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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死守与投诚皆是不好。”
“最好的选择是带着眼下我们所能动员汇集的兵车前往申国与家主大人汇合。”他叹了口气:“我早就叫离开的,可是汲安你硬是不听,反将军力尽集于汲南。”
“现在我们要走,也不知淮上那位蛇余公子是否肯让我们走啊”
“往汲西方向或许不好走。”汲勇道:“我们不妨北行汲里,再入象国去与我国兵车主力汇合?”
“万万不可。”汲英制止道:“若行此策,我军一旦加入攻象兵车主力,必定为吴氏统领的国师、尚氏和地主围攻象都之兵车收编拿去填沟壑啊。”
“我们唯一的出路在申南,也只能是申南。”
“汲安,快下命令吧,我们现在就走或许还来得及。”
“唉!”眼见汲安还在犹豫,汲英心中大恨。
家主怎会将留守大任交给汲安这等优柔寡断、只能守成而无应变之能者,若是交给他,在闻听淮上联军到来前,就将整个汲邑一切武力和能带走的钱粮都尽带走前往申南了。
这样既可保存实力,又是攻申之援军,或许得此之援,已经近灭国苟延残喘的申国就支持不住了啊。
犹豫了片刻,汲安终于下命令:“好吧,就如汲英之策,我们即刻撤离汲南,经汲西前往申国。”
军令既下,汲南城中很快陷入一片兵荒马乱中。
见此,汲英又急忙赶回府中:“汲安,这样离开不行。”
汲安无比恼火道:“汲英,都同意了你之策了,现在你又说不行,你到底想怎样?”
汲英道:“我不是说不离开,可是如今你看看城内,所有武士、武卒人心惶惶,一副逃命的架势,这样出城说不定只碰上淮上兵车几十人都会被吓的溃散,而且我还见很多武士,竟叫武卒搬运这各种坛坛罐罐,连张几案都要搬上车,这样行军能快的起来吗?”
汲安道:“你眼中的坛坛罐罐,是他们的家产,如果不带上这些,叫他们抛弃,那些武士第一个就不会跟我们走,选择留下来投降或许还能保住这些呢。”
“毕竟淮上人收复失地,将来要治理一方,也是要靠这些武士、士人啊。”
“那就不带他们,只须将全城大半武卒带走也行,叫武卒其他什么都不须带,只随身带上五日之粮,轻车疾行,只要能穿过汲西入得尹地就是我们的地盘,可以与家主部分之军汇合了。”
“你想的总是不错,可是事情哪有那么容易。”汲安负着手来回走了两圈,道:“那些武卒乃是武士们自各村邑征兆而来,向来就是听武士的。”
“我们绕过那群武士,叫他们离开汲地他们的家?离开他们的家人,你们觉得可能吗?”
“大人,淮上的兵车已经快到城下了。”两人正商议间,一位武士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汲英面色一滞,道:“先前不还是在十里开外吗?怎么会这么快?”(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夜逃()
怎么会这么快?汲英显然不明白王越这只大军真正的行军速度。
按照他自己的经验,军队一旦上万,每天能行二十里就算过得去,能行军三十里已经是精锐,可王越这只军队自出发时还未经磨合,已经达到这个程度,如今很轻松的每天能走四十里以上。
他以每天二三十里的行军速度来估算王越,这当然会存在大误差,以他想来十多里地的距离,够一只军队走上半天了吧,尤其是天气还这么热,而且这只军队还走了这么多天,应该已经疲劳了。
但天知道,王越连绑腿神技都还没给用上呢,也就是组织得力,安排武卒们每天晚上安营后烧水泡脚相互按摩脚底及小腿而已,不然行军速度还能够继续提升。
他麾下的无当军,日后可是要向向整个古地球第一强兵魏武卒看齐的。
魏武卒有多强?那可是每位成员都可穿重甲、携弓带剑,再带上多日之粮,一口气跑个百里还能立马开打,能以五万人以一当十,将号称最悍不畏死的秦军五十万大军正面击溃的存在。
汲南城,既淮上联军已至城下,眼看着想跑都跑不了了,汲氏众人也是无法,安抚了慌乱中的武士、武卒,就带着人上城观阵,但才一看,汲英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城下,淮上联军最先到达的一个万人队如一条长蛇般由车道上开始进入城下,每每以一个百人队向左右整齐的转向到达指定位置由纵队化为横阵,无比轻松的就在城下五百步外轻易拉出一道横列。
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横纵不同的阵列就已经在城前密集的展开,将下方塞的满满当当。
整个过程,几叫汲英想起了往坛子里用竹管注水的景象。
汲英都如此,其他人就更不消说,都是嗔目结舌,城墙上武士、武卒们更是面色苍白,他们原本就是准备逃跑了,却因淮上军队赶到城下,又被拉上城,怎禁得住此等军容阵势冲击。
汲勇喃喃道:“哪怕是以阵战闻名的陈国之师,论及阵列也未有这般厉害的吧。”
“淮上的军队什么时候这么强大了?这还只是前军。”
城头上的人呆愣的看着城下,随即发现联军在下仅是列阵,却并未出击攻城,汲英敏锐发现联军武卒未有一人带攻城器械,诸如长梯之类,便稍稍松了口气。
看样子,联军如要组织攻城,恐怕还须一两日时间准备攻城器械,随后淮上联军后队陆续到来跟上,这回却非是列阵,而是在前方万人队阵列后有序的在城下开始安营。
汲英大致看了下,城下之军仅是来了两百乘兵车左右的人马,后续兵车显然见此地盘不够,竟是不愿伤了田地里的麦苗,选择在离城七八里外的一处荒地安营。
眼见此景,他心中不由暗笑,行军打仗竟还如此之多的顾忌?
