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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他怕什么?
心中如此想,吴凤岐却道:“大人,此婴子之画饼,如何能当真?将来他若是真愿此封,我只管名义上接着就是了,到时候还是听大人您的,我的力量不正是大人之力量吗?”
名义上接着,还听我的?尚文心头冷笑,以你之性真的会如此?
心中想着,他决定一试道:“吴先生有心了,那本大人更当倾力支持,此战若得胜,先生得封一国之领,但却独身一人,无甚得力手下,恐难治理这般大的领地。”
“到时候,我可协助支援先生些文士、武士。”
吴凤岐心下顿时骂娘,以他统兵御下之能,怎会管不下领地,若真叫尚文这般来,他岂不是会被架空为傀儡?但他面上却不露声色:“那便多谢大人了。”
听得此言,尚文心中冷意凝成实质。
吴凤岐既有自立之心,如何还可容忍他架空之举?这话说的也未免太过虚伪。
以他看来,无非是和他一样的意思,凑活着将此战打胜再说,此战既胜,于他尚文而言,吴凤岐就没那么紧要,于吴凤岐而言,得了一国之封,手里一旦有了实力,他尚文还能拿他怎样?
说不定,到时候他为了谋国,还得容忍、低头拉拢,以免他坐到国君一方去呢。
尚文这般想的时候,却没想过吴凤岐明面上拒绝会如何,而若是吴凤岐如此,或许他心中会怒意更甚,只道吴凤岐都还在他手中做事,就敢拒绝他,将来自立了那还了得?
也就是说,吴凤岐无论如何答,他在尚文眼中都是邻居家那个可能偷了斧头的小孩。
站在吴凤岐的角度来看,如果先前尚氏和他说的第一句话不是支持,而是明面上直接拒绝、否定他,不支持他一国之封,则吴凤岐心底一样会很难受,从而对尚氏心怀怨怼,然后咬牙都想谋自立。
这就是婴子针对性施展出阳谋政略的厉害所在。
尚文强忍着心中冷意,道:“这又何须谢?吴先生帮本大夫破象国,来~日还要破淮上联军,当然当得起此本大夫之报答,不过这一切却是战胜淮上联军的事。”
“如若不能战胜,则一切都是空啊。”
去吧,去竭力为本大夫战胜淮上联军,只等此事一完,但愿你还能有命活着去就一国领地之封。
吴凤岐笑道:“大人且放心,此战我吴凤岐必定全力以赴。”
“哈哈。”尚文也笑了起来:“有先生这句话,我便放心了。”
于是两人皆自大笑起来,帐中气氛一片和谐。
当尚文和吴凤岐大笑之时,吴氏统领国师中军大帐中,也是一片欢声。
“妙,真是绝妙啊。”吴氏家主吴定国赞道:“婴相今日之手段,只当场尚文和吴凤岐面色就已经大变,想来是两者之间裂痕已经生出,往后只会越来越大,最终必定破裂啊。”
“更妙的是,两人还皆须为此战全力以赴,那蛇余公子军略又不差,甚至可称得上厉害,麾下更有强军,其即便能胜,也必定是惨胜,若是不能,打成僵持,则我军自可于关键处一锤定音,收此破淮大功。”
吴敌却是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本道已然对政治有些明白,今日见了婴相的手段,才知道过往之浅薄啊,父亲大人,假若父亲你是那吴凤岐,面对婴相之计,当如何行事才是最好呢?”
吴定国眉头微皱,思考一番,说:“若我是吴凤岐,必定会寻个机会弃将而逃。”
“弃将而逃?”吴敌不解道:“此战胜利,可得一国之封,为何弃将?”
