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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欲上床乎?”
我通常就会这么回答:“但凭卿之所好,师哥哪敢不从?”
然后师妹就会问我:“君欲何处为?”
我笑滴滴地答:“车内树林,悉听尊便,师妹身下死,做鬼也风流。”
然后师妹定会对我说出那两个极具诱惑性的字:“讨厌”
想到此处,我不禁狠狠掐了自己一下。我真狠,连这样龌蹉的思想也要之乎者也一番,看来我是得了师父的真传。
这让我不禁想到了一位哲人说过的话。她说,有时候,我们总是需要用些文雅的语言,来掩饰些禽兽的想法。
天终于大亮。
这一刻,我期待已久。
我精心理了理头发,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还擦了平时都不怎么舍得擦的熏香。
出门前,按照惯例,我双手合十,虔诚地仰望上帝,求它赐给我一个寂寞难耐的绝世美女。
未及我踏出脚步,师父已从容地走了进来,然后从容地喊我吃饭。整个过程,与平常一样,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就连我刻意雕琢的发型,师父也视若无睹。
就连我身体散出的淡淡幽香,师父也充鼻不闻。
我颇为失望地瞪着师父,说:“师父你说话不算话。”
师父转过身来,摇了摇头:“是说话不算数。”
我说:“不管怎样,师父你是个大骗子。”
师父望着我,很认真地问:“你真的想见师妹?”
我说:“a想,b很想,c不想才怪,d非常非常想,e以上皆是。”
师父没得选,只道:“好吧,今日午时,为师带你去接师妹。”
我赶紧将快要滴下的口水吸住,做了几下深呼吸,才勉强将胸中的澎湃压住。
师父看着我,很平静地问:“臭小子,你是不是在打你师妹的鬼主意?”
我慌忙摇头,以表示我的答案是否定的,以免师父看出破绽。
然后我面色如水,显示出了我强大的定力:“怎么会呢,师父?”其实我的潜台词是:“怎么?会呢,师父。”
师父淡淡一笑,说:“你骗不了我,你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你。”
又是眼睛?阿西巴,该死的眼睛。
我不得不承认,虽然这双眼睛赐予了我超乎常人的视力,可它也无时无刻不在出卖着我的秘密。
师父说,这就叫做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至于你以后能不能用好这双眼睛,就看你的造化。
我说,师父,刚才我就用这双眼睛,看到了你的内心。
师父说,你看到了什么。
我说,我看到,你比我还急着见师妹。大家都是狼,何必要装羊?
然后,师父将我一顿狂揍。
“让你瞎看!让你瞎看!让你瞎看!”
我终于知道,我刚才没有用好我这双眼睛。真是福兮祸之所伏。
吃完饭之后,我开始背书。
其实在狮安山的日子里,我好像每天都重复着这两件事。枯燥而又乏味,乏味而又枯燥。
但我不是每次吃完饭之后都去背书,我有时边吃边背。
就在这样无聊的日子里,终于有了一个午时可以让我期盼。午时并不是一个吉利的时辰,但此刻我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午时怎么还不来?
在这个等待的过程中,我又想起了一次对话。
我问师父,我什么时候可以下山?
师父说,等你十八岁之时,为师自会让你下山。
十八岁,快了。
师父又问我,你为何如此期待着下山?
我说,我想看见真正的江湖。
师父问我,你见过夕阳时海鸥飞过天边的火烧云吗?
我说,见过。
师父说,那瀑布漫无目的地冲刷岩石呢?
我说,见过。
师父说,平静水面上月亮的倒影呢?
我说,也见过。
师父说,等你到了江湖,你就见不到这些了。
这一刹那,我竟有些害怕面对真正的江湖。
终于熬到了午时。
阳光明媚。
万里无云。
今天真好。
而让今天美好的,我想绝不仅仅是天气。还有此刻仰望蓝天的心情。
我和师父简单收拾了一下,走向了狮安山的山脚。
不知我那纯洁善良的小师妹,面对这两个大色鬼,今天会怎样,将来会怎样
仰天大笑出门去,无人知是师妹来。
第4章 师妹归来()
我随着师父一路匆匆下山,眼珠子也咕噜噜地打转。
说实话,我在狮安山生活了十七年,却总是活在一个狭小的圈子里。
以我们的屋子为圆心,以方圆十里为半径,这便是我所能到达的最远的距离。
此次托师妹的洪福,师父终于法外开恩,让我下山,我自是激动不已。
看来在以后有了师妹的日子里,我肯定还会有更多的激动不已,就留着余生,慢慢消受吧。
下山的路很长,沿途的风景也很美。然而我心里却只有师妹。
再美的景色,也美不过女色,这一向是我的宗旨。
我誓要将色字精神坚持到底。
此时,师父还不忘教导我,师父说:“风儿,你要记住,上山容易,下山难。人生,就是上山下山的修行”
没等师父说完,我无情地打断他:“师父,你说反了,应该是下山容易,上山难。”
师父盯着我,目露凶光:“你再仔细想想,是谁错了?”
