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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对第一个万人队阵列前三百步范围内的区域形成三面包夹。
第三个万人队向营寨左侧行进,第四个万人队向右侧行进。
他们是去封锁蔡国大营自其他营门左右出来袭击、接应之军的道路。
指挥弩炮队的公输榆冷笑一声,对弩炮队的武士,命令道:“换散弹。”(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鸣金()
公输榆高举着手,朝下猛力一挥。
“放。”
十二架弩炮吱嘎一声,齐齐打出去黑压压一片,朝冲锋中的铜甲武士倾泻而去。
铜甲武士冲锋的队伍里,伴随着火花与碎石撞击铜甲粉碎乱绽的碎屑,“噼里啪啦”爆响成一串。
弩炮散弹携带的强力动能,直将他们向前冲锋的动作都击打的终止,更将他们甲胄冲击的凹陷、破裂,将力量渗入了他们身体,很多铜甲武士哪怕有三重甲衣保护,身上肋骨都为之断裂。
至于没有铜甲保护的其他部位手脚,尽被碎石撕裂、击断,脑袋直被碎石击爆。
这一波散弹过去,两百位铜甲武士营的武士死伤了近三分之一,冲锋的队列就好像被许多狗啃过一般。
吴氏诸将屏住了呼吸,看向各自的眼神都是庆幸。
淮上军弩炮轰击之势,他们所谓的精锐只怕列阵和冲锋之间,就会被打残,即便不崩溃,也差不多了。
吴敌看向吴凤岐,只见他满脸阴沉,头上青筋虬起,两只眼睛都快突出眼眶,拳头紧握的都颤抖了,再看尚氏,脸色更是难看,显然淮上军此器械的杀伤力,已经超乎他的想象。
回看战场,剩余铜甲武士,在承受弩炮散弹一击后,他们离淮上军阵只有百步了。
以他们的速度,再有三五个呼吸,就可冲入淮上弩炮阵列。
吴敌点了点头,六十余位铜甲武士的死是值得的。
只要未死的铜甲武士能冲进弩炮阵列,只要他们能突破淮上军阵阵列线。
王越面上浮现出一丝冷笑,就在铜甲武士即将接近弩炮阵列,进入到阵前五十步时,他抬手一指,淮上军强烈的军心战意朝着铜甲武士身上就是一冲。
在这同时,他对杀手队武士开启力量加持,又以指挥领域发起了引导。
“刷”青铜武士营剩下一百三十位武士身上的神力加持,就好像被大水冲过一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许多武士骤然失去力量,身体都控制不住,接连往前扑倒在地,在巨大的惯性下,还在往前翻滚,整个队伍却是一片混乱,只有少数上位武士对自身力量掌控极深,还能保持高速往前冲。
眼看其中一位上位武士已经冲至二十步,体内的力量都开始汇集,准备凭借气刃斩之类的剑技将弩炮摧毁,但杀手队的武士已经自淮上军各阵列间冲出,掌中一柄柄青铜短矛的矛尖闪烁着寒芒。
紧接着就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投矛。
“噗!噗!噗!噗!刺啦!噗!刺啦!”神力加持下武士投矛的力量与速度大增,短距离下威力无穷,哪怕三重铜甲的面也为短矛击破。
这阵狂风暴雨后,被吴凤岐寄以厚望的青铜武士营全军覆没。
“蔡国兵车军阵,散弹,自由射击。”
铜甲武士营全灭,但后方尚氏数万人无比密集阵列还在小跑进军,犹如洪流般朝淮上军涌过来呢。
操作弩炮的武士抡起大锤,猛力一锤砸下去。
两百步外汹涌的洪流仿佛同时撞在十二颗巨大的礁石上,大团水浪化作水花粉碎散去。
吴凤岐面色一颤,好像这一击打在他的脸上。
吴氏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发现自己对弩炮的杀伤力过于低估了,在没了盾车掩护后,弩炮发射的碎石散弹杀伤力之恐怖远超先前石弹,仅这一轮发射,他们估计起码有近五百人死伤。
