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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余公子?”中年男子想了想,问:“此人可有残民害民之劣迹?”
“没有。”少年回答道。
“没有为师就不接。”中年男子道。
“可是老师。”少年犹豫道:“我们已经有几年未出手了,此次又是蔡国技击营和地主神庙联名递过来的刺杀帖,我们刺道又在蔡国国土上,如果不接恐怕说不过去,不大好交代。”
中年男子将帖子接过,随手丢在一旁桌上:“为师不接,但还是有人接的,不过你却须明白一事,我们是刺客,不是杀手,杀手为钱而杀人,我们不仅为钱,更为心中之义理而杀。”
“而若无此义理,就永远无法达成刺道之最高境界。”
见他似无法理解,中年人也觉是时候告诉,便道:“纯良啊,你的剑术天赋极高,在我刺道年轻一代中乃为第一人,但是此刻你之剑术已经达到了你所能达到的极限,再难往前一步。”
“甚至终你一生,都可能在此世间所谓超阶武士一等止步。”
“因为你现在还缺一项东西。”中年人抬头看着天空道:“那就是一种广为天下人认同,且你心中同样无限肯定的,可以持之以奉行的,属于你个人的绝对正义。”
“而当你哪天可以领悟到这一点,那么为师当恭喜你,你也可达至为师这种境界,不仅仅可凭此义理挥出超越生命极限的一剑,更引动天地间一股冥冥中的浩大。”
“凭此力,哪怕是一位神祗当前,也可将他挥剑斩杀。”
“刺道最高境界连神祗都可斩杀?”少年人不可置信道:“可是数千年来,能以凡人斩杀神祗的,似乎唯有两人,一位是昔日大象之商龙君,另一位就是此次刺杀帖的目标蛇余公子?”
“很多事,只是世人不知道罢了。”中年男子笑了笑:“就为师的另一位学生,当今陈国昭氏第一武士的于让,就亲手斩杀过大河途径昭氏领地一段的河伯啊。”
“老师年轻的时候,也曾出于蛮荒之地,斩杀过妖神、邪神。”
“陈国昭氏第一武士于让,竟是老师的学生?”纯良惊讶的说着:“他也达成刺道最高境界了吗?”
“没错。”中年男子肯定道:“若不达此境,如何能以凡人之身面对神祗?”
纯良深吸了一口气道:“那么老师,能否告诉我,老师你和于师兄的义理是什么?”
“我的义理。”中年男子道:“我的义理乃为惩恶扬善,制暴除恶,是以通常不出手,出手必杀残民、害民之大恶,至于你大师兄于让的义理,那可比为师大的太多了。”
“他已经如出于蓝之青,剑术已远在为师之上。”
“那到底是什么呢?”纯良追问道。
中年男子道:“他领悟的剑术极意,名为平乱诀。”
“平乱,平的是何等之乱,乃是天下礼乐崩坏之乱啊,所以他领悟此道之后,去了天下大霸陈国,投入到了他认为最有希望的昭氏之下,只为辅陈国将霸业推行天下而重规礼乐。”
他感叹道:“为师之义理,着于为人残害国人野人之小众,能为也自有限,像你大师兄那种大道,却是志在天下,自得天下无比浩瀚之力,听闻陈国中哪怕三位天神,都敬让他三分。”
“这真可谓是我刺道创派百年来的第一人。”
“连天神都敬让三分。”纯良不由神往:“那岂不是可比大象之商龙君?”
“商龙君?”中年男子笑道:“昔日之商龙君可未必能强于你大师兄于让啊,他只不过是旧日的强者罢了,可天下之势,浩浩荡荡的向前,谁会一成不变呢?”
“昔日之大象,乃至全天下只有一个商龙君这等强者,如今世间英才辈出,且不言陈国韦、张、荀这等大家族的少年英睿,各大顶级学派有此实力者也是不少。”
“而当今之天神,也比昔日商龙君时期的强的太多了。”
“好了。”一番感叹后,中年男子结束话题,对纯良道:“为师可以教你的,到今日已经尽是教授,后面的路,只能看你自己去走,你也可以如你师兄于让一样,去行走天下,看这世间百态,寻找属于自己心中那份义理了。”
“老师,你这是要赶我走?”
