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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拿了五皇子宫中的物件要嫁祸于你,他若问起你怎知晓,你便先将那日姜顺来说服你的话一五一十告知,你担心直言拒绝姜顺会贼喊捉贼,当场赖你偷盗,便假意应下,姜顺前脚刚走,你便准备将此事上报给九皇子,不料五皇子宫中殿前伺候的那位卓小公公又找上门来,正巧撞见你拿着那枚玉佩,一事情急,也不知他看没看见,你便将东西藏在了被褥底下,当会那卓小公公倒是没提玉佩的事,只与你客套寒暄了一会,便走了。”
说道这,她停了停,问道:“前半段可记住了?”
“这,都要背下来?且还只是一半?”特别有些为难。
“大致意思记住就行。我继续说,你将这些话当作是你亲身经历的,听进心里,到时候临时发挥即可。”
特别点点头。
她才继续说道:“卓小公公走后,你再去翻找,东西竟不翼而飞,将屋里翻找个遍,都不见踪影,后你思来想去,当时屋子里就你跟他两个人在,东西极有可能是卓小公公拿走的。既然是不属于你的东西,被拿走了也好,可没想到不日前在去膳房的路上碰见了卓小公公,卓小公公与你说了一番话,你这才知道,原来卓小公公竟是三皇子的人,三皇子与长公主一样,是怜惜九皇子的,那日见着玉佩,担心这东西会给九皇子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便顺手取走了,还扬言日后会时常照顾提携你,当时你自是半信半疑。后,五皇子的人竟告你偷窃,将你的屋子里里外外翻找个遍,试图找出赃物,你才确信了卓小公公的话。你主子八皇子说,此事必要告知长公主一声,可近期长公主郊游未归,你私下想着,喜来也是公主面前的红人,不如先转告喜来,到公主来时,你便不用再跑这一趟。末了,在当着喜来的面,骂一骂栽赃于你的姜顺,顺带再抬捧一下喜来公公。这戏演完,也就没你什么事了,很长一段时间,可保你无虞。”
特别听完后,沉思良久,仍是不解:“喜来不是五皇子安插在长公主那里的钉子么?我这一去,岂不是自己送上门了?何况小卓子跟我八竿子打不着面,五皇子那边稍稍一问,便知虚无,您给出的主意这不是在害我吗?”
“只管照做就是,我保你无虞。”十四只笑了笑,并不多做解释。
喜来是五皇子的人没错,正应如此这戏才在他面前演,喜来在长公主那不受重用,他心中好功,逮住这么一个机会,岂能放过,必定会将特别的话一五一十禀告于五皇子,太子庸碌这才导致皇子们之间明争暗斗越演越烈,这般情况下,稍稍的捕风捉影也足以让有野心的皇子警惕。
这样一来,依照五皇子的个性,极有可能在未查证以前便将这可疑之人寻个借口远远调开,一旦查到蛛丝马迹,此人命不保矣。
十四要做的仅仅是书信一封,提前告知这位卓小公公,五皇子有意对付三皇子,很快便会着手拔出三皇子布下的钉子,绝非巧合,乃是早有算计。
她要在暗处挑起三皇子与五皇子的纷争,将一个原本但凡有点权势的皇子宫里都扎堆混着各宫眼线互相牵制的局面搅浑,关键在于手法,手法运用的好,受利的反而是无争的老九,皇子央。
一旦挑起了两皇子的事端,有三皇子盯着老五,何愁老五近期闲得慌再来找老九生事?这些个小皇子们别看年纪不大,却都有个不是省油的灯的母妃,聪明人往往会被聪明误,空穴来风的事只需稍稍送去点捕风捉影的痕迹,便会成为‘真相’。
如此,这找事的不来,伺候在九皇子央身边的小公公特别自然就过得惬意滋润,其结果不正应了十四所说的给她点甜头,这话自也没错。
特别虽疑有十四,但转念想到费那么大周折让她重生来过,没道理真害了她,取舍之下,不日在搜宫的白跑一趟后,便硬着头皮,照着十四的交代,前去长公主那演戏去了。
