卷进来。”
“大人,可选午夜时分动手,那时候,房内只有王越只有一人,又在安睡。”胖子文礼接过麻衣者的话,肥大的脸上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笑:“我们就叫他死在梦里。”
“好,就叫他死在梦里。”麻衣者也笑了起来。“尹大人,你速速去安排,通知周边的人手过来集合,我们今天晚上就杀了他,以免夜长梦多。”
“文礼,你也去安排,将天字乙号房临近的住客都调开。”
“不用安排,大人。”文礼笑道:“今日渚氏开关,因商路中断被堵在这里的客商们,此刻恐怕已迫不及待退房走人了,如此不用去做什么,天字乙号房周围都是空的。”
“哦,这真是天助我也。”麻衣者冷笑道。
“那就这样吧,另外,今日整个动手前的时间里,你和尹秋,都不要出现在酒栈内与他照面,像他这样厉害的武士,可能对危机有着惊人的感知,周围有人微微露出一点杀意,他都可能察觉而做出反应。”
“好,那我便等着晚上过去,到时候,就看大人和众位武士们的了。”
“哈哈!”民房内,微微传出两个人的笑,笑中满是冰冷的杀机。
第二十五章 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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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觉已是深夜。
经过一天的时间,尹秋将周边组织的武士都调了过来,换好便于夜行的黑衣,又将用于夜袭的一些诸如迷烟之类的小东西,都安排妥当,这才通知着在酒栈外集合,却不想文礼那出了点小状况。
“你们怎么搞得,这么大的事都不通知我。”酒栈东主房内,胖子文礼的脸都挤到了一起,他怒声呵斥着,周围几个小厮都战战兢兢不敢言语。
说完后,他又恍然想起,自己白日里都未回酒栈,通知不到也是正常。
他是个聪明人,聪明人都知道,发脾气无助于解决任何问题,所以很快将怒气平息,现在的问题是,他回来后才知天字甲号房竟有了住客,而且还是王越拿着他给的贵宾牌给地字甲号房两位贵客给开的。
这两个房间就在隔壁,他们晚些时候就要动手,到时候,一个不好,岂不是会将两人卷进来。
“都给我出去。”这么想着,他挥了挥手,将小厮打发出去。
房间里来回走动了两圈,他面色一狠。
“箭已在弦,不得不发,只要武士们动手干净利落,就不会有这种事。”
但想是如此,凡是还有个万一呢?他又出门叫了个小厮。
“你们速去通知在后院备一桌酒席,然后代我去请天字甲号房的二位贵客,就说……”他猛的一挥手:“算了,我亲自去请,你们去通知酒席事。”
“唯。”小厮飞快往厨房去了。
胖子文礼深吸一口气,又揉了揉脸,揉出一个亲切温和的笑,又不断提醒自己,不要露任何杀意:“对,我是去会友人,请贵客的,请贵客就是要拿出自己最大的诚意,********的想着如何招待好。”
又这般调整好,他才带着满面春风出了门,在小厮引领下到了天字甲号房门前。
但正准备敲门,却听到里边王越的声音,他心中一恼,怎么这么晚还在一起,哪有那么多话要讲。
他却不知,今日王越与子玉、子敬的交流与昨日又有不同,昨日他只是倾听,今日再谈的时候,却不时拿出了些自己的见解与看法,还偶有说起一些妙事。
他来自信息时代的地球,脑子里满是子玉、子敬不知道的各种“奇思妙想”,随口就“妙语连珠”,加之看待事物的方法与他们完全不同,这一开口顿将他们惊到了,尤其是子敬。
子敬原本对他还有些提防之心,毕竟有句话叫做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他们又是脱离了师长,单独在外,但朝食时王越无比陈恳的求知,后来又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竖立了品德高尚形象,他提防之心随之也就去了。
这时再听他还能和他们有来有往的交流,不时还能发人深省的“高论”,甚至对农事隐隐有独到见解,于是便也加入到交流中来。
有他加入,王越大喜。
毕竟以子玉的跳脱性格,就是学了些什么,往往也难以精深,很多东西都浮于表面,各类见解多半是道听途说,往往还不完整,子敬却是不同,性格沉稳扎实,懂得的东西可就比子玉多多了,他又不时引导交流方向,收获比起昨夜那半个时辰大的多了。
他的收获大,子敬也是如此,越是交流,他就越觉王越不简单,到后来感觉自己简直站在师长面前,对方的知识,竟是一片看不到边际的大海,上至天文,下明地理,大到军事、政略,下至日常民生,简直是无所不知,还看不到穷尽,以至于他说话都有些拘谨了,同时心底暗自佩服,只因王越也是同龄人,甚至可能比他还小,却在学问见识上已如此精深。
不过仔细想想王越那句知识最为宝贵,以及他对知识的那种渴求,却也不觉意外。
而一旁的子玉,到了这时候,也被王越的“才学”震慑,一改原本的张扬,变成了个低头旁听者,王越见他如此,心知他的张扬,多半就是因为周围都是厉害人物,更有个**炸天的爹,平日里被压的狠了,缺少认同,结果离开家后发现周围尽是平常人,于是便张扬膨胀起来,其实就是为吸引他人的关注与认同。
王越少时就知道要做事先做人之理,到了后来,几乎只是他与子敬交流的时候,都不忘子玉,不时与他说些趣事,这种小节的注意,叫子玉感觉到他与所有人的不同,不觉间,王越无比亲切关爱的形象就已入心,甚至比他周围师长还来的高大,因为王越能给他其他人所不能给的认同与关注。
这也是王越所希望的。
对王越而言,自渚地出来,能遇到这两位,便是遇到贵人,既能收获到无比宝贵的各类知识见闻,此时结交好了,收获的还是未来农家的一份友谊。
有道是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能交上这个朋友,此时或许没什么用处,但说不定哪天就有大用呢,毕竟,他不可能永远只处在现在这个位置。
来到这个世界,在经历了一些事后,他已清楚明白,此世不是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的地球,在这里,弱小就是最大的原罪,一个人若无权势和力量,那真是一件极可悲的事。
他更清楚,他的追求,他想要的东西,也都在此世上层社会中。
此刻,在他看似平淡的面容下,内心的野心之火已经点燃,但是,此时他还很弱小,一切还得从长计议。
就是这样,三人自早上一直谈到深夜,中途差点连饭都没去吃。
胖子文礼和小厮过来的时候,王越才稍稍一停。
“怎么停下不说了,正说到精彩之处呢,真是想不到,不靠农家术力……。”
“无事,有客人过来了。”
王越没继续说,他已经听出来了,那个沉重的脚步,不是胖子文礼,还能是谁?不过这么晚,他过来找到天字甲号房来做什么呢?稍稍一想,他心知昨夜文礼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如今或许是来结交的?
“好像是来找你们的。”
稍后,门被敲响,子敬将胖子文礼迎了进来。
一进门,文礼就哈哈大笑,朝子玉鞠了一躬:“悦宾酒栈此地东主文礼拜见子玉先生、子敬先生。”
子敬忙迎了上去,与之回礼:“东主何故行此大礼?”
王越也起身,道了声:“东主。”
文礼满面春风的笑道:“昨日听得喜鹊叫,我还不知为何,直至今日,一位友人提起,两位竟是我申国大家鲁子的子弟,方知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