“因为尚文必定不会容忍吴凤岐得一国之封而自立。”吴定国道:“而既是不能容忍,则必定会是先利用他击败淮上联军,再于他自立之前将之除去,以地主尚文之能,做到这点不难。”
“也就是说,这是一条死路啊,而唯一的活路,恰恰是弃将而走。”
吴敌点了点头,道:“也是,若其弃将而走,虽失去了一国之封的机会,却能保全性命,并且统军三千乘三日破象都灭象的大名也不会丢,当今天下处处烽火,有此之名,任去任何一其他大国,他都可得用。”
“不过。”吴敌忽的想到:“若是他吴凤岐弃将而走,岂不是大大有利于我吴氏?”
吴定国目光微凝,道:“不错,若是没有吴凤岐,则一切皆将回到我吴氏之前的计划中去。”
吴敌接着说:“或许我们可以将地主对他的杀心,想办法传至吴凤岐耳中?”
吴定国摇头道:“传于他耳中或许也无用,吴凤岐此人向上之心极重,更有着很强的冒险心,所以哪怕知道,也会全力一试啊,不过传一传也是无妨,叫其有所提防准备,则到时候其与尚氏决裂的可更有趣。”
吴敌道:“看来还是父亲大人更高一筹啊。”
吴定国叹道:“兵者国家之大事,军者政略之延伸,是以为将者除却懂得兵法之外,更须通国事、晓政略,昔日家祖就是吃了政略之亏,不明白急流勇退,又或勇而搏上之理,结果自己身死也罢,还差点叫我吴氏一族都为之覆灭,过去之事也就算了,但今日我吴家绝不在此事上再栽一个跟头。”
“搏而勇上?”吴敌疑惑道。
吴定国解释着说:“我兵家之力,有平天下之能,而于会当力量强于一定程度,于国有不世之功,军心皆所向时,任何君王都会感受到巨大威胁,必定会生出忌惮,然后想方设法削除势力或者除去。”
“此时兵家唯有两条路,一是辞去将位甘守田园,没了军势,则君王忌惮之心自去,另一条路,则正是君王忌惮的,我们只叫他成真就是。”
吴敌点头,又问:“那我吴家如今于蔡国如何自处呢?”
吴定国道:“吴凤岐之所求,也是我吴氏之所求,如今且不言其他,乃当谋求属于自己的实力,只要足够实力,则不论进退皆是自如。”
“报~~~~~~~将军,汲地方向关卡传来烽火。”吴氏父子两人正说着,帐外忽有武士急报。
父子两对视一眼,烽火可不是什么情况都会点的,一旦点着必定是大军破关,关卡守无可守,才会退走,并临走前点燃烽火,也就是说,汲地方向的淮上军,竟向蔡中主动发起攻击了。
吴定国道:“好个蛇余公子,算算时间,他自申国回军也差不多到汲里了,想不到才一回来,就敢主动率军攻我。”(未完待续。)
第九章 锋芒()
淮上军攻过来了,烽火一起,蔡国一方各统帅立刻放下手中其他,齐齐汇集到大营南大门寨墙平台上。
各营中武士、武卒也被动员起来,或准备出击,更多的是准备守寨。
毕竟如今仅是烽火,只知道有大军破关沿车道攻过来,具体是多少人、是什么情况,一切都还不明白,当然不能贸然出击,是以以守御营寨为主。
“婴相。”尚文满脸“笑意”朝婴子见礼,婴子也不失礼仪风度点头,看起来倒是其乐融融。
一旁吴凤岐对随身武士吩咐道:“传本将军令,速速派人将淮上军情况与我探明报来。”
武士应诺下去,紧接着就带了一大队上位、中位武士朝西南去。
吴凤岐要明敌情,还须费些力气,须派人去观察,方能借领域明敌情,尚文想了想,便调动自身地主神力,直接以大地领域的力量,试图感知,但才出手,他心下就是一沉。
刚才他放出的力量,才一放出,却几乎是立刻之间就被一股军心战意击溃,法术神通自然没法用了。
可是才一放出力量,如何就能为军心击溃?王越大军还未至啊。
尚文很快想起当日他真身前往阳翟阻止淮军北上之事。
寻常兵家军心冲击范围只在大军军势所至,王越却是不同,借着墨蝰,那天可是追了他上百里。
他抬头看向天空,毫无疑问的,那头蛟龙可能就在或近、或远的天空某处。
两刻后,去探查的武士回来了,数量却少了大半,回来者也多是带伤,竟只有少数几位完好的。
“你们出营后遇到了何事?”吴敌对带头的武士问:“怎会这般损失惨重?”
