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武力,也是为寻一名主,为之效力,建功立业。”
“嗯,有理。”麻衣者微微颔首:“且继续,你既作此判断,那是否有招揽于他呢?”
胖子尴尬的笑了笑:“我曾问及他的出身,他是如此答的,言丈夫行于世,寸功未立,寸名未有,岂赶提及家族,叫家族蒙羞,此等言语,非寻常武士能出口,此人分明是有大志之人,其背后家族也非同小可,甚至不是小门小户,至于相关猜测,稍后我会与大人说。”
“我一见他如此,就知恐难招揽留住,寻常小地方的武士,或出于国野,又或武士之家,通常心无大志,区区一个村邑,便可叫其满足,甘为所用,此事用在此人身上显然不行,但是更多的话,我却也不敢对其透露,所以转而不思招揽,而想如何叫其为我所用。”
“我就以一介商人身份,向他问取渚地相关消息,又有悦宾贵宾利诱,叫他全然脱出。”
“文礼,你做的不错,然后呢?他是如何说的?可有关于我们的人的消息。”
“大人,这位武士却是渚氏君女被袭杀一事中被卷入者,据他所说,他是自那条小路离开的渚地,但他身怀秘术所以能离,我们的人,或许因为这场暴雨,无法正常离去,后果恐怕不妙。”
“我们的人?”
王越脑中闪过那几位被他杀死的武士,只想不到竟是出自这悦宾酒栈之手?如此说来,那尹秋明知道他非是袭杀者,如何还会那番作态?
胖子的声音继续传来,他便按下心中猜测,继续听下去。
“最后是其出身身份问题,大人,他告知我的名是王越两字。”
“王越?”麻衣者微微皱眉:“失去封地者,就不以封邑氏姓,改以他姓,敢改以王为姓的名门,的确不同寻常,据我所知,唯有两类人如此。”
“一类是当年西成王朝破国东迁后,留于西成祖地那一只,更名为王,另一类,就是近几百年来,诸侯争霸过程中,被陆续破家灭国的近百诸侯,其中不少,也是改以王为姓,只是他不知是出于哪一支。”
“不过,不管他出于哪一支,只看他胆识过人,剑术超卓,且身怀秘术,能自渚地那等险地出来,实为不凡,算得上个人才,又是游历武士,我们倒可试着为公子招揽。”
“好,稍后我去为他送贵宾牌,可以告知些事为之一试。”
“不用急。”麻衣者急忙制止:“如此招揽,未必可成,最后反倒不妙,或可待时机更成熟后。”
“我记得之前尹秋曾大声疑他是刺杀渚氏君子之人,当初只是想随口混淆消息,叫渚地于此的探子知道主要袭杀之人已逃出,使其放松对我们人的追杀。”
“如今我们不妨将着这往下说,将他这个袭杀者的身份坐实了,并且要四处宣扬,宣扬渚邑大夫与蔡国人的阴谋,而我们这位名为王越的武士,就是为破其阴谋,才愤起袭杀了渚氏君女,是我们申国的英雄。”
“甚至,还可编个他袭杀渚氏君女,而后与渚氏斗智斗勇脱逃的故事,那些国野小民,最爱听这类故事,想必一旦传出去,很快就会传开。”
“大人,这是为何呢?”武士尹秋有些不解。
“妙啊!”胖子文礼却听出了其奥妙:“尹大人,大人此计甚妙,乃是一举数得之计。”
“其一,我听说渚氏小君子是个心性冲动的年轻人,我们将此等编排和消息传给他,或可诱其冲动,叫其自从渚地出来,他若不出也罢,一旦出来,我们就可伺机组织精锐人马将其围杀,如此既使渚地武力折损,又可为渚地埋下内乱隐患,对付起来就简单的多。”
“其二,王越身上背上了这份虚名,就交恶了蔡国,实际上是断了他往投蔡国之心,同时,此地东面不远便是蔡国汲地,蔡国人若知道一个破坏其图谋的申国英雄在此,又会如何呢?”
