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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才要出帐,风海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地。
王越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自技击营招降者,且暂归于你统领,今后你好自为之,当做好你该做之事。”
一瞬间,一股巨大的喜悦自心中升起、盈满心头,刚才在生死之间打转,勉强活了下来,他只以为一切都失去了呢,风海急忙转身拜倒,然后千恩万谢的去了
见他远去,王越回转目光,落在东门廷身上。
“东门大人,好戏看了这么久,也该醒来了吧。”
“哼,你就是蛇余公子。”东门廷一个起身,冷冷看过来:“东门廷既落入你手,要杀就杀,要剐就剐,悉听尊便,要让我向你投降,如风海那样给你当一条狗是不可能的。”
王越却笑道:“一条狗死了就死了,本公子不会有任何心疼,绝不会将他再救回来,如果可能,本公子倒不须你当狗,为本公子当好拴狗的铁链也是不错的。”
“像风海这种狗,就是需要一条狗链子拴着才好,我想以东门大人之能,当这条狗链子是绰绰有余吧,风海此人在淮上技击营可谓是有几分本事,其不能出头远不是为同僚排挤那么简单。”
“此当还是东门大人这位上司镇压得力啊,不然以他之性,如何会独独对你下此等重手,显然是对你了解颇深又恨意深重,正是要以刑讯为名,将你亲手打杀啊。”
“蛇余公子,你这是在白日做梦。”
东门廷冷笑道:“昨夜本大人连死都挺过来了,你觉得这世间还有什么可以让我屈服的吗?”
“东门大人此话却不须说的太早。”王越笑道:“那种一条路走到黑,脑袋钻牛角尖者,我见得多了,但东门大人与他们还是有所不同的。”
“相较于他们之生硬,你圆滑的许多,属于有能力却尚可挽救之列,不然你的下场只会是一个死字。”
“呵呵,蛇余公子过往未与我照过面,如此语气倒像与我熟识一般。”
“我看人的眼光向来很准。”王越笑道,东门廷当然不知道,他们已经有过数次深刻之照面了,笑罢王越便道:“好了,看在尚且可以挽救的份上,东门大人你可以走了。”
“走?”东门廷疑惑道:“你说要放我走?”
“东门大人,请。”
“不过请记得,如果哪天走投无路了,本公子这里还需要一条拴狗之铁链,东门大人若愿为之,我蛇余王越绝不亏待大人。”王越又自帐外招来两位武士,道:“你们送这位大人出营。”
“蛇余公子,你到底在耍什么阴谋?”
王越道:“无任何阴谋,但大人临行前,本公子还当提醒大人回国之后且小心些,最好想好淮上技击营大部覆灭、你为我所擒还能活着回去的解释理由,不然回国之后可不好交代啊。”
“到时候,大人明明没有叛逃,却被当成叛逃处置,并祸及家人可就不好了。”
“你。”东门廷紧紧盯着王越,接连深吸了数口气,道:“蛇余公子,你到底想怎样?”
见他此等反应,王越微微一笑,只是略施手段,随口一探,这就是探出一个弱点啊,就继续说:“我只是告诉东门大人一件事,从你为我所擒那一刻起,你除了死和投诚之外,已经别无其他选择。”
“死亡这种事情,东门大人的确不怕,但东门大人你的死,却改变不了某些事实,那就是还有一位像武士风海这等人深深记恨于你,你死后他必定还会迁怒其他。”
王越举了个例子:“比如说大人的家人之类,当然像东门大人这等人,家人于世间乃是秘密,但天下间无不透风之墙,武士风海似乎于此有特殊长处。”
“昨夜他就是靠暗中查访技击营武士家属为威胁,逼降了不少人呢。”
“我想像大人这等他深恨者,必定也有着极深之了解,所以我劝大人还是好好活着盯着他才是最好。”
东门廷沉默片刻道:“蛇余公子,我若为你做事,那可就真的是叛逃了,我之家人势必难逃一死。”
“不,不不。”王越摇头道:“东门廷大人怎会叛逃呢?当然是于今日为我处置技击营武士,将之明正典刑时与他们一同英勇就义啦?这样大人的家属,不仅不会死,反而会得到优待。”
“将来或有机会,本公子还会助你将其脱离蔡国。”
“可是你却叫我为你盯着风海,他难道不会泄露我还活着并且背叛的事实?”