但想着下方无比齐整精锐的军队便笑不出来,心知不是对方如此多的顾忌,却显然是将汲地的一切,已经看成自家的东西,所以不愿毁坏任何。
“汲英,淮上联军已兵临城下,接下来我们该如何是好啊?”汲安满脸苍白的看着下方,早已经方寸大乱,只能满怀不安的问唯一能出点主意者。
汲英道:“今天淮上兵车是不会攻城了,且其前军至城下还不多,并未开始围困,若是要离开,我们还是有机会的,现在可以继续安排武士们继续准备撤离。”
“等到深夜时,我们可以在城东大作声势,再由西面悄悄离开,连夜前往汲西。”
“那就只能如此了。”汲安小声道。
“都准备好了吗?”入夜不久,晚食过后,汲南城南方五里处,营寨中无甚火光,只有稀稀拉拉的一些火把燃烧着,带着些许的光,营中空地上,却密集的排着两个巨大的方阵,每个方阵人员都不下万人。
如此多的兵马,无声整齐的排开,无声间散发着一股冰冷肃杀。
“已经准备好了,大将军。”方阵前两位上位武士拱手对王越道,他们皆是出自武士教导队中人,如今担任联军两个万人队之万夫长。
王越点了点头,看向下方,淡淡道:“多余的话我便不多说了,今天这场仗,乃是我淮上联军入汲地以来第一场战事,当务求全胜,所以本帅为你们安排了一只连夜脱逃、成员多半是农兵的军队,并且你们还是偷袭、伏击,是有备攻无备,胜利乃是理所当然,但如果这样的战你们都有大损失,那你们就等于白训练了。”
“是。”两位武士低头应是。
“那就出发吧。”王越不再多说什么,目送着两万大军陆续齐整出营。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天上明月晦暗,知此战最大的问题当是军队中不少武卒因某些维生素缺乏而有有夜盲症,不过此事他早有安排,只叫能见者行于队前,部队每一个纵列都发下了一根绳索,如此黑夜行军就不成问题,等到一旦见阵了,全军立刻点燃火把,有火光则自可夜战。
实际上敌军除却武士外,其他武卒多半是未经训练的农兵,既是组织力度不够,晚上夜盲症的问题还严重些,只要两个万人队皆是到达指定位置,等到其路过时,随便一击或许就能击溃,或许还能一网成擒。
这时,他又以墨蝰的视野,自汲南城邑透过微弱的夜光,向下看去,城内依旧是一片慌乱的准备,城外的联军除却值夜者之外,多已经在保持警戒的姿态下入睡,营中一片寂静。
城内欲弃城而逃的军队,恐怕绝不会想到,在下午他们欲向西逃离的时候,就已被王越借墨蝰之眼看了个清楚,更不知会对他们动手的不是城下这两个叫他们安心的万人队。
这样的有心算无心,有备击无备,如果还不能成功,那可就是有鬼了,而此汲南城中的百乘兵车,恰恰是整个汲地三邑中仅存的强大武力,一旦将此兵车拿下,汲地就再无反抗之力。
接下来,就是对整个汲地各城、各镇、各村邑进行占领,将之临时军管,彻底纳入无当军的管理之下,也就是说,哪怕此时未复国,关乎汲地诸邑的军政,在破了这一路军后,他已可借淮上军威收下了。
“赵午,你去叫申先生。”如此想着,王越对赵午吩咐道,又道:“再将近两日投诚于我军的汲地文士、武士都一同召集过来。”(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覆灭()
深夜,汲南城内乱糟糟的状况稍稍一停,汲英等人再次上到城墙上,朝城外看去,外面的淮上严整有序的军营内一片寂静,透过营寨中的篝火、火把,一些可见一队队守夜的武士、武卒正在巡逻。
“城外的情况如何?”汲安小声的问。
“一切如常,淮上的军队完全没有想过我们会晚上出逃,简直毫无防备。”汲英脸上露出一丝庆幸,道:“看来原本安排在城东的声势,现在已经全无必要了。”
“我们可以直接偷偷自城西出城。”
“这真是太好了。”汲安也庆幸道。
稍后,两人下得城去,飞快驾车去到城西。
汲南城,西门口,准备西撤申南的兵车都已汇集在此,因见着城外的军势,汲地武士们心中再不存侥幸,再有汲英的劝说,他们放弃了许多重物之类,又将许多事物尽数便宜了城内的商人之流,换成了金银细软,这样就轻便了许多,看起来这只队伍和下午欲“搬家”的状况已经是两样。
汲英看了看队伍,心下稍稍满意,这至少有点撤离转进的样子。
当下叫武士开了西城门,自己借着火把的光率先走在前列,后续武士、武卒连连跟上,汲安的胆子却是比他小的多,没有大队人马簇拥,在这黑夜里,尤其是敌方强军在侧的情况下,心底简直没有半分安全感,就在大队人马中间一同出城。
这时夜色渐深,天上月光越发晦暗,这一只万人队伍,生怕动静太大,引动城南驻扎的淮上兵车,只点了为数不多的火把,零零散散的勉强照亮道路,叫武卒们摸着黑徐徐向前。