我说:“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您错了。”
师父摇了摇头:“不对,是你错了。第一,你不应该打断师父的话。第二,大人说话的时候,小孩不要插嘴。第三,永远不要当面指出领导的错误,明白了吗?”
我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师父说:“上山虽费力,却不容易发生危险,下山虽省力,却容易失足。所以,是上山容易,下山难,你要记住为师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师父这句话说得格外重。
多年以后,当我真正明白这句话的含义时,我才惊觉师父其实是个先知。
师父接着说:“今天,为师就带你去山门。门内,是家,门外,是江湖。一门之隔,就是两个世界。你终有一天会离开,不要忘了,狮安山,是你的家,无名派,是你的魂。”
我不知道师父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些。但我突然有一种预感,师父很快会消失,我也很快将会下山。
这种莫名其妙的预感,却突然使我的鼻尖,有了一种ph值小于7的气息。
此时此刻,我竟然生出了一个怪念头:我不要眼前这个人死,我不要眼前这个人离开。
及至山脚,我看到了两个人影。
其一人着灰色道袍,另一人穿红色长裙。
这是我第一次,第一次见到活的女人。而且还是两个。
因为我的视力奇高,所以虽然相隔甚远,我依然看清了那两个女人的脸庞。
通过拉格朗日定理分析,我轻而易举地判断出,那个年轻的漂亮的身姿妙曼的红衣少女,她一定是我的师妹。
师妹一袭红衣格外出众,发梢两旁散缀红色流苏,腰间绑有平安结红绳,腰下罗裙前短至膝,后摆稍长,清灵可爱。
虽然我不知道她这张脸能不能用漂亮一词来形容,但有了旁边那个老尼姑的对比,我觉得她简直就是美若天仙。
而那个着灰色道袍的女人,很显然就是师父口中的慧音师太。
原本我以为,我见到师妹的第一眼时,会受宠若惊心潮澎湃或是热血沸腾寝食难安,然而现实却是,我竟然没有一点特殊的感觉。
仿佛我认为,我的师妹,本该就是我的。难道,这就是师父口中的定力?
师父自然没有我这么好的视力,所以师父最多只能看到两坨人影,所以我们依旧在往前走。
离师妹越近,我就离佛越远。
那张脸,在我瞳孔中不断地放大。我仿佛从她的眼神中,也看到了她的眼神在看我。
然而事实是,那团红影正以无比欣喜的姿态朝师父的怀抱奔来。
这是第一次,我他妈看走了眼。
这也是第一次,我好想变成师父。
“师父!”
随着一声甜蜜的娇嗔,多次出现在我午夜梦回的那个女孩喜极而泣,与师父紧紧抱在了一起。
而我,仿佛成了被这个世界遗弃的孤儿。我没有喜极,只有而泣。
“萌萌,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师父轻轻拍着师妹的肩膀,久久不愿松开。
此时,我才知道了师妹的名字,萌萌。
此刻,我想的却是静静。
我暗中向师父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差不多就行了,师妹毕竟是我们两个人的,你不能一个人独享。
师父还不算绝情,终于放开了师妹,然后指了指我:“萌萌,这是你师哥。”
哈哈,果然是亲生的师父。
我咽了一口唾液,强行按捺住了心中的激动,等待着那个温暖怀抱的到来。
“师哥!”那个红影娇滴滴向我扑来,然后用她那粉嫩嫩的小手搂住了我,我感受到了她那脖子以下不能描写部位的温度,然后她用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部位蹭着我的胸脯,我则恰到好处地在她那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部位不能描写了起来
只可惜,上面那我一直期待的情景,压根儿就没发生。
师妹只是望着我,然后调皮地一笑:“师哥,原来你都长这么大了,当年我走的时候,你牙都还没长齐呢,哈哈。”
我没有想到,我梦寐以求求之不得的师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没有拥抱,你握个手也行啊。
我有些失望地看着师妹,竟不知如何回她,呆滞半天,才挤出一句:“师妹,你也长大了。”
最基本的招呼算是打过,师父连忙将重心放在了客人身上。毕竟慧音师太远道而来,也不能怠慢了人家。
师父缓缓走向一脸慈祥的慧音师太,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恭敬:“这七年来,有劳师太了。”
师太只是淡淡一笑,眼中不染风尘:“我视萌萌为自己的子女,什么有劳不有劳的?倒是八哥你,为这两个孩子操碎了心啊。”
通过这简短的对话分析,我知道师父与师太的关系绝对不一般。虽然师父与师太只差了一个字,但他们却差了一个性别。
更重要的是雪灵山与狮安山虽相隔甚远,但我知道以师父的能力,天下间没有他沾不了的花,亦没有他惹不了的草。
果然不出我所料,师父立即将我拉上前来,一脸严肃道:“风儿,还不快见过师太?”