“此事简单。”王越笑道:“你之家属但凡因此出任何事,不论是何缘由,都追他一死,如此他岂敢向外泄露?另外他若有任何异动,你都可向我报告,若查证属实,也追他一死。”
“甚至东门大人您之安危,更可寄他身上,大人若是身死,他风海当与你同死。”
“当然,此人于暗间上极有天分,于本公子有用,你也不可无事陷害于他,又或直至他于死地,不然到那时就不是风海要对付东门大人您,而是本公子亲自出手了。”
听着王越此言,东门廷就是一颤,无奈道:“这世上,怎会有公子此等厉害之人。”
见东门廷说此话,王越心知于风海头上的这条狗链是成了,东门廷本就镇压其多年,使其不能出头,自有一定应对他之本事,如今为了家人之安危,更须竭力盯紧他,风海如此也自不敢造次。
这两人相互制约之下,再加上将来以加入了网络的蛇纹武士汇入其中,他也无须分太多神在风海这条狼性之犬上,又可以之能力为用。
稍后他便传了东门廷易形之法,又派人将才出去没多久的风海叫了进来,将此事当着两人之面通报,事后风海一脸哭相,东门廷也是无奈,却紧紧盯着风海。
解决了此事,又安排他们今日同观对不投诚之技击营武士之明正典刑,天色就已大亮,军营外响起了聚军战鼓,稍候就有淮伯之祭司来报,王越随即派人去通知了申到。
今日却是有一场好戏于校场即将开锣,只是不知日后地主为一盆粪水淋头而伤不知会作何感想,此事仅是想想,王越就觉一种莫名之喜感。(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破坏()
清晨,朝阳初升,落下的日光威能已经初显,淮上联军之军营中,响起一阵巨大的聚兵鼓号,随之整个联军已汇集近千乘各部武卒于军中武士呼喝声中,陆续齐集于校场上。
有道是人一过千,漫山遍野,人一过万,无边无沿,当近十万人都聚集于宽广之校场时时,给站在高台王越之感,只叫他想起了年轻时某年春节前夕冰灾被迫滞留于南方大城火车站所见之景。
不过,却相对有序齐整的多。
“蛇余公子。”“公子。”
校场上武卒们陆续入场汇集,各国国君、大夫也随之而来。
“公子,听淮伯祭司传公子之消息,今日校场聚兵,除却为整训新军外,还有其他事?”说话的是陶国国君,因谈成了合作,有生意上往来,于各国国君中,与王越却是最熟的。
王越点头问:“昨天关乎蔡国技击营于我军营外犯下之事,国君可有听说?”
“公子昨日便已通报全军,寡人也有得闻,难道今日之事与蔡国技击营有关?”
发现技击营屠村一事,王越有意以此激起淮上武卒对蔡人的仇恨,对此事大宣特宣,陶国国君想不知道都难,不说陶国国君,今天在场上至国君,下至武卒对于此事哪有不知道的?
“不错,昨夜本公子连夜调动人手,已将蔡国技击营驻点彻底铲除,并大有所获,所以今日正是要将其于诸军面前明正典刑,除此之外,也是要请各位看一场好戏,让我淮上联军对地主祭司凭增一门本事。”
“好戏?对付地主祭司之本事?”
众人听着疑惑又带好奇,将探寻目光看向王越时,不远处来了一群人。
王越一看,竟是庸王与海西大夫一行人。
除却两人外,还有两位国君,昨天他们还未到,今晨既然到此,想必是夜半来的,见他们脸上疲惫,应当就是如此了,连忙过去打了两声招呼,一一见礼。
等到各位国君、大夫齐至,王越招呼一声,再次走上高台,俯瞰下方全军,运转猪龙气,大声道:“昨天下午,关于蔡国人在我军营附近犯下之事,各位已经知道了吗?”
“知道。”近十万人愤怒的喊声,声音震天动地,吓得远处林间鸟雀群其而飞。
“那各位说,对于此等蔡国武士,我们当怎么办?”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一个都不放过。”
王越颔首道:“好,今日本帅就通报淮上联军全体一事。”
“那群蔡国人,经本帅昨夜连夜带队突袭其驻点,如今已将其尽数擒获,其竟敢犯下此等大罪,更是于我联军军营附近,此实是于我联军之挑衅。”
“今日,本帅当于校场前,将一干人等明正典刑,以告慰我淮上死难之武士和黎庶。”
“传我联军军法顾问申到,将所有蔡国人于本帅带上来。”
王越一声令下,自有昨夜一同出击的武士在万众瞩目之下,将一行近五十人自旁侧押入校场,申到也随之而来,但最令人注目的却不是他们,而是此队伍后方有着一根粗长的木柱。
木柱子最顶端绑着一个白色的茧子,此茧内束缚的正是昨夜那位地主上德祭司,之所以将他绑缚于木柱,自是让他离大地远点,使其驾驭土石之力尽是无功。
按道理说,他既已入营,申到的法家之力已经可对他形成制约束缚,叫他半分神力都使不出,但为了谋划秽物破邪之术,王越还是暂叫公输榆将他束缚,等到好戏开场自可将他解开。
“申兄,此事就劳烦你了。”见人员到位,王越下得高台,将位置让出。
“公子且放心。”申到拱手一礼道。
王越稍稍交代,就往一旁国君、大夫聚集处去。
又回头看申到,他许是第一次站在如此之多武卒之前,尚且还有些不习惯,言行都有些生涩,但随之就进入角色,法家神通一运,军法法力支撑下,顿将他支撑的犹如神祗。
只是于高台上一站,就引动一切武卒心中对军法之敬畏,原本有些喧闹的校场,骤然变得落针可闻。
众国君、大夫见此,顿时啧啧称奇,此等能为,已经不止是不凡了,尤其是于上位者而言。
陶国国君直接过来,忍不住赞叹道:“蛇余公子,你为你蛇余国寻的好司寇,真是想不到,原本看似其貌不扬,与公子齐面相相似,今日竟有如此威严,一人之威就可压制我淮上全军。”
“有此人为我淮上联军军法顾问,监督军法,我联军之军法都可整肃许多啊。”
王越道:“申兄乃是法家之人,国君若是愿请一位法家门人主管陶国礼法诸事,我可以代国君请之。”
“那便多谢公子。”陶国国君看着台上挥洒自如,已经开始主持军法的申到道:“若法家之门人,皆有此申到三五成本事,寡人就满意了,必定封其为上卿。”
庸国国君也点头道:“早就听闻天下间各学派门人各具其能,寡人已见过公输家、阴阳学派,如今再见法家也果是不凡啊,蛇余公子既是帮了陶国国君,不如也帮帮寡人?”