只是,就在他们处城的刹那,关乎他们的动向就已经被天上的一双眼睛看到,又飞快叫王越得知,紧接着通过淮伯祭司传到被王越提前派出赶赴预设战场的两个万人队。
“汲安,不知为何,今夜我总觉有些隐隐的不安。”说话的是和汲安一同处于兵车中段的汲勇:“这种感觉,就好像被一只什么强大的妖兽在黑暗中注视般。”
“你多想了吧,刚才出城前,我和汲英往南边看过,淮上兵车对我们弃城出走毫无防备。”
“但愿吧。”汲勇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左右无边的夜色,嘴上说着但愿,手上却紧紧握住了掌中青铜短剑,汲安只道他多想,但这种对危机本能的感知,却是在随国战场上数次救过他的命。
过了会,他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本能的紧张,便跳下马车,在队伍中巡视起来,又不时拿起火把朝四方看,希望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之类,只是什么都没找到。
但他发现一个现象,许多上过战场的武士,皆是和他一样,隐隐本能感到一种恐惧和不安。
如果是他自己,或许还是错觉,但大多数武士都是如此感受,那意味着什么呢?
他飞快跑到马车上,焦急对汲安道:“汲安,情况有些不对,军中许多武士都和我一样,感受到一种本能的不安,这绝对不正常,必定是我们被淮上兵车盯上了。”
“这如何可能?”汲安不信道:“城南那些兵车根本没有动静,如果有动静要来追我们,这黑夜里他们也得点火把吧,可是你看看,这周围除了我们的火把,还有谁的?”
见汲勇还是一副坐立不安之象,汲安继续道:“再说,如今我们都已经出城,淮上兵车若是追了过来,难道我们还能退回去不成?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只能向前了。”
“城南的兵车没有动静?”汲勇浑身一震,惊呼道:“可是淮上兵车来我汲地有千乘,你说他们会不会将其他兵车派出来在等着我们?”
就在这时,车道两侧田野里。
“呼”一的一声,一个火把在黑暗中燃了起来,在这夜晚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以至于远远高出了先前惨叫声对汲勇的吸引力,车道上所有武士、武卒都将目光集中到几百步外的火光上。
只见这个火把,才一燃起,就被抓着他的主人凌空往半空高高抛起。
随着这个火把出现在天空,“呼呼呼呼呼”风火之声接连不断,几乎是一瞬间,车道兵车行进的前方、左右、甚至后方都出现了无数的火把,火把在大风烈烈吹拂下,映照出难以计数武卒。
汲勇浑身颤栗起来,难怪本能感到危机,只是想不到,竟有如许多的人,正潜伏自黑暗中等待他们,他亲眼看着,随着火把亮起,还有更多的武卒自地上爬起来。
密密麻麻、黑压压的一片。
上过随国战场,汲勇只两眼看去,就知周围的敌军恐怕数量远在他们之上,更可怕的是此刻竟是成着阵列,并且毫无疑问的,他们都是下午城南那种精锐。
“汲勇!”汲安脸色一片苍白,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汲勇没有理会他,却将目光往自家队伍看去,却见整个队伍在不长的行军赶路中,已经散乱不堪,队中的武士、武卒本就是有着逃跑之心,这时一个个被吓的如汲安一般,哪还看得到半点战意?
或许只须一个冲锋就将他们击溃。
王越借军主领域意识在军前扫过,统帅领域的力量运转,命令不经由淮伯祭司,直接出现在两位万人队万夫长以及其麾下千夫长体内,犹如无形的命运之手拨弄琴弦,诸人灵光一闪,并未接收到任何命令,但都在瞬间明白接下来该如何做,其中一位万夫长拔出了剑,接连几声命令透过身旁淮伯祭司传开。
两个万人队就好像一头潜伏的巨兽终于露出狰狞面目,又好像一辆静止不动的庞大战争机器,机器轰鸣间全力发动的开始碾压,偏偏在这动作中,不闻通常行军的金鼓长号,只是偶尔几人并不大的命令与吩咐,叫熟悉了金鼓的汲地武士、武卒极不适应,更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气直冲头盖。
“轰!轰!轰!”寂静的夜里,左右田野里响起齐整的步法行进之声,不住自四面八方碾过来,每一下都如战鼓声重重击在汲地武士、武卒们心头,压的他们心怀战战、不知所措。
“当啷!”一位农兵颤抖的双手拿不住手中盾牌,掉在了地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