这是要认师娘的节奏吗?
我说:“师父,我已经见过了。”
师父狠狠瞪我一眼:“臭小子,我是让你过来行礼。”
我连忙毕恭毕敬道:“见过师太。”
师太欣慰地看着我,随即道:“你就是小风?”
我立即学着书中的客套话,很恭敬地说:“久仰师太大名,晚辈倾慕已久,师太之名号,于我是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师太淡淡一笑,看着我道:“雪灵山盛言你秦小风注定不凡,果然不假。你的名字,才真是让老尼久仰不已,如雷贯耳。”
“是吗?我已尽可能地掩饰我的锋芒,奈何事与愿违,还是掩不住别人识货的眼光,罪过,罪过”
我还打算继续谦虚下去,师妹突然很深情地望着我,说出了一句朴实无比的话,她说:“人不要脸,鬼都害怕。”
师妹,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耍了?
在师妹的一脸鄙夷之色中,我只好停止了我的谦逊。
师父和师太又是闲聊几句,说些客套话,大意是“师太一路辛苦上去喝杯茶如何”“老尼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多加打扰”“告辞”“有空常来坐坐”“好”“恕不远送”之类云云。
然后师太辞别师父,便回了雪灵山。
接下来,便是我们的三人世界。
我想,终于有和师妹亲近的机会了。
我们三人转身上山。
直到此时,我才敢仔细看师妹的脸。她的脸,如初雪,如朝霞。
原来这就是女人。
而这个女人,很久之后,都将会是我的师妹。
但现在,她却是师父的徒儿。
师父和师妹有说有笑,一路喋喋不休,仿佛我成了路人甲。
而师父口中唾沫横飞,天花乱坠,言语间暴发出无穷的魅力,惹得师妹哈哈作笑。
师父作为情场高手,绝不是吹出来的。
而此时的我,居然插不上一句话。
哎,胸还是女的大,姜还是老的辣啊。
第5章 大喜之日()
有了师妹的狮安山,一切都变了。
师父开始注意礼仪形象,我也不敢裸着身子去河里洗澡,我们的伙食改善,屋子也开始井井有条。最最最最重要的是,我再也不用自己洗袜子。
师妹的到来,自然令我兴奋不已,因为在这枯燥乏味的狮安山上,我又多了一个玩伴。
师妹的到来,然而令师父却有些惆怅,因为多了一张口,这就意味着我们需要更多的粮食。如此,师父便要更加频繁地下山。
我知道这对于师父来说,其实并不意味着是一件好事。师父每下山一次,就意味着要杀一人。虽然师父杀的都是恶人,但师父说他并不喜欢杀人。
而且所谓的恶人,皆是师父的说辞。谁能轻易判断一个人,到底是好人,还是恶人呢?
可是师父说,作为一个杀手,走上了这条路,他已经回不了头。因为他并没有其他谋生的本领。
我想这也是师父的说辞。
既然能杀得了人,就一定有其他方法谋得了生。可能是当师父杀掉第一个人时,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罢。
师父常对我说,他会有报应的。
师父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竟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晶莹。
但是我明白,师父为了不让我去杀人,为了不让师妹去杀人,所以他选择自己去杀人。
杀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哪怕你身在江湖。这也是师父说的。
所以我明白了,师父不肯教我剑法的真正原因。这个可爱的老色鬼。
正当我想着这些的时候,师父突然拍醒了我:“臭小子,发什么愣,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我摩拳擦掌,我热血沸腾,我兴奋难耐,我就知道师父是不会和我抢师妹的。
我催促着师父:“师父,快说呀。”
师父说:“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
果然不出我所料。
我急忙缩回口水,难以掩饰眉宇间的兴奋之色,笑呵呵地望向师父:“师父,你终于答应把师妹许配给我了?”
“许你个头啊。”师父狠狠敲了我一记,“是大洗,不是大喜。”
师父指着桌上十多个盘碟,说:“快,都给我洗了,一个不留。”
一下子从天堂跌到地狱,我一时难以适应:“师父,这些,不都归你洗吗?”
师父摇了摇头:“从今天起,不归了。”
我问:“为什么?”
师父将袖子捋起来,说:“等你能打过为师时,你就可以问为什么?”
看在我打不过师父的份上,我只好屈服。
但是为了能够服众,师父还是给出了他的理由。
师父说,以前归他洗,是因为师妹没有回来。现在师妹回来了,人民