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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若以此更进一步成神祗者,麾下又有数千乘兵车,偏偏于战事军略又是高手…那可真是……即便倾我吴氏一家多位兵家之力,除非也统帅此多之兵车才可应对。”
“可如今我家唯掌千乘兵车,想要出动还有着种种限制…此场战事,至少在蔡国各军感受到此为军神绝大压力,被其将战局打落绝对劣势前,恐怕是无任何获胜希望的。”
“为何被打落绝对劣势后反见希望呢?”武士听着不解。
中年男子想了想,道:“因为只有外部的强大压力下,以至于内部要生死存亡时,方可使蔡国国内各方力量将诸般争执放下而一致对外啊,不然你看我们各军相互制肘下打的是什么仗?”
“不过这却也是好事,尤其是对我吴家而言,因为到那时整个蔡国要想应付淮上这位统帅三千乘兵车的军神…应该是蛇余公子吧,最终只能将希望放在我吴家身上。”
“如此一来,我吴家可统之军力,或许将达到昔日先祖都未曾达到的巅峰啊。”说话间,他浑身都颤抖起来,面上泛起一股潮红,道:“这真是令人期待啊,若真到了那时,我吴门一氏可就真要大兴了。
“可是大兄,想要到那时整国之力皆将希望放在我吴家身上,却也不容易,我们须得展露出可战胜蛇余公子之能力才是,但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又想在不伤筋动骨的情况下在他手中占到便宜可能吗?”
中年男子道:“未必需要和蛇余公子正面对着干,甚至不须与他之军力照面。”
“以如今之局势看,蛇余公子于军略乃是有极高造诣者,蔡国除却我军外,其他诸路兵车必定在他手中讨不了好,也就是说无论在攻申、攻象诸战役中,最终都将可能以惨败、溃退而告终。”
“而我军知晓蛇余公子之厉害,当于作战中避开其锋芒,仅保存实力全身而退,就已然足够耀目,若是将来能够寻得战机在象国身上狠咬一口,则这整场战役中,唯我吴家所统之军于申象两国获得了大胜。”
“想想看,全军皆败,唯我大胜,我吴氏统兵作战之能自然就能凸显于整个蔡国啊。”
“妙,大兄之筹谋真是妙啊。”武士笑了起来,道:“但象国之商龙君,似乎不那么好应付?”
“不过是强于个人武力的武夫尔,于我吴氏兵家面前还不如土鸡瓦狗。”中年男子不屑道。
“若非我吴氏不想将直属国君的精锐兵力大量折损在最无价值的攻城战中,让尚氏和地主神庙一旁偷笑,全力出手下,象都早就被破了多时了,哪还等得到现在?”
“改天换个时间,象国之围若在淮上这位军神策应下解开,商龙君那种性格之辈者,必定转守为攻,到那时其一旦出了城,我们便给他来个狠的,叫商龙君连地主都忌惮之传说人物成为我吴氏之垫脚石。”
“大兄,前方道路之阻被清开了。”中年男子正往下说,旁边武士忽指着不远已经开始起行的军队道。
他点了点头,道:“还真是快呢,看样子此位军神的神力,有小范围大幅度提升武士、武卒力量之效,如此使得武士破坏击碎障碍的速度大为提升了。”
“此法最合用于两军阵战僵持时选择薄弱点打破僵局,又或干脆集中一群上位武士,临时强化其为超阶,对我军施以凿穿战术啊,这一点我们吴家却是须注意。”
此二人交谈间,淮上联军的北上行军在稍稍停滞后,再次有序开始。
考虑到地主祭司离开淮上前的遗留问题,以及其虽远远躲开不敢靠近,但却可在范围外继续制造此类事,王越决定设置一只由武士和工匠民夫组成的队伍,此队伍率先行于队前数里,靠着他神力加持力量行此清障开路事,又虑及武士和工匠民夫们的体力问题,王越又备了几只队伍以供轮换。
这样一番安排,接下来地主祭司遗留下来的诸般石障就不再是问题,往后的路便好走的多,虽同样遇到了些乱石阻路,但往往还未来得及阻塞大队人马,就已经被处理好。
就这样,淮上十万精锐联军一路行军,又于行军中训练磨合,于傍晚之前,就已经到达阳翟城邑周边,王越早就以墨蝰的视野,在此寻了个相对空旷,又有便利水源处安营扎寨。
和行军一样,军队安营扎寨也有着学问,须考虑到方方面面。
王越脑袋里装满了类似知识,无论从选址还是安营而言,都是参考着布置来做,有过当日自申南南下淮上一段路的实践,他对此已经不陌生,只是于麾下武士、武卒,还须时间来熟悉这与过往不同,相较而言更加细致的安营方法,但相信等由淮上到达汲地时,这些就不成问题了。
夜晚,随着营帐陆续安好,后方队伍陆续抵达,又用过了晚食,王越在营中巡视一番,就回到了帅帐,却并未休息,今天白日行军,又与申到和赵午多半交谈,他却是颇有些所得,而于登坛拜将大礼上铸就的神位,有过一段时间的运用感受,他对此神位展开的力量领域和诸般限制也是越发明了了。
于帐中稍作整理,他忽然抬头看向帐外,道:“东门大人既是来了,又何故在外徘徊?”