吴敌暗自计算距离和弩炮发射频率,发现尚氏兵车要与淮上军接阵,起码还要承受四轮的损伤。
于此情况下,好不容易接阵了,却得面对传说中无当军阵无军可当的投矛。
“尚氏军输了。”吴敌心中叹道,看着淮上军还在发射的弩炮,他忽然明白了蔡国~军中许多年纪大的将领和武士在谈及陈国三弓九牛弩时为何满脸惧意。
这才是十二架弩械啊,就这么厉害。
昔日蔡国与陈国争霸时,蔡国大军面对的却是陈国以弓弩闻名天下张氏一族上百具九牛弩阵列,好不容易突破接近,结果要直面上万弩手轮番射击弩阵。
也亏得张氏的精锐武力也就是那些,每一发弩矢射的都是钱,蔡国大军才能勉强和陈国对抗吧。
“吴先生,鸣金收兵吧。”尚氏很显然也想到了冲锋中数万武士、武卒即将面对的。
吴凤岐微眯着眼,往左右寨门预备军方向看去,却见王越两个万人队早就横在了预备军出击、策应、接应的道路之间,显然预备军是不能指望了。
“鸣金。”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收兵。”
“当当当当”的声音在营寨上响起,如潮水般朝淮上军涌去尚氏精锐一听此音,只觉再也不用面对对面弩炮好像没有停歇的轰击,不用象同伴那样被打成蜂窝而死的惨不可言,当即如蒙大赦、转身就退。
他们不愧是尚氏的精锐,收兵退走的时候竟还维持了不乱。
见此,王越低头对旁边淮伯祭司说了句,命令随即传至公输榆处,公输榆接过命令,兴奋的对一旁武士道:“所有弩炮换石弹,抬高弩架,目标齐指那处寨墙上方。”
公输榆指的正是吴凤岐等人观战指挥的寨墙一段。
众武士连忙将散弹撤下,换上石弹,负责发射弩炮的武士大致一观,觉此距离约莫在六百步的样子,当即调整瞄准器具,再移动弩架,朝着六百步开外寨墙瞄准。
“放!”公输榆高抬起手,大喝一声,空气中再次传出熟悉的呼啸。
“唉。”宣布鸣金收兵的吴凤岐叹了口气,对尚文道:“今日实在是想不到,淮上军竟有此比陈国三弓九牛弩还厉害的战阵利器。”
“不然盾车若是做的更结实些,再在其上堆放上大量泥土袋,当能阻挡淮上人的弩械。”
尚文点了点头道:“此法可行,幸亏今日只是小战,死伤也不过数千人、两百余位武士,不然若是于大战、决战时遭遇大量此弩械的迎头痛击,只怕一场大战的胜负已为其决定了。”
两人正说着,一阵携无匹力量的石弹已经呼啸而来。(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地狱()
“婴相,小心。”吴敌只见一个不好,急忙将婴子扑开,其他几人各自反应,或闪或躲的让开,吴正德运气差些,竟有三枚石弹同时轰过来,竟是躲都难躲,只得拔剑相迎。
他是超阶武士,但超阶武士在未蓄力时候,力量与速度比上位武士也强不了几分,而石弹之威势又远非上位武士可接的下的,怎么办?他立刻开启了兵力对自身力量的加持,一身气力威能骤然提升数倍,先是让开其中两枚石弹,再准备举剑格开其中一枚。
恰在这时,一股军心战意铺天盖地而下,直与他兵力加持对冲,竟将他兵力对自身力量加持冲消了。
“伯父。”吴敌才扑开婴子,就看到吴正德全力一格,竟没能格开石弹。
“当啷!”青铜剑被大力击飞,吴正德手臂欲折、虎口爆裂,然而这只是小事,更要命的是石弹。
那枚石弹在与他剑身碰撞时,碎裂了。
吴正德惊骇欲死,只得撑开全身气力朝前一迎,尽力冲消碎石来势。
“噗!噗!噗!”他全身上下爆开几十朵血花,整个人都被强大的动能带的向后翻滚了近丈才停下。
“正德。”吴定国急忙跑过去,查看吴正德的伤势。
“没事,死不了,幸亏没被击中头颅。”吴正德有些艰难的将身体撑起,勉强对吴定国脸上露出了个笑,说着将气力一震,破入体内的碎石齐齐向外飞射。
