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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么,”汐月沉吟不语。
花江月忍不住道:“不用想了,只有去请孤心尘师叔帮忙。孤心尘师叔和舒默的父亲舒长天,是莫逆之交。而且我曾经听关千里说,在疾风草原,孤心尘师叔为了救舒默。不惜以身犯险。若是去找她,一定会出手相助。”
蓝月王道:“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去!”
汐月还有所顾虑,迟疑道:“师叔半个月之前回来,就在谷中闭关不出。我们这些小辈,想要见她恐怕不易。”
花江月道:“救人如救火,师叔深明大义,定然不会责罚我们,我们快去!”
汐月苦笑一声,无奈道:“好,我们走吧。”
汐月心思敏感,察觉到孤心尘和舒默之间不寻常的关系。现在要她去求情敌,救她的爱人,她心里觉得不是滋味。但是为了舒默的安危。倒也顾不上这点小心思了。
蓝月王道:“也好,我正巧有事要上蜀山,我跟你们一起进去。”
众人没作他想,点头答应。蓝月王结算了酒账,和众人一起匆忙起身,向蜀山走去。
众人在路上聊起近况,都是自己人。蓝月王没有隐瞒,把拜舒长天为师的消息,告诉了众人。众人都替他欢喜,感念舒长天。
蜀山有两峰,一曰龙。一曰天剑。龙峰乃是蜀山大殿议事、传功之所,金丹期一下弟子居住其间。天剑峰乃是掌门和十三大剑仙清修之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蓝月王要去龙峰,寻找赵见性。汐月要去天剑锋,拜见大剑仙孤心尘。众人在蜀山脚下。分手告别。汐月关切道:“哥。一切多加心。”
蓝月王笑了笑,举步登上台阶。沿着弯曲的止道,向山上走去。
汐月带着花江”正月将军,向天剑锋击到山脚,被道矛形剑权据口,众人不得跃雷池一步。山中禁制有人把守。洪钟般的声音在谷中回荡:“尔等何人?胆敢妄自闯山?”
汐月施礼道:“晚辈汐月,有事求见孤心尘师叔!”
那威严如神的声音道:“可有手谕?”
汐月道:“没有。此事事关重大,和孤心尘师叔故人之子。舒默有关。劳烦前辈通传一声,师叔听了。自会放我进去。”
“舒默?可是舒长天和李瑶的儿子舒默?”
“前辈也知道此人?”汐月安道。
那声音哈哈大笑道:“舒长天那小子,没少给我惹麻烦。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我的日子才不会那么无聊。既然是故人的朋友,你们进来吧。”
“多谢前辈。”汐月喜上眉梢。
天剑锋的剑气禁制,裂开一条缝,汐月三人鱼贯而入。裂缝合拢,禁制完整无缺。
汐月对着虚空道:“弟子是第一次来天剑锋,不知孤心尘师叔的洞府,在何处?”
那声音道:“你们直管走就是了,我会送你们过去的。”
“多谢前辈。”汐月欢喜道。
花江月小声道:小姐,听说这天剑锋的守护者,是一名山神,虎身蛇尾,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声音威严道:“当然是真的。你们说话小心点,不要惹怒了我。否则,我一口把你们吞下去。”
花江月吐吐舌头,笑道:“你耳朵可真尖。”
“嘿嘿!”山神笑了笑,不做声了。
三人一路无语,看见路就走。山中云雾缭绕,仙气盎然。身处其中。飘飘欲仙。说不出舒泰。众人曲曲折折。走了大半个时辰。眼前忽然一亮,雾气消失。
深谷之中,清泉从高崖跌落,碎玉叮咚,水花四溅。芳芳青草,柔软嫩绿,有两指多长。山崖泉边。点缀着几株老桃,花瓣纷飞,宛如仙境。
此时是冬季,桃花早已凋零。这里的桃花却依旧迎风轻笑,可见是法术之力。
山谷之中,结着一座简陋的草庐。草庐前面,桃花树下,摆着一张石桌,三条石凳。孤心尘坐在树下。举杯自饮自酌。她的对面石凳上,站着一把油纸伞。
之所以说站着,是因为这把伞的把手,是一只脚。它站得笔直,前面放着一个酒杯,竟似乎在和孤心尘对饮一般。
孤心尘膘了眼汐月众人,清冷道:“找我何事?”