“即便不会如何?我们也可暗中使力,推波助澜,叫其对王越动手。”
“王越由此身陷追杀,我们却可拯救其于危难之中,到时候,他无法往投蔡国,我们对其有恩义,又可给他想要的前途,他怎能不死心塌地的投靠,为公子所用?”
“而救他的同时,我们也能杀些蔡国精锐武力,这也是对蔡国的削弱。”
天字乙号房内,借墨蝰听得密室交谈的王越目光一凝:“如此,倒果真是一番好谋算啊。”
麻衣者听着连连点头:“文礼能有这番见识,在此当一酒栈东主,却是有些屈才了,关于这个武士王越,就依此计而行,而后,时刻保持对他的关注。”
“今日,除了他,我们倒还有一事,就是地字甲号房那两位住客,不知你可曾注意到。”
“注意到了,尤其是其中一位,行事无比张扬,难得见解不凡,应该非是寻常人家出身。”
“不错,这两人是农家的人出身,尤其是其中一位,是农家鲁子的小儿鲁子玉。”
“农家?”尹秋疑惑道:“就是那个出身大夫之家,却爱与国野贱民般在土里刨食的鲁子?”
“呵!”麻衣者冷笑道:“怎么着,我们尹大人鄙视土里刨食的,你有本事不吃土里长的东西啊。”
“就是这个土里袍食的鲁子,传闻他家族渊源为上古桑农氏,为上古圣皇之大司农,其本身便是力量强大者,不可小觑,更何况,他非是一家一人,还开创了农家学派,弟子门人众多,声动天下诸国,此人,却是我们公子都须好生结交的大人物。”
“只是不知他之小儿,如何会是这等人物,并且还单独出行至此,但既是到了我们的地头,我们就不能叫其在此吃亏或遭遇什么不测,这也是我们替公子卖鲁子个好,你们明白吗?”
“好了,今日之会,便到这里,各项事情都须立即安排妥当,相关消息,也当速速传至公子处。”
第二十三章 名扬()
新书冲榜,筒子们有票就多多支持下,谢谢了!
胖子文礼诸人的密室之会不久散去,王越将墨蝰收了回来,不久后,文礼亲至,送了一块精致的木牌与他,上刻王越两字,又有诸多暗记,权作贵宾凭证,临走时候还与他笑嘻嘻的说话。
若非王越叫墨蝰去偷听了他们的谋算,他还真不知这胖子笑脸下竟能如此险恶。
“换个人来,给卖了还会给他们数钱啊。”
他心下感叹,再思其谋算,这群人的算计简直比梁山众人逼卢俊义上梁山还要来的厉害了。
只是身为被谋算者,就是知道了,又该如何是好呢?
刚才在偷听中,他敏锐的听到了公子两字,这两个字在王越往昔的常识里,似乎稍稍有些地位家人的儿子,在外都能被称为公子,但在这里,能当公子之称者,唯有诸侯之子。
也就是说,这个组织背后,是申国公子,继而往上能牵扯出申国国君。
该组织势力之庞大,甚至远非渚氏可比,乃是一国之暗力,他连对渚氏,都不能直面,在此等国家级实力面前,岂能当之?如此,既不能直接与之对面,那就得想办法顺水推舟,将计就计,非但不能为其所算计,还要从中得到好处才行。
忽的,王越脸上露出个冷笑,心中显是有了计较。
一夜之间,匆匆而去,到得第二日早上,就有小厮引他下楼进朝食,也就是吃早餐。
正出门口,恰恰子玉、子敬二人也刚刚出门。
“两位,早上好。”
王越笑嘻嘻的与他们打招呼。
“好!”子敬面无表情,礼节性的回了声。
“好,好个什么好,昨夜先生明明说可以换房间的,结果却没有换,我以后再也不与你说话了。”
“哈哈哈!”王越大笑起来:“昨夜是子敬拉你走的太急,不然早就换了。”
“来来来,我今日便叫你住天字房。”他急忙将少年拉过来,又问小厮:“你们这店里,可还有天字房?”