中年男子笑了起来:“雏鹰不可能永远呆在雄鹰的羽翼之下,终将去搏击那片属于自己的天空,纯良,你已经可以出师了。”
说罢,他足尖一点,犹若瞬移,出现在百步开外,接连两闪就消失无踪。
纯良试图前去追寻,但哪能跟得上,几个呼吸就被彻底甩开。
两人走后,忽然周围整个环境都仿佛变得阴暗,随即一道黑影出现在桌前,将桌上的刺杀帖拿起来,看了看,传出了笑声,喃喃自语道。
“古冶子又因那套狭隘的义理不接帖,放在这看来又是要便宜我鬼刺了。”
“来来来,且叫我看看,这份刺杀帖上有多少功。”
“啧啧,蔡国的婴相、技击营、还有地主神庙,希望蛇余公子死的功可真是强大呢,若能将其刺杀,得取此功为用,或就可借此完成传说中的无间影王身而踏破神人极限。”
“嗯,还有黄金两千斤,也足够我逍遥好些年了。”
“哈哈哈!这样的好事,古冶子竟是不接。”黑影大声怪笑,将刺杀帖收入怀中,身形骤然一闪便作消失,原本变得晦暗的空间,也随之亮堂起来。(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赏赐()
汲地仅存主力既破,汲南城中无兵,自不能抵御王越大军。
第二日城中为汲氏抛弃的残余文士将城门大开,在城前跪伏,迎接王越及两只万人队入城。
入城前,王越站在联军队列前,大声朝下方训话。
“各位淮上的将士,此次我们淮军北上,乃是为救援申国、抗击蔡国、收复旧日失地来的,你们此刻脚下的土地,就是收复的失地之一,也是本将军将来蛇余国之领土,城内的民众也将是本将之民众。”
“所以,今日绝不可按照天下破敌城之惯例行任何劫掠事。”
下方联军武卒们顿时一阵小小骚动,不过联军军纪极严,武卒们虽是对不能劫掠有些不满,但到底为军纪所制,更尊重王越这位无比强大的主将,骚动片刻就平息。
王越见此微微一叹,这个时代的军队,因为在过去为领主、国君打仗乃是义务,往往还须自备武器甲衣,并无其他军饷之类,所以就形成了出征在外劫掠之传统。
领军之将更是许以劫掠等诸多暴行激起武士、武卒的战意士气,但以此带出来的军队,只会是一群打顺风仗的匪徒,哪怕战斗力比普通军队高些,却绝对成不了什么真正强军。
好在如今这只淮军,有着无比威慑力的军纪看管,又是有军饷的常备武力,和那类匪军还是有所区别。
顿了顿,等待骚动平息,王越继续道:“但为将者当赏罚分明,各位武士、武卒于昨夜埋伏破汲敌兵车百乘,乃有大功,又有缴获,不能不赏,赵午,将本将军之赏赐抬出来。”
赵午立刻带着一群无当军士,抬出了二十几个巨大的木箱。
哐当一声,木箱重重落在地上,内里发出重重金属碰撞的声音。
“打开他。”王越命令道。
无当军士将木箱次第打开,箱内恍若无数的青铜角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嘶!”所有能见着这些青铜角子者,不论武士还是武卒皆深吸了一口凉气,眼睛直瞪瞪的盯着箱子内的事物,却都是看的呆了,青铜角子他们见过,可是从未看到过如此之多的青铜角子。
要知道,王越当日住宿悦宾酒栈这等类比现代可堪称星级酒店,包三餐的标准间一天也就两个青铜角子,一枚购买力实是在两百元以上,今日这么多青铜角子放在这里,就好像现代某公司年终分红,将几千万的太祖码成一堵墙,难怪引起此等震撼。
“大将军,难道这全是给我们的?”昨日出击的万夫长颤栗道。
“此是昨夜你们击溃逃敌后收缴上来的战利品,按照军法之规,当拿出部分赏赐于昨日作战有功全体将士。”王越大声道:“昨夜所有参与此战之武卒,每人可得一枚青铜角子。”
“军中伍长可得两枚,什长四枚,戎长八枚,百夫长十六枚,千夫长三十二枚,万夫长六十四枚。”
听着王越历数赏赐,所有武士、武卒都面上露出了无比兴奋的神色,纷纷盘算着自己可得多少,普通武卒只得一枚,但于他们而言,这也是不少了。
毕竟昨天晚上赢的实在是太轻松,几乎还没出力,对方就已经躺下。
至于军中各级军官,相较武卒一级级提升的分配,各自也是无比满意。
当然,这也与王越之前宣布不准劫掠有关,他们本来以为这场仗已经没什么收获了,王越却陡然拿出这么多钱来赏赐,实是意外之惊喜,也来的格外美妙。
“现在,两位万夫长且将各自万人队之赏赐领回去,当场由各级军官层层下发。”
“但有一事须注意,任何军官皆不可克扣下级之赏赐,否则当等同克扣军饷处罚,按军法当斩。”
“诺。”两位万夫长无比兴奋的叫上麾下千人队长,一齐过来,将箱子捧回去,先取了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再将百人队队首叫过来,由他们下发至更下级。
如此层层下发,发起钱来也是飞快,一刻钟过后,所有武卒皆已拿到属于自己的那枚角子,摸着属于自己的数量并不多只有一个的青铜角子,皆是无比的兴奋。
他们显然不仅仅是为此赏赐兴奋,更在于看到了王越顾忌他们之利益,能切实按军法,如此大方拿出这么多钱来分配,今天尚且都可以如此,将来打胜仗也必定不会亏待。