他说是这样说,但吴定国却知道,他身上几处肋骨全断,腹部更被开了几个大洞,手臂、腿脚皆有不同程度的伤势,这已是极重的伤了,也亏得他以气力保护了要害,不然身死都有可能。
“真是想不到,此械竟还能杀伤有兵家之力集身的超阶武士。”远处,吴凤岐若有所思的说着,随即对尚文道:“大人,此处不能呆了,我们当于营寨中另搭一处高台。”
尚文点了点头,此石弹之威势,哪怕他都心有余悸,于是一行人急忙下了寨墙。
他们一走,公输榆立刻更换目标,十二门弩炮齐齐锁定他们所在寨墙下方营寨大门。
那里却是尚氏近四万武士、武卒撤返营寨的必经之路,且通路就只有那么大,十二枚石弹几乎能将那里封锁覆盖……想想此刻那里无比密集的拥挤着大量武士、武卒甚至还有回返的战车、盾车,这种情况下,一波射击将会造成怎样的场面呢。
下一刻随着弩炮的发射就知道了。
无比凌厉的怪啸再起,不少正在往大营回撤的尚氏武士、武卒只听着声音就打了个踉跄,随即发现呼啸只是自头上过去,并未伤到任何人,便松了一口气。
已经知道被那石弹或碎石击中是怎样的惨烈,他们谁也不想自己经历一下。
这些人,他们现在是暂时安全的,但营寨大门和周围已经哭爹喊娘了。
十二枚石弹一次攻击就几将寨门前和寨门内正在进寨的武士、武卒大半打死打残。
只见石弹轨迹过处,鲜血四射、脑浆横飞,到处都是残肢、碎体。
稍微靠后些,接近寨门的一位武卒,只觉眼前一花,前方寨门前就已是这种场面。
他急剧的吞咽了几口并不存在的唾液,手软脚软的转头看向周围的同伴。
同伴全是他这番模样。
他们之中,很多人在经历了象都攻城战后,自觉世间最残酷的事都经历了,天下间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但这时候,他们意识到错了。
攻象都时,踏着同伴的尸体冲城,他们好歹还可以有个搏杀的对象。
只道杀死敌人自己就可活下来。
如今可是连敌人的影子都看不到,被人隔着老长的距离轰杀,而且被杀死者如此惨烈,远非是被刺死、砍杀者可比,简直一再要击破他们心理承受底线。
看着前方恐怖的场面,他们停步了,再不敢再继续往前。
偏偏他们身后急于回营的其他武士、武卒不知前方景象,还在往这边挤,潮流的涌动并不因他们的停步而停止,巨大的力量自后方而来,不住推动着他们往前方血肉地狱中赶。
“娘唉。”武卒被迫前行,踩踏着被血淋的已经有些发黏的路往寨门内走,却不想脚下还有人未死,在喊娘,他低头一看,只见这人腹部都被打穿,整个几近腰斩,虽一时半会还没断气,但也快了。
他咬了咬嘴唇,猛的朝前方狂奔起来。
他不想这样死在这里啊。
更多的武士、武卒做出了和他一样的选择,不管不顾、发了疯似的朝营寨里冲,跑在最前方的人是幸运的,他们冲进了营寨,稍稍安全了,后方则因为没了秩序,数以百计的挤在了寨门前后。
呼啸声再起,噗噗噗噗噗噗!寨门口刹那间尸体枕籍,残肢、碎体都形成了两尺的堆积,偏偏还有些生命力无比旺盛的,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在其中挣扎蠕动,整个场面无比血腥、诡异。
“啊!”营寨外,又一波武士、武卒面临着比先前同伴面临的还要更残酷的场面,很多人都疯狂的嚎叫了起来,眼前的场面实在是太可怕、太恶心了,接着他们就开始呕吐,将朝食都吐了出来。
先前的武士、武卒还敢往营寨内冲,现在他们连冲的胆量都没有了。
再说,也得有通路给他们冲啊,先前的同伴须只踩着被血水浸泡有些发黏的土地、让开碎裂的尸体就可过去,而今他们前面已经没有通路,除了堆积起来的尸体还是尸体。
他们得连走带爬才能过去。
走的时候,脚下不知是谁的身体、谁的手臂、谁的肠、脑,一手按下去,尽是鲜血、屎尿、脑浆,不小心按着个软软的圆球,说不定是谁脑袋被击爆后飞出来的眼珠子,稍微用点力还会爆开。
这样的场面,只是想想都觉恐怖到爆,更何况要去做?