“蛇余公子。”听王越声音,东门廷直入帐中,朝王越拱手一礼。
“东门大人深夜来找本公子,可是风海身上有变故?”王越微微点头,直接问道。
东门廷稍稍沉默,欲言又止,终道:“今日我前来,是有关乎蔡国此次兵车的一些重要情报告诉公子。”
“哦?”王越敏锐的自此话中听出了一些意思,他对东门廷一番手段,乃是使其无奈被迫为他看住风海,并未要求东门廷做任何其他事情,东门廷此来却是为他提供蔡国重要情报?
这是有投效之意啊,不过他认为的关乎蔡国兵车重要情报又到底有多重要呢?(未完待续。)
第九章 神位()
“东门大人请说,若能于本公子有所助益,我绝不亏待大人。”王越道:“不过我却也想知道,到底是何原因,以至于东门大人竟愿主动为我提供此情报呢。”
“蛇余公子,近来我想了许多。”似乎决定真正落下,东门廷反轻松许多,道:“世间最是难为者,莫过于夹在两方之间者,两方都是不好做人,最终往往落得两方不容之悲惨下场。”
“思前想后之下,我如今本就已为公子效力,背叛蔡国已是既成事实,索性便决定全心投效公子,奉上蔡国兵车之重要情报,便是我东门廷为公子真正效力之开始。”
“东门大人请继续?”王越不置可否着说。
东门廷笑了笑,道:“公子就不须叫我东门大人了,便叫我东门好了,今次我来是想告诉公子此次蔡国攻象数千乘兵车组成以及公子最需要注意者。”
王越点头静听,示意他说下去。
东门廷道:“蔡国此次攻象之兵车主要组成有三部分。”
“其一为尚氏大夫之军,出动了其家族近半兵车千乘之数,其二是地主神庙及相关势力之军有千五百乘兵车,此二者虽分为二,实际上却是一体,因为在我们蔡国,尚氏就是近五十年来地主神庙扶持起来的。”
“其三,乃是我蔡国国师,也就是国君直属之兵车,也是出动了千乘。”
“此三者兵车中,尚氏及地主神庙之兵车,数量虽大,但其无论是军制战法,皆并未作过多变革,只要公子有应对地主祭司及地主之能为,以公子近来所整训的淮上精锐联军应付当是不难。”
“唯国君直属千乘兵车,公子最是需要注意。”
“其主帅及将领乃是国君亲自延请吴氏兵家担任,其又有着数年之训,并且于北方随过历经过战阵,单纯其兵就皆是精锐,然而更厉害的是其还有兵家之术。”
“兵家之术?”王越好奇道:“你说说看。”
东门廷道:“我自幼与自越国迁往蔡国的吴氏颇为熟悉,所以知道些,吴氏兵家之术,本质乃是集千军万众之力为用,由此可施展出或强大自身,或应于全军的强大术法。”
“其强于自身之术法,若主将为上位武士,则一经运用,其随手一击就堪比超阶武士聚力一击,而吴氏能得兵家称号诸将,却皆是超阶武士一等的强者。”
“公子想想看,此等强大存在再施以聚力之术,那又是何等厉害?”
“其应于全军的强大术法有哪些呢?”王越想了想道。
东门廷道:“其术法有指挥类,可于十万军中,影响性指派数百人乃至千人的行动,有军法类无须施展就可强一军之纪,若是施展开来,能叫一定数量之将士但得军令向前,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都不敢违背。”
“有力量类,可叫大量武卒进入狂暴决死之态,虽是普通武卒却个个拥有武士般的战斗力,还有查知类术法,能察自身军心、士气以及诸般状况,同样也可察敌,用以窥得敌军之破绽。”
“而吴氏兵家之兵家,还有一处最厉害的,那就是统帅兵力多多益善,其麾下兵力越多越强,则其术力法力就越是深厚,施展起来也越是强大。”
听着东门廷之言,王越连连点头,心中暗叫厉害,也肯定了东门廷近日情报之重要性。
以他看来,吴氏兵家之种种术法,完全就是他所铸神位的缩水版,甚至各类力量领域也颇是相似,这却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吴氏兵家集众之力,说到底用的和他神位神力是一样是军心认知。
不过其虽是他神力神通的缩水版,却也绝不能小瞧,两者之差距可远没想象那么大。
就如申到,其虽不为神,也是类似兵家的法家术用,以其执法之能,不照样压的地主试图降临的分身没话说,见事不可行而灰溜溜遁走?而他若是有机会执天下之法,只怕一言就可赏罚天下天神呢。
略微思考,王越又感知了下自己的神位,与吴氏兵家种种术用对照。
他的神位当日之铸就,乃是提取了淮上各国国君、淮伯于拜将大礼上将代表了军队主权的将印交给他后,淮上联军每一位武士、武卒心中对他最朴素的将主、军主认知所铸。
神位的力量领域与神位诸般限制,也自是有此认知而生出。
其中相关力量领域有四。