“有倒是有。”小厮犹豫了下:“不过那间房是我们主人留下,自用或招待贵宾的。”
“贵宾?”王越自怀里掏出昨夜那胖子文礼给他的贵宾牌牌:“那你认得这个吗?”
“认得。”小厮肯定的回答道:“这是我悦宾酒栈的贵宾牌,持此牌者为我们酒栈贵宾,可在整个申国多数城、镇邑享有贵宾待遇,食宿天字房。”
“竟然还有这种好东西。”子玉惊叹道,看着王越手中木牌眼都直了。
“我若有此牌,岂不是行便大半个申国都不愁吃住了?”
“不错。”王越笑道,随即将木牌往他手里一递:“子玉小兄弟若是喜欢,我这张贵宾牌,便赠与你了。”
“这,这,这怎么使得?”
子玉嘴上说着怎么使得,身体却老实的将木牌抢在了手中,爱不释手,这木牌就本身而论,就是个普通牌牌,但是谁叫其背后有那般价值呢?
“子玉,这么贵重的物品,你也敢收,还不还给武士先生。”
“子敬,可是先生说送给我了。”
“送给你?”子敬皱了皱眉头,望向王越。
只见王越一脸诚恳,他颇觉无奈,便与王越直说:“这位武士先生,您到底有何图谋?”
说着,又一把将子玉手中木牌夺过,冷笑道:“子玉,这贵宾牌是先生的,或许只有本人才能用,你拿着却是用不了,我替你还给主人。”
“我能有什么大图谋?”
王越接过木牌,也是对他直言:“我之所图不过是子玉小兄弟一番高论。”
“这些东西是我游历诸国都未曾听闻的,闻之大长见识,深有所得。”又转头对子玉道:“小兄弟,哪怕木牌本人才可用也没关系,接下来一段时日,我便与子玉小兄弟同行,既可继续闻听小兄弟诸般高论,木牌贵宾的身份,也可让与你用。”
“子敬兄,我还是个武士,非我自夸,二尺青铜剑下,寻常三五个武士来,也接不了我一剑,你们出身大家,不知为何却单独出行,个中或许会有不安全的因素,有我同行,还可保护一二,如何?”
“这。”
王越话语说的极是诚恳,而且就昨日看,也真的似他所言,只为听“高论”,而最后一句,却是说道他心坎上,子敬犹豫了,回头再看向子玉,看到的是满目的期盼,而王越,却又将木牌递至他手。
“行了,这些事情且放下,我们先下去一同就朝食如何?”
见他犹豫,王越心知事情成了个七八成,当下就将话题扯开。
“好。”子敬点头,三人便下楼去。
王越昨日来时,花钱住店,住宿吃饭,自己花钱,都是地字中等,如今是天字贵宾,一切用度都是不同,下楼之后,大厅内还为他单独隔出了个雅间,而王越的早餐,早就准备好,食物还颇为丰盛。
“这食物只有一份,我有两位客,你再去准备两份。”
扫了桌上一眼,王越回过头来,持着贵宾牌,对小厮颐指气的吩咐道。
“这。”见小厮有些犹豫,王越脸上露出不悦:“你去与你们东主说,或者我直接加钱都行。”
小厮只得点头应命,稍后,飞快有人带着些漆碗、漆碟之类的餐具上来,然后才将各类食物上齐。
“子敬请,小兄弟请。”
“武士先生破费了,我们受之有愧。”子敬终究没有拒绝,又道:“我们到现在,还不知先生大名呢?”
“呵呵,什么受之有愧?”