“各位将军。”带队的武士满目恐惧,道:“属下才出城不久,正准备往淮上军方向去探查,却不想几队人马都遭遇了淮上武士的伏击,他们以多打少,或施投矛、或以剑技,我们寡不敌众,只得撤回来。”
“这么说,你们连敌军影子都没看到。”吴敌眯起了眼:“淮上军任何消息都未有获得?”。
这时候吴凤岐说话了:“消息还是有获得的,他们的遭遇至少让我们知道两件事,那便是淮上军队我军任何动向都了若指掌,其对军队的调动、指挥也是灵活之极。”
吴定国点头道:“不错,如若不是对我军情况了若指掌,淮上军武士绝对不可能埋伏我军去探查的武士,而知道我军武士动向,就立刻能派武士埋伏截杀,恰反应了淮上军调动指挥之灵活。”
尚文抬头看向天空,道:“蛇余公子有头蛟龙隐藏在槐里上空,其俯瞰之下,我军情况都可一览无余。”
吴敌道:“敌暗我明,他想如何打就如何打,我军却只能被动防守,这种情况可是极为不妙。”
他看向左右:“这头蛟龙,我军须得想办法除去。”
婴子颔首道,朝尚文问道:“尚大夫,对此你可有办法?”
尚文道:“此事却是难,蛇余公子那头蛟龙可远远脱离军队范围汇集军心冲击,仅此能为,地主祭司就拿他无任何办法,更不可能携武士飞天去将其斩杀。”
婴子想起了昔日岳海心,道:“地主神庙可还有岳海心那等可飞天的超阶武士?本相记得尚大夫似乎有地主血脉,且迈步超阶,当也可飞天与蛟龙一战。”
尚文深吸一口气,稍凝视婴子,摇头道:“飞天战技太难习成,整个地主神庙也唯有岳海心一人而已。”
话虽如此说,他心却在想。
他尚文自是会飞天,但此身何等身份,更系他地主神位、谋国之要,怎可如普通武士那般轻易出手,一不小心折在阵中,尚氏家主的身份没了,领主神位都会烟消云散。
没了领主神位,地主神位眼看着也撑不了多久,到那时他可就要失去一切。
同样真身也是不好轻易出动,那可是他后路所在。
婴子叫他出手,其心简直是可诛。
婴子轻叹一口气道:“岳海心之死,实在是太可惜了。”
吴凤岐听着,眉头便越发皱了起来。
“吴先生,此事你可有办法?”