她演的时候,十四就在一边看,看她那破绽百出的拙技,所幸那喜来自负,料了这宿主不过是个小娃娃,哪有那么胆大妄为,敢空穴来风指鹿为马,当真是信了此话,便是在宿主一边忐忑回宫的时候,急奔朝五皇子那去了。
反正如今十四灵体一身轻,自由无拘,便也凑了凑热闹,去喵了一眼五皇子那边怎么说,顺道还借用了下五皇子书房里的笔墨,给三皇子的人送去了一张。
此一事经她这么一撩拨,两皇子之间便‘往来熟络’,她依旧惯例,夜里看看藏书,白日瞅着宫里人的明争暗斗,时间倒也过得飞快,一眨眼,便是传来长公主郊游回来,这一行遇上了个逞心如意的郎君,即将再嫁的消息。
随着长公主再嫁在即,长公主府里的喜来公公与五皇子的往来又断了,这次立功却没能受到五皇子的重用,其意是让他继续在长公主府里当这个眼线,说的好听是此重任只信得过他一个,说的难听,你也就这点派场能用上,皇子身边有得是机灵的太监,不缺你一个,何须费大周折给你弄回来?
长公主大婚当日,九皇子央穿上了公主府特意送来的衣物,走在众皇子身边,行头总算是有点皇家风范了,一个皇子,只有在出席重大场合时才能有身像样的衣裳穿,混成这样,也难怪上辈子宿主说跳槽就跳槽了,毕竟嘛,宿主可不是规规矩矩的老实人,她的心,大着呢。
近期,五皇子与三皇子几番暗地里的交锋,使得两人的关系恶化的很快,即便是在席上碰面了,眼神里也能擦出点火花似的,有三皇子这个目标晃眼,碰见了老九时,也提不起什么戏弄的心思,特别小公公为此大拍十四的马屁,夸她神机妙算,如是这般,有她指点,何愁不日做不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显然,宿主特别,是一不小心又有点飘飘然了。
十四懒得在这当口破她一身凉水,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五皇子的注意力维持不了多久的,至于老九的好日子,还远得很。
若有需要,她才会干预。
是以,与宿主说那么多作甚,免得到时候教的东西多了,会趁她不注意时干下点什么胆大妄为的事来,她又不是没日没夜无休的盯着这宿主,不备的时候多了去了,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越是做事滴水不漏,她越容易被蒙蔽,等察觉时已然难以掌控,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吗?
宿主的肉身附身限次,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只迟迟未及实践,她有她的顾虑,既如此,当下便不是时机。
只要不确定附身限次一事,便一日要为着日后退路做打算,最坏的可能,附身必须限次,那也当是留在关键时刻不得已而为之,所以,这徒弟还真没法认真教。
公主府一行,皇子央小小年纪却胆识过人,救下了相府随来家眷的一位庶女,将人从水池中捞起时,还着路过的五皇子带人嘲笑,笑他堂堂皇子竟也屈身相府家的庶女,原来竟是这般不甘寂寞,也想沾个权势滋味。
言语尖酸,一点贵人该有的姿态气度都见不着。
这一台戏,里斗里,外斗外,央早已习惯这恣意嘲弄的作践话,倒是那面皮薄的小姐经受不住,哭着跑了。
随老九回宫时,特别还在马车里给老九擦拭那湿漉漉的发,十四坐在马车头看云,刚过了九道宫门,便有个宫人追来,传说那相府家的庶女回去后投缳自缢,皇后为此要召老九过去问话呢。
“殿下,皇后娘娘不会是要你娶了那个庶出的相女吧?不行,这绝对不行!您的身份怎么能娶个庶出的皇子妃!”
“小特子!”