汐月被孤心尘优美脱俗的气质。震慑住了。那一股成熟女人的风韵。正是她这个年纪的少女,最为羡慕的。汐月拘挫道:“师叔,舒默遇难,我是来求助的。”
“舒默遇难?”孤心尘神色微变。冷冷道,“什么情况?”
汐月按照蓝月王的讲述,如实叙说了一遍。
孤心尘听罢,沉吟良久,说道:“蓝月王在天机教厮混多年,他的高能信吗?”
汐月道:“启禀师叔,我哥哥在北海监狱任职的时候,意外结识舒长天前辈。舒前辈见我哥哥凄苦。便收他为徒。传授他绝学《惊龙掌》。我哥哥现在,能够打出五条火龙。”
孤心尘把持不住,忽然站了起来。碰倒酒杯,酒香四溢。她颤声道:“你说舒长天还活着?”
汐月心知有异,说道:“是的。我哥哥说,前些日子舒默闯入北海监狱,救出了舒长天。后来北海一片混乱,他们不知逃到哪里去了。没想到半个多月后,舒默会突然现身天机教。”
孤心尘笑道:“舒哥哥若还活着,定然是去南海百花岛了。”
站在她对面的那把油纸伞,突然嘿嘿怪笑起来,说道;“妙级了,舒老弟还活着,我要找他大战三百回合,把输给他的钱全部赢回来!”
油纸伞开口说话,汐月三人吓了一跳。
孤心尘笑道:“不要害怕。这是我从地府请来的好朋友。原本是想请他帮忙,除掉泰和。谁知泰和那厮不知所踪,掌门推算。说他已经死了,倒便宜了他。”
泰和在京城百里之外,被舒默炸得尸个无存,外界无人知晓。
油纸伞跳下石凳,哈哈笑道:“尘,百花岛在哪里?我这就去找他算账!”孤心尘笑道:“赌鬼,你何必心急?那舒默是舒长天的儿子。如果你救出了他的儿子,让他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岂不是更加痛快?”
赌鬼略一思索,笑道:“不错,让他对老子感恩戴德,点头哈腰,比赢他更爽!那个天机教在哪?事不宜迟,我们快去救人!免得去晚,被别人抢先一步!”
花江月吐吐舌头,笑道:“哪有抢着去救人的?”
赌鬼道:丫头,这你就不懂了。人生苦短,变化无常,就像和赌博一样。如果不乘着运气好,多捞几把,以后吃起亏来。都没地方哭去。”
花江月素来胆大,笑道:“赌鬼前辈,你长得好别致啊,就像一把油纸伞!”
赌鬼笑骂道:“狗屁,这就是把油纸伞。老子受到三界禁制,不能随意穿梭。这把油纸伞是柄仙器。可以让我栖身其中,往来三界。”
花江月眼睛一转,激他道:“这种破伞,在我们江南要多少有多少。我才不信它是仙器呢!”
“嘻,不识货的臭丫头。这把伞可是老子花了不少功夫,从冥君那里借来一用的。你这种凡夫俗子。看一眼就是天大的造化。”赌鬼大言不惭道。
冥君是地府九大高手之一。并称为九殿阎罗。舒长天闯荡地府,和冥君有过一面之缘。而赌鬼,是舒长天的莫逆之交。两人一个好赌,一个善赌。在地府相遇,一场豪赌。赌鬼全部身家,都输给了舒长天。最后输急了,赌鬼把自己也押上了。
结果连最后一把,他都没能翻本,把自己输给了舒长天。舒长天哈哈一笑,烧了他的卖身契,还了他部分家产。两人因此结交,成为兄弟。舒长天也没吃亏。留下了不少地府的宝贝。那枚转生符,就是那时赢来的。关键时刻。救了孤心尘一命。
花江月不知厉害,撇嘴道:“切,才不稀罕呢!”性喜欢热闹。有人跟他斗是再好不煎抑刻一,与,还很高兴,能调侃着美女几句。
汐月连忙制止花江月,这般抬扛下去,不是浪费救人的时间吗?