两位国君之请,王越稍微一思,就知这对他不过是举手之劳,但不论对淮上国家又或法家学派和他都是极有好处的,两位国君得一法家人才主管法事之好处自不须说。
于法家学派而言,由此可扩大自己学派之影响力。
于他而言,首先是卖了两个人情给两国国君。
同时,淮上这等国家,虽可许法家门人官职地位,但法家想于其国内行变法事几乎不可能。
这样也就不能实现其法家学派大兴、治平天下之愿,这些最终还是要落到他所复之蛇余国头上,所以此时法家学派伸入淮上之触角,最终还是可直接或间接为他所用的。
如此想着,这等好事,他如何能不应,当即与两位国君满口包票,愿意为他们去请法家门人,结果其他三国国君见此,也过来凑个热闹,王越这顺水人情、三全其美之事却是一口气做遍淮上五国了。
说话间,赵午自一旁走了过来,王越朝他微微点头,又与淮上国君、大夫们稍稍说得几句,就稍稍走到偏处,小声问:“关乎击杀于淮上活动之地主祭司事都可安排好了?”
“已经安排下去,养由正等人已经集合,只等公子的蛟龙以及公输榆就可出发了。”赵午小声答道,正逢着校场上一阵欢呼,申到对技击营等一干人等的明正典刑已经开始。
他稍稍看了一眼,便继续道:“公子,此次我们动手击杀地主祭司实是及时啊。”
“哦?”王越疑惑道:“你可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今日地主之祭司在淮上可是做出了于我等不利之事?”
赵午道:“刚才阳翟方向有一队兵车入营,带来了此地至于阳翟一段道路被破坏的情况,随后我了解了一番,不止是阳翟,其他地方多有此类现象,显然是地主祭司运用其力量,驾驭土石拥塞道路所至。”
“也亏得此类现象才开始发生,否则时日一长以其之能,足以将我淮上道路尽皆破坏。”
“好个地主祭司,竟敢做此等事。”王越冷笑道:“本公子必定叫其和地主有个永生难忘之教训,叫其再不敢进入淮上,更不敢靠近我军数百里方圆,以此卫我淮上联军与蔡国兵车之战事。”
“关乎擒那地主祭司一事,须得加紧,不如先从北方阳翟一邑做起。”说着,他将墨蝰自手臂上放下,交给赵午,道:“你这便叫他们出发,公输榆只等开始处置地主祭司后就即可赶到。”(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法网()
“诺!”赵午拱手应诺,王越看着他远去背影,想着刚才赵午带来的消息。
他心知淮上联军拥有淮伯之祭司,于淮上可享受水运之便,但其它神祗之祭司,如配合军事行动,同样可使其得大便利,地主祭司在通信上的便利且不言,其神力不仅可以破坏道路,迟滞淮上联军行军速度,又可阻塞后勤,用于己方却可以开山破路,用于守城那更是可以将城墙随意加固。
哪怕他们不可直面大规模的军队,但这些事,只须避开军队暗中做好就是。
此却是北上蔡国之一大麻烦,但好在如今已经提前发现,他更有了针对地主祭司之能,而今日过后,整个淮上联军,更将拥有一件对付地主祭司乃至地主的利器。
不止是对付地主,将来如果和其他神祗作战,同样可以以此等类似力量为凭。
但赵午所报之事,却给王越提了个醒。
有着神祗和祭司参与战争,很多时候战争皆不可以过往眼光看待,必须将敌方神祗及祭司之优势充分考虑进去,若有可能当将对其神祗及祭司进行打压例如第一优先。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好!”
与赵午一番交谈,回过神来,申到的明正典刑已经开始有一会。
校场上武卒们欢呼声、喊杀声一浪高过一浪,随着一声叫好,一位技击营武士被一剑断首斩杀在校场前,又一位技击营武士被押上高台,下一轮声浪又起。
王越微微颔首,又将目光看向校场一旁角落。
那里,武士风海和已经投诚了技击营武士,以及已经改换了形貌的东门廷都在,不时正偷偷瞧着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