但后方数万不明情况的同伴却会逼着他们去做。
稍微停留,他们就感受到了这种逼迫,无比的力量在挤压他们向前。
向前、向前、向前。
一位上位武士发疯似的从队伍里朝城门冲去,他可不想变成寨门下那一滩血肉。
他是上位武士啊,上位武士怎能被当成普通武卒一样的屠杀?
然而如果不冲,等到淮上军下一波弩炮过来,到时候就由不得他了。
上位武士的动作还是很快的,对气力的控制自如,叫他弹射如飞,踩踏在营寨大门下尸体中,也不会打滑,这样三两下就冲了过去,安全的抵达营寨内。
他的成功逃脱,对于后方的武士、武卒而言,就是个希望。
希望,多么美好的东西,但在某些时候,却会造成无比可怕的后果。
靠近营寨门的武士、武卒惨嚎、呕吐过后,再不停留,连走带爬疯狂的朝营寨大门内狂涌,而就在他们停留呕吐的时间段里,淮上军弩炮队新一轮发射已经准备就绪。
王越也已经亲自到达弩炮队前接手公输榆的炮队指挥。
隔着半个战场、无数人群,公输榆看不到弩炮轰击的详细结果,但他通过墨蝰却是可以见的。
可见,则意味着更狠辣的指挥。
甚至不止如此,刚才他让公输榆对寨墙的轰击,就是为将吴凤岐赶下寨墙。
这意味着什么呢?这意味着吴凤岐将主动权彻底的交出,意味着吴凤岐失去了对淮上军动态的掌控,不能如他施展军心冲击消除铜甲武士营神力加持那般,引军心冲击他队弩炮队武士的力量加持。
是的,现在弩炮为弩炮蓄力的武士在力量领域加持下都力量大增了,力量大增就可为弩炮更快的蓄力,更快的蓄力则弩炮发射时间将大为缩短,原本十几到二十个呼吸时间…被提升到不用十个呼吸。
对尚氏这只精锐武力而言,刚才那些轰击还只是开胃菜而已,真正的恐怖即将到来。(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办法()
王越接手弩炮队后,第一轮轰击再一次轰向蔡国~军寨大门。
十二枚石弹每一颗都犹如自地狱中的出来的恶鬼,肆意掀起一朵朵血花,制造着死亡,叫那大门内外的尸体又堆高了一层。
什么叫做尸积如山,如果将那里的尸体堆积起来,可比小山还高。
什么叫做血流成河,那大门外流淌的血液已经和暴雨时地面低地汇集的水没什么两样了。
所有见着此场面的武士、武卒,只一看心里就发毛。
没办法,太残酷、太可怕了。
这种状况也是可以想象的。
很多没经历过战事连随便个什么死人都怕,身上受点小伤出点血都会菊花一紧。
这里可堆了上千的尸体,到处都是鲜血、残肢,以及未彻底死透着垂死挣扎时发出的,说不清有多凄厉的哀嚎,你说他们面对的时候会是什么感受,很多人脑袋的空白了,大小便失禁者有之,还有些人神经过于脆弱的干脆晕了过去。
哪怕在象都攻城血战中存活下来者也是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