“可是殿下,奴才这也是为您担忧”
“娘娘乃是六宫之首,无论娘娘她做什么决定,都不是你能够揣度的,更不是你能够谈及的。这事应是你想多了,我才多大年纪,等我冠礼时,那小姐都熬成老姑娘了,谈婚论嫁,岂不荒唐。”
“可是”
“没有可是。”
原着中,因特别举报了自己的正主央,央逃宫未成,反被禁足宫中,这场长公主的婚礼便未能出席,当时救下这庶女的,是一官家子弟,亦是庶出,后来,正好因此事凑成了一对。
如今九皇子撞上了这档子事,说不好还真会被用来大做文章。
只不过皇后这文章只怕要书写出不得已的一笔了,看过原着她自知晓,皇帝对这老九表面不好,那也仅仅是表面功夫,他是绝对不会让皇子央娶个庶出的正室,老九冠礼后,他可是要对他委以重用,为他娶个权势回来是必然,又如何能在这会上松口?
是以,十四也觉得这宿主真是想多了。
只经此一事,到让她清楚的意识到了一件事:如果真要辅佐神君的残魄登基,那便要看着神君娶一个又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
意识到了这一点,于私,哪怕面前的残魂并非她心心念念完整的神君本人,眼下那颗血泪烧灼如心,可于公,这是任务,完成任务才能构成继续寻找神君残魄的前提,她离不得主神的帮助。
人生本如戏,曲罢人散,回顾过往,不过烟云不留痕。
能得神君一缕残魂许诺一世,她知足了,该知足了!
第53章 大宦官(又名公公特烦恼)【053】()
央年幼,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
从皇后宫里出来后,回了凤槐苑,他便将自己关在房里,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怅然致日落歇落,自己点了烛,研磨书字,纵使写的再专注,小小年纪便这般禁皱眉头,心事重重,只怕皇后今日与他说的话,着实令他为难。
十四自是知道,此一事断不会因着皇后一念顺成,莫说回旋的余地多了去,纵使真要他纳个妾侍什么的,宰相府中那位庶出的女子性子软,便是纳了进来,皇子央也这不争的性子也能稳稳拿住,他虞何处说起?
“特别。”她唤了几声,方才将那还有心情睡得这般香甜的宿主给唤醒,提点了宿主几句,这时候论说劝解,自然还是身边人来最好,特别不是这孩子的亲信么,有此人出马,她也能够静下心来看手中卷宗了。
看完了四卷,宿主才磨磨蹭蹭的前去敲门,或许是因为过去这小太监着实给自己的主子出不了什么意见,故而当会任小太监说破了嘴,也舒展不开她主子的眉头,一炷香不到的时间,因这小太监哈欠连连,便被赶了回去,要她好好补眠。
宿主回到床边,盖好被褥,没几个呼吸便又沉沉睡去了,这般随意的态度,十四也懒得说她什么,只继续半倚在院前那老槐树杈上,裹好了刚看完的第四卷,瞄了一眼微弱烛光下那小小的身影又开始提笔书写,她捡起第五卷拆开继续看心里头却琢磨着,回头要不要从别处顺几根蜡烛回来,看把皇子央给节省的!
从藏书阁里顺来的八卷书简均翻阅完,抬眼看去,那屋子微弱的烛光还在燃,此时隐约传来屋里头那位着了寒气忍着咳嗽的声音。
她本已说服自己做好这看客,却在这会,还是心软了!
这世间,也唯有那个人苦,她是最见不得了吧?
抱起书简,十四回了一趟藏书阁,将这藏简给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再顺路牵了一叠宣纸、一方砚台、一支狼毫笔,捡了九皇子屋后那块黑漆漆小花园的石凳桌前,提笔书下:相府庶出小姐于在下有恩,知闻宰相欲将女儿高嫁与殿下,为偿恩情,特冒险留书一封。询问殿下可有善待之意,倘若殿下不期此女,小人愿为殿下解忧,愿为小姐谋划另嫁
央正烦恼,一支木节便倏地一下牢牢嵌入了他面前的窗沿木上,他听闻动静,将窗打开,入眼便见窗台那木头桩上横插着一支细木,木上还拴着纸条。
不知何人所为,起初倒是被惊了一下,转念一想,他也没什么可让人惦记的,便未曾呼叫,只静静看了一眼黑漆漆的窗外,就够着手将那节木给使劲拔了下来,取拆了那纸条,平铺开来。
入目所及,那字迹工整娟秀,却隐隐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刚韧之力,似暗藏磅礴盖予秀丽,当真是一副好字!