孤心尘伞起油纸伞,笑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你们三个就在此地修炼,我和赌鬼兄去去就回。”
天剑锋仙气充沛,是极为理想的修炼之地。汐月三人忙躬身道:“多谢师叔。”
孤心尘微微一笑,脚踏雪花。手拿油纸伞。破开天剑锋禁制,向北海集掠而去。
赌鬼是地府高手,一身修为仅次于九殿阎罗。孤心尘有他相助,信心满满,没有想过要向其他人通报这件事情。如果她知道事情会展到后来那一步,一定会通知舒长天、杨天奇和蜀山掌门,集合力量一起去救人。
但是这个世上没有如果,孤心尘过于相信地仙的实力,以至于身陷险境,差点性命不保。
却说蓝月王凭借汐月给他的令牌。在蜀山龙峰畅通无阻。他几经询问,得知赵见性乃是黑狱的监狱长。是个分神期的高手。他并不住在龙峰,而是在附近的大山之中,自辟洞府,画山而居。
蓝月王打听到赵见性的洞府所在。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飞出了龙
峰。
蜀山黑狱,乃是天下第一仙道监狱。里面关押着无数妖魔鬼怪魔道修士们,闻之色变。赵见性作为黑狱的监狱长,地位崇高。他很多时间都在自己的洞府办公,把相关事宜交代给手下去维。
蓝月王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洞府里审问一名魔道修士。
洞府大厅正中,摆着一只巨鼎。下面三只火候扇火,烈火熊熊。巨鼎被烧得通体红色,几乎透明。魔道修士被关在鼎中,受着烈火煎熬,出惨烈的嚎叫。他有真元护体,一时半刻死不了,这份痛楚简直生不如死。而求生的**,在苦苦支撑着他。
蓝月王见此酷刑;不由得心底寒。
赵见性抬眼道:“你找我何事?”
蓝月王掏出玉牌,递给赵见性。赵见性把手一招,玉牌轻飘飘落在他手中。他仔细查看灵波,确认无误后,说道:“不要多问,跟我来。”
“是!”蓝月王道。
赵见性吩咐手下,继续折磨那名囚犯,转身便出了洞府。蓝月王跟着他,向龙峰飞去。
蓝月王心中疑惑不解:“李轻尘要我来找蜀山黑狱的监狱长,不知有什么缘由?他又是什么时候,搭上赵见性这条线的?”
赵见性看出他的迷惑,冷淡道:“我欠他一个人情,这次换了他,以后两不相干,你明白?”
“在下明白。”蓝月王心领神会道。
赵见性不愿让人知道,他和魔道中人有往来。这次的事情,纯属迫不得已。只希望这件事完结之后。李轻尘不再来找他的麻烦。
两人各怀心思,飞到龙峰后山,落在土位上的黑狱中。狱卒们看到赵见性,恭敬施礼。待他亮出了身份令牌。才放他进去。
蓝月王心中叹服,连监狱长出入监狱,都要见令牌才能放行。蜀山黑狱管理之严格,恐怕不下于北海监狱。
赵见性道:“里面凶险异常,跟紧我,不要乱走。”
蓝月王点点头,表示明白。
两人一前仁后,穿过层层土牢。一路往下,越走越深。也不知走了多久,地底深处的黑暗,浓得就像粘稠的浆糊。赵见性手中的火龙石。只能照亮眼前两步路。蓝月王走在黑暗中,耳边隐约传来各种奇怪的窃窃私语。仿佛黑暗之中,隐藏着无数妖魔,在盅惑他的灵魂。蓝月王心中骇然,眼观鼻、鼻观心,收敛心神,不为所动。
路上碰到的狱卒,每个人都头戴特质法器,往来巡逻,有条不紊。看到赵见性,礼节性地点点头,便继续巡逻。似乎就算是监狱长大人,也比不上巡逻重要。
地底通道九曲八弯。宛如迷宫。走了半天。蓝月王已经辨不清方向了。他心中暗暗警怯,和赵见性保持一定距离。