第一个领域是统帅,军主为军队的主人,可以统帅全军,此统帅领域延伸出的神力应用乃是可以施加一定神力,于任何时刻调动军主麾下一定数量的武士、武卒按军主的意图和指派行动。
武士、武卒对军队主人认同越高,则消耗神力越少。
第二个领域是军法,军主为一军之主,可以制定和修改军法,此军法领域延伸出的神力运用,乃是可以依照军法奖励和惩罚军法限定内的武士、武卒。
武士、武卒对军主及军法认同度越高,则军法领域的力量就越是强大,消耗神力也是越低。
而当军主坐镇军中,有大为提升军队军纪之能。
第三个领域是力量领域,武士、武卒们认知中,一军之主往往是军中最强大者担任,以此延伸出的力量领域使军主之诸般力量可以借助消耗神力得到大幅度提升,同时武士、武卒们还认为,一位强大的军主,能够带他们轻易击败敌军,于是又延伸出神力提升麾下武士、武卒各类力量的应用。
第四个领域是感知领域,军中的一切事务,皆须向军主汇报传达,以此领域军主可以以神力手段洞察军队的现状,感知各个成员的状态、位置,同时知晓他们之所见闻等。
以上皆是力量领域,往后则是限制。
限制其一,军主的力量仅通行于军力辐射范围内,没有军队在侧的军主啥都不是。
限制其二,军主的力量来自麾下军力,不能接受任何外来认知之力,受麾下军力限制,永远与军力与军力对军主认同度平齐,麾下军力越强,其力量越强,麾下军力减少,则神力水准自然跌落。”
一旦麾下无军,则神位有与没有就无啥差别了。
此神位铸就后,当时感知诸般领域和限制,王越他是极满意的。
如诸般领域力量既可强于个人又能辐射全军,更可对指挥大兵团作战乃至战时临机调动都有极大助益。
其领域限制也是极为奇妙,首先军主之力通行军力辐射范围内,此看似通行范围狭窄,但军队却是活的可以移动的,完全是打到哪力量就延伸到哪,虽不及天神,可却比淮伯那等地祗灵活的多了。
后者军主之力量永远与军力齐平,这与其说是限制,实际上某种意义上却是福音。
此福音的意义在于,神位与军力挂钩绑定,除非麾下的全部军力齐齐不承认是军主麾下而脱离,又或军力被歼灭,否则哪怕整个天下人皆质疑否定他之神位皆是无用,因为这改变不了他身为一军之主之事实。
也就是说,他的神位没有任何其他天神、地祗会为人否定、质疑而动摇乃至崩溃的忌讳。
相对而言可就稳定的多了。
唯一的问题,恐怕便是不能如其他神祗那般,广传自己神位及神能,于全天下大范围无限量圈聚认知之力转化神力,这就使得此神位于神力上限总量上相对弱势,尤其是如果自家麾下军力不够时。
好在王越如今临时执掌淮上三十万联军,联军对军主的认同可比天下人对天神、地祗的泛泛之信要强的多,如此转化出来的神力也更为强大,数量不够质量充抵也是不差。
至于此战之后卸任大将军之位必定会造成神位神力大幅度跌落,这就只能另做考量了。
接下来,东门廷又说了些吴氏,以及蔡国国内的事,毕竟是一方技击营统领,他口中能得到的,常人所不能知的隐秘、且有用消息。
见他如此上道,本身有几分能为,又确实是有心投效,王越自也不不亏待他,只是他自己的基本盘仅是溧南庄园和无当军士,便只能叫他继续盯着风海,只能许他此次北上大胜复国后再给个光明的前程了。
这不过是一张画饼,却代表着王越确实愿意接纳,东门廷此来不为其他,有此就是足够,便千恩万谢的去了(未完待续。)
第十章 从神()
东门廷走后,王越又思及自家基本盘溧南庄园
此次虽有联军北上之大事,他却并未将其放下,毕竟相较于还没影子的蛇余国,那才是他真正的根本,绝不可偏废,不然将来蛇余国复国,靠谁来治理呢?难道靠汲地原有的武士?
最终还是得靠无当军士和溧南庄园的人啊。
所以昔日暨南战前,他对士光许下可由他随军同车之诺,后来也未成行,只是暨南战后于淮阴休整时,召士光一番谈话,叫其继续呆在溧南庄园推行他之规制和尤为重要的通识教育了事。
对此士光本是不是很乐意。
少年人嘛,正是热血之时,诸类大功大名对他最是吸引力。
但他年纪虽是不大,但到底不是任性之人,还是颇明事理。
王越稍稍与他晓以利害,问他留在军中,将来别人问他于此战事中可起到半分作用当如何回答,又告诉他留在庄园未来蛇余国诸多官吏多半得叫老师,如此一番简单的对比,士光最终还是欢喜的回了庄园。
此时王越想起溧南庄园,却是因溧南庄园事颇为重要,只不知单纯靠着士光是否能落实达成他想要的。
虽然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士光毕竟只是一个少年,各方面还远不及赵午成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