许是越瞧那字迹越珍赏,他竟无意识地轻念了出来:“殿下看完书信后,若将灯烛燃熄复三次,即为不娶之意,小人自会鼎力周旋,定保殿下无后顾之忧。”
看完书信,皇子央笑了笑,有些自嘲却也有些庆幸。
自嘲的是,这神秘来信书中内容似乎压根就没提及若是愿意娶,非他要朝着歪处去想,怎么看都觉得似乎是倾心了那小姐的某人,假借报恩说,来游说他放弃呢。他虽在宫中不受待见,却好歹是个皇子,这神秘人是否觉得那小姐若是跟了他,便是入了火坑,绝不是一个好去处?原来在宫外人的眼里,他亦是如同在宫内一样,这般不受待见呢。
庆幸的是他确实无意,甚至可说是正为此时发愁,那小姐虚长他7岁,十六这个年纪随时可以出阁,可若是跟他沾上关系,至少还要等他个少则五年多则七年,再到那时,都熬成了世人眼中的老姑娘了,还不提以待嫁的身份那面皮如此之薄的少女,是否能经受得住日后那些闲言碎语,他是真无意去害了人家好端端一个姑娘。
央只以为是心悦这姑娘的能人送来的书信,倒也不多想,眼前有人帮他解围,他求之不得,当即便灭了烛火,将烛火反复燃灭了三次,再燃起时,也不知那人究竟是何等了不得的功夫,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就在烛火灭去的一瞬间,在他的书案前工整的平放着又一封信。
上书:
君所求,亦为士所愿。今日君来成全,来日报还成君。今日之事定不负众望,殿下只管坐等,不日双赢如意。
这人,原来早已准备好了另一封书信了啊!
央望着信上工整的字迹,总算是笑了,笑起来那浅浅的酒窝为他疏开了从前紧皱的眉头。
他仔细将两张纸折叠工整,藏放好,心事了了,这也才感觉到了疲惫,便熄了烛火,睡下了。
十四依旧倚靠在那棵老槐树上,有她在附近,老槐树下的幽魂总是盘踞在树根底下从不敢轻易冒头出来,也正应如此,从她来了以后,皇子央的体质便少了几分‘娇贵’,少有动不动便生病的时候了,虽然大多数时候,这些阿飘都是长途跋涉去干坏事,窝边草嫌少啃上几口的,但到底被吸食精气太过伤身,被不小心见之美味啃了一小口,便得静养良久,从最初的几日转变成十几日,再到数月,由此可见这些阿飘到底有些得寸进尺。
自从发现这棵槐树下的秘密,她便将宝座从屋顶的瓦上挪到了这老槐树面前,有她在,那槐树下的幽魂不敢出来犯事,被她的灵体压制的死死的,纵是厉鬼,也温驯得像只兔儿,时不时的掐着娇滴滴的喉咙,多次请缨,说是要给十四出宫去寻觅童男童女之精元,润养十四的灵体。
有趣得很!
这最大的一只厉鬼,凭她说得再好听,十四都不放行,也不搭理她,就这么用行动镇压着树下那一窝子鬼。
谁敢冒头出来就揍谁,一视同仁,公正极了。
也是,这也就是她好不容易能找来的丁点乐趣,倘若放走了,为祸何处暂且不问,只单单没了冒着黑烟凶的厉鬼欺负欺负,这宫中岁月到底是寂寞。
有人说宫里有龙气,某种意义而言这不假,所谓冠之王名,神鬼皆避,帝王集万千信仰于一身,俨然是个活着的人造神明,这神明说起来弱的很,并非是如同神君那般无所不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