“在我看来,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就是知识,钱财、宝物甚至身份地位,这些只要想要,总是有方法去获得,唯知识无价啊。”
王越感慨的说着:“像小兄弟所知的东西,在你们看来,不过是日常随口言谈,但很多人,哪怕那些武士、大夫们,或许一辈子都不能接触到。”
“我能遇到两位,能够得闻,是何等幸事?”
“至于我的名字,我姓王名越,你们叫我王越就好。”
“来,且先用餐。”
“子玉!”王越招呼着用餐,子敬正奇怪子玉如何会这般安静,往旁边一看,却已经是开吃,并且是狼吞虎咽,连话都顾不上说,他面上尴尬:“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失礼了。”
“子敬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子玉抬起头来,奇怪道,然后又埋下头:“真是太好吃了,好久没吃的这么舒服了。”。
“无事。”王越甩了甩手:“小兄弟这是真性情,却是难得。”
“呵呵,什么难得,老师没太多时间管他,他是被我们这群师兄弟保护的太好,被惯坏了。”
“哎呀,尹大人您来了,您里边请,里边请!”正就着朝食,交谈着,外边忽然传来小厮的声音,稍后,酒栈里又为之一静,王越等人也按下谈话。
“昨日那位与本大人交谈的武士先生在哪,你且引本大人过去,本大人要拜访他。”
“来找你的?”子敬眉头皱起。
王越却微微一笑:“无事,子敬不要老是皱眉头,此人不是来找麻烦的,不然就不是拜访,而是带着一群武士和武卒杀过来。”
王越说的有理,子敬点了点头,看向埋头进食的子玉:“等会不要乱说话。”
“知道了。”
稍后,昨日那位武士尹秋便在小厮引着入了此雅间。
才入雅间,武士尹秋目光就落在王越身上,靠得前来,忽得双手往前一捧,躬身便是行了一个大礼,粗豪的嗓音大声道:“先生,尹秋代尹地士族黎庶谢过先生之义举。”
“义举?”王越心知事情来了,面上却不动声色。
“尹大人,却是不知,我何曾有什么义举?”
他注意到,此刻酒栈内里,因他到来而无人敢说大话,十分安静,武士尹秋的说话嗓音又大,一言一语,就能轻易传与外界商旅和其护卫听,如此有什么事,很快便会随他们的流动而传开。
而尹秋身为此地武士,俨然是“官方”,一言一行,可信度在他们看来自然是极高的了。
“哈哈!”尹秋大笑道:“袭杀渚氏君女,乃是破坏蔡国于我申国阴谋的英雄之事,我申国男儿,但凡得知,谁人不会叫声好,此地又非渚地,绝不会有人因此事而留难,先生又何须遮掩回避?”
他话音一落,顿时引得客栈中议论纷纷,不时还有赞颂之声传来,显然对此话颇为认同。
王越丝毫不为其所动,也大声回道,叫酒栈内众人都可听闻。
“尹大人,我昨日就说了,虽然我是自渚地过来,也确实与渚氏武士有过冲突,但我真的非是袭杀渚氏君女者,今日我就与大人直说好了,渚氏君女被袭杀当日,我也在场。”
“当时渚氏君女,有武士随身护卫,又有大队武卒随行,我当时一人,便是有心,又岂能杀得?”
“而真正袭杀渚氏君女者,可不是一人,而是四位身手不凡的武士,带着一群精锐的武卒突袭齐上,这才将渚氏君女袭杀。”
“其后渚氏封锁交通,大军围山,还有武士武卒清缴山野,渚氏小君子亲自出马带精锐武力围追堵截,我是侥幸得以离开渚地,只可惜那些勇士,此刻恐怕已经蒙难。”
“尹大人,正所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王越虽是也是追名逐利之辈,但功名只愿马上取,但凭掌中二尺剑刃去争。”
“此等他人大功,我绝不冒认,若是冒认,又置那些付出了自己生命去做这件事的真英雄于何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