尚文无法,只得求助于吴凤岐,且不管将来如何,吴凤岐想要获得一国之封,却是必须全力赢得此战。
吴凤岐沉思良久,道:“此战只能我攻他守,以堂堂之战而对,否则只能疲于应付。”
吴定国点了点头,吴凤岐私德不行,为求上位连老婆都能杀,但于兵事之能,却绝不在他吴氏一门任何人之下,吴凤岐之想,也是他之想。
想着如此,他便道:“兵战上之奇谋皆惧堂堂正正之兵,我军只须守住后路不为其所断,然后步步为营凭强大军力压过去,则淮上军诸般谋算皆是无用。”
又作解释:“此恰如武士较剑,淮上者花样百出,虚实莫测,我军管他虚实,只管大力攻其要害,则他必定正面防守,一切虚招乱势便随此一击而散。”
几人正说着,远处已可见大军行进之烟尘。
“淮上军进军速度,可真是快。”吴敌道。
周围知兵事者,皆有同感,槐下靠近汲地关卡离此地大营有十余里地,此时烽火未起多久,不过两刻而已,淮上军便已离此不远,几叫他们于寨墙高处可见。
随之,城寨上的气氛骤变得凝重,淮上军来势太汹了。
不过,此气氛也只持续了片刻。
淮上军离此越来越近,很多东西无须派人去探查,他们以眼睛就可看到,吴氏一门皆是老于战事者,只一眼看过去,吴定国就做出了判断,淮上军过来的兵车只有四百乘兵车左右。
四百乘兵车,相较于他们在此驻扎汇集的兵力实在是太少了些。
“淮上军只四百乘之军,就敢攻蔡国两千乘几连环十里之大营,师弟,蛇余公子可真是好胆量啊。”在离蔡国大营不远的一处山头上,任援将自己裹在一丛灌木里,居高临下俯瞰山下,感叹的说着。
师弟嘴上叼了根茅草,仰头看上天空,漫不经心道:“这可不是蛇余公子胆量大,只是他准备的充足,万无一失罢了,而且他也非是攻蔡国军营,看样子倒是致师而来。”
随即他笑了起来:“古来致师皆是少数强者为之,今日蛇余公子四万大军朝蔡国人致师,却是有趣。”
任援点了点头,师弟说蛇余公子之准备,他是知道的,别看此次淮上军只出动了四万,可汲地边境有六万精锐随时可以接应,而其余四个万人队攻蔡军大营,其出发路途不远,也就无须带甚后勤,可谓是轻车简行,以淮上军精锐联军的行军速度,只要不被蔡国人抄了后路,蔡国的兵车恐怕是追不上。
想到这里,任援看了看天空,墨蝰施展鹰眼术时扫过的目光他可是有所感受呢。
天空上有只这么大的眼睛,蔡国人想抄淮上军后路,那不是笑话么?
他想了想,道:“若我与淮上用兵,无论如何,天上那只眼睛都须先除之。”
但师弟却没回话,只是默然看着天空,于是他继续观战,直到淮上军离蔡国大营越发靠近,他方才将师弟叫起,心道上回在渚地,没能见着无当战阵如何以一敌三正面催破蔡国战阵,此次淮蔡之战,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错过了。
此事想想都觉兴奋啊。
天下间战事那么多,但如此大规模军事力量的碰撞,且都用兵家好手为统帅,一方还采用了全新战阵战术的战争可是难得一见,可与此同类相比者,百年间也唯有兵家现世、吴落破荆之战。
淮上军离蔡军大营越来越近,吴凤岐对吴氏众人道:“淮上军四百乘兵车,来我军大营,非为攻营,乃为致师,我军不应则士气衰、敌越胜,其对我大国之军再无畏惧。”
“各位,你们谁可领军应战去挫其锋芒?”(未完待续。)
第十章 盾车()
谁去挫淮上军之锋芒?吴氏诸将互视一眼,心道淮上军来势汹汹,敢于前来致师,乃是有备而来,此锋芒岂是那么容易挫动?不由目光落在离营寨已无有数里的淮上军势上。
只见数里外的车道上,淮上武卒以八人为列,顺着车道拉出了一条黑色长龙,行军之时,全军竟保持了步调一致,远远的更可感其士气正旺,更见杀气腾腾,一看就非是寻常军势。
吴令军道:“淮上联军最精锐一部乃蛇余公子编练之新军,成军以来唯月前入汲地破汲地留守军与援申以一当三破渚氏军两战,今日蛇余公子率之来攻我者,当是参加过此两场战事之军。”
听吴令军之言,吴氏众人皆明白,且不言蛇余公子传说中无当战阵如何强大,仅是此精锐之军,就对国师极具威胁,今日若出寨与之对战,无论胜负国师都将大为损失。
也就是说,此战国师绝不可出动。
如此一想,众人便将目光落在尚文身上。
尚文又看向吴凤岐,吴凤岐点了点头,请示道:“大人,我军与淮上军交锋势不可避免,不如今日一见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