武卒们身为常备,出来拿命搏杀,图的是什么,不就是当兵吃粮么,这时利益得到了充分的保证,却是一个个都士气爆棚,只恨不得再去打个几仗,多收些缴获以分得更多的赏赐。
王越再看下方万人队,每一个成员再无任何不满与丧气,都将崇敬的目光投过来。
这使得军主神位之力量都向上拔高了一小截。
“接下来,本将宣布此次入城之规矩。”王越大声道,猪龙气震撼整个城外。
“首先,诸军入得此城当与民秋毫无犯,不得有任何扰民之事发生,违者按律严惩,若情节严重者当斩。”
“入城后,诸军当以维护此城之秩序为第一要务,迅速接管城内诸般治所,封存本城府库。”
“街道上但凡有想趁此混乱浑水摸鱼,胆敢行打、砸、抢、掠之游侠者,不论其是何人,皆当擒拿当众数其罪斩杀,悬其头于诸城门之上,以儆效尤……”
一番细细交代后,王越最后道:“现在,本将军宣布,淮上军入城开始。”
一声令下,淮上军两个万人队就行入城。
按照日常训练的行军队列,一个百人队由横化为纵队,再转向向城门开进,第二个随即紧跟,这样拉出一条长龙,迈着整齐的步伐,以最强大整齐的军容展示在汲南城所有国人面前。
入城之后,诸军立刻按照王越之命令散向城内各要害处,并展开秩序维持。
此等局势混乱,秩序暂时不存之时,果然有平日里一些所谓游侠以及鸡鸣狗盗之徒出来趁机行不法事。
这却正好撞在了淮上军的枪口上,哪怕部分人甚至还不少拥有些武力,但都毫无意外倒在了军队这强大的暴力机器上,一个个当场伏法,人头尽被送上城头,成为王越掌管此城立威之祭品。
接下来,诸项事务皆是有条不紊的展开。
在夺得此城的同时,其他剩余军队,被王越分成了三只队伍,其中两队皆是两个万人队,分别向西、向北开赴汲西、汲里,一路接管已无抵抗武力的两座城市。
剩下一队为四个万人队,目标却是直指汲地三邑交界处,在那里安营扎寨进行休整,王越稍稍处置汲南邑事,就随此军出发,却是坐镇三地中央,以为龙盘虎踞之势。
至此,随着诸军队汲地各大城市一一接掌,王越战略计划的第一阶段已经完成,各军在此驻守,继续训练,安排民夫疏通交通,等待淮上联军后续二十万大军之跟进。
但后续部分联军,虽是旧军,却也须整训和编制,哪怕编制好了一部就有一部开始北上,要到达接手汲地,并盘踞阳翟、汲地一线都须不小的时间。
此段时间,王越统帅的十万精锐联军,不能出兵任何一个方向。
他却是有时间准备对汲地进行完整的接收。
所谓完整的接收,当然不是指淮上军的接收,而是以他为核心军政集团对汲地的彻底接收和掌控。
就在天气开始入秋的一天,淮上精锐联军坐镇三邑中心大营帅帐中,在经过一番时间计划、考虑完善后,王越将赵午、申到以及五位蛇纹武士召集到了一起共议,准备实行。(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接收()
“对汲地俘虏的武卒收编整训的如何?”王越问赵午。
“回公子,汲地投诚及俘虏之武卒,无当军已尽收编整训完毕。”赵午拱手道。
“军心呢?”王越问。
赵午笑道:“那些武卒皆是国野农夫出身,为汲邑大夫服兵役乃是义务,既无报酬还须费时费力拼命,只听我无当军士讲了些我军军制,就恨不得也成为无当军士之一员。”
“再加之他们对我们在溧南庄园实行的治政、公子的仁德都颇为向往,所以都能很是听话,更希望公子能将仁德播撒汲地,也惠及他们及其家人。”
“那就是可用了。”王越点头道。
“既是如此,有无当军千人,再有收编此汲地兵马万余人,我蛇余家于汲地的下一步方略也可实施,今日我将你们召集过来,便是为得此事。”
他无比正色道:“此事若是做好,我蛇余家在汲地就可真正扎根。”
“悉听公子吩咐。”申到、赵午及蛇纹五位武士齐齐拱手。
略微斟酌,王越继续道:“我蛇余家于汲地的下一步方略,乃是将汲地上至城邑、下至镇、村邑都彻底接掌下来,接掌之力量,以无当军为主,收编汲地的万人为辅,务求最快速度将汲地治政纳入我蛇余家军管体系之内,在汲地建立起我蛇余家的牢固统治。”
“但要建立起牢固之统治,不仅须有力量,更须得人之心。”
“各位皆是我蛇余腹心,各具其才,对此可有何策?”
“可效溧南庄园诸般旧法。”赵午道:“以免除债务之种种示公子之仁德,则民心自然归附。”
王越微微点头,道:“申兄呢?”
申到思考了一会,道:“我有一法,只是大损公子之短利,于国却是大利,公子可敢行乎?”
“申兄但说无妨。”王越抬手道。
“我之法,就是授地。”想了想,申到说:“此法当于我军接掌各处村、镇邑之治政之后,对各地国野之人行之,可按丁口授于其每人五亩之地。”
“有地足够者不授,有地不足者少授,无地赤贫者得全授。”
“至于土地来源,当然是联军中俘虏的武士和随汲邑大夫出征申南武士们的封邑,只是这些土地按道理皆归公子这位战胜者所有,所以得须问公子一问。”
一旁赵午道:“此法确实可得民心,但极损公子之实利,却不知申先生口中大利为何?”
申到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