赵见性来到一间土牢前,停住了脚步。他左右看了一眼,用法力打开牢门,走进牢房。蓝月王站在外面。赵见性道:“把门关上。”
蓝月王听罢,只好走进牢房,随手掩上房门。
土牢中一片漆黑,十分寂静。两人的动作出的声弃。在空寂中。显得极为响亮。
赵见性举着火龙石,走到土牢中间。只见地上一个圆形阵法,黑光流窜。阵法中间。露出一颗头蓬乱的脑袋。这个犯人全身被埋在土里,只有脑袋露在外面。在这无限的黑暗和寂静中,不能动弹。这种酷刑,却比焚烧**,显得更加残酷。
赵见性抓住他的头,把他的脸凑到火光下面看了看。这张脸胡子拉渣,满面憔悴,显得疲惫不堪。眉目之间。还能看到昔日的风采。如果早几十年。这人一定是个俊美少年郎。
赵见性道:“萧郎,有人来看你了。”
那名叫萧郎的犯人,缓缓睁开眼睛。他的眼睛里面没有一丝神采。仿佛对世间的一切都失去兴趣。他就像一个泥胎木偶,只有形体还在,灵魂早已消磨干净了。
蓝月王道:“此人是谁?”
赵见性道:“几十年前的大魔头,人称血手魔刀,萧郎。舒长天夫妇,领掌门谕令。将他捉拿归案,关押在此地。听说他有个小情人,叫做秦如玉,现在是云飞扬的姘头。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蓝月王点点头,心道:“原来李轻尘所说的后手,就是这个萧郎。云飞扬若是没有秦如玉,就像老虎没了爪牙,翻不起大浪。不过李轻尘诡计多端,他利用此人,也许能达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赵见性,道真元打入大阵,停止了大阵运转。他抓住萧郎的头。把他从大阵中抓了出来。大阵一阵晃动,像水纹一样,片刻之后就恢复了平静。地面没有出现大坑,依然平整。
萧郎破阵而出,身上一点土腥都没有。
蓝月王知道,这是阵法挥了作用。
赵见性把萧郎旧甩者角。就像扔件垃对熬月王道!,“你自只下尖仁“凶处要我送你下去?”
“什么?。蓝月王诧异道。
赵见性冷冷道:“每个牢房的犯人都是有数的,萧郎要出去你就必须留下来。”
蓝月王惊怒交加,冷笑道:“这么说来,李轻尘派我来,不是带走萧郎,而是作为萧郎的替身,代他受苦?。
“废话!你自己跳进阵法,免得我动手。”赵见性冷冷道。他用神识查看过,蓝月王不过是元婴期修士,整整低了他一个期间。他要杀蓝月王,就像摆死蚂蚁一样简单。
事实果真如此吗?
如果是三年前,蓝月王恐怕会毫无还手之力,被轻易制伏。但是此玄,他学习了《惊龙掌》,战力不下于分神期高手。想要他乖乖受死,怎么可能?
蓝月王遇到强敌,不再言语。身上的绑带,突然自动脱落。耀眼的红光,在土牢中熠熠生辉。他一出手,就用上了最强的招数,“火舞龙翔。”
他的火灵之体,陡然飞出五条烈火巨龙,张牙舞爪地扑向赵见性,出愤怒的咆哮。土牢中顿时烈焰治天,热浪滚滚。墙角的萧郎,惊恐地挪了挪身子,缩成一团。
赵见性没料到蓝月王战力会这么强大,一时大意,没有使出最强的绝招。他被五龙轰中,大叫一声。倒飞出去,身子陷入了墙壁之丰。
烈火熊熊,他口吐鲜血。身上法衣灵光四射,抵消的大部分的火龙威能。
蓝月王一击碍手,更不留情。他叱咤一声,又是一招“火舞龙翔。”五条火龙咆哮而出,盘旋不。蓝月王牙关紧咬,一连打出五招“火舞龙翔”。二十五条烈火巨龙。挤在小小的土牢中,出愤怒的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